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匠躏艳录(九木匠)-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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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二忖了忖,淡淡地道:“美人虽美,然心不在我,我又何必强求?你去吩咐弟兄们,不得再骚扰杨黄寨,带着辎重,速回佘家营。”
冷子豪听了,心里冷笑道:“被我说中心事,却那话那搪塞。你心里想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要是知好歹,咱们两心照不宣,要是你不知道好歹,我就先下手为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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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却道:“二爷不喜欢这里的山水,咱们即刻就可回去,或许老爷他们在那里,也等得心急。”
老二点头道:“不错,我正担心老爷他们心急,派人到线天打听,却不见我等,岂不是大事不妙?我如今带着众人回去,得了那么多财货,又带了杨黄寨的美人,咱们就可以领赏。冷子豪,这功劳当推你为首,我可不敢居功呢。”
冷子豪连忙道:“二爷,小的出来听着你混,不过混口饭吃,可不敢争什么功劳,当属二爷领导有方。”
老二想笼络人心,也不愿再结梁子,微微笑,心想你即便如此说,想必心里却不这么想。我就卖你个面子,在佘老爷子面前美言几句,等你得到点好处,也好对我毕恭毕敬。
众人收拾回,带着杨黄寨缴获的战利品,回到佘家营。佘老爷子听得老二攻下杨黄寨,心里自然高兴,吩咐佘芳带着队人马,十里外迎接。
佘芳本不愿去,但想那么多的人手都在老二手里,此时不稳住他,万他倒戈相向,岂不是害了自己?随即带着数十人,连夜进发,来到十里之外,在那扎营等候。早有探子将此事报知老二,老二兴奋异常,微笑道:“老爷对我大恩,无以为报,无以为报。”
冷子豪知他兴奋佘芳带人来迎接他,心里却冷然道:“就你这么老的老骨头,佘芳怎会看中你?想必是想稳住你的心,让你好好归顺佘家营。你中了美人计都还不知道,还以为想驾驭我?”
冷子豪忖罢,朝地上啐了口,望着远处朦胧的雾气。心想再过几日,就该过年了。可过年了,还孤苦伶仃的人,也该找个伴了。
冷子豪叹了口气,望着身旁的美人,不禁想起前几日销魂的时光,真有几分眷恋。要不是跟着回到这个地方,听候老二的差遣,想必过的是神仙般的日子。
他又吐出口冷气,迷雾中,闪烁着婆娑的珠子,洒落头顶,冰凉片。他从来没有这般失落过,更没像今日这样想过离开佘家营,可他真想离开这里,离开这个牢笼。
佘芳接着众人,相互寒暄了几句。老二便将从杨黄寨抢得的最美的珍珠递给她道:“小姐,新近得了宝物,想必与你最为般配。”
佘芳瞥了眼,淡淡地道:“二爷费心了,不过我佘芳不稀罕那些东西,你还是留着,赏给未来的二夫人吧。”
老二听,气得脸色紫胀,想发着,却无处发泄。但他却固执地道:“小姐,珍珠配美人,你要是不收下,我的脸面都有些挂不住了。”
冷子豪听得此言,旁点头道:“小姐,你就收下吧,二爷好不容易从杨黄寨弄来的东西。你要是不收下,二爷多没面子。”
佘芳冷冷地笑,不禁道:“二爷如此费心,当送给钟情之人,我区区弱女子,不配此物。你还是留着,以后定大有用处。”
佘芳执意不受珍珠,急得老二心里暗骂,却又不好多说,只得将珍珠收起,泱泱地带着众人朝前行去。心想我要不是听说你亲自来接,又怎么会这么急赶着回来。带着那么多人,要想扫平你佘家营,又不是不可能的事。
老二叹了口气,拍了拍脑门,暗自懊悔。绝好的机会,就这样错过了,无论对他还是冷子豪,都感到惋惜。冷子豪早看出这点,但他不敢劝老二,深怕赴闷窦的后尘。
老二回到屋里,佘老爷子又带着酒肉来探望了回,又请他喝了庆功酒,转眼间就到了大年三十。老二坐在屋里,穿着喜庆的吉服,和杨黄寨夺得的美人朝夕相对,相处甚欢。他本将美人送给了佘老爷子,但佘老爷子想着他家眷都在线天,临走时没来得及带出来,便将美人赐给了他。
老二虽然感恩戴德,但想美人本是我抢来的,就该是我的,你只不过将她还给了我而已。老二正和美人坐在那里嗑瓜子,便听得佘老爷子来请他去喝酒。
老二推说身体不舒服,便躲在屋里,和美人肉搏通宵。
直到初早晨,老二起身走出屋门,便听有人道:“听说二爷不眷恋自己的结发妻子,任由她在线天过那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也不知二爷是什么心肠?他现在倒逍遥快活了,可她的女人……。”
听着传来阵急促的叹息声,老二抽了口凉气,不由得想起自己的老婆,暗自摇头。他离开的时候,本想带着她,可又害怕她不愿跟着受苦,不愿跟着来到这里,不愿离开线天。
又听得人道:“如今的二爷,风花雪月,威风凌凌,比当初的魏霸、杜二、胡二,都要威风。在佘家营当管家的人,谁有他这样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
老二听着心酸,心想你们这些王八羔子,怎知道我的苦楚?你们要是我,恐怕比喂活得悲哀。我现在不收拾你们,等老子哪天心情好了,再拔了你们的皮。
正忖着,忽听人嘀咕道:“你们还说,二爷就站在门口,小心你们的皮。”
老二朝那人望了眼,不是别人,正是冷子豪。他不愿见到冷子豪,索性装着没看见,便朝屋里走来。冷子豪却叫住他道:“二爷,起来得挺早,怎么不多睡会?”
老二只得站住,冷冷地盯了他眼,没有发话。冷子豪也不多想,走到他的跟前,朝屋里扫了眼道:“二爷,你这里可是春色满屋啊,我就不进去了。我来是想告诉你声,小姐上坟去了,听说她爹娘就埋在你爹埋的地方,难道你就不去祭奠下烟斗钱?”
老二听,心里闷闷地道:“她祭奠她的爹娘,与我何干?难道我也要和她起去祭奠我爹不成?冷子豪,我可告诉你,少在大爷我面前嚼舌根。小心哪天把舌根嚼烂了,我可不替你说话。”
冷子豪听了,知趣的走了。他想知道,老二到底对佘芳又多倾心,更想知道他到底了解佘芳有多少。像佘芳这样少有的美人胚子,想必谁得了都会折寿的。
冷子豪忖了忖,走了很远,又回头朝老二望了眼,见老二钻进屋子不出来,心才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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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二回到屋里,望着美人,总觉歪瓜裂枣般,脑海里尽是佘芳的影子。
美人见他出神,不禁幽幽的问道:“二爷,你这是怎么了?看你沉闷不乐,我的心里,也为你担忧。”
老二转过脸去,别到边,继续思索。美人却不敢来自讨苦吃,坐到椅子上,继续嗑瓜子。老二见她不再相劝,不由得又叹了口气。美人心知他定对自己没再劝他感到不乐,却又不想再劝他。
正文 六十三
老二干坐了会,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快,便起身走出屋门,来到马厩,骑了快马,朝烟斗钱的墓地驰来。
新年的骄阳,照在老二的脸上,显得格外的醒目。阵灼热,使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舒畅,同时又感到无比的失落。回想着当时给佘芳珍珠的情景,不禁立马扇了自己耳光。
老二勒紧马缰,站在骄阳下,望着刺目的光芒,冷哼声道:“佘芳,迟早你会是我的,吾得到你的。”
老二说罢,拍马疾驰,才行了程,便听前面有马蹄声响。老二不想被人看见,便勒马躲在不远的森林中,观望朝他驰来的人。
但听个声音娇声道:“小姐,九爷就在烟斗钱的坟旁,你怎么不过去招呼声?上次他放了你,你还没去感谢人家呢?”
忽然又响起个女子的声音研道:“贫嘴,这话是你能说出口的吗?等呜去,将这话告诉我爷爷,看他不撕烂你的嘴。”
老二听,心里高叫,猛回神,又止住声音暗道:“佘芳,是你,是佘芳。”
老二忖罢,想拍马驰出,却想道:“你的心里只有老九,何尝正眼看我眼?我出去,岂不是自讨没趣?老九在爹的坟前,想必带了不少人来,我硬闯出去,想必惹火烧身。”
忖了忖,叹息声,又听先说话的女子的声音道:“小姐,我再不敢了,你饶了我吧。”
佘芳冷哼声,喝道:“要我饶你容易,今后再别提起这事。我告诉你,我对钱启华恨得要命。”
她嘴里说恨他,其实心里千百遍的在想,什么时候才能再相见?明明能看见对方,却因为各种原因,不能相见。
佘芳的心里,团乱麻,她不知该怎么才好。她想抛开世俗的眼光,想抛开佘家营和线天之间的恩怨,可她做不到。她的心里,始终想着佘家营,想着她的爷爷。在这块土地上,流淌着她亲人的鲜血。
佘芳抬头望着远处,突然双腿夹,拍马而去。
老二使劲勒紧马缰,朝两人驰去的方向望了眼,耳朵里回想着佘芳的那句话,心里顿时甜。但他清楚,佘芳所说的,不过是反话,可正因为是反话,他才特别的喜欢。哪怕欺骗了他,他也喜欢听到这样的甜言蜜语。
待佘芳二人去后,老二悄悄的勒马来到离烟斗钱坟不远的林子里,在那瞻拜他的坟。自从烟斗钱下葬后,他便再没来过这地方。望着老九带着族人,统统立在那里,替烟斗钱烧香烧纸的情景,老二阵心酸。
他狠狠地望着众人,暗哼声道:“爹,迟早吾亲自来祭奠你的。都是我不好,不能在这时来看望你,你在天之灵若有知,就帮我除掉老九。”
老二忖罢,便听人道:“九爷,咱们该回去了。”
老二听,这个声音,好生熟悉,抬头望,见不是别人,正是闷窦。老二见了闷窦,恨得真想扑上去,把将他揪住,劈成肉酱。他没想到,闷窦居然成了老九的心腹,还不时的提醒老九下步该做什么。
老二恨了回,心里却自盘算。近来冷子豪对我不满,想必也会向闷窦样背叛于我,与其让他背叛,不如早日除之。
等老九带着众人离开后,已是黄昏时分,老二才悄悄的来到烟斗钱的坟旁,烧了纸烛,飘然而去。
行了程,只觉人困心烦,便下了马,坐到块青石上歇息。突然间,听得个声音,幽幽的道:“九爷,难道你真抛不下咱们之间的恩怨吗?”
老二竖起耳朵,听得真切,心道:“这不是佘芳的声音吗?什么时候和老九扯到了起?不行,我定要阻止他们,不能让他们再有往来。”
老二站起身,却听得个冷冰的声音道:“阿芳,不是我抛不下恩怨,而是如今的时势不许。我知道,你对我情深片,可我不能因为这样,便放弃线天。我不能对不起三哥,更不能对不起死去的爹。”
老二又听佘芳的声音道:“九爷,曾经我见你是个敢作敢为的英雄,而如今,你在我眼里,却什么也不是。原来我心中的九爷,也是个怕事的人,也害怕世俗的眼光。”
老九听罢,喝住佘芳道:“不,不是这样的。我什么也不怕,但是我不能什么也不顾。”
佘芳冷笑声,望着身旁的枯草丛,淡淡地道:“九爷,无论怎么说,我都感激你。上次我被你抓住,要不是你放呜去,魏霸就占领了佘家营。你让佘家营重见了曙光,你的大恩大德,我永远都会记住的。”
老九也淡淡地道:“阿芳,你错了。我放你回去,不出自私心,我也是为了救线天。魏霸要攻占了佘家营,那我线天,想必不日也会消亡。咱们虽然斗,却谁也攻不破谁,都是半斤八两。但魏霸得了佘家营,联合他自己的势力,很快就会攻进线天。唇亡齿寒的道理,喂是懂的。”
佘芳想听到的不是这些,她想听到老九给她说,他救她,完全出于私心,完全是为了保护她。可老九没这么说,她听到的,完全出乎意料之外。
佘芳的心,猛地沉了下来。原来九爷的心里,不曾想着我,那我这段时间以来,到底在做些什么?
佘芳望着远处的草丛,望着凋零的灌木,她的心,就像脱光了树叶的树干,毫无遮拦。她想告诉老九,自从离开线天以后,她对他的想念,可她没能说出口。她知道,话说得太多,只会伤害自己。
两人沉静了下来,听着呼呼的风声,彼此的心跳,都那么规律的上下。猛听得声咳嗽声,才打破了沉静。
老九听罢,当先挡在佘芳的身前,喝道:“谁?”
“喂以为是什么人,原来是两个狗男女,在这里说情话,也不害臊?”
说话的人,却没走出来,两人都看不见来人,只凭着发出的声音,朝那望去。两人都看不见人影,也再没听到声音。
佘芳依偎在老九的怀里,就像只受惊的小鸟,抓紧了他的肩膀。老九低声道:“阿芳,别怕。”
说罢,又朝发声处喝道:“谁,有本事就站出来。”
老九心知此人既敢说出这样的话,想必不是线天的人。他陡然听出这个声音便是老二的声音,断喝道:“二哥,有本事就站出来说话,偷偷摸摸的听别人说话,想必这就是你贯的作风。”
老二听完,忍不住站起身来,指着老九道:“老九,我偷偷摸摸的,你难道不是偷偷摸摸的吗?你害怕被老三撞见,所以才带她来这里。”
老九冷笑声,护在佘芳跟前道:“二哥,我从小都受你照顾,喂叫你声二哥。可我想不通,你为什么离开线天,反帮着仇人做事?”
老二不屑地白了他眼道:“老九,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装不明白?我帮佘家营做事,就像你偷偷来会小姐样。”
老九顿时醒悟过来,原来老二帮佘家营,不光是恨他兄弟几人,还想着佘芳。他不愿多想,也不想多想,怔怔的望着老二。
他突然感到害怕,佘芳呆在佘家营,有老二在那里,想必天也不安全。他不禁心里着急,可又不敢表现出来。
老二见他不着急,心里打转道:“难道他真对佘芳无心?那他为何又护在佘芳的跟前?既然护在她的跟前,想必对她还是有好感的。可他为何情绪不那么激动?依老九的脾气,应该暴跳如雷了才是,可他……。”
老二拿捏不住老九的心态,朝前走了几步。
但听佘芳声娇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