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情茉莉-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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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老,你帮忙劝劝检察官,他太一意孤行了。〃王国希向陈主任求援。
陈主任摸摸半秃的头,〃他们父子都是这副德行,固执得要命。〃意思是不听劝。
〃你要看他去送死?〃 〃呃,这……〃陈主任顶为难的。
〃你们不用多费心思,要相信正义与公理,胜利女神是站在我们这一边。〃白向伦强调信念。
陈主任无奈的拍拍前额,他早知道劝说是多余。
但是不死心的王国希继续游说他接受保护,寸步不离地当起地缚灵,赖在他的办公室不走。
☆ ☆ ☆
〃白检察官,请留步。〃好不容易摆脱王国希的〃跟监〃,正要松一口气时,背后传来白向伦最不想听到的声音,那就是仍困在感情迷宫中走不出来的沈云。
〃我知道此刻你最不想见的人是我,但是请你勉为其难拨几分钟时间给我。〃她的口气十分理智。
基于礼貌,他停了下来。〃你有什么事请快说,我的时间有限。〃 〃好吧!长话短说,听说你收到歹徒挑衅的包裹,是不是有这回事?〃
〃是谁告诉你的?〃他一再要求保密,哪个人饶舌?
〃谁告诉我并不重要,而是你打算以身涉险诱出歹徒的做法我不赞同。〃她无法不关心他。
看着他撕去斯文表棉,表露出冷峻的男人本色,沈云对他的迷恋又加深了几分。
当年分手后,她为了疗伤飞往英国留学,这一别就是七年余,两人不曾再见过面。
后来回国参加高等考试,正式成为第一法院的检察官之一,她才在无意中与他重逢,那颗以为死寂的心如山洪爆发,只想淹没他。
一开始她不敢表露爱意,以同事的身份接近他,盼能日久生情重舍旧意再续前缘。
但是他有意无意的疏离,绝不和她单独相处以免落人口实,让她满腹的爱欲无从宣泄咱积月累竟累积出一股不甘心的怨。
尤其是听到他订婚的消息,她在前两天就不顾一切地将心底的话全数倾出,甚至无视自尊只求与他一夜温存。
可是,他绝情的拒绝了。
〃沈学姐,你的赞同与否不代表我的立场,我决定的事没人能改变。〃
〃包括你的小女人?〃一提及心上人,白向伦冷硬的线条柔和些。〃她会支持我。〃
〃支持你去送死,她的血是冷的吗?〃你的温柔应该是我的。沈云在心底呐喊。
〃你没有资格评断她,她的心不若你丑陋。〃他不许任何人污辱心爱的女子。
〃我丑陋?〃她凄凉的笑起来。〃至少我比她爱你,不愿你去送死。〃 〃你的爱我承受不起,更何况又具有毁灭性。〃
〃我毁灭了你吗?我连自己都毁灭不了要人施舍,你很残忍。〃她的爱居然被冠上〃毁灭〃两字。
白向伦望向沈云冷静的双眸,心中没有愧疚。〃那是你自找的。〃她刻意的接近、讨好,他不是毫无所觉,唯一能做的是冷漠以待,希望她能早日看破,不要痴缠已心有所属的他。
这对两人而言都是折磨。
可是愈高傲的女人愈不能忍受失败,她自信拥有智慧和理性,足以打败空有容貌却无内涵的琉璃娃娃,因为真正的男人需要和他实力相当的伴侣。
她的错是高估自己,不认为美貌与智慧并存。
胸大无脑便是她第一个认知。
而她错得离谱。
〃我们不是在开检讨大会,我希望你收回不当做法,接受警方保护。〃沈云不愿他出事。
〃抱歉,办不到。〃 〃你非要害死自己才甘心吗?你的小菟丝花不够坚强,她会崩溃。〃其实她说的是自己。
白向伦沉稳地一笑。〃茉莉没有你想像中柔弱,她不是一朵菟丝花,她是暗自吐香的坚强茉莉。〃
〃是吗?〃她眼底有深沉的痛。〃再坚强还是一个女人,她需要男人强壮的手臂支撑。
〃 〃你错了,真正的女人是禁得起风雨淬链,就算没有男人支持,一样挺直腰杆。〃他想起倔强的黎紫苑。
一个二十一岁的小女人挺着肚子离国打拼,她靠的是一股不服输的精神,在无人支持的情况下打造出自己的王国。
她站在金字塔顶端,接受底下众人的喝彩,谁知道背后的她付出多少辛酸和代价。
女人才是世界的强者。
〃向伦,你不要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我不能失去你。〃沈云忍不住心中的激动。
白向伦眼一冷。〃请叫我白检察官,还有记住你的身份,从来不曾拥有的东西何来失去。〃 〃我爱你呀!〃她悲切的一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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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爱你。〃沈云泪水盈眶。〃我配不上你吗?〃 〃不是。〃她再逼问:〃接受我真的那么闪难吗?〃 〃对。〃
〃不念旧情?〃白向伦不耐地看看表,〃我们有旧情吗?自始至终都是你自愿,我可不曾勉强过你。
〃 〃她会比我好吗?〃是她作践自己、是她放不开,明知他别有所爱。
〃爱情不需要附加条件,我就是爱她,无可救药的爱她,只要她快乐。〃茉莉是他的阳光。
〃不,你需要的是我,一个能在事业上辅佐你的搭档,我们有共同的爱好,共同的话题、共同的生活圈,而且同样热爱工作。美丽是会消退的,唯有知识和智慧愈陈愈香,你迷恋的只是一张面孔。〃沈云的理念是:认真的女人最美。
但是她狭隘的认为只有她的工作才是最崇高、最受人尊敬的,其他人的工作不值得一提。
国内外的审美观念不同,在英国她是炽手可热的东方美女,高眺的身段和西方男子体型相得益彰,所以养成她白视过高的态度。
她认为自己是出色的知性女子,足以配得上任何一个她想要的男子。
结果她忘了中国的传统美德————谦虚。
〃你很偏激。〃白向伦淡然的指出。
〃我偏激!?〃。 〃你是用你自己的观点看男人,我可以很明白的告诉你,男人不需要一面镜子。〃 〃什么意思?〃沈云不解。
他仰望着天空说道:〃一个男人在外面工作累了,他会想回家寻找温柔的慰借,他需要一个水一般的女子,而不是把办公室搬回家,继续一成不变的工作。
〃茉莉是个温柔、害羞的女孩,她让我想去保护、爱怜,刚好她拥有美丽的脸孔,娶个影子妻子的男人最可悲。〃沈云的自尊受到极大的打击。〃我不够温柔吗?〃
〃温柔的定义随人而变,在认识你之前我就爱上她,她的一颦一笑在我眼里便是温柔。〃
〃你让我想恨你。〃不以为意的白向伦眉心一挑,〃我曾将和你的一段过去告诉她,问她嫉不嫉妒,结果她说:'我不想嫉妒,那会使我的心变丑。〃'就这么一段话,沈云豁然开朗,她让自己的心变丑陋了吗?
但是心口仍有涩涩的感觉,她想她做不到如此大智慧。
〃呼呼呼……白……检察官,你可真会溜。〃被摆逍的王国希气喘吁吁地追上来。
白向伦苦笑道:〃你还有耐心追着我跑呀!〃 〃嘿嘿!你忘了我的耐心就是被你磨出来的?〃他大言不惭的说道。
〃看来我多了个跟班。〃王国希嘻皮笑脸地双手抱拳,〃以后请多指教。〃他们两人有说有笑的走离,独留沈云仍陷在自己的思绪中。
☆ ☆ ☆
夜幕低垂,失意的人独行在冷清的街。
天气是炎热的,而沈云的心却是极地冰寒,冻得几乎听不到心跳的声音。
在她身后同样跟着一个人,他的眼中闪着淫邪之光。
沈雪落寞地走着,抬头望见前方的小招牌,那是一间没没无闻的小酒吧,破落的油漆门画上一只KITTy猫,由外向内瞧去,客人零零落落。
可见生意不是很好。
〃本是天涯沦落人,就让你赚点酒钱修修门。〃她苦涩的笑笑。
一踏进门,她直接往空旷的吧台走去,点了杯清淡的粉红佳人。
她不想好奇,但是店就那么点大,眼一抬就一目了然,店主是个四十开外的原住民,额头有道小疤,一副意兴阑珊的模样,擦着同一只酒杯快十分钟了。
左侧角落里有个老兵,他居然在酒吧喝……米酒。
再过去一点有个像是未成年的少女,十指全涂成黑色,她是整瓶白兰地猛灌,桌上根本没有杯子,喝得像个酒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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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看不清表情的背影,桌上一杯威土忌的冰块全溶化了,还不见他沾唇一口,似乎瞪着酒发呆。
〃还要一杯吗?小姐。〃沈云微怔了一下,才知老板是在跟她说话。
原来杯底空了。
〃给我调杯紫色梦幻吧!〃原本是来买醉,她却愈喝愈清醒,开始且怨自艾,神情沮丧极了。
一看就是失恋的模样。
〃小姐,夜路走多会撞鬼,小心点。〃老板平板无波的说道。
〃哈,鬼?我倒想会上一会。〃她是无神论者。
沈云一连喝了十几杯调酒,不理会老板的警告,有些晕眩地把皮包裹的现金全倒在吧台上,略微颠了颠地走出店外。
〃唉!人类就是不听劝。〃老板手一扬,所有的钞票化为乌有。
〃判官,她命中注定该道此劫,你别费心机了。〃说话的是喝米酒的老兵。
〃让她去受苦吧!见了真鬼不怕,等到色鬼欺身,她欲无泪。〃大口喝酒的少女一脸狰狞。
而安静的背影依然安静无语。
老板望望不甚醒目的招牌,上面明目张胆地写着〃鬼店〃。
☆ ☆ ☆
跌跌撞撞的沈云出了小酒吧,她的神智很清楚,只是手脚不太灵巧。
刺目的路灯让她有些看不清,舍弃尚有行人走动的大马路,她打算绕小路回办公室,她的小喜美还停在法院的停车场。
四周静得有一些诡异,叩叩叩的高跟鞋声音特别响亮,显得更加阴寒。
酒精腐噬了她的警觉性,丝毫没察觉幽暗的小巷道多了道颀长的黑影,一步步走向她身后。
突然,一只手伸出————沈云挣扎着要攻击,可是手脚却使不上劲,软趴趴的像失去知觉。
想尖叫的嘴被充满腐尸味的手捂住,她听到衣服撕裂声,上身一片凉飕飕,裙子被卷到腰,底裤连同丝袜被外力扯破。
〃嗯————〃她重哼一声,有异物从背后插入,不停地在她体内抽动、翻搅,丰挺的胸垂握在一双残忍的手上,不断以近乎变态的手法挤压、拉扯。
她想哭,泪却流不出来,此刻她想起酒吧老板临走前的话————遇见鬼了。
一个需索无度、饥饿难耐的色鬼。
好累、好痛、好根,她像街头卖淫的妓女,随便找个暗巷弯下腰、敞开腿,恭迎嫖客自由进出……
大概过了快两个小时,沈云感觉身后的男人抖一抖身子,第三度在她身上获得高潮,淫笑声响起,她在昏迷前脑海中飘过五个字————我被强暴了。
☆ ☆ ☆
不如过了多久,沈云在一阵快感中清醒,她微张眼看者一张男人的脸孔在胸前晃动,额前的汗滴入她唇中。
那是一张不算丑但也说不上英俊的脸,骨架十分壮硕,不是胖,而是偾张的肌肉。
〃你醒了。〃男人在她体内冲刺。
〃你……是谁?〃她很想笑,试问有哪一个被强暴的女人居然在强暴过程中获得高潮,而且不止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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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罗神。〃他低吼一声将她转身,由侧身进入。
〃你……你就是奸……奸杀……唔!少女的主……啊!主凶。〃
〃没想到台湾的检察官有一副表子的身段,瞧这两个|乳头多带劲,我是头一回在同一个女人身上玩五、六回还不累,你真是天生的表子。〃沈云低吟一声,下身再次痉挛,紧紧夹住他的硕大。
〃爽呆了,女人,你当检察官可惜了,妓女的工作比较适合你。〃沙耶郎用力一刺,射出热呼呼的液体。
他抽身用床单拭了拭,狞笑地扣住她的下巴,恶狠狠地吐了口充满怪味的口水在她脸上。
〃你也很爽吧?,流出那么多淫液。〃他插了根指头到她体内挖出一团黏液抹在她唇上。
沈云没有被强暴的悲痛,面无表情地盯着床头一包洋烟,因为心已死的人是不会有感觉的,唯独身体背叛了她。
〃你会有报应。〃 〃臭表子!〃他反手赏了她一巴掌。〃我有婆罗神保佑,谁都动不了我。〃婆罗神是印尼某个山头部落崇拜的邪神,意思是杀之神。
侍奉婆罗神每月要送上一名年轻的少女,供邪神享用和吸取少女年轻的生命。
沙那郎在印尼因崇拜婆罗神过火,自诩是婆罗神转世,每月必奸杀一名少女来满足他变态的性欲,在夺走十多条人命后被印尼警方追捕而偷渡来台。
他是中印混血儿,在台湾念完大学才回印尼,所以他的中文十分流利,在逃亡中选择台湾为落脚地,继续残害少女以修邪法。
〃台湾是有法治的地方,你早晚会落网。〃沈云的声音空洞,失去了生气。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