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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情咒-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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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开始给她梳头的绿乔又说道:“永乐公公私下里同奴婢说,皇上平常都是用过早膳才去上早朝的,因这几日要就着郡主,他便把早膳改在早朝后了,让郡主随意睡到醒来再过去,若到时他尚未下朝,请郡主等他一等。”

  沐冰蓝全然没有想到衍忱会为了她而宁愿饿着肚子去上朝,当下连忙吩咐绿乔手脚快些,好让她能尽快过坤和宫去。

  为了不令他下了朝还要继续饿肚子,也为了他竟那样地等她。所以,也让她等一等他吧。

  沐冰蓝到坤和宫等了片刻,衍忱就下朝回来了,见她已经来到,他眉目间便浓浓地透出笑意来。他一边问她昨夜睡得可好,在沁蓝阁住得可还习惯,一边的太监宫女就已经麻利地将丰盛的早膳摆好。他们同桌共食,仍是衍忱亲自给沐冰蓝布菜,而经过了昨日晚膳,沐冰蓝已经坦然了许多,两人自然随和,形同至亲。

  吃饭间,沐冰蓝问衍忱道:“皇上,您昨日说有事要冰蓝出力,不知是何事?”

  衍忱点点头,似乎想了想该如何开头,才说道:“冰蓝,你可知太上皇为何要早早就将皇位传给我么?”

  沐冰蓝诚实地摇了摇头:“冰蓝不知。”

  衍忱微微笑了:“那你可知他当年为何要揭竿起义,推翻明洛朝么?”

  这第二个问题令为人臣子的沐冰蓝颇为惶恐。她心里第一个闪过的念头自然是当时听萧清绝略微提到过的灵慧公主,可这样的话怎能当着皇上的面说出来?

  她连忙放下筷子,谨慎答道:“前朝腐朽败坏,大厦将倾,太上皇他老人家大义凛然,故而挺身而出,拯救天下百姓于水火之中。”

  衍忱脸上的笑意越发深了:“这只为其二,那居于首位的理由,想你这小小丫头也是不会知道的了。”

  沐冰蓝脸上一红,低下头来尴尬笑道:“冰蓝愚钝无知,请皇上指教。”

  衍忱伸过手来,挑起她耳畔一缕碎发,替她别到耳后去。这动作亲密旖旎,然而由他做来,却又随性自如,完全不会给人以轻佻不尊之感。

  而他脸上的笑容,却略略凝敛下来:“不是你愚钝,而是此事关系到太上皇的私密情事,下面的人谁敢妄议?你不知道才是对的。”

  沐冰蓝一听,竟然果真是要说到太上皇的风流秘辛,当下越发地不自在起来,也不好追问,只得默默等衍忱自己说下去。

  衍忱又给她夹了一筷子点心,然后看着她吃,像是最疼爱独养骨肉的父母,只因孩子吃饭吃得香这么小小的事情就欢喜满怀。

  他端起一旁的茶盏,呷了一口,便缓缓地给她讲起故事来。

  第82章 薄命公主

  衍忱用一种讲故事的语调,娓娓道来地给沐冰蓝说起了太上皇焕炀早年的旧事来。

  “我家祖上世世代代都是前朝命官,祖父更是位及啸威将军,这是前朝武将中最高的官职。

  我父皇自幼便随祖父习武,同时熟读兵法,十几岁上便已名震天下,拜得御林左卫之职,就是前朝皇帝的亲兵首领,常常要在御前走动。

  前朝末代皇帝有一个女儿,他家姓舒,她的名字是叫做灵慧。灵慧公主常伴她父皇身边,便得以同我父皇时时相见,他们俩彼此倾心,虽然不敢逾矩,却早已两心暗许。

  前朝的最后一任宰相叫做郜良,此人其名曰良,事实上却是个不折不扣的贪官奸臣,靠着阿谀奉承骗得皇帝欢心,位至宰相。他膝下有一子名立文,深得乃父之风,平日里鱼肉百姓,无恶不作。

  就是这对父子,因为深得皇帝宠信,终于骗得那昏君将灵慧公主许配给了郜立文。公主心里只有我父皇一人,当然寻死觅活不愿嫁入郜家,但她父皇全不管女儿心意,终于还是将她送进了那虎穴之中。

  一开始,我父皇纵然心碎,却还苦苦隐忍。可不久之后,他便得知灵慧公主在郜府中受尽虐待,生不如死。我父皇心如刀绞,试图助公主将冤屈上达天听。可那郜氏父子狡猾过人,事先早已做足文章,掩盖证据,反将种种不是推在公主身上。那昏君不信自己女儿,反而听信佞臣,灵慧公主有冤无处诉,更是有如身在地狱。

  那时,各地已经有大大小小数支势力,开始举事,紫渊门当年的赤貅军便在其中。我父皇被派至南方镇压反军,远离京师,欲救公主于水火之中也不可得。而他仍辗转得知公主的苦况,终于忍无可忍,为救公主而倒戈揭竿,率师谋反。”

  沐冰蓝听到这里,默默点头,心中暗忖:如此说来,不知皇太后是否就是当年的灵慧公主?

  衍忱看着她,似乎猜透了她的心思,又接着说道:“其实,一开始我父皇一心只想着救出灵慧公主,迫那昏君允她改嫁便罢,谁知不但那昏君依旧执迷不悟,郜家的人也因此而洞悉了公主与我父皇之间的情意。

  如此一来,郜立文对灵慧公主的虐待越发残忍,还时时以她的性命相要挟,欲令我父皇投降。我父皇识破他的奸计,知道此事必须一不做二不休,只有将明洛朝完全推翻,才能彻底救出公主。

  谁知父皇的大军终于攻破京城、打入郜府之时,却发现郜立文和公主都已经不知去向。这些年来,父皇不知派出了多少暗察四处寻访公主下落,都没有消息,连她是否尚在人世,也毫无线索。”

  沐冰蓝听到这最后一句话,脸色忽然一白。

  去年初遇江胜雪时,他说:“愚兄近日拜了个小官职,奉命出来追查一个人,但此人下落不明,我也只能四处乱走,看看有没有运气遇到什么线索。”

  现在看来,他当时就是去寻访灵慧公主的下落的吧?

  正是这件事情,成就了他俩一段萍水相逢的缘分啊……

  只是,一隔经年,当时称兄道弟的两人,又怎能想到不久之后,便只落得个满心创伤、唯有相忘于江湖的下场呢?

  沐冰蓝这边满怀萧索,噙着那个名字苦涩难言,而衍忱已经又说了下去:“其实父皇当初登基即位,也是为了不负天下人重望,他自己从来都无心江山,只想找到灵慧公主,与她厮守终身。

  所以当年我一满了十八岁,他觉得我足以担起天下大任了,便立即退位,自己专心寻找灵慧公主去了。纵然如此,时至今日,公主的芳踪,却仍是杳不可寻。”

  衍忱说完了这长长的一段话,又停了下来,喝了口茶,再看着沐冰蓝道:“我身为儿臣,自然应当为父皇分忧。这么多年过去,灵慧公主殊无音讯,我却也不敢对父皇直言,恐她是早已不在人世。

  冰蓝,你既会招魂之术,可否试一试,至少能探知灵慧公主是否尚在人间吧?她若果真已然仙逝,我们再想个委婉的法子,好生让我父皇知道。”

  沐冰蓝连忙躬身应道:“冰蓝遵旨。不知皇上可有灵慧公主的生辰八字?冰蓝凭此便可探知她老人家如今的下落了。”

  衍忱眉头一挑,喜道:“有的。父皇这些年也曾找来卦师术士,令他们用灵慧公主的生辰八字测算她的下落。然而他们只一致说是该往北走,至于具体地点在何处、以及此处究竟是她的居所抑或香冢,就都说不清了。”

  往北走……果真不错啊,当初江胜雪离京后就是一路向北,后来之所以掉头往南,只是为了陪同他的止宁贤弟而已。

  原来,他也曾为了她而玩忽职守呵……

  就在沐冰蓝这一失神间,衍忱已经命人取来灵慧公主的生辰八字,交了给她。

  沐冰蓝当日在原溯林内便曾用过这招魂之术,凭借南甫泓的生辰八字,替蘅芜将他的魂魄拘来。此时她如法炮制,也捏一个唤灵诀,口中嘤嘤念了良久,才睁开眼来,脸上一片懵然不解之色:“启禀皇上,冰蓝也只能说,这灵慧公主仍是同字生魂,所以她尚在人世,只是……”

  衍忱一听灵慧公主尚在人世,便耸然惊喜,连忙倾过身来追问道:“只是如何?”

  沐冰蓝眉尖紧蹙,百思不得其解:“只是通常魂魄无论是生是死,一旦接收到唤灵诀,都会飘然前来。可这灵慧公主的魂魄,在感应到唤灵诀之后分明忽起防备,不知用了什么法子,隔绝了我的咒诀,不为所动。”

  衍忱脸色一变:“你是说,她也会这通灵之术,甚至强过了你?”

  沐冰蓝沉思着答道:“也可能她是被另一个精通此术的人囚禁,无法超脱。不知此事是否和紫渊门有关……”

  沐冰蓝的想法自有道理,因为这招魂之术是《紫阳天经》里的功夫,那么反制此术的,也可能出自《紫阳天经》,出自某一个她尚未研习透彻的角落。

  或者,《云阙素心誌》……

  沐冰蓝心念一动,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藏在某个未知的所在蠢蠢欲动,呼之欲出。

  可是正当她想要深入探寻下去的时候,另一个想法却闪电般划过了她的脑海。

  沐冰蓝猛然抬起头来,对衍忱说道:“皇上,您刚才说灵慧公主的丈夫郜立文,位极人臣又虐待发妻,对不对?”

  衍忱点点头:“不错。”

  沐冰蓝顿时目光锐亮,如日当空:“冰蓝有一面锁魂镜,此时正在沁蓝阁内,答案或许就在其中!”

  当下,衍忱便差人尽速赶往沁蓝阁,将沐冰蓝的锁魂镜取了来。

  沐冰蓝一拿到锁魂镜,便如同那晚在王二叔家的院落里那般,屈膝打坐,闭合五感,直视入镜。时隔一年,她的功力又非当日可比,只用了片刻工夫便找到了镜中宿灵。

  沐冰蓝也不同他啰嗦,脱口便唤道:“郜立文!”

  那宿灵此次再见到她,不禁微微一愕。他细细打量了她一番,不怒反笑:“哈,原来是你!好端端一个天仙般的美人儿,怎的上回假扮成傻小子模样?爷若早知道你是女子,定不会对你那般没轻没重的了!”

  沐冰蓝恼他言词轻薄,正色斥道:“你是我手下囚徒,还敢如此轻狂无礼!我叫你名字,你怎的不答?”

  那宿灵这才想了起来,反问她道:“美人,你怎么知道爷的名字的?莫非是看上了爷,便四处打听去了?啧啧!你若早换成这身装扮来见爷,不等你问,爷也自会报上家门,何苦那般大费周章?”

  沐冰蓝冷笑道:“打听你?凭你也配?郜立文,我问你,灵慧公主被你弄到哪里去了?从实招来,否则,我要你比现在还要苦上一百倍!”

  第83章 深宫日短

  郜立文一听灵慧公主四字,顿时横眉立目、咬牙切齿地显出了一脸恨意:“哼!那个贱人,不提也罢!提起她来,我就恨不得生啖其肉!奶奶的,竟敢勾结个不知哪里来的妖妇,谋杀亲夫!我还能把她弄到哪里去?倒是她该烧香拜佛,求菩萨保佑可别再叫我遇上了,否则,哼哼,我可要让她知道什么是厉害!”

  沐冰蓝皱起眉头:“你都落得这般光景了,还能厉害出什么来?灵慧公主当初是怎么处置你的,你上回也已经说了,此番不用再罗嗦,我只问你,她杀了你之后,去往何处了?”

  郜立文翻了个白眼,丑陋的表情嵌在一脸狼狈的血污里,更是引人生厌:“那老妖妇将我锁在这里,我也没法跟着她,怎知她去了何处?

  哼!那贱人做下这天打五雷轰的恶事之后,在我坟前却不给我下跪,反而跪那妖妇,说要拜她为师,真是天地不容!要不是我被锁在这里面,定然跟着她如影随形,不出几日就把她活活吓死!”

  灵慧公主拜了这锁魂镜的原主人为师……

  沐冰蓝眉尖一跳。她当时拿到这面锁魂镜,便是在离开莲迦山后遇到的第一座村落里发生的事,可见灵慧公主最后出现的地方,就在莲迦山附近!

  难道,真的是……

  沐冰蓝心里左冲右突。往事一件一件浮出水面,越来越清晰——

  那个人,她如果真的是灵慧公主,那么她与紫渊门为敌就并不奇 怪{炫;书;网了。她所爱的人是当朝天子,紫渊门则意图谋反作乱,她当然要抑制甚至铲除紫渊门,暗中助他一臂之力。

  如果是灵慧公主,那么当初萧师父萧清绝是不是也认得她?因为知道她的身世,萧师父对她同情有加,不忍苦苦相逼,故而即便功夫并不落于她下,也不愿硬抢阴绝草,并且在此之后,一早就笃定了将来沐冰蓝若是跟在她的身边,便能保得万事平安。

  如果是灵慧公主,那么她有一个一出生便吊着一条游丝命永远无法醒来的女儿,便也恰在情理之中了。上回审问郜立文时,他说他曾疑心灵慧公主腹中所怀并非他的孩儿,所以给她下了堕胎药,后来是那位搭救她性命的大师将胎儿保住的。这样的胎儿,能活下来已是不易,自然先天不足。

  还有,她曾殷殷叮嘱,令沐冰蓝不得向任何人提起她。

  ……

  可是,这些事情,应当禀报皇上吗?

  沐冰蓝这边试图招魂,而她那边立即设法阻隔了唤灵咒。这一点她是如何做到的,沐冰蓝不得其解,这门功夫,她不曾教给过沐冰蓝,但若要说她是成心把它昧下来,却是为何?

  难道她竟然不曾将自己毕生所学倾囊相授?

  还是,难道她早已料到沐冰蓝下山之后,会受皇上或太上皇之托,用这个法子来找她,故而事先留了一手?

  这么说来,她倒未必是有什么复杂的居心,只是不愿被找到罢了。

  至于她隐居多年的做法本身,则更加说明了她唯愿与尘世隔绝。

  只是,她不愿被人找到,究竟是不知道太上皇焕炀的一片心意,还是明知如此还刻意回避呢?

  沐冰蓝已经从锁魂镜里退了出来,却仍闭着眼睛,假装仍在镜中。

  她利用这点时间,思前想后,最终决定还是先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若有机会,则该先探明那人的真心本意,再作打算。

  这一切主意打定,沐冰蓝才睁开眼睛,对衍忱说了郜立文被囚入镜中之事。末了,她说:“皇上,既然灵慧公主最后一次为人所见是在莲迦山附近,不妨派人到那一带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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