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匠躏艳录(九木匠)-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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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九将他扶起道:“闷窦,我知道你一直以来,都很敬重我,所以留你在身边。你要效仿三爷,那也没什么错。毕竟他开了一线天的先河,做出了那些不光鲜的事。以前不想指摘他,也不想有人效仿,都是因为对他很敬重。日后的一线天,都得服从我的管辖。”
闷窦连连应声,大气都不敢出。要不是老三在日悄悄的答应他在外面养女人,他怎敢如此放肆?老三一死,他便失去了真正的靠山。就连自己的妹妹,都被送去刘家了,他又怎敢乱说半句话?
老九见一线天平静了不少,便想着征讨佘家营。佘老爷子早看出动静,吩咐所有的人防范未然。老九听说佘老爷子早派人盯着各处隘口,反下令不让人攻打佘家营了。
佘老爷子摸不清老九到底要干啥,急得惶惶不可终日,坐立不安。
老九本想一举拿下佘家营,却听说佘老爷子要立义子,到处派人相面,却迟迟未立下来。心想要佘家营乱,就得从这里下手。只要佘家营乱了,就可趁机消灭了他。
佘老爷子却想着老九为何雷声大雨点小,还以为老九有所顾忌怕了他。闲暇之时,还找人下棋谈心,意在找到一个能托付后事的人。却没想到,时日耽搁,年岁已高,一朝也耽误不起。
最初还想和老九耗,越到后来,越是耗不起。又听人说佘芳根本没死,到处派人去找,却始终没有下落。
佘老爷子心神不定,总不知该立义子,还是该找佘芳。有几个好事的,自然不希望佘老爷子找到佘芳,把佘老爷子身边的几个心腹,悄悄的买通,诡称佘芳已死,外面的都是谣传。佘老爷子只得死了心,一心要立义子。可义子不能立一个,要立就得多立几个,到时可以相互制约,相互制衡。
老九听说此事,笑了笑,命人写了封书信送给佘老爷子。佘老爷子见了书信,破口大骂道:“我孙女尚未出阁,钱启华便如此的说芳儿是他的小妾,要来终我之老,服侍我到百年。这个王八蛋,老子迟早要将他分尸。传下话去,死守佘家营,免得他派人来攻。”
佘老爷子吩咐毕,便在众心腹中海选义子。众心腹都是心计颇深的人,听说这好事,相互弄权,相互结党,弄得佘老爷子不知谁是忠奸,立了一堆义子,总算后继有人。想起佘芳,佘老爷子总有些后悔。要是当初她没跳崖,那该多好?
老九知佘老爷子立了不少义子,便派人联络他的各义子,分出派别,暗中帮助各派,让他们各显神通,将佘老爷子致死。
各义子都跟着佘老爷子征伐多年,无论心机还是谋略,都各有长处。老九想弄死佘老爷子,可众义子都想了想,弄死了老头子,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那他老九,不成了黄雀了吗?佯作答应老九,却推说没有好的机会。
老九见此法行不通,只得另做打算。
佘老爷子也觉着岌岌可危,稍有不慎,就会弄得一命呜呼。他的饮食起居,都不敢让那些义子那服侍,就连饭食,都得找人试毒。10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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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一百零五
!!!!才过了不到三个月,佘老爷子就觉得全身困乏,疲病交加。整日里精神恍惚,时时总觉有人要加害于他。疑神疑鬼,暴怒非常。几个义子轮番侍候,稍有不对,便破口大骂。
众义子虽各成一派,等到这时,都咽不下这口恶气,相互联合,想置佘老爷子于死地。佘老爷子还不自知,以为这样对他们,是为他们好,既然是自己的儿子了,就得对他们严厉一点。可没想到,每日的饮食,越给越差。义子们在佘老爷子跟前,可说得天花乱坠,惹他高兴。可背地里,不是悄悄的私藏宝物,就是强抢女人,占为己有。
佘老爷子众姬妾里长得漂亮的,都被他的义子们分享,只瞒着他。佘家营的众奴才,见风使舵,义子们分掌佘家营,以后他们都是主子,宁可得罪糟老头子,也不能得罪年轻的。佘老爷子独自一人,在主房里,也不愿出门,深怕被人暗算。越是这样,越让那群毛头小子飞扬跋扈。
老九得此讯息,非常高兴。邀了老五、老八,把酒谈心道:“五哥、八哥,等将佘家营收服后,我也该歇息了。我还要去做我的木匠,做木匠,比做一家之主,省心得多。”
老五一震,忙道:“九弟,你可别这么说,你走了,一线天交给谁?一大家子人,还有那么多奴才,我们谁都管不来。”
老九朝老八望了一眼,微微南一笑道:“八哥足以胜任,等佘家营一收,我就退位让贤,去享几年清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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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八忙摆手道:“论才智机勇,我不如九弟,论沉稳果毅,我不如五哥,怎可当此重任?九弟,你就别折腾我了。当木匠有什么好,整天还看别人的眼色行事。”
老九微微一笑,吐了口烟圈,低声道:“各有各的乐趣,妙不可言。这几年,我一路征讨,杀了不少的人,心里也很难受。我想等到百年之后,在阴间,他们也不会放过我。即便如此,我还得把佘家营给拿下。当年佘老爷子欺负我们,要我们交租子,奉他家的香火,等拿下佘家营,我也要他们奉我家的香火。”
老八感叹地道:“九弟,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咱们做事,也不能咄咄逼人。你看佘老爷子就是例子,他英雄了大半生,可到后来,连个真正送终的人都没有。一群奴才,要不是看上了佘家营的家财,谁给他送终?”
老五也道:“九弟,八弟说得对。人不到这年纪,恐怕也悟不出这些道理来。以前我们都想争强好胜,想将一切归于己有,可到头来呢?”
老九有些心烦,但想两人说话都有他们的道理,既然决定要拿下佘家营,就不得不行。
老九和两个哥哥说了一席话,便朝门外道:“去厨房里说一声,传上酒菜来,这里要和五爷、八爷乐呵。”
门外的丫鬟连连应了一声,去了。
老九说罢,侧身朝老五和老八道:“你们回到一线天也有些日子了,我琢磨着想给你们……。”
两人同是一震,心想难道你也要赶我们走吗?你现在做主了,就不要你这些哥哥们了?老九,你好狠心。
老九望着两人的眼神不对,笑了笑道:“你们这样看着我干嘛?我是想给你们再找几个嫂嫂,要不然咱们老钱家,真的就香火不旺了。”
老五和老八相视一笑,连连摆手道:“九弟,要如此,你得做个表率。弟媳都去了那么长时间了,你可不能老这样耽着。我们都是有妻室的人,你不用为我们操心。”
老八说完,心想还以为你要赶我们走呢,原来是想给我们再找个媳妇。我倒是想,可我家那位,整日如豺狼虎豹一样,应付她都应付不来,哪有心思再去找啊。或许她是怕我到外面去找,才一心一意的侍候。毕竟是个不下蛋的老母鸡,再娇美,也得生个蛋才行。
老八忖毕,朝老九道:“九弟,这些琐事,你管也管不来。你就省省心,我看你也够忙乎的。”
老九微微一笑道:“那我就不管你们两个的事了,我看淡了,不想找了。等过些日子,闲下来了,去外面闯闯。”
老五、老八同时感慨,却没想到老九像变了个人似的。
老九见两人不说话,又道:“我知道你们心里想什么,是在想我变了。其实我根本没有变,你们或许不知道,这族长的位置,是三哥一手推我坐上的,在众兄弟之间,我是年纪最轻的,坐着也不心安。过了这么些年,我的心里,还是感到不安。三哥走了,我一个人撑着,太累。”
老五、老八对视一眼,忙道:“九弟,你怎能这么说呢?不是还有五哥、八哥吗?大哥他虽然残废了,经过这么多事,想必他也看透了,有啥事你也可以去请教他。”
老九摆摆手道:“他,恨我还来不及呢,我还是不去招惹他好,免得被骂一通。”
老五顿了顿,叹息道:“当年大哥也太心狠了,他想把众兄弟们都弄死了,他好一个人继承一线天偌大的产业。你们不知道,我们守在一线天,就跟睡在针毡上似的,不得安宁。你们刚回来哪知道这些事?大哥见大势已去,还要拉着兄弟们垫背,处处制造假象,让我们也跟着他一道……。”
老八沉吟了一会,不解地道:“大哥为何如此狠心?”
老五压低声音道:“你们可别传出去,这事只有我们几人知道就算了。”
老八、老九见老五做出神秘诡异的表情,忙道:“五哥,都一家子人,难道我们还自个把丑事往外扬?”
老五听罢,才放下心来道:“大哥和我们,不是同一个娘生的。”
两人一听,吓得瞠目结舌。老九一拍大腿,吐了口烟圈道:“难怪他对我们会这样,我就说要是一个娘生的,没那么狠心。”
老五压低声音道:“自我记事起,爹对待大哥,与其他兄弟不一样。有好吃的,好喝的,都先给大哥。那时我不知道为何如此,羡慕大哥,偷偷的去问娘。娘始终不愿说,后来我吵了好几次,娘才说了实话。至于你们,还没和娘相处多少日子,就被送去外地抚养,做了木匠。”
老八、老九同时点头道:“爹早早的就将我们打发离开一线天,原来是另有目的。我就说大哥为何每年在那里一段时间,就能回来一次。五哥,你说说,娘告诉了你些啥?”
老五像回忆起往事一般,喃喃地道:“那时我才五岁,爹叫我去割草喂牛。我见大哥却在那编竹篓玩耍,爹不让他去。他比我大得多了,他都不去,我为何要去?我不愿去,爹就打了我一顿。我只得去了,那时小,能割多少?爹嫌我割得少,骂我说,你要是能有你大哥的一半就好了。可我想,大哥他做了啥?我不服气,便去找娘理论。娘害怕得不得了,压低了声音说,我的儿,你还是省省心吧,不要给娘添乱了。”
老五顿了顿,咳嗽了一声,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道:“我听着这话,那时也不懂,使劲逼娘说为什么爹对我这样。娘哭了,我也哭了,但她始终没有告诉我。从那以后,我受了委屈,便来问娘,娘只是哭。我再不敢问娘了,只得忍气吞声,每天都按爹的吩咐去做。可爹还是不满意,总是责罚我,打骂我。我实在忍受不了了,便去逼娘说。那天娘哭得很厉害,可我还是一味的逼她。她实在没法了,哽咽了一声,冲我道,你既然想知道,那就把房门关了,我把这事告诉你。但在你爹走之前,你不能告诉任何一人,包括你的那些哥哥弟弟们。”
老五顿了顿,哭丧着脸道:“我答应了娘的话,我也做到了。娘见我关了门,抚摸着我的头,低声道,我的儿,在我进钱家大门之前,你爹就有了一个女人。我脑子里一轰,那时懂些什么?根本就不懂。娘接着又说,你爹虽然有了那个女人,却和她没有结婚。等我来了之后,他们还暗地里私通。后来就有了你大哥,也不知道为啥,那女人得了风寒死了。你爹就把她的死,归到我的头上,说我是扫把星,专门克死人。我算大肚的了,他和别的女人私通,没找他理论就算了,他反而倒打我一耙。我一个妇道人家,也不能老拿这些事挂在嘴边。男人三妻四妾,那是最正常不过了。可我没想到,他爱屋及乌,对那孩子宠爱有加,什么活都不让他干,有啥好吃的好喝的都给他,就不给你兄弟们一口。我知道,他是在恨我啊。孩子,你懂吗?懂得娘的一颗心吗?”
老五说着说着,竟哭了出来。
过了片刻,他才沙哑着嗓音道:“自从娘和我说了这些以后,我再不羡慕大哥了。爹叫我干啥,我就干啥。我不能让娘不高兴,不开心。后来爹怕娘把这些事告诉我们,就打发我们去学木匠活。你们说,哪有少爷们出去做木匠活的?”
老八、老九同时点点头,心想要不是五哥将这事说出来,根本就不知道这些事。幸好当日没对老五下手,否则这些启辉的身世,就再无人知道了。
老五又道:“爹有意让大哥继承他的位置,把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开始大哥对我们也不错,所以我也没计较这些。可等爹去世以后,看着大哥料理爹的后事时,我就觉得大哥不是继承他位置的料。他猛下杀手,将老六、老七干掉,还把祸推到三嫂身上。幸好三哥回来的时候,没中他的奸计。”
正说间,只听外面的丫鬟道:“九爷,饭菜都准备妥当了,是现在传进来,还是再过些时候?”10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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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一百零六
!!!!老九命丫鬟们将酒菜传将上来,三人尽情宴饮。席间,老九又问老五道:“五哥,现你最年长,也知道当年发生的事,你就将它们一起告诉我和八哥。我想四哥也是被冤的,要不然他怎会悄悄的离开一线天。”
老五想起当年老四约他一起半路劫财,心里一阵胆寒。暗想当日要和他夫妇二人一起劫财,说不定今日早过上了富贵的日子。只可惜当年胆小,也不想拆散老四和他媳妇。
老五想了想,又回想起当年和老四媳妇的那点子事,不禁长叹一声。
老八和老九以为老五想起了什么遗憾的事,不愿说出口,在那长叹,也不过动问,只由着老五在那思忖。
老五似又看到了那一江春水,看到了那明媚的阳光,看到了暗云涌动的溪流,在那溪流中,飘荡着芦苇的花絮。在那河流的深处,涌出几朵莲花的粉红。
河莲深处,不时的传来娇笑门声。
老五站在河畔,站在隔着芦苇的浅礁,站在那湿滑的圆石上,看着飘来的飞絮。在那飞絮上,暗香不时的传入他的鼻孔。
老五连忙嗅了嗅,闭紧双眼,暗叫好香。可就在这时,晴空一个霹雳,似要下雨了。河里荷叶下猛地涌出一个人来,吓得老五连连躲闪。
河里的人儿听出有人偷看,朝河岸上啐道:“下贱东西,有胆量偷看,就下来和我比比,谁的水性好。”
老五一听,气不过地从芦苇丛中闪出,喝道:“比就比,我就不信我一个大老爷们,还比不过你。你给我等着,我马上就来。”
老五边说,边褪下衣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