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逆天下:毒妃斗邪王-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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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即便真的死了，他也还是可以控制魅。
只是这其中到底是怎么回事？
魅为何会变成这样？
他到底用了什么手段？
想了一夜，我也终于下了一个决定。
于是起身离开了自己的房间，径自来到了夜倾城的房间门口。
我深吸了一口气，刚想伸手敲门，门却在此刻敞开，而我正想找的人却是一脸温和地望着我道：“缭绫，你来了？”
他，似乎早就知道我会来一般。
“我决定了。”抬首凝向了他，我一字一句地道：“助你得天下，只要你肯放过魅。”
“你是说？”他笑着问道。
“夜倾城，你别装了，这是你的目的不是吗？尚缘节的那一幕也是你安排的不是吗？让我故意看到这一切，让我知道魅变成了那个样子了。而你的坦白也不过是给了我两个选择，一个就是你把我囚禁，而利用别人去牵制魅。而另一个你没说，但我却猜到了。你要我为了魅而受你牵制不是吗？”我看不惯他明明早已设计好了一切，却依然装着一副温柔无辜的样子。
☆、以身涉险（10）
他依旧淡淡地微笑，一如往日，“缭绫，你真的想明白了？”
他的目的果真如此吗？
也罢，这一次换我为魅承担一切。
我坚定地颔首，“我心意已决，你想怎样尽管说吧。”
“缭绫，你……当真可以为了魅而如此牺牲吗？当真不在乎他再也记不起你的容貌了吗？”他喃喃地问道。
“他为我做的太多了，我为他牺牲一次又如何？”我不由地勾唇，轻轻地道：“我终于明白了他当初是以怎样的心情站在我身后的。”
“缭绫……”他的神情有那么一丝飘渺。
我转首，望向了不远处的亭池，“你说吧。”
他似是轻轻地叹了口气，“缭绫，我们成亲。”
“好。”既然已经决定了，就不容许自己再后退。
“我要借助你南陌国的兵力重建轩辕王朝。”他终是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好。”我依然坚定地应着。
“缭绫，等一切成功之际。我自会让魅恢复正常。”他承诺道。
“可以，但你不能再让魅做他不喜欢做的事，比如说成为轩辕王朝的王。”魅这样的人绝不适合成为一个王者，他没有夜倾城那样的精明，他太直，不懂算计。
他沉默了许久，才颔首道：“好。”
“那我们立刻回陌禹城。”既然已经决定，那必然是越快越好。
他凝着我的眼底带着几分宠溺，微笑地道：“好。”
那样的微笑让我有了那么一丝错觉，就好似我们真的要成亲一般，而不是一场交易。
可是错觉终究是错觉，事到如今，我们之间唯一剩下的也只有利益关系。
或许无法说清到底是谁对谁错，只不过是道不同，所以从此不相为谋。
于是翌日，我们便踏上了返回陌禹城的旅途。
马车一路狂奔，而车厢里却是静谧得有些沉闷，我是不想跟夜倾城讲话，而他也没有开口，只是静静地望着车外，也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唯有车轮的轱辘声有节奏地响着。
“缭绫，若我说我真的喜欢你，你相信吗？”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幽幽地问道。
我顿了一下，随后却是有些漫不经心地道：“相信。可是不管喜欢也好，不喜欢也罢，最终都还是拿来利用了。那喜不喜欢又有何区别？”
是的，我相信他对我的确有那么份不同，或许也可以称之为喜欢。
我也相信他当初对我说的一切感觉都是真的。
可是那又如何？
在他的心底，谁都可以利用。
“不管你怎样想，但能和你成亲或许将会是我这一生之中最大的欣慰吧。”他的眼神停留在了我的身上，里面带着几分不可捉摸的意。
而我不喜欢被他那种似假还真的情绪所影响，于是选择了视而不见。
我终不是善良过度的人，所以没有那多余的心来疼惜他。
他说他会独孤一生是命运使然，我却觉得那是因为他从没有对一个人真心相待，所以到头来连一个可以相守的人都没有。
☆、以身涉险（11）
我没有说话，车厢里的气氛又恢复到了刚才的静谧。
七日后，我们回到了皇宫，明明不过几日的功夫，我却生出了几许物是人非的感觉。
别国的使臣早已回去，而朝堂之上也因为我的失踪而闹得有些沸沸扬扬。
有人支持我，也有人开始反对我。
甚至有人想利用这个时刻离间南陌国朝臣之间的关系，想一举控制南陌国。
那之后，我找来了文墨，问清了事情的缘由。
文墨告诉我，那一日我突然失踪之后，很多国家的使臣都蠢蠢欲动，大有联合起来夺取一切的意思，以至于人心惶惶。
这之间，西越国的国君楼楚玉一直没有动静，而最先动身回了西越，可没想到那些大声嚷嚷地没行动，那个默默不语的楼楚玉却杀了一个回马枪，差点就夺取了一切。
也幸好东溟国的国主全力守护了南陌国。
文墨说，那一次，他见识到了所谓的高人较量，楼楚玉不弱，可是姬流潇却更胜了一筹，所以楼楚玉终于还是败了。
而他临走的时候，却落下了一句话，说总有一日，他会打败他的。
人说，王者不需要仁慈，可忘尽一切情感之后，放弃一切朋友之后，当真会快乐吗？
我真的没有想到楚玉会趁这个时刻来夺取南陌国的一切。
那一次当真是彻底地告别了吗？
那之后当真不再惦念往日的情分了吗？
也幸好他在。
想到姬流潇，心底又不免泛起了几分淡淡的愁思。
说是忘记终究无法轻易地忘记，毕竟曾经心动过，甚至还想过要和他永远在一起。
可是我们之间终究是有缘无份。
太多的错过，太多的阻隔，到头来竟也只能走到这一步。
只是他为何还没离去？
是因为我吗？
踌躇了许久，我转身对文墨道：“文大人觉得东溟国的国主为人如何？”
文墨恭敬地道：“很不错。”
“那他日，本宫若把南陌国交给他打理可好？”即便答应了夜倾城助他重建轩辕王朝，但那终不过只是权宜之计，等到时机成熟，一切自会尘埃落定。
等到那个时候，我依然想循着当初的决定，把南陌国交到姬流潇的手上。
“王要离开？”文墨吃惊地问道。
这个一直以来都忠于秋家的臣子，或许在某些方面我会让他失望。
我，终究不适合当一个君王。
或许让南陌消失也好，只要南陌国的百姓可以安居乐业。
“王。”许是见我许久不语，文墨又再一次唤道。
我收回了思绪，望着眼前这个年过半百的臣子，淡淡地问道：“墨叔叔，若这南陌不再是秋家的天下，但南陌的百姓却可以安居乐业，你觉得怎样？”这一次，我是以一个晚辈的身份和他商量，而不是以一个王的身份要他回答。
或许，我唯一能替南陌国百姓做的也只有这个。
我想若以后我当真如此做的话，父王母后也不会怪我吧。
王，作为一个王，最重要的还是对得起百姓。
☆、以身涉险（12）
天下本就一家，又何必执着谁才是真的主人 ？＇…＇
或许当初我也错了。即便哥哥是南陌国的仇人，即便背负上懦弱的罪名，我或许也不该杀回南陌。
只要百姓安定就好了不是吗？
或许说到底，只是自己不想背负起那个罪名，不想自己成为秋家的罪人，不想一直放那个仇恨在心头。
哥哥说的对，有些事等做过了才不会后悔，即便结果如何，不管选择几次，或许都会一直重复最初的选择。
所以当时那种情况，再出现多少次，我都还是会杀回南陌吧，就如哥哥所说，当初那种情况，他再选择多少次，都还是会选择报仇。
要怪也只能怪天意弄人。
该恨的恨不起来，不该爱的却也爱上了。
若是没了这些情爱纠缠，或许一切的事情都会简单很多。
文墨顿了一会，才开口问道：“王，你要放弃南陌国？”
“不是放弃，只是想让它更长远的存在下去。”我微微地叹了一口气，“墨叔叔，我不适合当一个君王。”
可是文墨却不改其固执的思想，一字一句地对我道：“王，你足以成为一个君王，只是你自己不想去做而已。但微臣只忠于秋家。一生无法效忠二主。”
突然之间，明白了王者为何寂寞，因为一切也惟独依靠自己，没有人会去想他们的王也会有累的时候，他们总是以为王无所不能似的。
而对于文墨固执的忠诚我也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沉默了许久，我才开口问道：“那文大人，本王招明月公子为夫可好？”
我知道或许比起墨叔叔，他更喜欢我唤他文大人。
不过是一声唤，他却是感动地抹了抹眼睛，道：“王，微臣以为如此甚好。”
是的，因为他知道我不会离开了。
“那婚礼的事就交给文大人去办了。本王先去和明月公子商量一番。”我交待了几句，然后文墨喜滋滋地离开。
我知道夜倾城也算名动天下，若可以归南陌所有，对南陌国来说也算是如虎添翼，所以文墨没道理会不同意，相反还会很开心。
只是当真如此嫁给他吗？
明明已经下了决心，可是终究还是有那么几分黯然。
我从未想到自己的终身大事竟也成了用来交易的筹码。
只是我也已经没有退路了，那么就如此一直走下去吧。
………
第109章刹那永恒
对于我的提议，夜倾城欣然接受，各位大臣更是没有任何异议。
那些人的想法或许都和文墨一样，夜倾城在他们的眼底或许只剩下了明月公子那个光环，他们不会在意我们之间是否会幸福，不会在意这场婚姻带来的到底是什么，他们只会在意这一切是否于南陌有利。
站在南陌之主的这个身份上，我应该是觉得开心的，至少那些人还在为南陌国着想，而站在个人位置上，我却又觉得有那么几分悲哀。
☆、以身涉险（13）
我大婚的消息宣布之后，我见到了姬流潇。
不过数月未见，再见之时却依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亭中，一张桌子，一壶清茶，茶香袅绕之中，我们对坐，眼凝着眼，似是要看穿彼此心底的一切。
我拿起茶壶，为他斟了一杯茶，轻轻地递到了他的面前，“刚出的新茶。”
他伸手，握住的不是茶杯，却是我的手。他握得那般的紧，好似再也不想放手一般。
“潇……”我轻唤，想提醒他的失态。
可是他却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只是紧紧地凝着我，一字一句地道：“缭绫，为什么是夜倾城？”
“是谁有区别吗？”我平静而语，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如果是战候的话，我可以选择放手。是的，我比不上他对你的好，比不上他可以为你倾尽一切。可若是夜倾城的话，你让我如何甘心？”他有些激动地道。
我以为他不会在意，以为他没了我依旧还可以过的很开心，可是这一刻我终是明白了，他不开心，他的眼底满是落寞。
心，不由地一疼，手无意识地覆上了他的手，喃喃地道：“潇，我们已经道别了。所以不要回头了。对不起，忘了我吧。”
这个世间最残忍的莫过于选择，在守护了一个人的同时必定也会伤害一个人。而那个时候，我选择了魅而伤害了他。
我不知道如果再让我选择一次的话我会选谁，但此刻既然已经选择了，那么就不会再回头。
更何况我们之间终究有太多的阻隔。
“你当真要和他成亲？”他的眸中闪过一抹酸楚，可是却依然执着地想要我的答案。
我颔首，“是的，我要和他成亲。”
“若可以是他的话。”他的眸中涌起一簇怒火，似要把一切都燃烧殆尽，“为什么不能是我？”
我微微地叹了口气，近乎呢喃地道：“潇，若我们成亲的话，你会留在南陌吗？我们之间的问题你难道不清楚吗？”是借口，却也可以让他哑口无言。
他松开了我的手，而茶杯也从我的手中滑落，掉在石桌上，发出了清脆的碎裂声，茶水从中流出，一下子沾染了整个桌面，一片狼藉。
就好似我们此刻的心情一样，杂乱无序。
“这样嘛？”他轻笑，带着几抹嘲讽。
我的心猛地一抽，却终是扼住了自己情不自禁想要朝他伸出的手。
“是的，自古双王不能同步，我不想我们之间到最后变得反目成仇。你有你放不下的，而我亦有我在乎的，所以终究还是无法走到一起。”这样的理由早已在心头重复了百遍，可是道出口的时候却依然还是带着些淡淡的涩意。
他却在下一刻猛地站了起来，身子倾过了大半，把我从石凳上拉了起来，双手握着我的肩，坚决地道：“缭绫，若我说我可以放弃一切呢？若我说我可以不当东溟国的国君呢？若我说我可以为了你不再骄傲呢？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缭绫，你是否总以为没了你我依旧可以过的很好，所以你是否以为我并不是那么爱你？”
☆、以身涉险（14）
或许是吧。
因为我是魅的全部，没了我，他就会没有眷恋。
而他拥有的东西太多，想要的东西也很多，所以若没了我，他也一定会如当初那样活得很好。
或许，我终究还是有那么几分私心吧。
“潇，对不起。或许是我并不是那么爱你。”心虽有些痛，却依然残忍地道出了口。
或许真的是没有那么爱吧。
或许真的只是心动吧。
在尚缘节看到那一幕的时候，我突然发现自己的心底深处一直有魅的存在，而且那么得深。
当初他总是那般耀眼，总是不能让人忽视他的存在，而魅却总是那般地默默无闻，所以有些东西忽略了，有些东西弄错了。
他从桌子那边绕了过来，把我紧紧地拥在了怀中，“缭绫，不爱也没关系，只要你肯留在我身边。我不相信你喜欢的是夜倾城。所以我不会让你跟他成亲的。”
我无法告诉他事情的真相，所以只能选择沉默。
“若一生都无法有孩子都不在乎吗？”沉默了许久，我幽幽地开口。
他的身子微微一怔，俯首凝向了我，不敢相信地再问了一遍，“缭绫，你说什么？”
“我无法有孩子。”中缠绵的事我不想多说，只是简单地点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