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倾斜之都市稻草人-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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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知道。我头点得像啄米。
“你必须公开道歉,必须扣奖金……啊,啊,差点忘记了,你这回休假超期了一个星期,必须检讨,必须扣奖金,必须扣工资……”。
啊,穆小篓。穆小葵我又少给你赞了两千块钱啊,真郁闷。
摇摆不定的灯火(5)
5,
安源回来了,听说了我的事,说晚上要请我去K歌洗晦气。真是东边日出西边雨,我这里大雨倾盆,他那里阳光绚烂。安源的报道在社会上引起的凡响不压于我,殊途同归。
安源大笑着说:“穆葵,你抄就抄吧,干吗还自创,自创就自创吧,干吗还跟自己过不去,过不去就过不去吧,干吗还跟全社会叫劲。?
“所以嘛,我就说是自做孽,不可活。”细腰也笑嘻嘻的。典型的落井下石。
淮安街上有一家取名叫‘毒药’的K吧,老板估计受过心理学培训,专会蛊惑人心。现代人的缺点就是太颓废,优点是太好奇,显然‘毒药’具备了这两点。安源得了一笔奖金,足够杂志社的几个鸟人挥霍。所以,除开出门在外的,整个杂志社去了个七七八八,老剩女也去了,就是我们的主编。
‘脱下职业装,老剩女还是挺漂亮的’。细腰说。这小东西见了男人眼睛都直了,围着安源直转悠。色心又起见色忘友色高人胆大,看细腰一口一个安源地叫唤,我浑身鸡皮疙瘩乱起,在心里暗暗的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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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小葵,你看不上安源,还不允许我要啊。”细腰明察秋毫,眼睛跟明镜似的,一下子猜中我的心思。我没心情和她斗嘴,垂头丧气的窝在软皮沙发里。
海湾市的夜景很美,像个妖艳的妓女,涂着猩红甜腻的口红,等待一场夜幕下的艳遇。透过巨大的玻璃窗向外望,城市在灯火里汪着,汪出一片迷离的华丽。但谁能戳破这层华丽的外衣,谁能抵达彼岸。
在列车上,我能从容地从樊攀的身边走开,能心平气和面对米苏的挑衅。可是,穆小葵,你真的毫不介意吗。不,你是介意的,因为你感觉受到了欺骗,你从小就是个敏感的小孩,你不能容忍一个男人一边誓言但但地对你说,‘嫁给我吧’,一边还和其他的女人调情,虽然你未必爱这个男人。关键是这种欺骗还来自你少年时期的同窗好友,它就更加使你心灰意冷。
安源终于摆脱了细腰的纠缠,一声不响地坐在我身边,目不转睛的盯住我的眼睛。我撇过头去,点燃一根红塔山,放在嘴巴里。
安源一把揪下来:“要死了穆葵,你刚做了手术,不能抽烟。”
“一只肾嘛,有什么了不起,和一截阑尾没什么不同,又不是心脏跟子宫。”我嬉皮笑脸。又抽出一根红塔山点上。我一向只抽浓重的男士烟。安源再次夺下来,还粗暴地抢下烟盒,扔向窗外。
“我想单独待会儿,安源。你去和他们唱歌跳舞。”我觉得疲倦,微微闭上双眼。
“我送你回去。”
“啊,不。暂时还不需要回去…。。你是东道主,客人还没有走,哪有主人先扯席的”。
老剩女和细腰在高叫:“安源,来,我们都想听你唱那首‘丁香花’迷死人了…。。快点…。。”。
“啊,去吧去吧…。。”我挥挥手。“没有烟了,我保证不抽,行了吧。”
我转身要了特基拉酒。三杯烈酒下肚,火辣辣的难受,随后人就飘飘然起来。我想我是喝醉了,但我不能在大家面前表露出来。我很清醒的飘出K吧,在大街上拦下一辆出租车,打的回府。我听见安源隔着玻璃窗在对我喊,穆葵,你先回去,我随后就去看你。我听见自己在说,放心吧安源,“如有事我一定第一个打电话给你。”车开动了,安源在后面向我做手势,我看出来了,是一个打电话的手势。
我费力的爬上黑暗窄小的楼梯,将自己扔进黑暗的小房间里。我一直保持着一个僵硬的姿势躺在地板上。我得承认穆小葵是个很没出息的女人,她想故意麻痹自己,故意品尝一下喝醉的滋味,杂志的事不过是个契机,或许真正的理由还是因为她感觉受到了欺骗,感觉没有办法被一个男人插入。而男人,在穆小葵看来,还是很需要的。
咚………咚………咚,有人在敲门。
摇摆不定的灯火(6)
6,
没错,的确是有人敲门。我难受得要命,烈性酒的好处就是你暂时可以控制它的发作,而一旦它发作,你就只有束手就擒的份。飘在云端里的我全身飘虚,脚底下像打晃。
咚……咚……咚,继续敲门。我挣扎着爬起来,吃力的拉开门。
门外站着一个男人,我想我是认识的,至少我认得他脸上的那道伤疤,是樊攀。
“你怎么找到这里,不陪你的米苏美人了”。我眯缝着眼睛笑,眼神朦胧。
“小葵,你怎么喝这么多……。是为了我吗……”,这家伙,这时候还不忘记挖苦我。我恨死了。
“别臭美了,你。告诉我你是怎么进来的?”
“不是你开门让我进来的……。啊,知道了你的目的地,找到你并不是难事。”
“那是,你只要随便动用一下你的那些关系…。。”我居然还在介意,真意外。
“小葵,我就是不放心,特意来向你解释的,你必须得听我说。”
又是必须,必须,我现在对这两个字无比痛恨。它令我想起老剩女的威胁。我头痛欲裂,摇摇晃晃。
“我正式通知你,樊攀,我对你不感兴趣。对你的狗屁解释更是厌恶…。。还是请你走吧”。
但樊攀显然没有走的意思,他上来扶住我,想把我拖到床上。我不想躺,现在我只想大声的笑,站在阳台上大声笑。我的挣扎比较剧烈吧,因为我突然吐了,吐得真痛快,就像我少年时期那次在西山口,和梅里在一起一样。
“我浑身脏透了,必须得去洗个澡。”我推开樊攀,径直朝浴室里走。但我一定是脚步踉跄得吧,要不,怎么又被一只男人坚实得手臂托住了。“樊攀,帮帮我,我得洗一洗,你看穆小葵她有多脏,真不应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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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攀小心地把我搀扶进浴室里,提我打开水龙头,还试了试水温。我开始脱衣服,一件一件地脱。真是奇怪,我脱了二十六年的衣服,从来不知道这衣服竟然这么难脱。水溅了我一身,我满头满脸都是水汽。我听见樊攀叹了口气,把我推到墙壁上站稳,在替我解开扣子。我用手挡了一下,觉得有点矫情。樊攀又不是没有见过女人的身体,至于我这么遮掩遮掩的吗。我还能思考。
脱掉外套,只剩下胸罩短裤,樊攀明显地停顿了一下。“怎么,不敢脱了?哈哈哈,亏你还是男人……。”我听见自己在说。镜子里,我的脸在发烧,它娇艳得好像一朵玫瑰花。是酒精的威力还是我内心的欲火?我懒得去想。樊攀脱下了我的胸罩和短裤。这是我第一次全身赤裸如初生的婴儿,在男人面前展示自己。就是在安源面前,也没有这样完全裸露过。
“我好看么?樊攀?”我望着镜子里的美好裸体,它匀称健康,活力四射。好像第一次觉得我原来也是好看的。我的眼睛柔情如水,我的红唇鲜艳欲滴。樊攀看着我,一直看着,像受到了惊吓,他很困惑,在费力的吞咽口水,我听到他的喉管在汩汩做声。我钻进水柱里,清亮的水流哗哗地在我皮肤上滚过。樊攀还是在原地站着,直直的看着我。我张开双臂,抚摸我饱满的Ru房,它们那么美,在祈求一种渴望。
酒精还在我体内翻滚,冲击。我感到了它们火热的流动,在我的躯体里此无忌惮横行。我控制不了。
“樊攀,要了我好吗…。。我要你……”,我很清楚的说。我攀上樊攀的身体缠住它。“求求你,我想试试,好想好想…。。”。
………。
“求—求你…。。我应该不是很难看的,对吧。”
樊攀终于抱起我,把我小心的放倒在柔软的床上。他的手在我身上游动,他的嘴唇一寸一寸探索。我觉得愉快,像漂浮在云端里。“啊…。。啊……很痛…。。痛。。…樊攀…。。”我轻轻地叫出声来。
“别怕,别怕,小葵,我会很小心的。”樊攀的动作很轻柔。没有那只巨大的白屁股,我竟然没有排斥樊攀的进入。
“你是Chu女?小葵,你还是Chu女…。。你怎么还……啊,小葵,你是Chu女。”不知道樊攀是惊讶还是惊慌,语无伦次的说。紧紧地搂住了我。
我哭得一塌糊涂。我哭,不是因为我还是Chu女,这时代,二十六岁还是Chu女是一件丢人的事。我哭,是因为我发现自己能够和男人Zuo爱 ,尽管酒精占有的比重更大,但毕竟我还是可以的,我的生理是没有问题的。
“嫁给我,小葵。”樊攀慎重的请求我。
我微笑,说:“樊攀,如果你认为你是我的第一个男人,就得对我负责,那大可不必…。。现在,请你走吧,我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摇摆不定的灯火(7)
7。,
樊攀走了之后,我坐在地板上,开始摸黑抽烟。经过和他的一番殊死搏斗,酒精的作用力已经挥发,现在的我确信还算清醒。
我对自己说,穆小葵!你简直没救了。你以为换个肾就算完了?穆小篓的情况怎么样,还得两说呢。你决不能再吸食尼古丁了,你得为她打起精神,好好保护你少了一个肾的身体。你得挣钱,得把预备给主编大人克扣的银两夺回来。你不能就此沉迷,那个脸上有一道可恶疤痕的男人不就是夺走了你的狗屁贞节吗?它算个什么东西,不能吃不能喝,尾随跟踪了你整整二十六年,早就该被随便哪个男人砍掉了。
况且,你似乎并不讨厌他嘛。安源既然消受不了你,就合该樊攀消受。丁卡你是没有福气了,人家已经得到了老穆家风华绝代的大小姐,小日子早过得红红火火的,没你什么事了。你得乘早给自己打算打算,乘目前还有两个男人肯要你,赶紧挑一个,嫁过去得了。你怎么还那么实心眼子,非要选一个你爱上的?那就请你告诉我,到目前为止,你都爱上了谁呢?
是啊,你爱上了谁呢?樊攀吗,你们整整十几年没有见面。你对他了解多少,你知道他脸上的伤疤是为哪个女人留下的?你知道他这些年的经历已经融入了他的骨头里,成了他生命的一部分,那些女人说不定也成了他的一部分。你参与进去干什么?你除了给他一点点少许美好的少年记忆,还能有什么,你好好想一想吧穆小葵。
安源吗?不,从前不行,现在当然更不行。你拒绝安源的身体进入,却能对樊攀大开山门,这显然对安源很不公平。穆二,你虽然不是贞洁烈女,也得对得起自己的心吧。你自愿让樊攀缴械,却想嫁给安源,天下没有这样的好事吧。再有,你凭什么认定你的肉体可以容忍樊攀,就一定也可以容忍安源呢?如果还是不行,你又该怎么面对他呢?
整整一夜,我盘踞在冰凉的地板上,想到头痛,还是一点头绪也没有。早晨,我爬起来,浑身软弱无力,给老剩女打了个电话请假。老剩女在电话里吼:穆小葵,今天下午五点之前,你必须把公开声明给我交上来,否则明日就不用来了。
这算什么嘛?我挪到厨房,倒了一碟山西老陈醋,猛灌下去一大口。立刻,一阵锥胸刺腔的巨酸直冲上脑门,呛得我鼻歪口斜,立马清醒。为了继续保持下去,我打开煤气,架上平口锅,在里面倒上满满一瓶老醋,文火慢熬。小小的一室一厅里很快弥漫了浓厚的醋酸味道。我揉揉鼻子,开始写我的道歉宣言。
安源手记(24)
生命如同一把泥土,结局在于你在这片泥土上播种什么样的种子。
K市采访回来的途中经过K市监狱,也是全国最重要的重型犯监狱之一。一个十七岁的高中学生残忍的杀掉了自己的双亲,回放的片段;
为什么杀自己的父母?
呸,谁让他们老管我。
管你不好?
当然不好。我的压力已经非常大,希望在家里他们可以关心我,理解我。可他们只关心我的分数……他们把分数看得高于一切,在他们眼里,孩子就意味着该死的成绩。我厌倦他们没完没了的呵斥和可憎的分数。
所以,你就杀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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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就杀了他们。
你后悔吗?
如果我的结局能惊醒天下所有这样的父母和我们的教育体制,没什么后悔的。
……。。
这个可怜的孩子采取的方式极端残忍,原因竟然是为了惊醒目前的教育体制,这不能不说是我们的悲哀。姑且不去管他的话可信与否,单就教育体制和人的习惯观点来说,确实存在这样的弊端。国家已经意识到了一点,希望不久的将来,会有更完善的体制出台。 只是,现在,世界上又多了一个孤儿。
真正的关心,绝不是附带强加的含义的。那么,我对穆葵的关心有没有附加的成分呢?
安源手记(25)
这几天穆葵的情绪明显不佳,心里总像藏着什么心事,女人真是麻烦,越是对她们好,她们越是尾巴翘到天上,当她们透明,她们反倒亦步亦趋。
穆葵好象在故意躲我,她对付人的方法永远只有一个,直来直去不会拐弯,脸上写的和心里想的差不多。这个淡然的傻丫头,孰不知,如今的淡然里多出了一种叫做无奈的东西。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老祖宗的看法是没错的,从安城回来后的穆葵貌似一致,人已非昨。
有关孤儿的报道凡响很好,替杂志社压了压穆小葵闯的祸。林养请我去吃饭,说为我接风。美女相邀,不去总是不好,何况我对林养,有了那么一点迷糊的愧疚。一个男人若对曾经深爱的女人重新感觉到愧疚,不能再算心如止水了。我这是怎么了。
林养笑靥如花,这张脸上的风姿是比穆葵生动些。可是我不能这么想,我得继续想消沉的穆葵。穆葵今日没有来杂志社,魏主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