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潜入-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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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导弹…光辉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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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路?说清楚点。";
女人开始翻动起白眼,钟勇久知道对方离死还有一段距离,他不停地摇动对方,想让她振作起来,但女人却渐渐合上了眼睛,因流血过多陷入了昏迷状态。
血渐渐地流的少了,取而代之的是泛起的血沬。钟勇久一把拾起掉落在地上的手枪对准女人的头部准备勾动板机,但旋而放弃了这一想法,他将手枪柄塞进了她的手中…如果猜测没错,她还应该再醒一次,回光返照前的清醒。
给她一次自裁的机会!
一丝残忍的笑意浮在钟勇久的脸上,敌人是不值得同情的,对一个叛国分子更是如此,让她自己体会亲自结束自己生命的最后感觉吧!
沙发上的女人倦缩在地上,他将她重新抱到了沙发上,粘滑的液体打湿了他的前胸,那是她的泪水。他这才意识到她已经紧紧地依偎在自己身上。她突然紧搂住他的脖子,呜呜地抽泣起来,这与其说是由于身上的伤痛,不如说是倾诉淤积心中的苦水,但钟勇久现在已顾不上考虑这些了。
他迅速地环饲一番后,拾起手枪,检查了一下弹药,冲出了门。汽车尚在,将女人抱进驾驶室,开足马力驶向前方…
[1]
私人诊疗所看起来面积不大,整洁的地面,淡绿色的墙壁,或许是当地局势紧张的关系,在外面看不到一丝的灯光。脸庞肥阔的医生显然不满被深更半夜被人叫醒,他扯着大嗓门,圾拉着拖鞋打开了门。出于医生的职业本能,嘴里虽然唠叨个没完,但手却不由自主的伸向了患者。
“先给她注射镇静剂,再观察几日,马上就会痊愈的。”
“她的伤势重不重?”
医生显然并未听清楚钟勇久发出的含糊不清的问话,他皱了皱眉,用一种难以置信的表情问道:
“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虐待妇女可是要追究法律责任的…”他再一次仔细察看伤口,喃喃自语道:“不行,这件事情得先告诉妇女权益保障机构…我可不想惹麻烦。”医生用怀疑的眼光紧盯着钟勇久,钟勇久苦笑道:
“打不打电话随你,但必须先给她治疗一下。”
“她是你什么人?是谁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举动,你看看,你自己看看,真是变态!”
“我不认识她,开车路过发现她倒在公路旁,就直接找到这家最近的医院了。”
“噢,原来是这样。”医生转过身取出药品、注射器:“打了针也会疼上一段时间,但不会持续很久,烧伤处涂上些软膏,它有一定的局部麻醉作用。”
医生示意男子帮忙将女人翻过来,等钟勇久再向后退一步时,却发现医生的表情有些不自然起来…他冲着医生友好的笑了笑,将袖子放下来遮挡住手臂上的纹身一个绘有镰刀、锤子、毛笔的图案①。既然不小心被对方识破了,就没必要继续使用憋脚的南韩语了,他随手拿起桌上放的一包香烟,点燃后塞进医生的嘴里:
“抽支烟吧,对缓解精神压力有效。”
医生本能的愤懑的将烟吐了出去。钟勇久见此,便抽取出一根烟点上火,叼在嘴里深深地吸了一口。南韩的烟抽起来有股怪怪的药材味,这令他皱了皱眉,随即又深吸起来,将一个个烟圈喷向呆望的医生。
“发什么愣?还不快点动手治疗。”
“我,我不会给残杀韩国人的敌人医治的。”
“医生同志,别忘记你的职责更何况她原本就是你的同胞。”
“韩国人?这怎么可能!”
令钟勇久颇为担心的情况出现了,这个家伙显然从女人紧抱她的动作判断,两人的关系非同一般…不管怎么说,一个朝鲜渗透军人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和一位南韩籍女子扯在一起的。但是眼前这个深处于半昏迷状态的女人必竟曾救过他一命,他不想一走了之…至少应该看到她苏醒过来。
“信不信随你,但现在你必须履行你的职责,懂吗?”
又是一股烟圈吐了过来,医生低着脑袋凑上前继续涂抹药品,直到全部结束后,摘下手套,说:
“脸上的红肿部位,敷上冰袋,一个晚上就会消肿。”
“不用缝两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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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点伤口缝什么针?挺几日就愈合了。”
医生没好气的说着,显然他并不相信钟勇久说的话,韩国人?见鬼去吧,北韩军人什么时候优待过被俘的韩国人,骗三岁小孩子还差不多…其实另一层他内心也一直不愿相信,不愿相信一个韩国女人会和敌人搞在一起这显然深深的刺痛了他的民族感情。
“这么说还不要紧。”钟勇久松了一口气:“那就麻烦医生了。”
医生看到这个男人有离开的意思,心中的大石不禁落了地,但随即抗议道:
“不行,你得把她带走要是让别人知道了,我这个诊所还会有人来看病吗?”
“呵呵呵呵满口的爱国,仁义,事到临头却完全变了,妈的,你们南韩人真是无可救要!”
“救死扶伤是我的职责现在,她已经没事了,我没义务继续照顾她。”
“你可以打电话叫警察。”
医生的眼睛陡然变的溜圆,他不敢断定对方的话是真是假,发木的双腿哪还有力气走向电话或许对方在他的后脑来上一枪也没准,真是太可怕了。
其实医生的担心并不是毫无道理的,钟勇久知道这个女人已经不会有事了,他在考虑如何处理眼前的这位医生。昏迷的女人至少要在明天早晨才能清醒过来,等她镇定情绪,开始说话怎么也得是一天以后的事情。到那时,他完全可以脱身,逃到另一个地方。但眼前这个活生生的医生却不然,一旦他前脚离开,后脚就打电话,在层层的军警包围中想要脱身,不免要费一番手脚,最好的办法当然是就地解决。
“求求您了,快走吧,千万不能让别人看到你们曾经在我的诊所治疗过…哎,你,你想干,干什么?”
“医生,会很快过去的,您不要紧张。”
钟勇久叨着烟一步步向医生走去,预感到死亡来临的医生一步步向后退。他真的有点后悔了,不应该及时救治这个女人,没治好他的同伙,自然就不会要他的命,可惜…
医生碰到了床上的那个女人,女人再次发出阵阵的呻吟声,医生仿佛抓到一根救命稻草般拼尽全力扑到女人的身上。但他的身体在半空中被钟勇久拽住腿拖到了地板上,还未等他回过神来,一只大脚重重地抵在医生的脖颈处,钟勇久用一种不屑的眼光看着医生,道:
“我曾经告诉过你,这个女人是你的同胞,难道你想杀死你的同胞?”钟勇久的腿突然一收:“现在就给你这个机会,杀!”
一丝残忍的笑意浮在钟勇久的脸上,救过他的一命早已还清,实在是没必要带上这么一个累赘不防先让这个胆小鬼动手杀死这个女人…如果他有这个勇气的话,然后再处理掉医生也不迟…什么事情都解决了岂不更好?
医生真的犹豫起来,他缓慢地站起身,踱到雪今的身旁,女人尤如死人般苍白的脸,令他想到了冷冻室里的死尸…唯一不同的是,这个女人不停的在呻吟着,显然刚才的一扑,在重压下再次撕裂了伤口。他笨拙的将双手叉在雪今的脖子上,微微一用力,女人发出窒息般的急喘声,一双翻白的眼珠恐怖的圆睁着
雪今终于苏醒过来了,在半死的状态下苏醒过来了。
突然,医生松开手瘫软了下来。
救死扶伤的手何时曾用来杀人?
钟勇久在一旁冷冷的看着,见医生放弃了努力,便走了过来。医生不再做任何的挣扎,头耷拉在床沿,一副等待命运安排的样子。杀死无辜的人,对于钟勇久而言并不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因为他是军人。
军人,就要服从命令!
军人就要千方百计的完成任务,为了完成任务他不得不选择杀人。
他有时在想,用一个人的生命来换取多数人的生命是值得的真是这样吗?他不敢细想下去,任何踌躇、犹豫都是不适合做这行的!
死神的影子渐渐走近,医生绝望的尽力将身体靠向床沿,但那里已经无路可退,面对如此安祥的杀人面孔,他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生命是这样的渺小。
①镰刀、锤子、毛笔:毛笔居中,底为红色,是朝鲜劳动党的党旗标志。
'2'
“求,求求你,不,不要”
不要什么?求他什么?雪今不知道,只感觉异样的一种死亡降临时的感觉袭了过来,她敏感的猜测到这二个男人之间或许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努力的用双手支撑着身体,坐了起来。
“真是可笑!”
钟勇久的脚步并未停止,突然,猛地向前窜了过去。医生“嗷”的一声做出本能的反应,他的双手向前举起,就如同遮挡炽热的阳光。但对方并没有给他致命的一击,相反纵身一跃,跳到床上,扶起了向后倒下的雪今。
“你,你不要伤害他。”
“哼,这个杂种刚才想要杀死你,你还为他求饶?”
“……”
雪今凄怨的眼神看了一眼医生,默默地将头靠在钟勇久起伏的胸膛之上:“带我离开这里好吗?我怕…”
但是钟勇久不能,他的理智告诉他,绝不能带走这个女人,他恨恨地一咬牙对医生说道:“我把她留在这里,你不要动鬼主意,给我好好治疗,听到了吗?”
医生恍然大悟,难掩死里逃生后的喜悦道:
“当然,当然,我一定尽全力…不过”
“不过什么?”
医生用一双狐疑的眼神瞟了一眼床上的女人:
“不过还是把她带走的比较好您看,我这里这么小,进进出出的人太多…的确是的确是不方便,万一让别人发现了,我我就没办法保护她了。”
“妈的,要老子说几回你才能相信这个女人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她是韩国人,懂吗?妈的!”
钟勇久松开了手,女人栽倒在床上,他跳下床,毫不理会医生,就向大门走去。忽然,他猛地止住了脚步,这个动作令医生吓了一跳,真恨自己多嘴,万一这个杀人不眨眼不,万一这个连杀人都带着微笑的家伙反悔了怎么办?他浑身发抖的看着钟勇久,钟勇久一把推开他,粗暴地抱起雪今走向门口。
瞬间他的耳边又回响起刚才听到的痛苦的呻吟声:
“我怕…带我走…”
他意识到自己的动作过于粗鲁,不自觉地放慢了脚步,这能怪谁呢?他可是从来没抱过女人,更不用提受伤的女人…对他而言,在敌占区受伤,就是意味着死亡,通常也是采用极为简单的方式解决,好在这种方式他们这些军人都是认可的。
喃喃呓语的女人像只|乳鸽般软软地向下垂着头,她再次昏迷了过去。
“这位小姐”医生舔了舔嘴唇,他知道自己全是自找苦吃,但医生的职责、良心的谴责又不得不逼他说出来:“呃,这位小姐的伤虽然不是很严重,但…”
钟勇久的身形立止:
“有话快说!”
“这位小姐的伤虽然都是些小伤痕,但都集中在最敏感、最疼痛的部位,所以回去后一定要注意经常更换药品。还有”
“有完没完?妈的,要不就留在你这里,让你负责!”
“噢,千万不要我这里有一些药,你拿着吧。”
医生胡乱的包了些药塞到雪今的怀里。虽然钟勇久的理智不停地告诫他…绝不能背上这个沉重的包袱。但是潜藏在他内心的感情,却不停地逼迫他,催促他。他担心的不是别的胆小的人最容易做出不智的举动,如果对方认定雪今就是北韩特工人员,那么为了活命很可能会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举动来,就像刚才的举动…人都是有弱点的,无论多么高尚的人,说到底他还是一个人,必竟超凡脱俗、不食人间烟火的圣人只占极少数。他实在对这个女人放心不下,必竟她曾经救过他的命,必竟她是无辜的最重要的是:从她的眼神中,他感受到女人是那么信任他,直至将自己的生命托付给他。
“还有什么?快说!”
“这位小姐会经常说一些呓语,这是精神受到严重打击后出现的典型症状,你应该注意安抚她,不,不要过分的刺激她。”
“放屁!”
“咣”的一下,钟勇久摔门而出,对这个本应卸下的包袱他真的难以名状,尤其作为一个逃亡者,更清楚的知道自己违反了一系列的条例、规定…简直是疯狂到了极点,简直是自寻死路!
“妈的,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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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处位于豪华闹市区的一间小旅店,由于尚未降雪,还不是大量游客游玩的最佳时令,加之仁杰局势不稳,大都数人都决定取消一年一度的冬季滑雪活动。房内显得冷冷清清的,被烟包裹着的钟勇久长时间的望着窗外,一幅硕大的窗帘挡住了大半个窗户,整个旅店笼罩在前面的高层建筑投下的阴影中,整整一个白天就这样过去了,黄昏的残阳透过窗缝在地上划出一个金黄的印记。
印记的另一侧一个女人静静地躺在炕上①,脸颊上带着泪的残迹。疼痛的呻吟声只不过才停止了半个钟头,现在又开始辗转不安起来与身体的痛楚相比,带给女人精神上的打击更为明显满嘴的胡言乱语,总是围绕着受刑的质问、尖叫声中。
钟勇久闭上眼都能想到那可怕的一幕:二个兴奋的朝鲜军人拿这个可怜的女人施以变态的淫威,这原本是国安局那帮家伙拿手的好戏。对此,他并不陌生,当有人要求他所领导的部队也要组织部分精英份子进行此项训练时,他陷入了不解和痛苦当中…他是正规军人,冲锋陷阵、流血牺牲是军人的义务,如果军人也搞起这套残害无辜百姓的手段,那成了什么?
军人可以在战场上杀死武装敌人。
军人可以在秘密战线上为了完成任务实施必要的杀戮,但绝不能搞这些令人发指的残酷手段。他可以为了安抚即将远逝的生命,面带微笑的干净利索地杀人,但绝不会拿他们的痛苦、死亡前的挣扎作为自已的精神发泄!
女人再次开始了呻吟,但这次的呻吟是断断续续的,显然她的头脑正处于半清醒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