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倾斜之都市稻草人-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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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曾经很男人样对我发誓:“穆小葵,你记住了,我以后是要回来找你的”。就是这个人了。樊攀,他已经成长为一个真正男人了。他和丁卡不同,和安源亦不同。丁卡和安源都是平和的男人,而这个出现在病房门口的,手指上夹着一只香烟的樊攀则是棱角分明,暗含杀机的。
樊攀并不急于走进病房,就那么半依半靠在病房的门框上,一双色咪咪的小眼似笑非笑的盯着室内的我和安源。手指上夹着的香烟还在燃烧着,在明明灭灭的火光中,樊攀十分的惬意和安然。可是,就是这份安然与惬意突然令我非常的愤怒,凭什么他可以这样趾高气昂的在我的病房里表现出这样的随意和冷静,凭什么我和安源需要表演给他来看。安源虽然脾气温和,但也决不至于可以这样任人侮辱。安源的眉头已经紧锁起来。
我冷笑一声,很不客气的问到:“对不起,请教阁下一句,您这样盯住别人来看绝对不是一个正常男人的正常举动吧。” 樊攀并不介意我的态度,依旧在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安源不怒反笑,挪动了一个更为舒服的姿势,更紧的把我搂在怀里,一面对着我旁若无人的亲昵道:“渴不渴,要不要我倒杯水给你。”
我很敏感,我马上感觉到我受到了伤害,这两个彼此之间第一次见面的男人正暗暗叫上了劲,而我正好不幸做了他们之间的道具。我很生安源的气,也很生樊攀的气,更生自己的气。我刚刚做了手术,如果不是行动受到束缚,我相信我一分钟也呆不下去。可是我现在只能继续半躺着。我几乎是愤怒地拔开安源搭在我肩膀上的手。安源显然没有预料到我会突然出现这样的举动,倒一下子呆住了。樊攀终于扔下烟头,愉快的走了进来:“嘿,穆小葵,咱们又见面了,我可是专程赶回来看你的。”
“看我?那就真是不需要了,有人已经在看我了。不敢劳您大架。”我很不满意樊攀的自我感觉良好。
“来,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樊攀,是这位态度恶劣的穆小葵同学自幼儿园起到初中三年级的同班同学,她一定从来没有在你面前提起过我。”
安源不卑不亢,态度从容的回答道:“安源,穆葵的男朋友。对不起,我没有听说过你。”我怎么不知道我是在何时做了安源的女朋友,这家伙居然当着我的面信口开河。他是拿捏准了我在这样的场合决不会拆穿他,他很明白我一定会维护他的自尊。果然,安源咬着牙齿偷偷的朝我笑。好吧,我就勉强做一回安源的女朋友。
樊攀依旧好脾气的保持住微笑:“那真要恭喜你了。如果你没有先行一步,恐怕先站在这里的就是我了。”樊攀直奔主题,眼角牵着两道讥讽的笑纹。
“很遗憾,那我恐怕你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了”。
“见过草原狼吗?那种嗜血成性的野生动物,在内蒙谷大草原我就遭遇过他们。我和他们搏斗,撕杀,最后都精皮力尽,没有一点力气。可是我和狼都没有放弃,因为我们都清楚,最后的胜利是属于意志里最坚韧的那一个。”
“当然,我当然见过它们。狼虽然很凶残,但并非无懈可击,只要你懂得运用智慧,懂得守住你的防线,最终的胜利还是你。”
“我不否认你的话。”
“彼此彼此。”
“哈,那我们就算认识了,时不我待,你得抓好你的机会,别让它从你的指缝里漏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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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放心,我很知道我需要什么。”
“我们都知道……。。哈哈哈……。。”安源和樊攀热烈地握手。这两个男人在你来我往的交锋中已经初露锋芒。
“暂停暂停,请千万不要拿穆小葵说事。她有必要为自己澄清一个事实。”看来,装聋作哑是不行了。我很不习惯当面被人推来搡去,我不是某种动物或物件,要被迫给人拿来当作斗智斗勇的奖品。很遗憾我压根就不是合格的奖品,我不精美宝贵,没有起码的收藏价值和感恩戴德的感激之情,我甚至有一种非常不好的想法,认为这是他们两个人在合伙谋划一场企图沦陷我的丑恶骗局。两个男人都很认真的望我,期待我澄清事实。我倒有些气短,也许是我自做多情?是自我优越感的无厘头膨胀?我不无泄气的说道:“就目前来看,我认为穆小葵同学实在应该静养,不适宜谈情说爱。”
樊攀离开的时候伏在我的耳朵边轻声说道:“穆小葵,不管怎么说,我得兑现我的承诺,只要你一天不结婚,我就一天还有的希望。
同归于尽的男人和女人 (1)
第三章,同归于尽的男人和女人
梅里说,因为我不是同性恋者,所以我喜欢男人。尤其是像草原狼一样的男人,他们活着的时候尽情的活,死去的时候桀骜的死。你征服他们的手段只有一个,和他们同归于尽。
1,
梅力非常娇懒的拥在丝绸睡衣里,一双丰盈的美腿在绿色绸缎的衬托下益发姿态万千,春风荡漾。因为刚刚洗了澡,湿漉漉的黑色卷曲长发很随意的散开着。她现在是一家广告公司的职业模特,一个二流的小角色。梅里的长相并不十分出色,吊梢的狐媚眼,插如云鬓的微微上扬的眉毛,眉型非常出挑,顺着眉山一路攀升,眉峰处凌厉而清冽,忽然峰回路转,在眼角一带徒地一个俊俏回旋,极其风流的扬了开去。只这眉眼一处,万种风流就都有了。梅里的肤色是当下流行的健康古铜色,肤质干净清爽细腻莹润。单独衡量梅里的五官,你会觉得她的眼睛骄媚不够幽静,鼻子陡峭不够玲珑,面颊消瘦不够柔和,嘴唇冷冽不够雅致,而且嘴角处还隐隐透一丝讥俏。然而将它们归拢在一处,梅里的美就马上活泼泼的流出来了。梅里不是大众审美意义上的天使美女,她剑走偏锋,另辟溪径,拥有另类的风流妖娆美。
梅里的身材也非火辣辣的魔鬼曲线,她的身形修长流畅,两只Ru房美妙挺拔轮廓鲜明,但它们决不是巨无霸似的愚蠢。腰部非常柔软,盈盈一握之间,风致无限。臀部圆而翘,摆动的幅度恰倒好处。总之,梅里是妖精的梅里。
妖精的梅里很墉懒的将自己扔在宽大舒适的长沙发里,任由对面的美院学生索棋年心慌意乱的临摹着自己。梅里显然很清楚自己的诱惑力,她的曲线玲珑的身体是熟透了的鲜艳浆果,散发出甜腻的腥香的信号,在招引一个处世未深的年轻男人。梅里神态自若,肢体语言却又刻意流露出一点点微妙的小挑逗。她优雅的活动了一下腰身,绿色的无袖绸睡裙随着动作向腰部又抽进去几分,露出更加浑圆细嫩的大腿。梅里假装对此一无所知,只管将一双美目投向索棋年。
“索棋年……是满族人?”梅里在记忆里竭力思索着,“我记得历史上有一个名字叫索额图什么的,是不是。”
“恩……。,那是清康熙朝的大臣。”
“我对历史没兴趣,都是死了的东西没意思。我对现实感兴趣……那你姓索了?”
“哦,不,索虽然也是我们满族的姓氏,但我不姓索。。。。我姓钮祜禄氏。钮祜禄&;#8226;索棋年。”
“钮祜禄?这是什么意思?”
“是狼的意思。钮祜禄原来是部落的名称,是崇拜以狼为图腾的部落,居住在那里的先人就以部落名称做了自己的姓氏,一直流传下来。我们满族人有‘以部为氏’的习俗”。
“狼?啊哈。这个有点意思了。”梅里脆生生的笑出来:“我喜欢狼,尤其是狼一样的男人,他们的进攻方式强悍直接,根本不容你抗拒。和他们在一起,只有两种结果,要么生,要么死……你是不是一匹狼呢?还是披着狼皮的羊?……钮祜禄&;#8226;索棋年?恩……这名字叫起来真有点费事。”
在梅里的攻击下,索棋年的一张俏脸已经涨的绯红:“梅,梅姐,就,就叫索棋年吧,他们都,都这么叫。”
“她们?她们是谁?是不是你们美术学院的那些小美女们,恩……她们有姐姐我漂亮吗?……”梅里娇笑,绿色的丝绸睡裙像一匹流动的翡翠河流,河流打开,露出隐秘的私家花园。冷翡翠绿是色系中最抢眼挑剔的颜色,不是所有的女人都敢穿。梅里就敢,她很清楚自己的气质。在梅里的衣橱里,绿色系列占了绝大部分。索棋年显然从没有接触过梅里这样风骚的女人,一颗心早扑通扑通乱跳起来。
“没,。。。。没有,她们……她们哪有梅姐漂亮。” 梅里的睡裙底下什么也没有穿,索棋年慌乱的一双眼睛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哆嗦着小声回答道。字不是一个个说出口,而是费力地挤出来的。
“是吗?姐姐好看吗?你觉得姐姐哪里好看呢?”梅里伸了个懒腰,眯起双眼,盯着眼前瑟瑟发抖的可怜猎物。
“哪,哪里都好看。”猎物不安的抖动着羽毛。
“那你要不要看一看呢。”梅里的两条腿交叠在一起,在睡裙下一下一下的轻轻相互摸索,每摩擦一下,就在索棋年的心里重重的砸一下,砸得索棋年头晕目眩,血脉鲼张。似有一条游蛇在身体里面上下乱窜。身子却像有几千斤重,站在画板前挪不了半步。
“可怜的孩子。真是没出息。”梅里款款的从宽大的沙发里站起身来,走到画板后。画板上已经勾勒出了梅里清晰的轮廓,着墨和运笔都十分老道,光与影的对比也明快自然。“的确是很有天分的一个小画家,假以时日,定会一鸣惊人。”梅里幽幽的感叹道,一双手已经攀上了索棋年的肩膀。“来,天才小画家,请你仔细观察观察,或许能为你日后的成长提供帮助。”梅里华丽的绿色绸缎睡裙子掉在了木质地板上。
同归于尽的男人和女人 (2)
2,
这里是K市,望海花园,一处偏僻幽雅的高档别墅小区。晚上七八点钟的初夏时光。天是铅灰色的白,酝蒙蒙的,一丸月亮已经升到半空。天空上的云絮被风扯开了,东一西一块的集聚着,像一张花纹斑斓的薄毯。等到这毯子卷了,天就已经完全黑了。
“你很紧张”。梅里轻声的问索棋年。
“哦,没,没有。我是第一次,找不准地方。”索棋年既羞又愤。对自己充满鄙视。身体肿胀的难受,步调却无法一致,在梅里的秘密花园前踌躇,撞来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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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紧,我来帮你。”梅里玉手轻翻已经替他送进去。
索棋年外表瘦弱,实际非常强悍,小腹平坦有力。梅里用力咬住双唇,还是忍不住轻轻发出满足的呻吟。有多久没有这样酣畅的和男人Zuo爱了,梅里都快记不得了。那个包养自己的老男人是香港一家房地产的老板。欲望强烈,市场上扬,可惜由于纵欲过度,自己的尘根很不配合,每次都是匆匆忙忙地在里面捣鼓几下,就软塌塌的松懈下来。梅里瞧不起他,也瞧不起自己。
那男人身体已经发福,中部崛起,边缘虚脱。穿上衣服人模狗样的,脱光衣服,就像一只被剃光了毛的猪,现出蠢相。有很长一段时间,梅里不能瞧见猪肉,一瞧见,非要吐个昏天黑地。
索棋年第一次尝到世间美味,周身的肌肉都快活得战栗不止,爬在梅里的身上不肯下来。“梅姐,梅姐,你太好了,太好了……。。”索棋年语无伦次,一张原来很帅气的俊脸被预料不到的艳欲撩拨得亢奋变形。梅里突然觉得一阵厌恶,胃里头似有千军万马一起嘶鸣。她膝盖用力一顶,一下子将身上的索棋年推下沙发,摔到在地板上。
“滚,你他妈的。有多远滚多远。”梅里歇斯底里的大叫,光着身子从沙发上爬起来,将索棋年的衣服一股脑的往门外扔。索棋年显然没有弄明白眼前发生的事情,还沉浸在前番的云雨之欢里,表情呆滞而迷茫。
“滚啊,听到没有,你这个大傻瓜,小流氓。”梅里连推带拉,将可怜的索棋年强行地赶出大门。索棋年极其狼狈,胡乱抓上衣服套在身上,转眼已经消失得无形无踪。这是一个不洁的夜晚,夜已经完全黑透,别墅和别墅之间相隔着的绿色长廊,在暗夜里曲折而幽深。远远的,一栋栋精致的二层小别墅楼白色的轮廓漂浮着,像海面上孤零的船。高大树木的黑色影子狰狞地矗立着,无风,空气仿佛给什么物质粘住了,不再流动,到处都似乎弥漫着看不见的腥甜的浓重情欲。一条条暗灰色的鹅卵石小径穿越整个别墅群,将各处巧妙的连接在一起。梅里站在二层楼伸展出去的阳台上,注意到有一条快速移动的模模糊糊的人影,左转又转,在小区里胡乱的窜着,很快就不见了。
该不会又是哪个倒霉的偷腥山猫,不巧要被主人撞破,正在那里夺命吧。梅里想。又恍惚记得有一个叫什么钮祜禄&;#8226;索棋年的可怜家伙,刚才还在自己身上奋力的拼搏。那么就是他了?梅里猜测。这里经常能看到免费的午夜狂奔表演。什么高档别墅区,狗屎,就他妈是一个高级红灯区。而我,就是这里众多妓女中最不要脸的那一个。
梅里的思绪飘散得很远,一会儿晃荡在安城的小巷里,那里出现了一个十五岁的骄傲标致的女孩子,故意松散着头发,将小蛮腰扭得摇曳飞舞;一会儿又是K市灯红酒绿的迪吧,一大群鬼怪在群魔乱舞。然后,是一张清晰的男人的脸,男人还很年轻,几乎算是一个大孩子。健康的充满五月阳光的一张漂亮的脸,河西小葛。啊,我的河西小葛啊。梅里哀哀的在心里叫着。河西小葛走了,换成一只巨大的无耻的屁股,在梅里眼前转呀转。梅里觉得胸口处钻出来一根钢针,在心尖尖上狠狠的,一下又一下的戳她,永无止境,像是要把她戳成一张破烂的网。
终于有了风,浓重的情欲被风吹散了,空气又清新干净起来。梅里觉出了身上的冷,低头一看,惊觉自己竟然光着身子在阳台上站了大半天。转回身,梅里看见索棋年支在画板上的画稿。纸上的梅里在捎首弄姿,在风情万种的扭捏做态。梅里抓起画笔,在纸上梅里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