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潜入-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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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们两口子怎么都像一阵风似的啊!远山同志,你一向寡言少语,这时候怎么变得这么罗哩嗦罗的?明姬现在到底在哪嘛?”
钟远山夫妇闻言一愣,即而大笑。
“呵呵呵呵听人讲,大姐在撤退时被美帝国主义份子的飞机投下的炮弹震昏了过去,是中国边防军在执行侦察任务时发现了她,并将她紧急送往了大后方现在大姐就在一个名叫‘二道白河’的小镇农民家里。”
“二道白河?”金大植手握放大镜趴在地图上寻找起来,没用多大功夫,他放下放大镜道:“真是巧了,就在白头山的山脚下。”
“师长同志,快准备一下咱们出发吧。”
“不行,目前军备日益吃紧,中国军队正为出战朝鲜做大规模的兵力集结,我身为师长怎么能在这最紧要关头离开自己的工作岗位!”
“这里有我嘛,老伙记,您就放心的去吧!从咱们这里出发到大姐的住处,坐吉普车也就半天不到的功夫,快去吧,别磨蹭了!”
金大植在两人的推搡下,和英淑坐上吉普车,驶向二道白河
“明姬明姬”
“大姐,大姐大植同志来接您了,大姐”
“别叫了,她人不在家里。”
柴门响处,走出来一位拄着拐杖的朝鲜族阿迈依。
“阿迈依,明姬同志去哪了?”
阿迈依咳嗽着道:“这孩子,告诉她不知多少次了。有孕在身,不要到处乱走动万一伤了孩子,可怎么办哪。”
“阿迈依,你说说,明姬同志她会去哪呢?”
“还能去哪?这里除了山还是山都快要当娘的人了,还像孩子似的管不住自己。”阿迈依用拐杖指向远处那高高的白雪覆盖的雄伟山峰说:“今天一大清早,就有好几辆大军车路过这里。明姬这孩子准是听说他们要进长白山砍木材,就跟着他们进山了―――哎,也不知叨咕了多少遍,连做梦都想看看这座山。去那里找她吧,最好快点,长白山比不得其它山,万一迷了路,千军万马也别想找出人来―――想当年哪,杨司令①打日本鬼子那会,小日本眼看着杨司令爬山钻洞,就是拿他没招―――咦?人呢?怎么没影了?看把你们猴急成什么样子,连声招呼都不吱一声,就开着屁驴子②跑了?”
“呵呵呵呵―――英淑同志,刚才的阿迈依也不知听没听到咱们表示的谢意?”
“我看没有吧―――连我放在门前的食品都没注意到,您说能听到咱们说什么吗?”
“嗯,老人岁数大了,当然喜欢唠叨―――等咱们接完明姬回头路过时,再好好谢她不迟。”
“嗯,师长同志,您快看哪!是松鼠,是松鼠啊,真是可爱啊。”英淑在车内手舞足蹈:“远山说的没错,白头山真美啊,要是他也能来就好了。”
“会的,等祖国解放了,我们四个一起来重游白头山!”
“白头山啊,白头山
雪岳千里,天池如画!
秀美而矫健的美人松下流过三千里银色瀑布,
凝固了千万年的全部温情奉献给你脚下的沃野。
哦,白头山啊,
令我梦魂牵绕的美丽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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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美的诗,是远山同志写的吧?”
“是的,师长同志。”
“再念一遍!”
“好的,师长同志。”
“白头山啊,白头山
雪岳千里,天池如画!
秀美而矫健的美人松下流过三千里银色瀑布―――”
吉普车在英淑优美的朗诵声中,穿过层层的密林,一路颠簸,最终来到了长白山脚下。
远隔千里,清晰可闻隆隆的瀑布声。循声踏去,只见一女子在一位老人的帮扶下,踏水嬉戏―――
①杨司令:指杨敬宇,如翻看延边地理志,不难找到杨敬宇将军的确在长白山一带打过游击,其中就包括山高林密的二道白河。二道白河可称得上是进入长白山的天然门户,也是长白山的必经之地。
②屁驴子:土话,原意指摩托车。如果我没记错,小时我就常把摩托车叫做屁驴子,这词好像还是日本人占领东三省时,老百姓背后起的-――知道的读者可以告诉我。本书中,很显然是老人老眼昏花看错了!
'3'
[长白山瀑布下]
“师长同志,您看哪,是不是明姬同志?”
金大植一伸右手,警卫员取下望远镜递到他的手中。高倍军用望远镜里清晰的映入明姬略显臃肿的身躯,她正站在雄伟而壮观的瀑布下,踏浪欢跳。金大植细心地看着,仔细观察水汽环绕下妻子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
“师长同志―――师长同志!您快说啊,是不是大姐?”
“嗯,是她,的确是她,好像比以前胖了许多。”
“瞧您说的,有了身孕当然会胖起来!”
英淑抢过望远镜,观察了一会,道:“看大姐的样子,已经痊愈了,呵呵呵呵―――我这个随军军医看来是无用武之地喽,正好借大姐的光好好欣赏一下白头山的美景!”
“嗯,走,咱们找她去。”
“明姬―――明姬―――”
“大姐―――大姐―――”
即使两人喊破了嗓子,也无法与轰鸣中的瀑布的巨响声相比。好在此处人烟稀少―――那个年代,老百性哪有这份闲心。当他们越来越近时,坐在火山岩上抽旱烟的老人发现了他们。
“哎―――大植―――英淑―――”
明姬一路小跑,小心地避开刺脚的碎石,一直投进金大植的怀抱。
“明姬,你没事吧?”
“嗯,只是被震伤了,还好孩子没事。”
“这些天我一直掂记着你,一直在打听你的消息。”
“我也一样,自从能下炕后,就四处打听人民军的住处。哎,中国人民真是特别照顾我啊,生怕我有什么闪失,就一直把我往后撤,一来二去,就撤到了这山清水秀,人烟稀少的白头山脚下。”
“嗯―――这份情咱们不能忘―――世世代代都不能忘记啊。”
金大植一边说着,一边附耳贴在明姬的小腹。
“喂―――你们两个说没说完悄悄话啊?快过来看啊,这里出现怪事了。”
“这个死丫头,哪都有你。我们夫妻说悄悄话怎么了?噢对了,英淑啊,大姐问你,你们什么时候要一个孩子啊?”
“等祖国解放后再说吧,现在还没这个打算!”
金大植一边脱下鞋袜,一边踏着水走向英淑道:
“现在不要也好,战争时期,朝不保夕!等稳定下来再要孩子也不迟。”
“咦?大植,你快来看看。英淑说的没错,这个小水坑里的水是热的啊。”
金大植上前一看,只见红黄绿相间的石坑里,冒着不为人注意的淡淡轻烟。原来还以为是瀑布崩溅的水汽,现在看来是看错了。
“你们看,旁边这红黄绿相间的是硫磺,那池内的水准定是温泉水。”
金大植伸出手指一探,不住地点头道:“没错,是温泉水―――真是神奇啊,两池仅相隔着一块石头,一边是冰凉沁骨,一边却是烫得炙手!”
“大植,快看,池底有什么东西在动。”
“净胡说,这水的温度足可以煮透鸡蛋,能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明姬啊,你准定是把把硫磺看成别的东西了。”
“呵呵呵呵―――姑娘看的没错,的确是有东西在里面。”
老人笑着递过烟袋,金大植摇了摇手―――他不像钟远山似的从上到下是个大烟鬼!
“老人家,你说说,这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瓶叶尔草!”老人又按进一撮烟丝,点上火道:“这种植物不同于其它植物,它最喜欢热,别的植物都怕热,而它正相反越热越好。呵呵呵呵―――你们说它怪不怪啊?”
“不仅怪,而且真是神奇到了极点。”
“呵呵呵呵―――这植物啊,比人更明白相生相克的道理。不管什么植物总是能找到自己的生存之地,像这种草也不知经过多少万年的演变,才适应了这个环境。”
“老人家,在这山上是不是有很多这种草啊?”
“姑娘,正相反,只在极少数温泉眼中可以找到。而且,一旦离开了这座神山,瓶叶尔草就没法子生存下去中喽―――和人一样,活了死了,总要有个根才行啊。”
老人的话令三人陷入了沉思当中。
“一棵草尚且需要一个家,一个需要生存的根,更何况是人?祖国就是我的根,却在饱受敌人的蹂躏!”
金大植若有所悟地低语道:“将来孩子出生了,如果是女孩子就叫她:瓶叶―――像这瓶叶尔草似的,守护好自己的家园;如果是男孩子:就叫他勇久―――中朝友谊永世相传!”
****
眼前的瓶叶尔草正舒展着轻柔的躯干,将军的眼渐渐朦胧起来。
“师长同志,大姐―――要不是大姐坚持,完全可以产下孩子后再上前线的,可―――可我没能阻止住她,都怨我啊。”
“英淑啊,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怨不得谁,要怨也只能怨那帮可恨的美帝国主义份子!”
两人再次无语,默默的守望这株瓶叶尔草。好久,英淑才开口道:
“勇久这孩子总是不安份,让您多操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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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远山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我也是一直把他当做自己的儿子看待的。你不必为他担心,他出航进行常规执勤,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回来的。”
“可是,可是这次为什么要这么长时间啊,往常也就是一两天,这次却―――”英淑突然想起了上次死里逃生的行动,在那次行动中,她的儿子勇久也是这样经过漫长的等待后,才回到她的身边。“大植同志―――会不会此次出航,又是去执行像上回似的―――”
“报告!”
门外汽车发动机尚未停止之际,一名上校快步走入将军的会客厅,敬了一个军礼后,用宏亮的嗓音报告道:
“首长同志,绝密电文!”人民军侦察局情报部主任李炳熙自公文夹内抽出一份绝密文件递到将军的手中,将军接过一看,两行电文立即映入眼帘:
“渗透行动失败,‘海狼’搁浅!”
将军的神色没有发生任何变化,唯一变化的是他的眼神,那眼神像箭一般直刺入电文。他随手将电文交还给上校,上校收件入夹后,再次敬礼退出了大门。
英淑知道发生了不寻常的事情,她缓缓地站起身道:
“师长同志,您忙吧,我先回去了。”
“英,英淑同志,谢谢你送来的礼物―――勇,勇久他会安全回到祖国的。”
英淑好像察觉到了什么,但她却一声不语的踱着步走了出去。看着昔日老战友日益苍老的背影,金大植的内心无比沉重,他大声命令道:
“备车,去松林!”
语气一顿,第二道命令发布了出来:
“命令侦察局情报处,把情况汇总上来!”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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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最高领袖所在处]
剧场并不是十分大,它的大小就像一个中国某厂矿企业的小型俱乐部,搭建在二百平方米的空场地里。从摆放的沙发推测,也仅能容得下十几人。但在一个普通老百姓眼里观察,它怀疑是豪华而奢侈的。一个小巧而功能完备的舞台紧靠在这个场地的西侧,舞台下方约在二米以下,宽松而零散地摆放着几个米黄|色茶几,茶几四周错落有致地放着几个米黄|色的沙发。此时,灯光师根据剧情的要求,早已关闭了顶棚的大灯,仅开启的一盏泛着草绿色的配灯与舞台上刺眼而不停地随着音乐抖动的激光灯。
舞台上有五六名年青而漂亮的女孩子正表演着草裙舞。他们伴随着非州特有的原始鼓点,不停地扭动着腰肢。
朝鲜劳动党最高领袖金正日同志独自坐在椭圆形布置的偏左的沙发上,朝鲜最重要的权利部门的有关领导则看似很随意地坐于其后的位置上。
舞蹈结束,一位丰腴而富态的女人迈着轻缓而带有节凑的步伐来到金正日身侧。
“最高领袖同志您好。”
“哦,坐下吧。”
崔银姬微微点头一笑,在金正日左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你策划的那部<;<;血之海>;>;我看过,总得来说,还算不错。”
“谢谢最高领袖同志的夸奖,我正是为这件事情来找您的。”
“哦?”
“希望您能给我们剧组提供指导性建议。”
“哦!”
“我们编剧组的所有同志总是把握不好这部舞剧的精神实质,因此希望最高领袖同志能给我们提提建议。”
“哦。”
“呵呵呵呵―――提什么建议?最高领袖同志这么忙,哪有时间哪,我抽空去看看吧。”
谁有这么大的胆子,竟敢如此说话?
谁有这么大的胆子,竟敢代表朝鲜最高领袖?
“敬姬同志,您能来真是太好了。”崔银姬忙起身,望着眼戴墨镜的一位稍胖的女子非常恭敬地说道。
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朝鲜国防委员会委员长金正日的亲妹妹朝鲜劳动党轻工业部部长金敬姬!
金正日侧了一下身子,换了另一种坐姿,继续欣赏起下一个曲目:印度舞。金敬姬则摘下眼镜撇了撇嘴唇道:
“敬姬同志,您是最高领袖亲自受封的朝鲜第一功勋演员,对最高领袖同志的业余生活要多加关心才好嘛。你看看,你看看―――跳成了什么样子,一点艺术节奏感都体现不出来!”
“是,我会按照您的指示,严加督促他们训练的。”
金敬姬抿了抿大厚嘴唇,转过脸对金正日道:
“最高领袖同志,我们轻工业部递交给您的报告,不知您看到没有?”
“哦!”金正日双手交臂,侧过脸看了一眼金敬姬。此时,一直站立的崔银姬轻轻向两人点了点头,金正日的下巴稍微点了一下―――算是回礼。
金敬姬等崔银姬退下后,说道:
“最高领袖同志,平壤凤花医院作为最高层干部使用的专用医院,显然是非常有待于提高它的医疗技术的―――您看,连一个小小的眼科手术也没把握,真是的!”
金敬姬指了指自己的眼皮―――显然对自己刚刚实施没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