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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乐医 老草吃嫩牛-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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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鱼悦心情不好,月光立刻感觉到了,他抬起头带着一丝责怪看着榔头;榔头摊开双手:“月光,不关我的事情,真的。只是……明天他的亲人要下葬,任是谁都不会开心的吧?”
  月光想了下,坐在那里摆弄他的收藏,并没有跟随过去安慰。
  “月光,不去陪哥哥吗?他好像不是很开心的样子。我没关系的,不用陪我。”随知暖小心地问着。
  月光摇头,很久之后,他竟然第一次开口对除了鱼悦以外的人说话:“他……长大了。”
  是啊,鱼悦长大了,他应该自己去面对悲伤,面对挑战,每一条人鱼都是独立成长的,当新的生命出生,父母把孩子丢进最艰苦的海域,最后活下来的,会无所畏惧,这是人鱼定律,这也是月光对鱼悦的教养方式。在人鱼漫长的生命历程中,其实死亡没有孤独来得可怕,所以,月光不会去管他,他长大了。
  随知暖拿起一粒很小的发着亮光的小白石头对月光说:“我喜欢它,送给我吧,假如夜里回家,我会用它照路。”
  月光笑笑,点点头。
  “不管哥哥回不回去,明天,我想回家,直到乐神节结束,我再回来。父母已经没有哥哥了,他们和家里的恩怨是他们的事情,所以呢,我要去收拾行礼。”随知暖握着小石头一溜小跑着离开。
  “是个好姑娘对吗?”榔头叹息了下
  月光点头。
  “可惜,我没办法帮到他。”
  月光带着安慰的眼神看着榔头。
  榔头苦笑着摇头:“我没难过,真的,能活下来,已经是万幸……咿?我能感觉得到你想说什么?我们在交谈吗?”
  月光露出一丝笑意,指下榔头的袖子,榔头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呢。
  有些事情虽然过去了,那些无法磨灭的伤,也许一生都无法愈合……
……
  国葬日
  一场来自莫名的意外伤害,小店市失去了元气,十三万人口,幸存不到五万,那种悲伤是笔墨难以估量的,这个城市伤到无法哭泣。
  事故后,来自社会各界对政府、对吴岚皇家的斥责一直在持续着,一百天了,全世界的新闻媒体依旧汇集在此。小店人没有参与进去,不是不想问,只是,问了,那些亲人还会回来吗?发生的事情可以不发生吗?不能,所以,小店人不说话,默默地不发一言地诉说着自己的愤慨。
  大清早的,鱼悦和榔头换了白色的衣衫,扎了绿丝带,原本想带月光一起去,可是从清晨开始,月光的情绪就异常的悲伤。人鱼,是敏感的动物,这满城笼罩的无声的泪,叫他发自内心地难受,所以他悄悄脱了衣衫躲进了海底最深,最深的地方。
  小店市的街道,今日洗得异常干净,昨夜又是一夜雨。上天和人像商量好了一般,虽然无法表达,也不知道怎么表达,但最起码要保持这里的洁净,据说死者的亡魂喜欢到干净的地方。
  田葛轻轻抬起腕表看下时间,如今他已经正式成为国家乐医仲裁所的精英机构成员之一,级别距离帝堂秋不相上下,可是,他至今未去报到,虽然那边一直在催着他。为什么要留着这里,田葛有自己理由。
  罗宽和刘君是田葛唯二的乐盾,跟随他是在四个月之前,那之后,这两人一直跟随在田葛身边。有时候他们也觉得自己的乐医大人脾气古怪,话不多,满肚子心事,不过,这不能怪他,经历了那场大战,许多人的人格都逆转了,就像小店市人,解禁后第一件事情竟然是抢购粮食,囤积日用品。对个世界惶恐,对这个世界不安,这种气氛到今天还在,就在大家周围。
  田葛没有穿乐医的袍子,罗宽他们也没有穿军方的制服,他们穿着很普通的白色衬衣,就像这个城市的一位普通人。
  “出来了。”田葛突然开口。
  疗养所的门缓缓打开,鱼悦和榔头坐在轮椅上,两位穿了便衣的军官缓缓推着他们出来。
  “我们来吧。”罗宽接过轮椅,他们是原本在这里的人,后来的人,怎么能插进来呢。这次的葬礼,他们期盼能在一起。
  罗宽和刘君小心地推着轮椅,这些人没有借助任何的交通工具,喧闹的机械声,在今日,这在个都市不允许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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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体还好吧。”田葛慢慢跟随着,小声地问鱼悦。
  鱼悦没有说话,微微地点头,榔头却冲田葛笑了下:“有心了,说实话,我们都很满足,能活下来……哦。医生说拆了石膏下个月我就能练习走路了。”
  “恩,如果可以,我想一起住进疗养所,可以吗?鱼先生?”田葛再次提出要求,在这之前他被拒绝了不下二十次。
  “国家仲裁所比我们更加需要你吧?”鱼悦觉得有些冷,把手缩进毯子。初春大雨后的天气,并不温暖。
  “他们和我没关系,如果可以,请允许我跟随。”田葛扬下手,刘君他们停下脚步,田葛仔细地帮鱼悦他们裹好毯子,检查衣服扣子。
  “田葛,每天问一句,你自己也不腻?”榔头调侃。
  “恩,不觉得腻,直到你们允许,我依旧会每天问一次。”田葛侧身让出道路,大家继续进发。
  小店市的街道,行人逐渐增多,每个人的衣服都款式相同,不是白色的袍子,就是白色的上衣深蓝裤子,每个人的胳膊上都挽了绿丝带。
  街道两边,每相隔一公里,会有一些小店市人免费送给路人一个黄|色和白色相交的小花环。那些花环是大家亲手编织,只是心意,仅仅能做的唯一事情。没有人哭,不知道怎么哭,倒是外来的悼念者被种无形的悲伤感染得热泪盈眶,泪如雨下。
  最后之战的广场失去了原来的样子,广场中心的喷泉被推倒,整个广场的地板被镶嵌了白色的汉白玉地砖,一块巨大的没有形状的黑色岩石上刻满名讳,一块凹形的长石上按照吴岚传统燃烧着九盏长明灯。
  巨大的岩石后,是灵骨塔,殉难者有尸体留下的话,会寄放供奉在这里,如果没有,也会有照片被寄放在这里。
  送葬的队伍越来越长,人们行进得很慢,大家安心等候着,只是等候着那个时间,当那个时间来临,他们愿意在殉难者的碑灵前虔诚地鞠躬。
  队伍行进得异常缓慢,人们没有抱怨,鱼悦他们五人没有交谈,各怀心事。一些人走了,就在他们身边,一个又一个地消失了,剩下的他们,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悼念一下,他们觉得浅薄却又无能为力。
  汽车的轰鸣声?
  鱼悦他们回头看去,本来很有次序的悼念队伍,向一边缩了一下,一百多辆灵车缓慢地从远处开来。
  榔头他们的心被紧紧地抓了一下,很疼很疼。
  鱼悦没有抬头,那些车上的沉重的负担,深深压在他的身上,如今他有许多力气,感悟了许多。要是,要是能早点去做那件事,也许会少死些人,他内疚过无数次。
  灵车缓慢地开走,鱼悦终于抬起头,行人的脚步依旧没有动弹,因为打量过去的灵车后是主持次国葬的国家副总统还有皇室成员,吴瑞蓦亲王殿下。吴岚皇室在九百年前,支持错了对象,从此走下权利的神坛成为摆设,但是即使如此,吴岚最有钱的财阀依旧是皇室,吴岚三分一之的产业依旧紧紧握在皇室手里。
  国葬的礼仪很大,很讲究,能够主持国葬的,必须是一个国家的总统、亲王这样级别的人才可以,但是在吴岚,亲王和副总统一起出现在国葬仪式上。能看得出,这些人最近面临的压力并不小,执政党干了最愚蠢的事情,危难的时候抛弃民众,甚至有些人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当事情结束,总要有人负责。据说已经有专门的团体秘密调查此事,现任大总统已经被秘密囚禁成为这次事故的直接责任人。
  这次吴岚王室做事做得异常的漂亮,小店市的最后物质是王室亲手买单,在他们看来也许那些都是权力斗争,但是在小店市,对于小店人,那些物质的确挽救了无数生命。面对吴岚国民对皇室的好感增加,执政党上个月被迫下台,这次来主持葬礼的副总统瑥卢石,是欣纬党的第一总书记,他有希望成为下任大总统。
  一位工作人员,小跑步来到吴瑞蓦亲王面前,他恭敬地弯腰,小声地说了几句话,那位工作人员小心地看了鱼悦他们这个方向几眼,亲王顺着目光看过来,一边轻轻点头。
  人群缓缓分开,亲王吴瑞蓦,还有副总统瑥卢石慢慢走到鱼悦和榔头面前。
  “先生们,请允许我们为你们推车。”副总统这样说。
  鱼悦没有说话,只是不悦地看着一边,榔头淡淡地回答:“尊敬的大总统阁下,我们只是失去了亲人的普通人,请不要打搅我们的缅怀时间,允许我们正常的和大家一样的对我们的亲人表达我们的哀思。”
  政客笑了下,站起来,冲榔头和鱼悦鞠躬,转身离开。他不会怪这些人,新的执政党上台,首先要讨好的就是乐医组织,可惜这个国家的乐医对执政党显然不抱任何希望了。没关系,他有时间,切可以慢慢来。
  人群继续缓缓前行,榔头撇了一眼在路边悄悄照相的几位记者,几个属于仲裁所埋伏着人毫不客气的缴了他们的照相机,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政客的这场政治秀怎么唱和他们没关系,不要拖乐医们进去就好。
  “几个月前,我还是街边的小流氓,国家对我们这些底子不干净的人收取百分之三百的国家安全税。几个月后,大总统说,请允许他为我们推车。”榔头叹息了下,有些事情还真叫他无言以对,甚至个一星期前,他的老妈兴奋地告诉他,魍礁头成为国家正当的商业集团,甚至十年内免税,全部集团的黑底莫名其妙地被洗白。要感谢吗?没必要的。讨好他的执政党被讨伐,这份人情榔头并不准备还,也没人可以还,他榔头还有自知之明,他只是个平常的人,骨子里他还认为自己是个小混混,就是这样。
  广场的上空,悲哀的长笛响得分外刺耳,鱼悦伸出手拍拍榔头,他知道他难过,为这世界,为这该死的莫名其妙的世界。
  鱼悦他们耐心地跟随着人群,午饭都没吃,一直等到下午三点,才轮到他们得以在灵位前敬献了个浅薄的花圈,走了下鞠躬这个形式。
  “要进灵骨塔吗?”田葛把轮椅推到一个安静的角落问,今日,任何人都不得进入灵骨塔,不过那些规矩是给普通人定的。


  榔头点点头,自己推着轮椅的轮子慢慢地向那个方向走,两位守在门口的士兵拦住了他的去路。罗宽走了过去,从怀里取出他的军官证。
  “敬礼!”士兵一声大喝,举起钢枪执意,榔头吓了一大跳,他眨巴下眼睛,以前只是在电视上见过这样的敬礼方式,他是谁,他依旧觉得自己是个小混混。
  榔头迟疑了下,慢慢向前推了几下轮椅,又倒转回来问那位士兵:“带烟了吗?”
  士兵呆了下,田葛从口袋掏出一包没开封的香烟赶紧递过去。
  榔头尴尬地笑了下,举起香烟:“啊,我有了。”
  鱼悦看下榔头的轮椅,看下上下忙乱的田葛,眼神闪了闪。
  灵骨塔,鱼家奶奶她们的灵位和死去的乐医们安放在特殊的地方,四位身材高大英俊的士兵会常年守候在这里,对于外面的人来说也许这是一份无上的荣耀,对于鱼悦来所,这些只是形式。他无法想象,每次在众目睽睽之下如何寄托自己的哀思。
  “其实不必来这里的,这里大部分放着的只是照片,有时候,他们在我们的心里,是最值得怀念的记忆。您说是吗?”田葛慢慢推着鱼悦步入乐医们的纪念堂。
  鱼悦四下看着,脑子里浮现这样的话:“这里是金钱堆积的表象,这里没有悲哀,只剩下荣耀。”
  “您,再也不会来了,对吗?”田葛弯腰,递给鱼悦一个打火机。
  鱼悦缓缓点燃鱼家奶奶照片前的那盏明灯:“也许。”
  田葛没有说话,拿起鱼悦放下的打火机,到屋子的角落,为死去的乐盾们点灯,一盏又一盏,他的思绪一直在那条肮脏的下水道还有这个广场翻飞着。当一盏盏灯光照耀起来,屋子里亮堂了许多,鱼悦抬头看着那一张张似乎还鲜活着的脸,他们都不约而同地露着笑脸。
  原本,他只想来祭拜一下鱼家奶奶,可是,他想,他应该把这些人面前的每一盏灯光点燃,他坐在这里自由地呼吸,第一次觉得可以呼吸也是好的。
  广场的那边,儿童的清唱缓缓地响起,鱼悦的眼泪突然无法抑制:“田葛,去,打开窗户,请把那些歌声放进来。”他这样说。
……
  田葛信奉的东西
  田葛悄悄地把腿向后收了收,他非常尴尬,异常地尴尬。因为,本来很严肃的办公室的地毯上,有个人在爬来爬去,田葛悄悄斜眼看下鱼悦,鱼悦面无表情,只是眼球跟随着月光在转来转去。
  “咳!”田葛举起手握成拳轻轻咳嗽了下。
  鱼悦冲他笑笑,推动轮椅来到一边的沙发前,推了下沙发。一只带着惊恐表情的猫咪赫然露了出来。
  鱼家有猫,名叫花花,不知道这只猫儿是从哪里来的,只是大家住进这里开始,这只猫儿就肆无忌惮地四处讨吃。也许是小楼的记忆留在了大家的心底,鱼悦他们并不讨厌这只猫儿,甚至有了吃的也会和猫儿分享,于是这只最少有七八个名字的猫儿就住进了疗养院。
  开始,猫儿最喜欢找月光,也许是月光是人和鱼的集合体吧,第一次猫儿看到么大一条鱼的心情,可想而知。
  至于后来,猫儿看到月光就立刻炸了毛一般转身就跑,看样子,吞掉体积比自己大许多倍的鱼只是梦想来的。显然猫咪发现了这个残酷的事情,不过当它发现后,它已经沦为了月光的玩具。
  田葛还是没有说话,他用同情的眼神看着那只可怜的猫儿,月光不会抱猫,他一只手抓着对方的脑袋摇晃,猫儿惨叫挣脱,再被抓回来,再惨叫,挣脱,再被抓回来。
  鱼悦叹息了下,弯腰从月光手里接过可怜的猫儿放在膝盖,伸出手安慰几下,然后缓缓地摸它的脖子下面:“要这样,这样它就会和你玩了。”
  月光脑袋微微歪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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