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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热血 热泪 热土-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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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正秋建议说:“让牛镇再去说服他,行不行?”
  钟小凯大腿一拍,说:“嘿!牛镇最怕的就是这个!”
  正好,牛有为进来,听见了钟小凯这一句。他没有立即接话,而是走到桌子前,拿起自己的杯子,咕噜噜喝了几口,说:“这天,怎么这么闷热!”抹抹嘴巴说,“刚才,我想起来了。他的小儿子牛得法,在中山大学读书,学的是法律。很有可能,是他在背后给老牛筋出主意。我明天就找他去。”
  众人眼睛一亮。
  
追缉嫌犯(1)
廖远山注意到,公安局长周纪刚一直没有发言。小会议室里,那样热烈的气氛,周纪刚从头到尾都是在一个角落默默地坐着,静静地听。记得上次周纪刚风风火火到他的办公室找他的时候,话匣子一打开,滔滔不绝。周纪刚思维缜密,在很多问题上,很有见地。他从刑警大队长到副局长,莫正秋到了县委,他接了班。可以说,是很受莫正秋器重的。
  廖远山回忆起,那次周纪刚讲述有关打击丰安黑恶势力时的情景。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廖远山第一次比较详细地了解了“两何”案情的来龙去脉。
  “两何”案件发生后,两个主要嫌疑人何二才、何树强的失踪,给案件的侦破带来了很大的难度。通过了解和分析,可以推测,两个嫌疑人作案的可能性最大。当时专案组的方案是,尽快缉拿“两何”。然而,时间一天天过去,“两何”渺无踪迹。
  与此同时,另一个由公安局精兵强将组成的扫荡黑恶势力的专案组迅速组成,并由主管领导莫正秋亲自挂帅。这次扫荡,把曾经一度活跃在丰安各乡镇和县城的黑恶团伙打得七零八落,团伙头目相继落网,剩下一些虾兵蟹将,溃不成军,作鸟兽散。战果上报省市公安部门,引起强烈反响,丰安公安局受到表彰,专案组荣立集体二等功。在庆功大会上,莫正秋正式宣布,丰安黑恶势力已经清除,用他的话说就是“全部完蛋”。
  “两何”案情重大,在案发第二天,县公安局整理材料,上报市公安局。市公安局在内部网通报全市,要各县公安局协助,一有线索,马上汇报到市局刑警大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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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案发第二天,在距离丰安一百五十公里之外的左岭县,犯罪嫌疑人与警察擦肩而过,消失在警察的眼皮底下。这天下午,左岭警方因为别的案件,在省道设卡,检查过往机动车。大约下午6点多,一辆黑色嘉陵摩托车从县城方向开来,沿着省道开,看样子准备出左岭,到临近的右岭县去。左岭县跟右岭县接壤,从警察设卡的地方到右岭,只有十多公里。
  在南方这个水土丰美的省份,从地理位置上看,北江市属于西伯利亚,而左岭右岭,又是西伯利亚的西伯利亚。沿着国道,从省城出发往北,走过宽阔的平原沃野,渐渐进入丘陵起伏的过渡地带。再往北走,扑面而来的是连绵逶迤的崇山峻岭。崇山峻岭间,隐藏着一个北江市。进入北江市的第一个县是丰安县,与外省交界的是紧密相连的左岭右岭。穿越北江市的国道,是北江市至关重要的大动脉;而浩浩荡荡的北江,则是北江市的血管。
  北江的支流遍布全市的山山岭岭,比较大的有小北江、老龙河、彩云江。北江是一位慈祥的母亲,哺育着沿江的儿女;北江又是一个性情乖张脾气爆躁的父亲,发起火来,天崩地裂,地动山摇。近年,中央有关部门像重视三峡一样重视北江,投入巨大的资金,在北江的下游——临近北江市市区的地方,构筑北江水利枢纽工程,横空筑起大坝,把北江拦腰截断,造出一个青山绿水间波光潋滟的湖泊,美不胜收。
  左岭在北江的上游,丰安在北江的下游,无论是自然条件,还是经济基础,丰安远远在左岭之上。这个省有三个少数民族聚居的自治县,北江市占了两个,一个是左岭苗族自治县,一个是右岭壮族自治县。
  黑色嘉陵摩托车在距离警察设卡十多米之处突然掉头,引起了警察的注意。因为路边竹林繁密,加上又将近黄昏,看样子,骑摩托车的人起初没有发现警察。一个民警跳上一部警用摩托车,向着黑色嘉陵摩托车追去。过了一会,黑色三菱摩托车乖乖掉头,跟民警回到设卡的地方。
  看过他的证件,没发现什么可疑。
  “你叫何树强?”
  “是。”
  “丰安长岭镇大转弯村人?”
  “是。”
  “到左岭干什么来了?”
  “看亲戚。”
  “为什么见了我们就跑?”
  没回答。
  “问你呢!为什么见了我们就跑”
  支吾许久,答不上来。
  另一个民警仔细观察这个叫何树强的人,突然按住他的后背。从他裤腰上,搜出一只被锯断了枪管的猎枪。雷鸣登双筒猎枪。
  “说!怎么回事?”
  何树强低头看脚,结巴着说:“是……猎枪,我跟亲戚一起,去,去山上,打猎。”
  因为左岭是少数民族自治县,又地处山高林密的山区,当地苗民有打猎的传统,虽然后来政府通令禁止打猎,并收缴枪枝弹药,但还是有一些山民私藏枪支,警方也常常截获上山打猎的山民。
  “亲戚在哪村?叫什么名字?”
  何树强说出了一个地名人名。警察商量过后,对何树强教育了一番,收缴了他的猎枪,暂时扣下他的身份证,放他走了。
  半个小时后,市公安局刑警大队大队长李佩豪到了左岭。最近,右岭县发生了一起强Jian杀人案,凶手在逃。市局对这个案件很重视,着李佩豪亲自办理。这天,他从右岭公安局出来,顺便到左岭看看,想跟左岭刑警大队的同行沟通一下,看是否能发现一些有价值的线索。
  经过设卡地段,李佩豪下车跟民警聊了一会,抽了支烟。李佩豪问民警,有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民警说:“没什么特别的。前天有个江西人开的大货车,装了一车走私烟,已经交给工商局去了。”李佩豪要看看执勤记录,民警说,今天的还没写好。等会写好了,再请李大过目。在基层,有个约定俗成的规矩,官职一般只叫开头一个字,省略了后缀。比如丘县长简称丘县,钟书记简称钟记,李大队长简称李大,如果是副职,一般把那个“副”字也省略了,这样叫的人顺溜,听的人也舒服。晚餐的时候,李佩豪问左岭刑警中队的盘望洋,这几天有没有情况。盘望洋大致谈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李佩豪听了,没表态。吃到一半,李佩豪谈起了昨天发生的丰安凶杀案,在说到凶手用的是雷鸣登双筒猎枪时,盘望洋忽然打断李佩豪问:“雷鸣登双筒猎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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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缉嫌犯(2)
李佩豪点头说:“没错。”
  盘望洋说:“巧了。”
  李佩豪说:“什么?”
  盘望洋说:“雷鸣登猎枪。”


  李佩豪放下筷子,瞪住盘望洋,急切地问:“怎么?有什么情况?你快说清楚!”
  盘望洋说:“傍晚的时候,我们收缴了一支猎枪,就是雷鸣登双筒猎枪。”
  李佩豪着急起来:“哎呀,你怎么不早说?”
  盘望洋回答:“我也是刚才临下班的时候才知道的。”把情况说了一遍。
  李佩豪说:“刚才我经过那里,还停留了一会。他们没说这个情况。那个人什么特征?叫什么名字?”
  盘望洋说:“他们不知道丰安发生的案件,就以为是山民私藏的一般猎枪。对了,已经扣留了那人的身份证。”
  李佩豪说:“马上问问,什么名字?哪里人?”
  盘望洋拿起手机,跟手下打电话。放下电话,他说:“何树强,丰安人!”
  李佩豪一听,把碗一推,拿起搭在椅子靠背上的衣服,对盘望洋急切地说:“赶紧走,去看看那枪。”
  去公安局的路上,李佩豪用车载电话拨通了丰安刑警大队大队长魏相龙的手机。魏相龙听了,很兴奋,对李佩豪说:“我马上赶去左岭。”
  两个小时后,魏相龙在左岭公安局与李佩豪他们会合。
  经过确认,骑黑色嘉陵摩托车,持“何树强”身份证的人,正是何树强本人。很有可能,何二才跟何树强在一起。左岭公安局的民警说,扣留何树强身份证的时候,跟他说过,要他两天内来拿回去。可是,既然是何树强,就绝对不会再回来。这也进一步证实,丰安凶杀案跟他有直接关联,也可以说,他就是凶手之一。市公安局的协查通告是下午4点传到左岭公安局的,那时候,设卡的民警已经在路上。
  魏相龙连连叹息说:“太可惜了!太可惜了!”
  接下来的几天,公安干警在左岭、右岭以及整个北江市境内,展开了大规模的搜捕。但是,“两何”像空气一样,在人间蒸发了。这两个穷凶极恶的匪徒,侥幸逃脱后,频繁作案,竟然在不到一年的时间内连杀九命,并在一次公安干警追缉的过程中,开枪打死一个民警。案情惊动省委和公安部,省公安厅发出“一号通缉令”,要全省干警通力协作,尽快把两犯缉拿归案。这都是后话。
  廖远山看过省厅发布的“两何”案情内部公告。公告说,“两何”在丰安杀死何添丁后,逃蹿到边远山区的左岭县、右岭县一带,改名换姓,藏匿在一户苗族村民家里。
  三个月以后,也就是同年11月23日,两犯在左岭县持枪抢劫一部运载木材的东风牌大货车,残忍地枪杀包括货主一家三口和司机在内的五名受害人。
  今年5月3日,警方在珠海发现两犯踪迹,并组织侦查。但是两犯很狡猾,再一次在警方的抓捕行动中逃脱。3月9日,省城郊区一家大排档发生械斗,械斗中两人死亡。经验证,死者是被雷鸣登猎枪击中要害致死。警方在调查取证中,很快确认,凶手就是负案在逃的何树强、何二才两人。
  6月13日,国道中山路段的一个收费站,警方在执勤过程中,发现两个骑摩托车的可疑人物。民警正要上前盘查,两人掉转车头,夺路狂奔。民警马上意识到,可能是何树强、何二才。一边紧急向上级汇报,一边开车追缉。负案累累的罪犯丧心病狂,对追缉民警开枪射击,一位民警中弹身亡。
  6月15日,省公安厅发布“一号通缉令”。
  廖远山感觉到,周纪刚向他汇报这个案情的时候,并不是毫无保留。本来周纪刚汇报的主题是丰安的社会治安,在说到打击黑恶势力的行动时,廖远山对“两何”案件表示出极大的关注。周纪刚当然不知道,省委任命廖远山为丰安县委书记那一天,正是省公安厅对何树强、何二才发出通缉令的那一天。当时,他的老朋友,省公安厅刑侦处的王处长幽默地对他说:“远山,你说这是巧合吗?我说不是。这是要考验你呢!到了丰安,对丰安的警务多督促督促。治安好了,其他行业才能兴旺。”
  廖远山问周纪刚:“周局长,按理说,带黑社会性质的团伙经过这么强有力的打击,丰安的社会治安应该有明显的好转。怎么现在打劫、抢夺、赌博等违法犯罪活动还是很猖獗?”
  周纪刚沉默良久,叹口气说:“廖书记,难啊!”
  廖远山说:“无论多难,一定要把丰安的治安搞好。没有好的治安环境,什么事情也做不成。周局长,辛苦一点,就拜托你了!”
  现在,廖远山和周纪刚从南水镇政府出来,一起坐上廖远山的三菱吉普。汽车在国道上跑了没多久,拐进了一条乡村土路。上车前,廖远山只对周纪刚说:“周局长,跟我到一个地方去。”也没说是什么地方。
  当汽车拐进乡村土路,坝子村就在前头时,周纪刚明白了。周纪刚问:“廖书记,我看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受伤了?”
  廖远山说:“被踩了一脚,不碍事。我是心里不舒服,难受,憋闷,你说这事情闹的,我能不生气吗?”
  周纪刚说:“廖书记,说句实在话,当时的情形,你不应该上去。”
  廖远山说:“我不应该上去?对,我应该像你们一样,躲在阴暗角落,看热闹!”说到后来,廖远山声调提高,明显是抑制不住心头怒火。
  
追缉嫌犯(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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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纪刚低下头,没有搭腔。
  廖远山努力克制着情绪说:“周局长,请问当时你和莫副书记他们,是不是就躲在一边?”
  周纪刚沉默。
  廖远山转头逼视着周纪刚,怒不可遏地说:“好,周局长,我原来以为你是个正直充满正义感的人,没有想到,你跟他们,也是一丘之貉!”
  周纪刚把头扭向一边,看着窗外。车子到了坝子村村头,他问:“廖书记,我们这是到村支书家呢?还是到牛安康家?”
  廖远山说:“老牛筋!”
  
百姓苦啊!(1)
牛安康家在坝子村的西边,门口有一口池塘,池塘边两棵老榕树,榕树下放着大大小小的石头,一看就知道,这些石头是做凳子用的。进门一个小小的天井,天井里零乱地放置着农具。对着天井的是两间平房,房间狭长,大约二十多平方米。屋子里开着一扇小窗,木头做的窗棂和窗门。白天光线很暗,晚上开一盏节能灯,也是朦朦胧胧的。站在门口看,可见青砖、红瓦、青苔,可以看出,这间屋子已经有些年头了。
  廖远山吩咐把车停在村口,和周纪刚走路进村。周纪刚对这里很熟悉,七拐八拐,就到了牛安康家门口。月色很好,远山如烟,池塘像一面镜子,又像一匹绸缎,含蓄而温和。廖远山仰头看着老榕树,围着树转了一圈,然后,把双手放在斑驳苍劲的树干上,感受老树的温度和沧桑。
  周纪刚拍了拍一块石头,对廖远山说:“这些,都是黄腊石。这么光亮圆润的黄腊石,在丰安也不多见了。”
  廖远山摸了摸石头说:“我知道这种石头,质地非常坚硬。”抬头看着池塘,感慨地说:“这么好的月色,已经好久没见过了。”
  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两个十岁上下的小女孩,在榕树下玩跳格子,一边跳,一边唱起了歌谣。
  上午轮子转,
  中午盘子转,
  下午骰子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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