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梁山当老大-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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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报了举重队,被刷了……”胖军汉嘿嘿笑道,“可俺……”
“减肥。再努力。”齐小远道,一个冲刺冲了出去。
众军汉哈哈大笑,一个军汉道:“二胖,听见没有,大头领让你减肥呢。”
胖军汉一愣,吐口唾沫道:“老子不减。”
回到大院,齐小远又开始练起孙膑拳,这是他每天的必修课。也许是古代空气质量好,他每次练拳行功,总感到心旷神怡,头脑清新,精力愈加充沛。半个时辰后,收功进屋。刚到门口,银光一闪,一杆枪当头急刺。
齐小远向左一侧,那杆枪嗖、嗖、嗖闪电般三刺,齐小远左趋右闪,轻而易举化去三招,左手握住枪杆,笑道:“娘子,你好像几天没吃饭了,这么稀软无力?”
“你动作越来越快了。”扈三娘收了枪,从门口迈出。她头梳高髻,上穿紧身绛红袄,下穿一条红裙,英姿飒爽,勾勒出美好的腰肢。笑吟吟地道,“不许取笑我。老公比老婆厉害是应该的。”
她和齐小远早己同居,在梁山己是公开的秘密了。众人从最初的惊诧到习以为常,现在己把两人当做一家了,皆认扈三娘为“主母。”古代集团的上下尊卑都是人身依附关系,对梁山人来说,齐小远就是天,基本上是爱干什么就干什么。
当然,齐小远头上原也有一个人能管着:宋太公。不过自从招安后,宋太公已住回郓城老家宋家庄,那屋子也重翻建过,有皇帝亲笔手书“忠义传家”四个金字。现在的梁山自以齐小远为大。
齐小远想到当初被扈三娘杀得手忙脚乱、差点丧命的情形,笑道:“娘子,你的枪术似乎退步了。”
“傻瓜,是你进步了呀。”扈三娘伸出葱管般的食指点着他脑袋,“三哥,你的拳脚像是孙膑拳,又比孙膑拳更繁富。但内功却似是而非,跟谁学的?”
齐小远心道:“孙膑拳流传到二十一世纪,当然更繁富了。”笑道:“是一位姓邬的前辈。”蓦地想起千年后的家人,面色阴郁下来。
扈三娘微皱眉头,想不起江湖中有姓邬的前辈高人。抬眼见齐小远面容悲寂,心头一惊:“一过节三哥就这样悲伤,究竟为了什么?”把手放在齐小远肩上,轻声道:“怎么了?”
齐小远摇摇头:“没什么,过年了,心头微有些感触。”
齐小远曾经最怕过春节的,因为一到春节,就是消防兵最忙碌、情绪最紧张的时候,尤其是除夕夜,真是考验人的神经。他的那条腿就是除夕救火时跌伤的,这段经历成了他心头挥之不去的阴影。而这一次春节,是他穿越以后过的第一个春节,更令他感慨万分。以往的那些春节片断,儿时的春节,学生时代和当兵时代的春节,春潮泛滥般充溢了他的心胸。
扈三娘道:“今个除夕,是众兄弟一起聚餐,还是咱自己过?”
齐小远知道以往除夕是一百单八人齐聚忠义堂,他早计划要改一改。在现代社会过年时,他曾在电视上看到新闻:“××同志与上海人民共庆春节!”“××同志与××市武警官兵喜迎新春佳节!”……当时嗤之为“作秀。”现在自己也成了一方诸侯,这才领悟到作秀是必须的。
“我们……你和我,与水军兄弟过除夕。”齐小远笑道,“卢俊义去步军,吴用去禁卫军,公孙胜去马军。各将领皆与属下官兵共度除夕。”
“这样呀……”扈三娘掩饰不住失望,拖长了声音,“好吧。”她心里虽觉得有点失落,却也佩服齐小远居然想出这种收买军心的招数。
吃过早饭,齐小远走出院子,就见吴用、萧让正在衙门前指指点点,门前还搭着梯子。齐小远慢慢走过去,见是一个军汉正在门楣上贴桃符。宋代的农历除夕,习俗是“去尘秽,净庭户,换门神,挂钟旭,钉桃符,贴春牌,祭把祖宗……”
贴门神、钉桃符,皆是为了驱邪消灾。桃符本来是桃木板,写上神荼、郁垒二神的名字,悬挂在门两旁。宋代改为纸张,叫“春贴纸”。门神原用的是钟馗,宋末则以秦琼、尉迟敬德代之。此外还要张贴年画,以图个招财进宝,增添喜庆气氛。由于雕版刷印术的便捷,当时流行木版年画,更便于购买张贴。贴春牌,即是在红纸写“福”字。
齐小远道:“那个谁,下来,下来,不用贴了。”
吴用一呆,道:“哥哥不满意这桃符?”
齐小远道:“今年咱们变个花样,贴春联。”
春联源于五代时的西蜀宫廷,就是在桃符上写联语。传说后蜀主孟昶令学士章逊题桃木板,“以其非工,自命笔题云:‘新年纳余庆,嘉节号长春’,”这便是我国的第一副春联。自此,文人墨客群起效仿,联语却不限于题写在桃符上,也用在楹柱上。不过春节贴联是偶一为之,整个宋代,人们过年仍以贴桃符为主。直到明代,桃符才改称“春联”。
吴用道:“什么是春联?就是桃符上写联语吗?”
齐小远笑道:“然也。萧贤弟,我要借你如椽大笔一用。”
众人跟着齐小远进了屋子,齐小远拿出早裁好的红纸铺开,道:“我说,你写。上联是‘春满水泊百花争艳,’下联是‘福临梁山四季常安。’横批‘天下太平。’”
萧让大笔一挥而就,众人齐赞。吴用道:“格局似乎小了些?”
齐小远笑道:“这联句并无什么气魄,只是要让朝廷知道,我等众人只要安稳。稳定压倒一切嘛!哈哈,挂起来吧。”
这春联一挂出,可忙坏了萧让,因为众头领来衙门例行参见,见了春联,无不感到新鲜,都请萧让也给他们写一幅。好在萧让腹笥颇广,写些应景的联句也不难,只是从早晨写到午后,手臂实在酸得不行。
中午是扈三娘亲自下厨,做了丰盛的一桌菜。不过两人独处时间并不长,午饭前卢俊义、吴用、公孙胜来禀报各项事宜,扈三娘当然要留他们吃饭。她表面欢笑,暗地里却气得在厨房里直翻白眼。四大天王却不理会她的不满,相谈甚欢。
谈完工作,卢俊义感慨道:“自罗天大醮之后,定上下尊卑之序,兄弟们各安职守,我梁山面目焕然一新。适才看了兄长所撰对联:‘春满水泊百花争艳,福临梁山四季常安。’真是好对。我等聚义,不就是图个天下太平,不受那贪官污吏的腌臜气嘛!幸有兄长雄才妙略,领弟兄们受了招安,人人有个好出身,卢某感慨无己。如果能长久如此,夫复何求?可是……”
齐小远笑道:“贤弟看出什么了?”
卢俊义道:“李俊、鲁大师、武二弟不久将赴淮东任职,这固是皇恩浩荡、无上荣耀,小弟心中却殊无喜意。”
齐小远点点头道:“愚兄自被天雷所劈,虽残了一条腿,却如醍醐灌顶,从此心地清明。贤弟所虑极是,我等一百八人,八万精兵,处于国家腹心地带,朝廷岂容我辈逍遥?说到底,是要将我等一一遣散。不过,国家大乱将起,我等只须软磨懒抗,搪过这三五年,兄弟们就可长相厮守,共建伟业了。”
众人还是第一次听齐小远谈起雷劈感受,听他说“从此心地清明。”心道“果然。”因为齐小远领梁山走到今天这步,兄弟们个个封官,梁山十县,绝无恶官酷吏,政治清明,人人安享太平。可说一步都没踏错,若非齐小远有前知之明,这几乎是不可能实现的。
吴用道:“哥哥说国家大乱将起,是指方教主吗?”
齐小远道:“明教小疾耳。我说的大乱,是真正的天下大乱,国土崩离,比之唐末五代更为不堪。我梁山地当要冲,不可避免要抗击胡虏。我等任重道远,须得加紧练兵,不使胡虏饮马于黄河。唉,不说了,说多了徒乱人意。”
三人听齐小远语焉不详,但忧形于色,无不悚然心惊。吴用心道“明教那样大的势力,在哥哥眼中只是‘小疾。’则其后的大乱,可以想见了。哥哥说‘不使胡虏饮马黄河。’难道是外敌侵入?是契丹?还是西夏?”
其时女真人崛起,完颜阿骨打于五年前称帝建国,国号大金。与辽国数度大战,到了宣和二年,己占据了辽国近一半的州郡。但宋人小民不问外事,仍以为金人是辽国附属,蕞尔小邦。三人是决不会想到金人头上的。
齐小远又对吴用道:“给官家的贡品都送出了吗?”
吴用道:“周通早己上路,现在该到京城了。”
原来这一次的贡使却是小霸王周通。
三人离开后,扈三娘重整杯盏,与齐小远对桌小酌。扈三娘道:“郎君先前说过几年就会天下大乱,到底是什么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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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小远道:“只是感觉。说不清的……”
扈三娘翻个白眼:“对老婆也保密?”
齐小远道:“太阴军情况如何?还是天天有人争风吃醋、打架闹事吗?”
扈三娘道:“当然啦!你们这些汉子,就会为女人拼刀子。嗯,昨天还打了一场,是童猛和李彀。”
齐小远一惊:“和李彀?怎么没人告诉我?”
“你不是说兄弟们各守其职,谁也不许越权嘛!所以这事也不该你管。”扈三娘轻松地道,“裴宣己处理过了,小柳判给李彀,又打了童猛十军棍,李彀很满意。这种鸡毛蒜皮小事,谁敢去烦你?”
第二十一章 除夕(2)
“小柳是谁?”
扈三娘道:“二娘刚从东平府买来的表子,被李彀看上了,付了定金,要晚上就去伺候他的。后来童猛来了,把小柳劫到他营中藏了起来。李彀去要人,童猛不肯,就动上了手。李彀很吃了些苦头。”
齐小远道:“童猛兄弟俩加起来,也不是李彀对手。必是他潜水营兄弟一起参与群殴。这小子没出息。”
扈三娘点头道:“瞒不过你。童猛和潜水营十几个参与打架的兄弟,挨了军棍后又都关了禁闭。要到元宵节后才能出来。听说李俊去找裴宣求情,碰了一鼻子灰。”
齐小远道:“铁面孔目这绰号不是白给的。”
扈三娘小心地道:“老公,你说过海外西国男人都尊敬女人,男女平等。你也赞同这点。可你设这歌乐营,把女人让男人糟塌,与你的想法矛盾哩。我,我也不想管这个营,不想看到这些女人。”
齐小远愣了一下,道:“怎么是糟蹋呢?我们可都是花银子买来的,而且这些女人也都愿意,对不对?我知道还有些女人从良了,嫁给了我们的军汉。我们有逼她们吗?”
扈三娘苦恼地道:“可我总觉得不对。这些女人太风骚了。我看到她们,就不自在。觉得自己也变下流了。”
齐小远道:“顾大嫂、孙二娘也与你一样想法吗?”
扈三娘笑道:“大嫂、二娘可泼辣了,像老母鸡护小鸡一样,不容人欺负她们。我可做不到。”
“那就交给她们两位吧。”齐小远道,“海外西国也有妓女,这就像军人、手艺人一样,也是一门职业。再说,为了军队稳定,也该有这些女人。柴进说你们太阴军收入,是全军之冠。”
“腌臜钱!”扈三娘闷闷不乐地道,“老公,我可是为了你才当这个官。否则我宁愿当小卒。”
“我知道,我知道。”齐小远竭力安慰她,“老婆大人辛苦了。过个几年,军队驻扎到城里,我会裁撤掉歌乐营。其实这些妓女,在海外西国叫‘性工作者,’算是个正当职业。要领照上岗,定期检查身体,看看有没有性病、爱滋什么的”
扈三娘眼睛闪闪发亮:“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可不许赖皮哦。”又道:“你这一番话,我大半听不懂。爱滋是什么?”
齐小远哈哈一笑,搂着她亲了一口,道:“就是由‘爱’滋生的病啊。走,走,我们小睡片刻,爱滋一下,再去水军如何?”
扈三娘微微红了脸,心道“色狼,大白天也要干这事。”却也没反对。
水军都督府和囚牛军(第十二军)营房都在鸭嘴滩,营房皆是土屋,一间挨着一间。齐小远和扈三娘抵达时,水军众将和大头目都在营房门口恭候。营中到处挂满灯笼,黄昏时分都己点燃,如繁星之初升。
“不好意思,被几件事耽搁,来晚了啊!”齐小远大声招呼道,“李俊兄弟,今晚在哪里聚餐?”
李俊还未答话,阮小二就大声道:“潜水营兄弟们都盼着哥哥去!”
齐小远心道:“来了。”笑道:“那就去潜水营吧。”
众人簇拥着齐小远进入一个营房大食堂。里面铺陈着十六张长桌,一桌可坐二十人,众军汉皆就坐,唯有上首一张桌子空着。此时菜肴皆未,桌上只有碗筷,看上去很是冷清。见齐小远走进来,一个头目大声道:“起立。”
众军汉懒懒散散站起,发出一片桌椅碰撞声。齐小远皱皱眉头,摆摆手道:“都坐下吧。”又是一片稀哩哗啦声。待众军汉好不容易都坐好了,齐小远蓦地大喝道:“起立!”
众军汉都是一愣,赶紧站起。齐小远又喝道:“坐下!”
“起立!”
“坐下!”
“起立!”
“坐下!”
水军众将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宋江还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让人下不来台,况且又是除夕之夜。众人见齐小远脸色凝重,大气都不敢出一口。连扈三娘也紧张的透不过气来。唯有李俊泰然自若。
“起立!”
“坐下!”
“起立!”
“坐下!”
随着齐小远反复发令,众军汉的动作姿式越来越标准,到了第八次“起立”令响,众军汉霍然起身,无声无息;坐下时也是整齐划一,二百多人就像一个人一样。整个食堂静得连一根针落地都能听见。
“你看,你们完全可以做到嘛!”齐小远平静地道,“大过年的,你们要找不自在,老子就如你所愿!有哪个不服气的,够胆就站出来!”他目光炯炯,在十几个有名的刺头脸上逐一扫过。那些老军油子被他眼光一逼,不自在地低下脑袋。齐小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