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防线-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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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我是索菲娅,是众星之子,是带着神的旨意、身负使命降临于此指导王国前行之路的人,所以我拥有着神赐予我的圣力;拥有着圣力的我,将会带领各位去往乌托匹亚,那是一个没有征战、没有高高在上的神明主宰我们思想、没有教会让我们必须缴纳供奉的地方,在那里,有的是自由和理想,有的是和平与安详;而需要达到这个目的,我必须成为塞尔迪卡王国的新一任国王。”
骑士们已经见识过王的实力,他们毫不犹豫地宣誓效忠,第一次便有十一位骑士簇拥着新王索菲娅,而索菲娅也在这些骑士里发现了诺阿,当她看到诺阿的时候,主宰着如今索菲娅身体的圣·艾琳·V·阿尔忒弥丝·诺阿·奥格托洛夫耶·布里门西·美蒂奇内心不由得一阵震颤……诺阿是貌美的,按照艾琳时代的话来说,诺阿浑身散发着中性之美。
新王加冕,民众并非完全无法接受“女王”这一概念,拜占庭帝国出现过不少女帝,可民众在意的是女王的年龄和出身——十六岁的修女。“教廷的压迫难道又要加重了吗”这样的想法不可避免地出现在百姓们的担忧里,而面对这样的状况,艾琳绝不能让新王被扳倒,否则历史就会产生无法预料的偏差。
【必须一丝不苟地跟随于已有历史的轨迹下……】艾琳如此强迫着自己,在不停地对自己催眠、暗示后艾琳已然化身为索菲娅女王,不再是现世的星圣女。
她决意完全照搬裁判所里文献记载的那样——大刀阔斧地进行着内部改革,在第二年启用新骑士阿尔贝托作为内政官,并且以“圣战”名义在巴尔干半岛发动了大规模的战争。
“诺菲勒”——“遵命!”
“法比奥”——“如您所愿。”
“诺阿”——“是,索菲亚女王陛下……”
……
“跟随我出征!”
战火从最近的塞尔维亚一直烧到希腊,拜占庭的干预也丝毫无效,只好把国境线向后推移。征服、再征服、反被征服、复仇、再征服……少女被困于铁与血的牢笼中,在四处奔走的历史下,她如履薄冰,动弹不得。
铁骑践踏了庄稼——“求您了,放过我们吧……”
女王默默地闭眼——【对不起,为了历史……哪怕我熟知这里的地形也不能换行军路线……】
饥荒侵害了百姓——“给点吃的吧,我们已经一个月没捞到吃了……”
女王不忍地调头——【对不起,为了历史……哪怕我可以带给你们全新的、高产的粮食作物……】
瘟疫肆虐了国度——“……”
女王冷酷地绕道——【这……就是历史!】
※※
魔力越用越少,女王不得不吝惜出手,终于,这次回归,她也负了伤。走到寝宫前,索菲娅看见诺阿骑士正在门前静候自己归来。
“女王陛下,您……受伤了!”诺阿骑士的目光带有着常人无法体会的忧郁,这种忧郁隐藏于深邃眼眸的背后,夹杂着如水般温柔。“可能诺阿就是个女孩子吧……和自己一样,背负着许多东西,不得不以男儿身显现于世。”
索菲娅背负的责任更大,而且,如今的索菲娅自觉比历史上索菲娅的心情更沉重。虽然沉重,但她却不能表现出女人软弱的一面——“没关系,小伤而已。呵呵……”索菲娅用沾血的左手抚摸着诺阿的脸庞。
女王与其擦肩而过,在诺阿骑士的脸颊上留下一道血痕。
※※
圣战的最后一站,女王选择了北部的罗马尼亚。【时间到了,夫君……】女王在宣战的前一个晚上苦思冥想还是没有记起那个人的名字,只知道,自己在九年前曾将命运托付给了一位亚裔男子;而九年后的如今,她的魔力所剩无几。
“为了正义,为了乌托匹亚,我们一定要拿下那座城堡,砍去弗拉德的项上人头!”女王向着自己的骑士们宣布了自己的决意。
“女王陛下万岁!”诺菲勒兴奋地满脸通红。
“恕臣下直言,此时开战有诸多不妥!”阿尔贝托也是面色通红,不过,他明显是紧张成这样的,“这几年连年征战,国库空虚,民不聊生,当下应该休养生息,让百姓回归田野……”
“没错!”法比奥也站在了阿尔贝托这边,作为一直跟随女王东征西讨的老牌骑士,他话语的分量显然更重,也更加直白:“现在老百姓全部都在靠着空虚的‘虚荣’为食;根本不管耕作,再这样下去我们还吃什么?连食物都没有,还谈何乌托匹亚?!”
“够了!你这王的叛徒!”诺菲勒一拳挥出——砰!哐哐哐……
索菲娅用头盔挡住了诺菲勒这一拳,头发全部散开……
【为了未来……不过……它真的存在吗……九年了,我早已经失去了对未来的憧憬……这几年,我为了追逐历史的轨迹,掐灭了自己的人性,这样的我,回到未来又能怎样……可,心底那一丝希望到底是什么呢?是什么在推动着我还要故意做出这样的动作,是什么还在鼓励着我记住“我叫艾琳,是他的未婚妻”呢……原来,我真的再找乌托匹亚;我还一直以为是我在诓骗别人,没想到,到头来自己先信了……死心塌地的……】
※※
历史上结果为惨败的战争已然打响:
昏暗的冷雨之牢里关着被腐朽的睡眠所囚禁的男人——弗拉德。古堡为了抵御女王的进攻,让其从新取回被夺走的火焰。弗拉德那绯红的眼瞳静静地开启……女王立于生死的边缘仍旧凛然不惧。
『历史在四处奔走——悲痛与哀伤的时代,少女选择了握住‘他’的手』
【为了赎罪而必须取得胜利……】索菲娅在弥留之际触碰到了因果的节点,而这一刻又与数百年前的星象以及数百年后的星象一致,所以它被古堡记录了下来。
※※
又一阵微风,纸片重新对齐。
※※
“你……应该就是艾琳吧,索菲娅陛下?”
【这个声音是——她!!】索菲娅惊讶地望着跟在自己身后的骑士——诺阿。这一刻,时间又退回了开战前,索菲娅那沾了鲜血的左手宽慰似的抹在诺阿脸颊上的一瞬间……
※※※※※
每章一句《恶之花》:
在厌倦和巨大的忧伤的后面,
它们充塞着雾霭沉沉的生存,
幸福的是那个羽翼坚强的人,
他能够飞向明亮安详的田园;
他的思想就像那百灵鸟一般,
在清晨自由自在地冲向苍穹,
——翱翔在生活之上,轻易地听懂
花儿以及无声的万物的语言。
——《高翔远举》
第57章 禁果成熟:魔剑
又一阵微风,纸片重新对齐。
※※
景祥进入古堡内部是晚于艾琳的,而他要去的时间段则是比弗拉德还早,属于这古堡刚有雏形的阶段。陪他一道进入的是负责保护其安全的、之前被景祥狠狠“瞪了一眼”的水瓶座武士菲特。
相比较于其他两个时间段,景祥则要欢脱许多,起码,他所介入的时间段没有什么可怕的传闻,只是艾琳说古堡内藏有一把“神器”,一把凶名为“梵逆薙”的剑。景祥当时听还不觉得什么,现在想想还真是够乐呵。以“傲慢”为名的剑,那得有多傲慢?况且,Vanity这个英文单词还有“虚荣心”的意思,景祥对这把剑就更好奇了。
进入这个时间段的方法,景祥了解到是从二楼的长廊那里走,一直走到头。“王与土地”的主题恰好迎合德库拉最高主题,“外来者”景祥得到了直接进入中心城堡的权利。
从二楼俯瞰,整个前厅是一种蒲扇结构,圆形大厅面积广阔,总体布局是一种欢庆却不失典雅的欧罗巴风格,而二楼则是连接前堡和中堡的走廊,与楼梯连接起来成一种月牙结构,想前厅望去,抬眼便可看到一具华丽富贵的钻石吊灯,大概有三立方米,想必在晚上一旦点亮,整个前堡都会变成光的世界。
二楼月牙的凸起部位则是连接到一处画廊,经过()画廊便(#炫#)能穿过(#书#)低处的(#网#)前堡,再通过一道摆满骑士甲的大理石桥,就能够到达山崖上的中堡,相应的,后堡和中堡的连接则是靠着一个机关吊桥,需要通过中堡顶端的机关室控制。
中堡则是典型的五星级宾馆配置,“法式四合院”,如此称呼不为过。
“嗯,《麦田里的》……呃,应该是割麦者吧,不错啊,油画用色典雅,造型准确,构图的主体也很突出,相当正规的油画作品。”景祥被画廊上挂着的油画给吸引住了,“这个是……小狗真抽象……好像在期盼主人回家呢,呃,那个怎么是野兽派风格?”菲特则寸步不离地守候在景祥身旁。
神奇的是,景祥并没有看见那幅《执剑女王》,不过实际上景祥根本就不知道堡内有这么一幅画。就这样迷迷糊糊地,顺风顺路地走到了头……
天旋地转——当景祥恢复意识时,他已经回到了前厅。
“小心,这里充斥着杀气与死意!”菲特已经在两人周身召唤出成百上千的冰锥,气温陡降。
远处猫头鹰的叫声宣布着夜幕的降临,庭院里稀稀拉拉的种着几颗枯树,看样子好像是枞树——这种东西可真晦气!枞树在中世纪的欧洲经常用来挂尸体,而这些尸体多半都是被挖了眼珠子、拔了舌头、刺穿了耳朵、削平了鼻头再加上砍去双脚,以及男人的下体耻物等等,总之都是些“人棍”;如果天再黑一点,这里的枞树在多几条垂下的枝条,那么看上去就真的像是吊死鬼了。
古堡外,一只双眼森紫的生物在丛林边缘一闪而过,庭院里,一节枯槁的枞树树枝噶哒一声断裂开来。
朔朔——起风了,枞树不断摇曳着,枯枝在晃来晃去,借着惨白月光投下的影子仿佛是一群骷髅在张牙舞爪。地下几十米深处,某个密室里,咯吱咯吱地响着齿轮链动的声音,古堡在夜幕的笼罩下,仿佛披上了一层死神的外衣……
景祥一边小步踩着已经破败不堪的环形石阶,一边朝着漆黑的二楼走去,他最怕这种氛围了,在潜入贵族学校那次已经把他吓个够呛,这次稍微好些,毕竟身边有“冰锥护体”。
在二层,景祥擦燃了火柴,点亮了一旁的油火棒,中世纪的古堡往往都备有千年不散的固体油脂,用这种被在东方称为“长生人油”或是“青灯不灭”的东西涂满的火炬,可以燃烧很长时间,幸运的是,进来之前景祥就通过艾琳了解到古人多备有这种固体油脂,可以说景祥现在就是在“前辈们”的大树底下乘凉。
“既来之则安之……”越是这个时候,说话越是重要,自己的声音可以给自己壮胆,伙伴的声音可以带给自己安慰。“不用怕,我曾经被教会委托调查过一座千年古墓,里面比这个阴森多了。”菲特果然是见过大世面的人!
再度进入画廊,景祥借着火光看到这些画竟忍俊不禁,他表示自己无法不吐槽,于是一边指出这些画的“烂”,一边放松黑暗走廊带给自己的压抑感——“嗯,画的看上去应该是母女两个人,老爸在一旁锄田,天呐,哈哈哈那个锄头画弯了,居然还落了点白色,带锋刃吗?这是用镰刀割麦吧,有没有农业常识啊,无经验不学无术的人画的吧,母女两人脸画的那么崩,嘻嘻,这么大热天,太阳那么紧还穿黑衣服,哎……”、“嘻嘻哈哈,这是什么啊,嗯,这不会是史努比吧,斑点狗给活活画成史努比,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它的主人还真悠闲,卧在房顶上……”、“这个是群兽跳舞吗?,红色的身体,我的上帝啊,眼睛能不能别化成紫色的?紫罗兰真的比靛青好取色吗?”
景祥笑着笑着,心里面便轻松了许多,顿时觉得鬼呀神呀的,神马都是浮云!
然而他没有注意到的是,第一幅画那男人的“锄头”下是深红的“麦秸”,麦秸丛中有一节腿,母女两人的表情则是狂喜。第二幅画背景是一个烧成灰烬的房子,而“史努比”和主人两个黑白分明,狗的坐姿和主人的“睡姿”恰好构造成一张扭曲的人脸……
渐渐地,景祥和菲特走到了相对宽敞的廊道,这里的廊道铺上了木地板,虽然破旧、貌似也被破坏了不少,但有些部分还是可以看出,这实木地板用的是红杉木,还经过了防水处理。这次走道两边则可以看到古堡外的风景,由于古堡依山而建,前后堡完全是两种场景,二层的过道连接着前面的罗马式建筑和哥特式的尖顶后堡,这一段,横风扫过,城堡的残旗猎猎作响,萧萧易朽……
“这里居然放了这么多骑士甲,嘻嘻……”看到两旁这么多骑士甲伫立过道两旁,一开始他着实吃惊,然后景祥轻轻碰了碰骑士的面甲,发现没什么动静,于是又放下心来,童心未泯的他打算顺势打开面甲看看里面有什么。然而——
矼!
骑士突然抬手死死地捏住了景祥的胳膊,而冰锥的反击也正是时候。骑士甲被击退打穿……随后它一阵晃动,打掉的孔洞里流出了深红的液体。
“真是不详啊,这个地方。”菲特也皱起了眉头;至于景祥,他已经吓得瘫软在地。
“呵呵呵呵……”后堡里突然传来一阵谜之笑声。
“谁?!”菲特狂念咒语,一时间周围的温度急剧下降,召唤出的冰锥把景祥上下左右都围了个严实。
“入侵者,该是本座问你们才对吧,啊?哈哈哈……”伴随这诡异声音到来的是一道沿着过道袭来的弧形剑气。
“退后!”菲特跨步挡在景祥身前,在两人的面前凝结出一堵厚实的冰墙——砰!剑气如同切豆腐一般毫无阻碍地割开冰墙斩向菲特。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菲特双手合十大声颂道:“极寒处刑之死亡冰棺!”
铿——这次剑气被牢牢封在零下二百多度的冰棺里,然而就算是这样,冰棺上还被砍出一条偌大的口子。据剑气行驶的距离来看,它到达菲特面前时已然消耗了不少能量……
“不错嘛,居然能够接下我万分之一实力的斩击。本座允许你们二位前来拜见,啊哈哈……”在他大笑的时候,两旁的骑士甲均向后退了一步,让出一条无米多宽的廊道。“进来吧,让你们得偿所愿,瞻仰一下本座的雄姿!”神秘声音听起来相当自信。
景祥有些踌躇,他望向菲特想征求意见,却惊恐地发现菲特在咳血。
“菲特大哥,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