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禁岛-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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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个穿帽衫的家伙放慢脚步,我知道他是悬鸦,便急忙赶上去超过,就在擦肩而过的瞬间,他像神偷似的,把一包白色粉末放入我裤兜。
我继续行走,把他远远抛在身后,前面出现一家灯光闪烁的夜间超市,隔着玻璃橱窗,能望见靠外一层的货架,上面摆满琳琅满目的食品。
假如芦雅和伊凉能进到这里,两个天真烂漫的女孩推着购物车,可随意挑选喜欢的商品,指不定高兴成什么样儿。
而现实,却令我们天各一方,我非洲大陆东岸的马达加斯加,她们在印度洋中部的海盗船上。她们,时刻牵扯着我的心。我仰望逐渐模糊的繁星,至少我们同在一片夜空下。
超市有光滑的白瓷地板,屋顶白炽灯光明亮,照得人很舒服,各种食物的味道混杂弥漫,许多晶亮的镜面左右闪过。这种感觉,给我一种淡淡留恋,记忆的沧桑渐渐荡起积淀。
我给杜莫选了一件大号内衣,又购置了两套(商标不详)运动装,当然,其中一件还得是肥大的,符合杜莫穿。选的运动装都带衫帽,必要时刻用来遮脸。
我又采购了一些面包、腊肉、果汁……;结算时支付了两万阿里亚。往旅店回走的路上,我见四周已无行人,便掏出悬鸦给的药包,里面还有一支一次性注射器。
倒掉一瓶矿泉水,只留一点清水与药粉摇匀,利用注射器从饮料商标后面打入。使用过的工具,被我折断分隔,投进不同的垃圾箱。
再次回到走廊时,只剩四五个姑娘坐在沙发上,其余应该正在楼上,与嫖客疯狂**。
我拎着购置的物品,低头往楼梯口走,经过那几个姑娘时,她们竟然对我嗨一声,同时抱起自己双腿,对我展露了黄呼呼的羞私,然后一起开心地咯咯笑起来。
她们勾引我的同时,也是在羞辱我,讥笑我有钱买食物却没钱享受女人的器官,讥笑我是个胆小鬼或性无能。
她们的**上,拥有着让男人快乐和哺育生命的器官,但那个器官最终却被拥有者挟持,用来刺激上帝。
我假装没有看到,继续低头行走,就让她们当我性无能,只要不找我麻烦逼我出手,只要不影响我拯救女人们的计划,随她们讥笑去吧。
杜莫见我回来,忙伸手接过购物袋儿,他先是抽出一根腊肠,三五两下咬进嘴巴,仿佛要用现在的食欲,抵消体内潜伏涌动的**。
“哇呕,哇呕!不得了,居然给我买了运动衫,知道吗?我最喜欢穿这玩意儿,可杰森约迪这混球,非让我们一年四季穿他设计的军服,现在,老子他管不着,嘿嘿嘿,嘿嘿嘿!”
杜莫大呼小叫的惊诧完,急忙把油亮的手指塞进嘴巴吸吮,以便涮干净手指,去试穿新买的青色运动衫。
晚餐吃得很愉快,杜莫边鼓囊着塞满食物的腮帮,边仰着脖子大口喝果汁。当我洗完澡出来时,他已经穿上那件大号裤衩,斜横在小床上睡着了。那个商标后面带针孔的饮料瓶,被我用一瓶完好的更换掉。
走到窗帘前,我又朝外窥望一眼,看看钟表,已接近凌晨。悬鸦应该到了指定位置,正等我赶去,一起做掉恋囚童。
二百四十五章:贝鲁酒店的碎肉
我从自己床下拖出木箱,打开箱盖儿后,快速组装好狙击步枪。换上新买的运动衫,背上长长的枪袋儿,然后沿旅店三楼的窗户小心翼翼爬下去。
双脚缓缓落地后,旅店靠马路的所有窗户,都拉上了厚重的窗帘。映射在上面的影子,左右摇摆晃动,嫖客与妓女正躲在夜的牢笼,彼此榨取着**。
马路两边的街灯,昏暗了许多,仿佛也开始了沉沉睡意。偶尔疾驰擦过的汽车,逃命似的不知赶去哪里。
我将运动衫帽罩在头顶,耸肩颠一颠后背,使步枪背带与帆布小包挎的更舒服些。左右巡视一番,见四下无人,便将头一低,猫腰进黑夜中,顺着那些关门闭户的街店墙根儿,我不断提升奔跑速度。
海上吹来咸腥潮湿的风,路边那些纸屑及塑料袋,顺着风向时而翻滚时而飘忽,有些顶撞在垃圾箱或路灯杆下,只逗留几秒,又胡乱去到别处。
快要下雨了,我把上衣拉链往上提了提,继续朝悬鸦的位置奔去。贝鲁酒店是这座海滨城市较高的一所建筑物,在它对面有一座临海丘陵,悬鸦正在山头最高的位置等我。
我尽量选择幽暗的路线奔跑,避开每一个装有红绿灯的十字路口,以免那些呆板的电子眼拍到一个深夜背抢乱跑的嫌疑人。
细细的雨点开始坠落,海风扬起的灰尘,迷幻在灯光中,不为肉眼所见,但鼻腔渐渐嗅出水土混凝的味道儿。
跨过一条靠山的公路,沿着山坡攀跑,等我赶到最高位置,轻柔细密的雨点已把这片城市滋润。
“看啊!此刻的城市多美,没有喧嚣,只剩下时间和**。”悬鸦从一旁的石头后面闪出,他依旧蒙着面纱,脑袋裹在衫帽里。
“哗哗,哗哗……”背后的山脚下,乱石里响着海浪,吹上山头的风,也多了几丝凉意。伫立在城市楼群中的贝鲁大酒店,已经与我踩着的山头同高。
不同之处在于,它的顶层有一张巨大的彩灯广告牌,而幽暗的丘陵山头,却站着两名狙击杀手。现在,我们就要朝它射击。
“俯视45度,左侧数第十一个窗口,风向15,湿度20,距离目标八百一十五米……”
悬鸦趴在我身边,双手托着望远镜,一把同样的巴特雷狙击步枪,竖在他两条手臂之间。
本来我俩要同时射击,将恋囚童与那个海盗一起做掉,防止打死一个吓跑一个。可雨夜的视线不是太好,他不得不临时充当我的狙击副手。
“看到那个窗口了?”悬鸦放下望远镜,问。
“是的。”我眼睛紧紧贴在狙击镜孔上,一边让眼球适应里面的亮度和距离,一边回答。
“恋囚童与一个红皮肤的墨西哥人入住里面。”悬鸦继续说着,并把右手塞进胸部的上衣内兜。
“一张蓝色落地窗帘,严密封挡着整扇窗玻,运气没告诉我,第几枪可以打中目标的脑袋。”我陈述着狙击准镜中的看到的一切,以待悬鸦用沉默表示与我锁定的目标一致。
“一枪就可以。”说完,他刚好掏出一部黑色的(品牌不详)手机,按了一下重拨。三十秒后,电话一端传来声音:“河马先生,准备就绪。”
“我是绿竹,Action!”悬鸦与手机里的人,简短对接了暗号,随着他最后一句行动,狙击步枪锁定的那扇窗户,整长窗帘唰一下坠落。
与此同时,伸在黑夜里的狙击枪头,蹦出一朵火星。“嗖”!一颗赤红色宛如流星的弹头,钻进细密的雨线。尖锐的鸣叫声,与子弹的速度交织出一条耀眼的弹道轨迹,直奔向那扇突然掉落窗帘的窗户。
恋囚童是一等一的高手,他入住的这间客房,位于十七层,窗帘拉得如此严实,绝不是害羞给人看到屁股,而是杀手意识里的警惕,提防窗外的冷枪。
虽然,他知道自己离任务的战场尚隔茫茫大海,敌手远在千里之遥,但他还是在窗帘掉落的一瞬间,以闪电般的速度,抓起身下女人的头发,用一具**躯体掩护自己翻滚下床,死死贴趴在了地板上。
但那个与他同行的海盗,正披散着头发跪在床上,双手使劲扒住一个酒店妓女丰满的屁股,不顾一切地狠狠顶撞。
急速飞驰的弹头,窜出枪膛之前,本想朝着浑身刺青的白皮肤光头射去,可这家伙的意识与反应速度非同一般,我没法及时捕捉到他,只好将T型准线往左略微一偏。
警惕性相对薄弱的海盗,只顾蛮力发泄,他面向玻璃窗的太阳|穴,也就瞬间成为了子弹冲刺的靶位。
巨大玻璃窗溃断碎毁刹那,执行陪护任务的海盗,好似平时甩一下盖到眼睛的发梢,脑袋朝右一扬,整片头盖骨犹如拇指弹起的硬币,混杂在溅喷的鲜血中,朝房门撇撒冲去。
酒店洁白的床单,以及妓女撅翘迎合的雪白大屁股,顿时布满猩红的血点、白|乳膏般的脑浆、沾着发丝的头皮骨屑,密密麻麻一大片。
亢奋着的酒店妓女,扭头看到身后的一幕,登时放大惊恐的双眼,发出刺耳尖叫。她奋力摇甩屁股,挣脱掉海盗死时抓在她圆润屁股上的双手,疯一般蹦下床,朝客房门口跑去,溅射在屁股上的粘稠污物,正顺着她大腿根儿滑淌,一只萎蔫的安全套,仍夹在她肥厚的臀股沟,像小尾巴似的一甩一甩。
可是,她赤…裸疾奔的**,刚擦过第二张床,曲线柔美白润的后背,便冒出一个血孔。躺在地上的恋囚童,用消音手枪止住了她的吵闹。
“嗖,嗖嗖。”我一连打出三颗子弹,希望隔着木质床板穿死躲着的恋囚童。
“打草惊蛇了,恋囚童好像贴着地板爬进了浴室。”悬鸦话音刚落,他胸下竖着那把狙击步枪,砰的一声响,窜出一颗子弹。
客房里面,被恋囚童扯着头发拉下床的酒店妓女,正泪流满面,她一手捂着自己嘴巴,克制发出尖叫,同时被胁迫着,哆哆嗦嗦去挂窗帘。
二百四十六章:雨夜中的巷战
悬鸦打出的子弹,瞬间击爆那个妓女的左|乳,冲撞力令她朝后一个趔趄,摊趴在地毯上,血污很快从她身下蔓延,急速渲染开来。
那个妓女无法活下来,即使她拉上窗帘,对我们产生很大不利,恋囚童依旧会杀她灭口。
“他妈的,一点不像个男人。”悬鸦不想杀一个无辜女人,但恋囚童逼他这么做,他甚至连打伤那个妓女的机会都没,恋囚童最终要灭口,所以,悬鸦给了那女人一个痛快。但他恼火了。
我心里暗暗高兴,恋囚童与悬鸦本无过节,现在看来,恋囚童终于给了悬鸦势必宰他的理由。
“用你的手机,替恋囚童报警。”我眼睛依旧贴紧在狙击准镜上,毫不放过任何射杀对手的机会。
悬鸦听到的我话,先是一愣,转念一想之后,面纱上的眼角露出阴险笑意,随即,他拨通了报警电话。
雨水下的有些稠密,对贝鲁大酒店来讲,只是破了块儿玻璃,即使有人听到玻璃破碎声音,在这个时间段,也懒得理会,更不用说报警。除非,恋囚童以他房客的身份,站在酒店走廊大声抱怨。
玻璃破碎后,子弹再次飞进客房,击中铺有厚厚棉被的木床,产生的噪音都不及隔壁传来的叫床声。恋囚童击毙那个尖叫着欲冲出房门的酒店妓女,正是为了避免骚乱引来警察。
他既然跻身八大传说杀手,智商必定极高,预知能力也非常人。所以,他绝不会愚蠢地坐进警车,在赶往警局的路上,给我打爆头部。何况,他这种人的身份无法通过警局核实。
而我和悬鸦要做的,正是逼他出来,不让他在贝鲁大酒店拖延到天亮事发。假如耽搁到那个时候,我和悬鸦就行动不便,杜莫醒来也会起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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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钟后,一排鸣笛闪灯的警车,沿着无人街道,纷纷扑到贝鲁酒店门口。躲在楼上客房的恋囚童,应该也意识的到,射杀他的对手为他报了警。
“哼哼!这家伙臂力很大。”悬鸦依旧瞄准着狙击步枪,冷冷地说到。狙击镜孔中,恋囚童刚才翻下来的张大床,正一耸一耸朝房门移动。
他想利用床板掩护,走出客房脱身,因为警察就快上来了。恋囚童的武器,原来藏在卫生间,他用床单裹着步枪,最终爬出客房,拐进水泥墙后面的走廊。
“咱们也走,警察很快会发现袭击源头在山顶,万一给这些家伙包围住,会耽误追杀恋囚童的时间。”悬鸦说完,迅速蹲起,把枪械熟练地装进背袋。
我俩分左右翼,以水牛犄角型路线,朝贝鲁大酒店跑去,赶在恋囚童爬出那栋楼房后,及时发现他的踪迹,今晚非弄死他不可。
迎着蒙蒙细雨,我抓紧胸前的步枪背带,顺着山坡一路奔跑。到达山脚时,夜空坠下的雨点,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水势渐强,虽然音色熟悉,但眼前已不是植物繁茂的丛林。
而我现在,奔跑在水泥森林之中,追杀一个非常危险的人物。不过,幸好有悬鸦相助,胜利的把握会大很多。但我深深知道,假如我和悬鸦大意,或者运气极坏,双双被恋囚童干掉的可能也很大。
我急速奔跑,快速跨过山道公路的护栏,雨水不住浇灌下来,罩住头部的小衫帽彻底湿透。公路上的积水,给双脚踏得啪啪直响,许多泡泡顺着路沿儿涌向水道。
很快,我奔进市区,迷茫雨夜仿佛使这座城市陷入冬眠,除了朦胧的街灯,很少再看到亮灯的窗户。
到达贝鲁大酒店东侧,我快速翻越低矮的木栅栏,绕到一栋破旧的六层楼房后面,推开用铁丝拧绑着的应急安全出口,顺着楼梯快速奔上六层楼顶。
现在,不能再用望远镜窥察,因为对手也提着狙击步枪,我猫着腰,小心蹲跑到楼顶一角,掏出背袋里的狙击步枪,缓缓搭上激蹦着雨珠的水泥檐台。
轻轻探出右手,拨起狙击镜片前的盖子,开始朝贝鲁大酒店附近的每条街道扫描。
长筒狙击镜孔中,幽黄迷幻的灯光积聚成圆形,里面激荡着无数细碎的水分。“上帝迷失羔羊,彷徨在雨夜的街道,快点出现吧,这里是你重回天国的通道。”默默念诵圣经,雨水顺着下巴不断流滑下来。
只有路边的积水,奔向下水道的方向,但始终看不到恋囚童仓惶跑过的身影。
我想,他应该知道,酒店附近的建筑物高处,也可能埋伏猎杀他的狙击杀手。
“砰。”一丝细微的枪声,穿过层层雨帘传入耳朵。这样的雨夜,除了狙击杀人的我们,谁都不会在意。
恋囚童一定在贝鲁酒店另一侧,遭遇了悬鸦的伏击。林立的水泥建筑,遮挡了窥望的视线,我快速收起狙击步枪,重新奔跑回街上。
对方并不知道,袭击他的确切人数,但毫无征兆的突击,已经恋囚童措手不及。当我刚刚转上一条街道,视线末端正好一个上身赤裸的光头,抱着狙击步枪,消失在公路尽头的蒙蒙烟雨中。
“当,咔咔,当。”我索性端起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