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感的卡萨布兰卡-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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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炼的内容简直太多了,修炼的过程也太春色无边了,会令所有的观者震惊得瞪大眼张大嘴的。已在日本见过不少世面,又身兼《朝日新闻》国际部新闻记者的我就是这样被惊吓着的。它远比古代什么春色宫廷里的千姿百式的媚画要有内涵,深刻得多。那些古画多少带有些作秀的感觉,连闺房术都只是形诱,说不上真正出世般放浪形骸的内神之功;而日本的艺伎们为了征服和掠夺财势男人,如痴如醉地磨练身子的本钱,从手姿的俏态到脚趾的娇媚,都充满着调情的诱惑,性的力量就更是主课了。目睹那情那景,外人看来很有些滑稽可笑,但如此锲而不舍的精神倒也真令人感慨无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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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的训练就是必修课目之一。
女人看情人时候的眼神是必须演绎出一个春水荡漾的过程,那是一幕幕无声的电影片段,通过你眼神的流转凝视,无言地传递自身欲望的渴求,怎样的眼神代表你爱他;你感动;你灵欲来了;你已经润湿;你被融化;你想拥抱高潮;你要彻底吞噬他……
女人的眼神要达到那样出神入化的境地,很难吗?
如果说女人的眼神是一个情感的出口,那么何处是女人欲望爱情的进口?
在格兰姆来东京出席根据我的那本《春色无边》改编的电影首映时,那情人重逢的夜晚,在月光与火球缠绵的美景良辰里,微闭双目的我眼前老晃动着艺伎修炼身子的神力功法时挥汗如雨的真实场景。渐渐地我就感到自己在慢慢地变得空灵,仿佛所有的火势都往那一处蔓延,身上的每一个部位都失却了它的知觉和重量,惟独感到那核心地带越来越云聚着力量,慢慢地像是刮来一股巨大的龙卷风。我死死捏紧着拳头,拱起身子,绷紧身上的每一寸肌肤,脚趾是弯曲的,关节蜷缩着。我的表情因为要迎接巨大甜蜜的苦痛而微微扭曲,在这样夺人魂魄的气势里,我披头散发地迎来了生命前所未有的怒潮,发出了磁石般的电力。
是啊,所有的力都使在那一处。所有的爱都交汇在那里,所有的火光都在那里电闪雷鸣。犹如一个坠入海洋中的人正在死死地抓住救命的稻草般,那是一个人在死亡前对生的最后挽留……我挤压着他,包裹着他,汲取着他。他发出了惊呼,而这惊呼又只能在喉咙口打住;他动弹不得,抽离不了,整个人僵成一团,陷在瞬间欲死了的绝美中,他真正成了我的血肉,女人的骨骼,圣母的孩儿……
多么美!多么壮烈啊!在一阵紧似一阵的狂风席卷里,我的小拳头握紧着他的小可爱一起水波荡漾。冲浪,冲上云霄,坠入雾里。我们真正结合了,就像血与肉的不可分离,我们粘结了,我们扣合了……就像无数次他的蓝月光被融化在我的眼神里一般。我的灵肉之躯再次吞噬了他。我感到身子犹火鸟般兴奋得燥热难耐,令我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要迎受雨的倾盆浇灌,知道吗?祈来的雨才甘美,让我为自己祈祷爱情的雨露吧!哦,来了,来了……我的孩子!
不必细诉他的疯狂痴颠了,不必。他从惊呆到自傲,凡是身上能表达神情举止的地方,他都极尽宣泄了。连一根根头发都漾起了喜悦的喝彩,连床都在他的欢呼声中发出了起伏的窃喜。他碰上的是一个爱情的精灵,他的狂喜的身心从雨点般的吻里尽情地释放了。
过后,我在虚脱中瘫软地倒在他的怀里,热泪盈眶,激动难安,我一千次一万次地感谢上帝的恩泽。天哪!上帝,您到底赋予了我怎样的使命,让我不曾拥有Chu女之身,但却具有了天生的神奇魔力,我今天终于发现了自己身体里还潜藏着如此巨大的潜能;我喜悦,因为我不需要像艺伎那样修炼,爱情的蓝精灵是天赐的;我自豪,我太自豪了,我能成就女人们所不为的神秘奇功,再伟大的男人只能成为我水中的一叶死舟。
如果女人能够征服男人,等于征服了世界,这世界本就是男人的。
第一章 多情的多伦多(三)
3
“告诉我,您一生最难忘的一次Zuo爱是在什么时候?”在一次欢爱过后,我慵懒地躺在睡美人沙发榻John的身子上问他。
他稍稍坐直了身子,把我揽紧在他环绕的双臂间。
“说真话,一定要说真话。”我进一步要求道。
“我说了,你也要说。”
“一言为定!”我的右手在他的左掌心里拍了一下,以示同意。
“最难忘的当然是那个在上海的除夕12点了。”他低沉着声音说。
“不,不可以说我们之间,要说我们以外的。”我撒娇着。
“那让我想想,”他沉默了片刻后说:
“那是我17岁的时候,不错,正在读高中,当时学校里有个教我们音乐课的老师,叫芭芭拉。她那年应该近30岁了,看上去是那么高贵美丽,金色的长发,灿烂的微笑,眼睛里闪出温暖的光芒,那枚戴在她无名指上的戒指说明她已婚。我不知怎的,每一次见到她心里就感到亲切塌实又有点波澜起伏,她对我非常好。那个时候我生活上是靠叔伯接济的,比较清苦,根本买不起昂贵的唱片,但我非常迷恋音乐,喜欢欣赏“甲壳虫”乐队演唱的歌。于是,放学以后我经常与另一位男生结伴到芭芭拉的音乐教室去听唱片,在她那儿有许多各种各样流行和古典的唱片。我们每一次都听得很入迷,直到夜色阑珊,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说真的,芭芭拉老师让我一次次想起我少年时期的母性偶像——《红与黑》里的德瑞那夫人。在我整个成长过程中德瑞那夫人好像站在我遥远的但又触手可及的彼岸,注视并照料着我,这种感情的纯粹使我感到母爱的温暖。你知道,我幼时便失去母亲。在我的少年日记里,我把那位以母性的宽阔胸怀照料着于连的只有在文学世界中出现的的德瑞那夫人当做我的母亲,每天向她诉说心事。如今我感到这位充满着母性之爱的女子真实地走入了我的生活。
“记得那是临近暑假的一天傍晚,我像平时一样放学后来到音乐教室听最新唱片,那天,和我一起来的男生有事先回家了,就剩我一人。没多久,芭芭拉老师走进来,交给我两个礼品大盒,说是买了我们最喜欢的整套的“甲克虫”乐队演奏的唱片送给我和另一位男生留纪念,因为她下星期就要离开学校、举家搬迁到加州……
“那一刻,我真的没有办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眼泪一下子里就掉了下来。我记得留声机里播放的就是那首《挪威的森林》。”停了停,John的手轻柔地抚摸了一下我的脸说:“亲爱的,对不起,我一直没有告诉您我为什么会那么喜欢这首歌,在我们真实的挪威的森林里,我也曾经回想起这段往事……”
“你说下去。”我打断了他。
“芭芭拉老师很吃惊,没有想到一个大男生会这么依恋着她。她像母亲一般安慰我,轻轻地抱了我一下。这一抱,我就更失去理智了,我紧紧地拥抱着她,像抓住什么似的。渐渐地青春的烈火就冲破一切地燃烧了起来,她也好像被我撩拨了起来,深深地吻了我,手在我敞开的胸前不断地触摸着,她示意并引领我从教室右侧的门走到地下室她平时中午休息的房间。
“那真是难忘的一次。当我们整个儿融合为一体的时刻,她疯狂极了,吻我的眼睛、嘴唇、耳垂,不断地呻吟着,叫唤着,四肢把我身体夹得紧紧的……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和女人Zuo爱,当然就会难忘。”
“那后来呢?”我追问道。
“事后,她告诉我说我令她感到幸福。后来她离开学校以后给我寄圣诞卡片,称我为亲爱的男孩。我也回赠了,再后来就没有一点音讯了,至今都没有再见上她一次,算起来她都应该快70岁了吧。不知道生活得好不好?”John若有所思。
“怪不得您之后一直都有恋母情结,在挪威森林里对一个可以当你女儿的我大叫‘小母亲’,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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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点吧,最初的东西总会对人生产生一些影响。对,我说完了,该轮到你说了。”
我说,我说什么呢?
也许他以为我一定会说与格兰姆的事情吧,这是他一直想打探又一直小心翼翼躲避的问题,连我都认为除了与格兰姆的一切是最难忘的,还有谁呢?
但,从我嘴里说出来的却不是格兰姆,那是由衷的,真实的,最难忘的……
也许是因为与格兰姆的每一幕都太浪漫太难忘,反而此刻眼前浮现的却是14年前的那幕永生不忘的往事。
那年我23岁,在东京大学读研究生,那是一个暑期,而且还是我生日8月8日的那天凌晨。
恰恰与John最难忘的一次是在地下室形成鲜明对照的是,我们是在东洋之顶的富士山绵延群峰的山顶;也恰恰与John恋母情结相反的是我的恋弟情结。
话从8月7日的早晨说起。
吃早餐的时候,我可爱的东洋小情人海天突发奇想,提出要带我去富士山住一个晚上,并且次日到富士山顶来庆祝我的生日。
我欢呼起来,那正是我梦寐以求的啊!说走就走,我们收拾好碗筷,就准备了一些随身携带的用品,为了御寒,我们还带上了一条旅行用的厚羽绒睡袋上路……
第一章 多情的多伦多(四)
我们到达富士山脚的时候,差不多已经是黄昏了。我们随便找了一家温泉旅社过夜,并且早早地入睡了,为了赶乘第二天去富士群峰山顶看日出的早班小火车。
在黎明前最漆暗的夜色里,我们的小火车往山顶上盘旋而上,车上的人很少,因为我还处在迷迷糊糊的睡梦中,我就将头靠在海天的肩上打起了瞌睡,直到他将我唤醒。
夏天的富士山顶真冷,我的身子在不停地颤抖。远近望去,一座座群峰还覆盖着皑皑白雪,我们俩抱作一团,双双钻进睡袋里避寒,我们一起哼着歌谣,然后听那歌声回荡在幽谷间……
最激动人心的一刻来临了,在蒙蒙的黑暗中刹那间整个天空就亮了起来,从东面冉冉升起了一轮红彤彤的旭日,“哇,多么美丽的日出啊!”裹着睡袋里的我和海天一下子欢呼着跳了起来,日出的光辉照耀在我身旁小情人的脸上,那么美,使得他整个儿的脸上呈现一种无比神圣的暖色调。
我们的身体在刹那的光辉照耀下狂热地舞蹈起来,那么强烈地要与天地、与爱情、与日出融合……太阳燃烧了我们,爱情燃尽了我们,天地燃放了我们,直到太阳已经远去了,而大地山峦整个东方的世界已经透亮,直到那两具瘫软横躺着身子苏醒复元过来……
那真是我至今最难忘的一次Zuo爱,除了那一刻的感觉,还因为……
说到这里,我止不住泪水奔涌。John急忙起身去拿餐巾纸来为我拭泪,是啊!谁能想到几年以后,我的小情人就是在我们曾留下过最温馨回忆的富士山顶上纵身一跃,成为一颗葬身于富士山脚下的我的东洋爱魂。
其实我与海天之间的感情很深,那种深仿佛是来自童年时代甚至是在我们生命诞生之前:他无数次地让我想起童年时代我曾在大兴安岭草原上邂逅的那个吹笛子的牧童少年,或者他就是在上海淮海中路的弄堂里与我昏天黑地玩掉了整个年少的邻家男孩;那是人与人的深情和爱,尽管我们在一起时也常常掀起欢爱的浪潮,但与我和格兰姆之间纯粹的就是作为男人和女人之间赤裸的爱情演绎是那么的不同。
我稍稍平息了一下哀伤,然后对John说:“亲爱的,你觉得我像不像中国女人?”我的意思是想知道在一个美国男人眼里,我是不是一位典型的中国女人的形象。
“你像中国的女神!”
我歇斯底里般大笑起来,我怎么在美国情人那儿成了圣洁的女神了?我这个曾穿梭于中、日、美男人爱情中的女人,曾在爱欲的泥潭不可自拔的热血女人,永远都成不了一尊高贵的女神的。
“亲爱的,你是爱情女神!”John又补充了一句。
我更是笑得花枝乱颤。爱情女神,女情圣?是不是? John这么说也有道理啊!一个与小情人竟登上富士山顶,在日出的瞬间光辉中激|情Zuo爱,也真够“神”的了!还有,一个与面前这位年龄可以当大叔的,在上海除夕之夜的小车里以Zuo爱来欢度新年、以高潮来与天国的爱人通灵,难道还不够“圣”吗?
他不知道的秘密那就更多了,都被我封尘在那个天国的盒子里了。
一神一圣,我突然感觉我真的是那么神圣,爱情的神圣之旅我已经走得很远很远了,John没有说错,一点都没有说错。
我有点感动,就转过身来扑入了John的怀抱。
“亲爱的,你知道吗?我迷恋你这双美国男人的眼睛。因为我很迷恋我自己,为什么我总看不清自己,要通过男人的眼睛来看呢?”
John吻了我一下,就紧紧地搂住了我。
我突然心中滋生出一种苦涩,倒不是感慨自己在情圣世界一路走来的代价。而是,而是,我其实始终在叛逆一种中国传统的东西,那种东西的概念是浑沌的,但却融于我前人的血液里。比如说我母亲,她是我最亲近的人,但在爱情观上她又恰恰站立在我的对岸。她是中国传统文化中纯净得犹如圣洁的女神,在我父亲离世的那么多年中,她完全彻底地远离男人。在我母国文化传统里,那就是女人纯净的代名词。我为此与她激烈地理论,她总是沉默,总是微笑,但生活照旧是修女般的。于是,我就示范,爱上一个又一个男人,在这种有意无意的叛逆中,我走向了这一端的“圣”,她依然是那一端的“圣”。
“你这样的女人就是专给男人来享受和欣赏的。”John耳鬓厮磨地与我低语。
我是怎样的女人?
我究竟是怎样的女人??
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是怎样的女人???
第二章 黄昏的马车(一)
1
说起去魁北克古城旅行,还是我的提议。我对它产生兴趣是在我第一次去巴黎的时候,我曾在巴黎街头与一位法国老太太聊天,她言语间流露出对巴黎人流太杂的不满。
“我真想回到魁北克古城,我兄弟在那儿,那才是纯净的法兰西民族。”她的话言犹在耳,多年来一直都没有逝去。
确实,除了法国一些大城小镇外,在北美能够真正云集纯法兰西后裔的就只有魁北克古城了。
在巴黎街头,什么样的人种、什么样的语言都有,像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