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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部分

人性禁岛-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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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芦雅先前的乌黑长发,被梳成了多条美丽的辫子,上面插了一只五光十色的蝴蝶结,脖子和手上,也戴了耀眼的项链和手链。
    这个穿成富家小姐一般的丫头,没等开进大院的小卡车停稳,就急急忙忙跳了下来,抬脸看公寓正面的四个大窗口。
    而我,依旧站在三楼高处,不动声色地望着她,望着这个身着玫瑰色套裙的漂亮女孩。
    “追马!”楼下传来一声大叫,芦雅仰着脖子,已看到三楼窗户里面的我,她咯咯大笑着,冲进了公寓的客厅。随着一阵急促的踩楼梯声,我转过身子静静望着门口,期待着却又想拉住时间的脚步。
    “追马!追马!”芦雅出现在门口,焦急而张望着的目光,终于与我对视,我嘴角微微一弯,张开了两条粗壮孔武的双臂,迎接像一头小鹿般扑来的芦雅。
    一个温软馨香的身体,登时扑进我的怀抱,我把她紧紧搂在胸口,心里说不出得高兴。
    芦雅用她细长的胳膊,使劲儿搂住我的脖子,把喷香的脸蛋儿贴在我耳朵上,久久不肯撒手,生怕我跑了似的。
    我掰开芦她的胳膊,抓住她娇弱的肩头,用目光打量着她,从头到脚再从脚到头,像检查自己的东西从别人手里拿回时,有没有少了什么。
    杜莫提着一大包吃的,张着大嘴笑呵呵地跑上楼,朵骨瓦也跟在他的身后。“追马先生,您瞧,小卡车还给咱们送来了香槟酒和烤肉排。”
    朵骨瓦双手扶在楼梯处的门框,远远注视着我和芦雅团聚的一幕。“那个老家伙,想得倒是蛮周到,知道您今晚高兴,特意备送了食物,好让咱们庆祝一番。”
    我充耳不闻杜莫的啰嗦,轻轻望着芦雅潭水一般的明眸,过了良久才问到:“他们伤害你了没有?伊凉和池春她们怎么样了?是否依旧安康?”
    芦雅听到我的声音,睫毛长长的大眼睛,对我再次扑朔了几下,忽地抱住我的脖子大哭。
    “呜呜呜,呜呜呜,他们,他们没有欺负我,伊凉她们也很好,我们就是太想你了,害怕你遇到危险。”
    我缩紧的心头一下轻松下来,捧住芦雅稚嫩俏脸的双手,抬起粗糙的拇指,刮掉她眼角的泪珠,轻轻对她说到:“哈!你也算海魔号上一名小海盗了,这么容易哭鼻子可不行啊!”
    芦雅破涕为笑,这才用粉白的小手背,抹掉滑到嘴角的眼泪,抽噎着朝杜莫和朵骨瓦呆看。
    杜莫露着雪白的牙齿,黑亮的脸蛋儿鼓得老高,正像一块广告牌似的,站在我身后探着脖子,冲着芦雅发笑。
    “先生,你牙齿好白!嘿嘿。”芦雅知道杜莫要逗他,反而喧宾夺主地调侃起他来。
    杜莫忙闭了一下嘴巴,对芦雅笑着说:“嘿嘿,我就当你夸我。来来来,这是我的情人朵骨瓦,她漂亮不?”
    芦雅又抽噎了一下,乖巧地点了点下巴。“嗯,漂亮!”杜莫听完哈哈大笑,乐得屁颠屁颠,朵骨瓦和芦雅彼此微笑着,点头示以问候。
    “朵骨瓦,你快去拿酒杯和餐盘,咱们一边庆祝一边交谈,今夜要高兴个彻底。”
    朵骨瓦很听杜莫的话,她永远是那么顺受,女人的这种顺受,若遇上心疼他的男人,会幸福一辈子;反之,则是不幸一辈子。
    酒桌上,杜莫喝了很多香槟酒,他脸蛋微红,搂着坐在身旁的朵骨瓦,不住用沾满酒精和肉油的嘴咗这个黑女人的脸颊,朵骨瓦虽然有些难为情,但也只能承受着杜莫的强吻。
    “追马先生,您看芦雅这个丫头,比咱们当初离开海魔号时壮多了,那会儿,她看上去可没现在这么结实呢。”
    杜莫说得没错,那会儿的芦雅,跟着我风餐露宿,尽是吃一些缺滋少味的野生肉,完全一副户外生存的风土面貌。
    芦雅听完我翻译杜莫的话,顿时嘟起小嘴儿,比划着两条胳膊说:“对啊!在海魔号上,我吃的螃蟹有你手掌这么大,咸水虾个个跟香蕉似的大,还有牛肉罐头,新鲜的瓜果,想吃多少吃多少。所以,我就使劲儿吃,让自己快点长大,只有变得强壮了,才能顽强的生存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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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柬埔寨语言,听得杜莫和朵骨瓦一愣一愣,现在,我和芦雅的交流,只要不用英文翻译出来,杜莫想破了头皮也听不懂。
    不仅从芦雅的言谈举止看出她成熟了不少,尤其那种犀利乖张的眼神儿,古灵精怪的背后,已经有了与人打交道的套路。
 第三百零九章:射海鸟的糟老头
    芦雅只是骨骼和肌肉尚弱,再若经受两三年的磨砺,凭着我教给她的狙击术,与人厮打起来未必输给杜莫。
    “还有呢,我常坐在你们海盗船的船舷上钓海鱼和龙虾,有一次,那个叼着烟斗的老头儿,在甲板上遛弯儿,还嘻嘻笑着靠近我身后,阴阳怪气儿地对我说,小姑娘,当心挂到大鲨鱼,让它把你给钓下水。你这么一小丁点,给大白鲨塞牙缝都不够。”
    杜莫听完芦雅的话,大张的油亮厚嘴唇哈哈大笑,说:“那个叼烟斗的糟老头儿,就爱说损人的话,一肚子阴水儿。”
    芦雅听杜莫说杰森约迪是糟老头,一脸不以为然地摇摇头,并一本正经地修正杜莫的话。
    “NO;NO;NO;他可不是什么糟老头,每当风平浪静的日子,他总爱扛了步枪出来,打那些盘旋在桅杆上空的海鸟,还叫我在大甲板上到处跑,帮她捡回射落的海鸟。我开始不乐意,他就说,你总不能白吃掉我那么多美味海鲜,得帮我做点什么。我本领强大,可以击杀高中的飞鸟,你没这个本事,那你就是个捡漏儿滴。说完,还阴森森地鬼笑。”
    杜莫听完又是哈哈大笑,他仿佛终于找到了一个同样健谈的小伙伴儿,过足一把交流瘾。
    芦雅见杜莫笑得夸张,又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我对那个老头儿说,我不是捡漏儿的小船工,不就几只鸟嘛!你把枪给我,我来打你去捡。说完,他真把手上那把狙击步枪递给了我,以为枪在我手上一响,我就会吓得坐地大哭。”
    杜莫忙停住笑,兴致浓烈地追问:“然后呢,你是不是说,今天不舒服,不在状态,等哪天有机会了,好好露两手儿给他瞧瞧,喔哈哈,哈哈。”
    芦雅愣愣地看了杜莫一眼,秀眉稍稍一扬,有点不服气地说:“切!我啊,打落了三四只信天翁,每只都有天鹅那么大,其中一只挂在桅杆上,那老头儿只好招呼手下爬上去帮他摘下来。”
    “哈哈哈,哈哈哈……”杜莫一边失控大笑,一边用手拍着桌沿,他嘴里半嚼碎的烤肉,险些被他发声的喉头震撒出来。朵骨瓦忙用手温柔地推了他一下,示意他别笑得那么夸张。
    杜莫忽然楞住了,他望着芦雅的脖颈和手腕,此时,窗外的月光已经幽暗,室内的光线也随之暗淡。“哎呦呦!啧啧!小丫头你别动,给我瞧瞧。”
    杜莫说着,把芦雅的一只小手从餐桌上轻轻拉了过去,捧在手上仔细端详。“啧啧啧!好家伙,晃得我眼珠子乱翻。这,这可是真钻呢!”
    芦雅说话时,摆动的手腕上珠光宝气乱窜,借助屋内亮度的下降,璀璨之光也渐渐夺目。杜莫望着她手链上的几颗白花花的钻石,看得眼睛发直,半天转不了弯。
    “朵骨瓦,你也瞧瞧,看啊,她脖子上坠挂的那颗钻石,个头儿还大。简直是一颗从窗外摘下来的星星。我的妈呀!我们在海上打劫那会儿,可是很少遇到戴这种好东西的乘客,一个月下来,也抢不到几件。没想到……”
    芦雅见杜莫拉住自己的小手,半天啰嗦个没完,索性执拗地拽了回来。
    “这有什么啊,我在你们的海盗船上,叼烟斗的老头常带我参观他那些抢来的财宝,他总是得意洋洋,说你们这些女人啊,是不是一见到这种东西就呼吸困难,双腿发软啊!我说这有什么啊,不就带颜色的玻璃球儿,我在柬埔寨的地摊上,见多了这种东西。”
    芦雅的话听得杜莫抓耳挠腮、猴急猴急。“什么!玻璃球儿?小姑奶奶,那,那那,那些是宝贝啊!你看咱住这栋大房子没?只要从那一堆里面摸上一件出来,换它七八栋大房子都没问题!”
    “喔!真能换大房子啊,我不知道。临来的时候,叼烟斗的老头还让一个海盗兵抱出一个盒子,让我在里面挑几件喜欢的,说是送给我的小礼物。”
    芦雅不紧不慢地说着,同时一指脖子里挂的钻石坠儿。“其它的坠子太大,我嫌挂着勒脖子,就挑了一颗小的。那老头笑眯眯地说,小妮子,这三样玻璃球儿就送你了,拿着玩去吧!”
    杜莫呆张了半天的大嘴巴,迟迟不见合拢,口水已经顺着他的嘴角溜滑,这家伙的味蕾,还保持着香肉美酒刺激出的兴奋,听到芦雅说没捡一串最大最沉的钻石项链,更是滋滋冒得横流。
    “我的上帝啊!这人比人啊,差距为何就那么大呢!”此时的杜莫,拍得大腿啪啪作响,几乎要仰天长叹。
    “我在海盗船上呆了一年多,给那老小子出生入死,抢了不知多少这样的宝贝。他每次都是板着脸把东西收下,最后掏几张美元打发我。你一个小屁孩儿,居然送你这么贵重的东西,唉!这也太太太……”
    没待杜莫说完,芦雅把桃红的小嘴一撅,秀眉怒拱到:“你说谁是小屁孩儿?”
    朵骨瓦见状,忙又推了推身边只顾感概的杜莫,对芦雅抱以歉意的微笑。
    芦雅也随之一笑,亮出一副刚才是假装生气的样子,两个女人顿时心照不宣地偷笑起来。
    杜莫只顾拍腿长叹,叫苦连连。也不能全怪杜莫,他提着脑袋给杰森约迪抢来珠宝,杰森约迪却仅用那么点儿小钱打发了他,而后又拿着这种价值不菲的财宝慷慨送人,可谓慷他人之慨,解一己之欢。
    杜莫自然受不了,不过,他还是清楚的,即使那些财富不赠送给芦雅几件,一样被个别海盗拿去挥霍了,而他杜莫,连个味儿都闻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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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会儿看来,杜莫得等激动劲儿过去了才能想明白。杰森约迪是个伪善的老鬼,他讨好芦雅也不过是因人而异,无非是想间接地安抚我,让我放一百个心,以示他是一个友好的海盗统领,一直在遵守诺言,只要我把事儿办妥,以后的日子全是山珍海味、珠光荣华。
 第三百一十章:嗜女的命运之门
    我心里很清楚,从目前的局势看,杰森约迪就算把再多的珠宝首饰挂在芦雅身上,也不过玩得一手把戏。
    因为芦雅看似回到我身边,但实质上,依然在杰森约迪的手心攥着,好比芦雅之前关在海魔号上的牢笼内,现在只不过是把这个牢笼从海盗船搬到了公寓里。
    我去追杀海盗真王的路途,势必凶险难料,而芦雅在这种是非之地,除了呆在公寓内比较安全,又能被我放到哪里。
    何况,大门口处还安插了海魔号的眼球,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杰森约迪的监控之中。
    杜莫一时还想不通,其实,杰森约迪还是以前那个狡诈、抠门儿的老家伙,他既然敢把珍贵的首饰挂在芦雅身上,那就是说,这个人她飞不了,身上的宝贝也飞不了,谁也别想跟他这位叼烟斗的老家伙耍猫腻。
    芦雅在海魔号上的这些日子,虽然吃好喝好,有很多自由的空间,但也改变不了充当杰森约迪筹码的本质。
    一旦我任务失败,或者计划出现大得偏差,那些海盗随时都会对她下毒手,砍了手脚吊在船舷上逗鲨鱼,一边玩弄还一边恶狠狠说:“要怪就怪那个不争气的男人,他没本事救你,所以,你得遭这种罪!”
    玩弄别人最狠毒的一招,莫过于先把对方捧高,再一个不注意重重摔死在低谷。
    晚餐过后,我把芦雅带进卧室,她又抱着我哭了一通,我对她说出了眼前的形势,她只是挂着泪珠点头,良久才缓缓合眼睡去。
    索马里的太阳,升起来的很早,窗户投进第一缕光线时,我便轻手轻脚起了床。杜莫也早早起来,坐在厨房望着快要烧沸的水发呆。
    “你都交代好了。”我语气冰冷地说。杜莫点了点头,却没作声。我从小腿下端抽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拉开壶盖塞进了沸腾翻滚的水中。
    我与芦雅分离多日,想到仅共处了一夜就把她送走,心里宽慰的同时,也略带些丝忧伤。杜莫也要和他的女人朵骨瓦分开了,他这会儿的心情也不好受,但我和杜莫别无选择。
    那辆送芦雅来的白色小皮卡,临近傍晚的时候,会再次从山脚下开上来,把芦雅和朵骨瓦接走,重新回到海魔号上。上次随行的那个手持SVD狙击步枪的海盗,临走前曾告诫杜莫,不要妄图转移女人,不要妄图逃跑,否则,格杀勿论!。
    太阳临近中午时分,杜莫推开了公寓一楼的大门,兴高采烈地喊到:“哈哈,为了大吃一顿驴肉火烧,我可是连早餐也没敢多吃。”
    芦雅牵着朵骨瓦的手,两个女人笑嘻嘻地跟在身后。“追马先生,你看芦雅这丫头,在海魔号上虽然有吃不完的螃蟹和大虾,但山脚下那家有名的驴肉火烧店,她一定没去过,这次让她和朵骨瓦吃个够,再多带一些火烧回到海魔号上留着吃。”
    杜莫叽里呱啦地笑叫着,嘴角似乎挂满了口水。我一脸愁容,显得极难割舍芦雅的离去。
    “追马先生,您别难过了,短暂的分别是为了日后相聚,趁她们没走,咱俩都开开心心地吃它一回。我还要买一盒安全套,与我的朵骨瓦把分别后这段日子的亲热提前预支出来。”
    听到杜莫口无遮拦,我冰冷的面孔更见阴森。芦雅悄悄走在我的身后,她拉了一下我的胳膊,示意我转过身去蹲在地上。
    “你不要难过,我在海魔号上生活的挺好,你快些把该做的事情做完,早日去海盗船上接我。”这丫头刚一说完,眼泪夺眶涌淌。
    我紧紧搂住芦雅,语气低沉地对他说:“嗯,趁太阳落山前,我们一定要好好珍惜这短暂的相聚时光。”
    杜莫抱着多骨瓦又亲吻起来,身后那几个门卫,看到目瞪口呆。“奶奶的,看什么看,快给老子敬礼,回来每人赏一个热气腾腾的驴肉火烧。”
    那几个门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顿时大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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