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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部分

四大名捕大对决-第101部分

小说: 四大名捕大对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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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儿你真的要上疑神峰?”
  无情道,“是。”
  习玫红用一种奇怪的眼色望着无情,忍不住问:“我们的战场明明在这里,伤
  者又在这里,我真不明白,你偏要上山去做什么?”
  无情道:“我们抵达这儿,就受到敌人的袭击。只不过,只要对方不真的是鬼,
  也一样已受到重挫。小余、老鱼,聂青都有反击。我们不能老待在这里等候敌人的
  攻击,这样,我们会完全失去了主动能力,只熬到晚上黑夜里,任人鱼肉。”
  绮梦道:“可是,你走后,谁来照顾这些已负了伤。
  中了毒的人?“
  无情反问:“那么,其实这儿闹鬼,也闹了几天了,你们怎的没想过撤退、离
  开?”
  他间得咄咄逼人,绮梦也回答得干脆利落:“前几天,鬼只吓人,并不伤人,
  我以为它顶多只能唬唬人。何况,独孤尚在,我们战力颇强。之后,开始出入命了,
  独孤也失踪了,我开始有点心慌,初时只以为对方装鬼唬人至多也不过是为了把我
  们吓走而已,我就偏不走,再待一侍,看一看,到底搞什么鬼。”
  绮梦说话的时候,总有些悠悠忽忽的,就连在最紧张,迫切的时候亦如是。
  “结果,”无情道,“这鬼来势汹汹,而且愈来愈猖狂、猖撅,变成了今晚的
  血腥场面。”
  “我也想过离开这里,”绮梦幽幽他说,“就把‘打老虎’的事,放下来,至
  少,带同跟随我的人,先下山去,找个安全之地再说。”
  无情看着她。
  他的眼睛在凝望人的时候,很好看。
  像月华一般皎洁,明亮,宁温。清澈。
  但月华没他眼睛好看。
  因为月色没有神采,只有华彩。
  而且月亮没有他眼里那两点黑而亮:眸子。
  ——尽管有点冷峻,但让他看久了,凝视了一段时间,就会觉得很舒服,很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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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很有安全感,很有一种千言万语说不出,此时无声胜有声的感觉。
  绮梦不由得有些心动。
  她已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她甚至以为自己已失去这种感觉了:那是心动的感觉。
  “我之所以没撤离这地方,有三个理由。”世上有一种女子,无论她在想什么,
  要做什么,她都不会轻易表达出来,神色上也不会轻易流露的,绮梦显然就是这一
  类的女人。
  无情在等她说下去。
  她果然说了下去:“如果我带她们离开这里,而闹鬼事件本就冲着我们来的话,
  与其我们暴露在荒山野岭,绝壁险径上,让人狙击暗袭,不如据守此处,或许尚可
  一搏。”
  对于这点,无情深表同意。
  他想听第二个理由。
  “另一个理由是,”说到这里,顿了顿,绮梦才接下去,说,“我已飞鸽传书,
  请小红过来相助。”
  无情对这理由可说不上同意。
  “何况,我听闻五裂神君也上山来了,”绮梦接着说,“我以为他也能助我一
  臂之力,没想到……”
  罗白乃在一旁忍不住说:“他不来,我来了,有我在……”
  他的语音充满了同情。
  可是大家似都没意思要听他说下去,“我还有一个理由……”绮梦犹豫了片刻,
  才说,“我不舍得离开这里。”
  “这里有什么好!”罗白乃充满热情,殷勤,殷切地劝说,“山下的繁华世界
  才好,那儿有锦衣玉食,有华厦美居,有许许多多好玩的事儿——”
  无情冷冷地问了一句,就把他下面的话截掉了:“为什么?”
  “我留在这里毕竟已一段时间了。”绮梦的声音有点虚,有点浮,让人生起一
  种“如在梦中”的感觉,“就算这里荒芜、荒凉,无人烟,对我而言,住久了,一
  草一木…石,仍是有感情的。我不想说走就走,把这边地要塞,拱手让人。毕竟,
  这儿再荒僻,也是我们的家。”
  大家都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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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隐约,还有饮位声。
  ——大概不是杜小月就是言宁宁吧?
  这两个女于最是感情用事、感受深刻、感觉敏锐。
  这一次,罗白乃也只好住了口。
  讪讪然。
  无情说话了,他把话说得很慢。很缓,听不出来带有什么情感:“你不离去的
  理由,我想,至少还有一个。”
  “哦?”
  绮梦凝眸。
  微吗。
  向他。
  “你对见过鬼的人口里所描述的形象,与令堂大人吻合,十分迷惑,很是好奇,
  更加关心。”无情的话像一口口冷凝了冰但依然十分锐利的钉子,“你也想探究原
  委,才肯罢手。”
  好半晌,只听绮梦才柔柔地叹了一口气,道:“不愧为名捕。”
  然后她别过脸去。
  这时,东方的天色,正翻现了几抹鱼肚白。
  她脸上寒意很甚。
  “不过,作为人子,发现逝去的母亲竟变成了这样子,”无情脸上的戚意也很
  深,“说什么,也会留下来,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果然是大捕头。”
  这是她今晚第二次说类似的话,而且是一连说了两次。
  “我还是认为把人手集中在这儿对付来敌,比较明智。”绮梦马上又转入了正
  题,“这时候上山,客栈战力虚空,而猛鬼庙又不知吉凶,冒险抢进,有违兵法之
  道。”
  无情道:“我是不得不去。”
  绮梦问:“为什么?”
  无情道:“因为……”欲言又止。
  习玫红冷笑:“因为你把敌人和伤者丢给我们,自己却串门子搞关系去!”
  无情也不动怒:“如果你们是这样想,我也没有办法。”说到这里,他脸上泛


  起了一个诡笑,这笑容无疑使人感觉到他的心志更傲慢,心思更奇怪,“如果我上
  去是串门于,搞关系,相信,这门子也不大好串,这关系亦更不好搞。”
  习玫红眼珠骨碌碌地一溜转,忽然高兴了起来:“不如,你就留在这儿应敌疗
  伤,我替你跑一趟猛鬼庙!”
  无情反问道:“你去猛鬼庙做什么?”
  习玫红一向不大讲理:“那你去猛鬼庙又做什么?”
  无情语音一窒,稍作沉吟,才道:“我认为,疑神峰真正的战场,不在这儿,
  而是在山上:猛鬼庙那儿!”
  “那就对了,”习玫红马上得理不饶人似的说,“你只许你自己上疑神峰,不
  给人人猛鬼庙,谁知道你是不是假意上山,其实是出门就溜了?”
  无情这一回倒是寒了脸:“习姑娘好细的心!”
  习玫红却绝对当这句话是赞美:“胆大心细,一向是姑娘我的本色。”
  无情反问:“那你上猛鬼庙去又是干什么?”
  “跟你一样,”习玫红兴致勃勃地道,“杀敌去啊!况且,山上我可比你熟!”
  “杀敌?”
  绮梦忽然悠悠他说了一句。
  大家都向她注视。
  “只怕,”绮梦的话语像一场奇梦,“你若真的上疑神峰人猛鬼庙,是杀鬼多
  于杀敌。”
  大家都静了下来。
  好一会,无情才说:“这正是我想请教的。”
  他清了清喉咙,问:“孙老板曾上过疑神峰,人过猛鬼庙,那么,峰上到底有
  什么?庙里究竟是什么?”
  “峰上?”
  “庙里?”
  绮梦仿佛又进入了沉思。
  在往事的梦魔中沉思。
  ——是沉醉?还是回味?
  猛鬼庙 第六回  青黑色的怪屋
  这时,天色渐渐亮了,整个天空,就像一张死人的大脸,正在复活,又呕又泻,


  煎熬挣扎,所以分外难看。
  晓色虽不好看,但晨味和晓韵还是好闻好听的。
  晓韵就是鸟的调瞅。
  晨味就是早上弥漫在空气中的味道:这儿一带,树木虽少,但土石山泥之间,
  弥漫的雾和晶莹的露,还是蒸发。散布着一种奇异而沁人的气味:带点剔透。
  有点甜。
  清晨,毕竟还是使人振作,欢快的。
  黑夜已逝。
  天真的亮了。
  无情却楔而不舍地问了一句昨夜的问题:“除了孙老板,还有谁上过疑神峰,
  进过猛鬼庙?”
  他这样问,不算是大杀风景(这儿的风景毕竟太荒凉,没什么好杀的),但至
  少也大杀晨光。
  但他要追问的便一定要问个水落石出。
  他要查究的便一定会查根问底。
  因为是他。
  他是他:无情。
  他办案的方式一如他追寻真理的方法:小的时候,诸葛先生为训练他,给了他
  一块“饼”。
  或者说,那是很像“饼”状的东西,铁色,上面铺了点糖粉和芝麻一般的事物,
  且有香味。
  他把“饼”交给了无情,留下了一句话:“找出它的功用。”
  就没有了。
  于是幼童时候的无情只好“研究”它:他先当它是“饼”,“咬”了它。
  那天,他也的确肚子饿得慌。
  但他啃它不下。
  不能吃。
  于是,他试着掰开它。
  扯不开。
  撕不破。

()
  他发狠摔之于地,没有用。
  他试图将它敲出声音,但这块“饼”闷不吭声,仿佛不仅是实心的,还是死心
  的。
  但无情井没有死心。
  他踩它。
  它不爆。
  他丢它入水中。
  咦,它居然浮了起来。
  可是没有用…
  ——一块浮起未不沉下到水里去的“饼”,他还是不能了解那是什么,有什么
  功用?
  但他还是很用功。
  用功找到破解之法。
  用心去寻找秘诀。
  终于,“在水里会浮起来”这一个试验,让年幼的他忽地有一个联想:在水里
  浮得起,在空中呢?
  所以他扔它。
  把它掷出去。
  结果,功用就出来了。
  功能也完个显现了。
  它破空飞舞,割风划劲地飞旋而去并“嗖”地嵌入石墙中:原来它是“暗器”。
  这是诸葛发明的独门暗器之一。
  由于它的形状有点像“饼”,日后,无情就称这种暗器为:“铁饼”。
  另一回,诸葛先生又给了他一个“考验”:那己是无情少年时候的事了。
  有一次,诸葛先生带他到了一个地方。
  那是一个悬崖。
  崖边,有一间房子。
  那是间青黑色的怪屋。
  诸葛先生当然不是要他找出那房子的“功用”来,而是指着那怪屋子,交给无
  情一个任命:“你攻进去或把里边的东西逼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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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就走了。
  只留下无情。
  还有那间屋子。
  那间屋子里有什么?
  不知道。
  有人?有鬼?有神?
  完全不可预测。
  有狮子?老虎?还是高手?敌人?
  一切未可预知。
  诸葛先生没有说。
  他只留下了少年无情,一个人在绝崖上,去应对这间诡怪房子。
  一个残废的不会武功的少年人:无情。
  “我去过。”
  答话的是张切切。
  “那次,我们初到这里,刚在八宝客栈中落脚,听到很多传言,小姐就邀五裂
  神君一起到峰上的庙里上上香。”
  张切切的颜脸很大,也宽,所以,在她脸上所看到的恐惧,也分外宽和阔,
  “于是,我就和剑萍一道陪小姐上去很合理。
  那时候,绮梦还只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小女孩,充满了好奇心,张切切八这一女
  子中年纪较大,也较成熟,当然是由她陪绮梦上山去——只不知“剑萍”是谁?
  “八宝客栈?”
  “对。‘神枪会’对这儿已准备放下,绮梦还没人主这地盘的时候,这客栈仍
  在‘太平、和’四分半坛‘的势力互争相持之下,每一年易手一次,人称之为’八
  宝客栈‘、张切切回忆道,”那时候,古岩关这一带,还不至于太过荒凉,还有一
  些采矿,戌边的蕾兵,矿工往来这儿,有时也会见、一军官,商贾来这儿做些冷僻
  的买卖——这儿年下未,矿已停采,矿洞封闭,且矿|穴倒塌,压死了不少采工,大
  部分的边防军队也给调走遣返,这之门,这地方就更加渺无人烟了。“
  无情心忖:像绮梦这样一个小姑娘,当然不喜欢她所住的客栈居然会称之为
  “八宝”了。
  对她而言,“八宝”多俗气啊。


  改名,也是对的。
  她本来就叫“绮梦”嘛。
  ——这是“绮梦的”客栈。
  人,只怕得要到一个年纪,一个程度,才会明了,通俗,其实就是一种不俗。
  高雅诚是美事,但通俗其实是好事。人人都懂,同享同赏,其实也是一种美德。
  “就你和孙老板一起上去?”无情用眼角看了看在床角前的铁布衫。
  他没间出来的意思是:他怎么没有同行?
  他会这样思虑的原因很简单:按照年龄、经验、资历和战力,铁布衫都没有理
  由独自让孙绮梦去冒险。
  “那一次,他没有去。”这回是绮梦回答了,“他要留在这儿,照顾其他的人。”
  这理由也很合理:那时候,李青青、言宁宁、杜小月、梁恋宣、胡氏姊妹等人,
  年纪都更小,更需要人保护。
  “何况,我们上去的时候是在大白天。大捕头原在光天化日下突袭猛鬼庙的大
  计,我们这等小人物也一样想得出来呢。”绮梦漾起一丝恬笑说,“而且,五裂神
  君、萍踪剑客还跟我们一道上山。”
  她笑了笑,双手抱着胸,很有点倦乏的样子,以致使得脸色很有点苍白,弧度
  很美也很嫩薄的红唇,仿佛还有点微哆:“五裂神君是识途老马,何况他还骑着龙,
  豢养了一群小战士队般的羊群。”
  五裂神君的“战斗队伍”,四憧已“见识”过了,只不过,他们说什么都很难
  同意、那劳什子玩意儿居然算得上是“战士队伍”!
  “是他邀你上山的?”
  “不。”
  绮梦摇头。
  还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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