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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情咒-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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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沐冰蓝想遍了这一切之后,觉得通透而轻松了很多,刚才的疲劳之感也消散了大半,她觉得自己又有力气去应付那些奇奇 怪{炫;书;网怪的纠葛了。

  于是,她站了起来,打算这便回幽蓝别苑去了。

  兴许是那一下身子转得猛了,她竟觉得眼前一花,心里升起了一个似模糊又清晰的 “他”的形象,正是那个令她心心念念放不下的失去的人,这么久以来始终不愿想起却又望断肝肠,如今就这样猝不及防地呈在她的眼前,让她既无法面对又不能不看。

  沐冰蓝用力地闭了闭眼,摇了摇脑袋,想让自己清醒过来。

  重新睁开眼睛,她不敢相信地发现,他仍然站在那里!

  原来,他是真的就在眼前,不是她的幻觉……

  一看见江胜雪,沐冰蓝忽然失控地全身痉挛起来,像是惊骇到了极点,激动到了极点,紧张到了极点,害怕到了极点。她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因为她的脑子里分明一片空白,什么也无法去想。

  她忘了该打招呼,忘了该见礼,只是惊慌失措地举步就要逃跑。就在经过他身边的时候,他忽然举臂一挡,她收势不及,一下子撞了上去,还没来得及抬头询问,就感到自己已经被圈进了他的怀里。

  毫无征兆地,沐冰蓝的眼泪夺眶而出,一下子就哗啦啦淌了一脸,正如伦德纲常在她心里压下的那一面曾让她以为坚不可摧的封印,顷刻之间分崩离析,溃塌成粉!

  原来这世上许多许多的东西,在一颗真心面前,都是外强中干色厉内荏的。

  这一发现不知如何令沐冰蓝感动到无以复加,巨大的一枚抽泣猛地塞在她的喉咙里,她快要无法呼吸,脑子也顿时晕胀起来。

  她自己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哭,因为突然找到他怀抱的这一瞬间,她根本没有悲伤,她甚至是欣喜若狂的。

  江胜雪紧紧地搂住她,当他清凉如水的唇和面颊贴着她的时候,她才发现他也哭了。她忍不住抬起手指,小心翼翼地去擦他脸上的泪水。

  他一把将她的手裹在掌内,只露出玉色葱白一样的指尖,送到自己的嘴里去,一根一根地含过来。

  “胜雪……”她的脸一下子发起烫来,尽管他们并非没有过更亲密的举动,在她健康又清醒的状态之下,这却是第一次。

  “冰蓝!”他低低地回答。这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虽然这个名字曾经是一把刀,准确地扎在他的心窝里。

  他认真地低俯下头来,急促而细密地吻她。她的额、她的眉梢、她的眼睫、她的鼻梁、她那流淌着牛乳般月色的双颊、她那闪烁着晶莹星光的樱唇……他断断续续而含糊不清地,不停不停地说:“冰蓝,知道我有多想你么?我想你想得快要发疯,我想你想得恨不能把自己一刀杀了!冰蓝……”

  仿佛是怕她不肯相信似的,他一边说着,一边把她的手掌压在自己的胸口,让她能触碰到自己慌乱而有力的心跳。

  沐冰蓝用力地点头,她没有更好的法子来告诉他她知道,告诉他她也是一样的,只好诉诸于这个最为简单的方式。她点头的动作把他的吻拖得湿润而绵长,一下一下丝丝入扣,毫无遗漏。

  然后,他沿着她的那只手,似有心似无意地滑下了一截。她宽宽的衣袖褪到了肘弯处,他的拇指压在一个小小的圆形凸起上。不用看他也知道,那是这世上最宝贵的印记,鲜红如点漆,铭注的全是她刻骨的相思与坚忍的执守!

  他的拇指停在那里,微微按压,慢慢旋转,轻轻摩挲。

  沐冰蓝转过目光一看,脸上越发娇红似染起来。江胜雪随着她的低头而越发努力地俯下脸去,目光如同铁索,准确地找寻到她,坚牢地绑缚住她,固执地再不肯放过她。

  他们俩额抵着额,江胜雪柔声问了一句:“是我的,对不对?”

  你是我的,对不对?

  这一身苦苦执守的冰清玉洁,是为了我,对不对?

  你这么久以来的坚持,是要留给我的,对不对?

  轰鸣而来的羞涩突然腾起,聚成喷薄的火焰,霍剌剌烧得沐冰蓝心跳气短,娇嗔不尽,说出话来喘兮兮嘤叮有如蚊蝇:“你还问……”

  江胜雪的胸膛骤然起伏如潮。他身子忽然一矮,一下子将她横抱了起来!

  第109章 郎情妾意

  沐冰蓝差点惊呼出声,只得紧紧咬住嘴唇。江胜雪抱着她几步走下凉亭,在一旁的矮灌丛里坐了下来。此处颇为隐秘,莫说此时入夜已深,就算真的有人经过,只要他们不发出声音,也很难被发现。

  沐冰蓝如婴儿般躺在江胜雪的怀里。他低下头和她说话,她此时娇嫩敏感的皮肤一旦触碰到他滚炙的呼吸,就忍不住激起一串战栗。

  她听见他轻声问道:“你知道那天我是怎么给你疗伤的吗……”

  那天的疗伤……

  当时的沐冰蓝虽然一直在昏睡当中,却也从梦境以及醒来之后的情形猜到了七八分。可她若然点头回答知道,江胜雪再让她自己来描述一遍,她又怎能说得出口?

  于是,她只好局促地摇了摇头。

  江胜雪轻轻一笑,语气半梦半醉如同呓念:“是这样的……”

  他的话音还在春夜的空气里袅袅萦绕,空着的那只手就已经解开了她胸前的衣服,两枚饱满的唇瓣贴上去包合起来。

  沐冰蓝浑身剧战,想要重重地叹息,咯咯地娇笑,又想要委屈地啜泣。她只好把这些欲念大半化作一包嘤嘤哦哦含义不明的呻吟压在喉咙里,另外那小半则变成躯体震颤着的轻轻扭动。

  感觉到她的反应,江胜雪抱着她的那条手臂又紧了紧,捉牢她。他捉住她的一只手,带着它往自己腹下伸去,急切地乞求道:“冰蓝,抓住我!”

  沐冰蓝双颊火烫,全身燥热,却仍在握住这一手滚炙的时候,被蜇得微微吓了一跳。他的大手包在她的小手外面,带领着她急促地律动,然后撤开这只手掌,将它变成一尾灵活的游鱼,滑入她的裙底。

  她能清楚地感到他一定和她一样,也想要放声大喊,也想要放开动作尽情扭动身体。可是既然不能,他们就只能把这些热望全部化作手指和舌尖惊涛骇浪般一发不可收拾的温存爱怜。

  他们俩如此缠绵了片刻,江胜雪的喘息越来越粗重,而沐冰蓝也觉得死死锁在喉间的尖叫越来越难以束缚。然后,他们俩猛然间同时抽搐着紧紧抱住对方……

  沐冰蓝能够感觉到两个人腰腹相抵之处,突然冒出一片温热,而她自己正被一阵高高的热浪抛到绮丽的云端,不需要问,她便已知道他此时的感觉,定然是和自己一样的。

  然后,他们俩化成了两枚轻飘飘的气泡,披着一身七彩的霞光,慢悠悠从云端向地面飘回来。

  所有的感觉渐渐回注,沐冰蓝才感到自己全身上下已是香汗淋漓。她鼓起勇气,却仍是含羞带怯地抬眼看了看江胜雪,只见他唇边漾开一圈淡淡的笑痕,像是累得不轻,却又极为心满意足的样子。

  沐冰蓝一步步往幽蓝别苑走回去的时候,只觉得步子都是黏滑滞重的,带着某种悠长缭绕延绵不尽的余韵。天地万物好像都不一样了,自己这个人,也好像不一样了,然而到底是怎么个不一样法,却是她也说不出来、或者按捺不下那份羞涩去好好想清楚的。

  幽蓝别苑的门口,站着一个人。

  沐冰蓝的脚步突然顿住,两泓热流慢慢地向面上涌来。

  在这个人面前,她第一次有些无所适从,再也使不出向来雍容闲适的气度,一声平平淡淡的招呼,也好像有些讪讪的拘谨:“行云,你……”

  江行云手上搭着一条披风,目光亮得仿佛可以一眼照见她的灵魂。他几步迎了上来,将披风绕在她的肩上,一双手却并未放开,而是顺势将她搂住了。

  沐冰蓝这具不一样了的身体仿佛比往常都更为敏感,她几乎是立即跳开的,就像是被针扎了一样。

  江行云愣了愣,并无恼羞之意,只是眼睛里染上了几分伤痛的颜色。他锲而不舍地又上前一步,重新伸手环住她:“蓝儿,我们是夫妻!”

  这句话像是一个定身咒,竟把沐冰蓝生生钉在了原地。

  她尴尬地看着他,心乱如麻,再也顾不得许多,便冲口说了出来:“行云,你爱的人并不是我,夫妻的名分不过是虚的,又何必受缚于它?”

  江行云一针见血:“蓝儿,我爱的人若不是你,却还是谁?这些日子以来,我对你如何,你别说你不知道;我这片心是怎样的,别说你看不见!”

  就在沐冰蓝以为他已经说完的时候,他又加了一句,只是这一回,声音放得很低很低,耳语一般,好像生怕说大声了一丁点,就会有人受伤似的。

  他说:“我会伤心的。”

  沐冰蓝开始下意识地不停摇头。她俊俏的眉尖紧紧蹙起,像是遇到了一个解不开的难题,这个题比世上任何别的问题都要难,比她降妖伏魔遇到的那些难关,都要难解得多。

  她就这样摇着头,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可怜巴巴地哀告:“怎么会呢?你爱的人明明是秋萝啊!你爱她爱到非她不可,你不但要娶她,还一定要她做正室。不是正因为这样,你才一直都很恨我的吗?”

  江行云深深地看住她,沉默了片刻。

  这段沉默令沐冰蓝心惊肉跳,因为她明明白白地知道,这不是词穷,而是……坚决和郑重!

  等到他终于开口的时候,他说的是:“蓝儿,你非要我说出来是不是?好,只要是你要的,我就去做——蓝儿,我已变心,这里——”他扬起拳头,砸在自己的胸口,“除了你,谁也容不下了!”

  沐冰蓝不敢相信地看着他,怔怔地听他继续往下说:“你说得对,最开始的时候,我是很恨你,在见到你之前,我就已经在恨你。不错,在你来之前,我恨你是因为你的存在使得我不能和她在一起,可是自你来了之后,蓝儿——”

  他轻抽了一口凉气,像是在很舒服地回味着某件曾经出乎他意料之外的事物:“我后来恨你是因为一种怒气,蓝儿,我在发火,你知道吗?第一眼看见你,我就知道我会坚持不下去的,挺不了多久,我就会变心。我恨你美得太过分,好得太没道理,我恨你总有一天会把我曾经自认为的那个生死不渝的情痴,变成一个平庸可恶的负心汉。我不敢靠近你,不敢对你好,我不知道自己那样欺骗自己强迫自己能撑多久,可我知道除非我立刻就死,否则就只有一败涂地的下场!”

  沐冰蓝倒退了一步,闭了闭眼。再睁开眼的时候,她已经平静了许多,只是语调里明显带着一种自欺欺人的虚假的信心:“既然你现在会变心,将来你也可以再变,对不对?”

  这句话登时就把江行云击中了。他抽了抽嘴角,像是当头挨了一记沉重的痛击一般:“蓝儿,你不相信我了……”

  沐冰蓝赶紧摇头:“不,不是这样的!行云,你知道吗?从前你虽然恨我,我却并不恨你,我甚至钦佩仰慕你。我感佩你爱得那么斩钉截铁义无反顾,一切能够抛弃的,都被你抛诸身外。那时你虽然从不愿搭理我,我却已将你看作知己。你应该和你爱的人在一起,我从来都是这么想的!

  你现在觉得自己变心,不过是太久没有见到她、太想念她了而已,不能和真爱的人在一起,总是寂寞难挨的。我们携手办案,你将我当作了知交,当作了妹妹,便以为这种情谊是爱情——其实不是的,行云,你没有变心,对于你而言,秋萝是无可替代的,我也不行!”

  江行云终于有些着急起来,几乎是低喊出来的:“谁说你是替代!蓝儿,我从未像爱你这样地爱过秋萝,你到底明不明白?

  我承认,我那时的确很喜 欢'炫。书。网'她,我生平第一次那么喜 欢'炫。书。网'一个女孩子,便把她当作命中注定,非卿不可。

  可自从爱上你,我就知道了,那不过是年少时的一股冲动,一种想往,对你却不一样,对你,我、我根本没有办法来描述这是什么,你和她根本不是一回事!”

  他说到最后,已经激动得无法自持,索性逼近过来。就在沐冰蓝以为他要妄行造次,正自犹豫着到底该怎么反抗的时候,他却身子一低,跪在了地上。

  沐冰蓝大吃一惊,而江行云已执住她的双手,殷殷仰望的双目中全是热烈的虔诚:“蓝儿,做我的妻子,好不好?”

  沐冰蓝浑身一震,他早先围在她身上的披肩掉了下来。她仓皇地抽出双手,凌乱无章地摇着头,便冲进了幽蓝别苑里去。

  她一口气跑到书房里,关上门,以背相抵,直过了半天仍有些发抖。

  这一天,这三个男人……

  她的心狂跳不已,原先还觉得累,此时却亢奋到全身上下仿佛都凭空长了好几斤力气,同时又轻了几分,时时刻刻都险些要飞起来腾空而去一般。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但她知道自己爱的是谁——

  胜雪,胜雪!不过才刚刚分开这一时半刻,我却又恨不能马上再见到你了!

  可是,就算真能马上再见到他,难道还能把这些话说给他听吗?

  而且,一旦和他在一起,一旦再回到他的臂弯里,她一定就没有办法再想起这些问题来了吧?她甚至不可能再把这些当成问题,因为在有他的地方,一切都好像扣在了一尊带法力的水晶罩里,所有的烦恼都被隔绝在外,所有的痛苦都变成幸福,那激烈到尖啸着震颤、又呼号着腾跃的幸福!

  这样的一番想法,把方才江行云的求爱化解得涓滴不剩,沐冰蓝又陷落在更早一些的时候,和江胜雪的那一派春…光旖旎之中……

  可是,我这是在干什么?

  像是突然有一道强光劈开死沉的黑暗,沐冰蓝这纷纷扬扬如同漫天花瓣飘舞的思绪里,兀然风狂雨骤,花瓣便湿答答零落成泥——

  我是在想要一直这样下去,一直这样……

  偷……情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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