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爱美人妾爱钱by夜纤雪-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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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太妃这么诚心为五郡主祈福,五郡主这次一定可以一索得男。”张嬷嬷笑颜。其他人跟着凑趣,太妃笑得合不拢嘴。
何轻语若有所思地端起杯子,浅啜一口香茶。
操完女儿的心,太妃又要操心儿子媳妇的事了,笑吟吟地看着何轻语,道:“语儿,你和羲儿也要努力些,快点生个孙儿给我这老太太抱啊!”
何轻语用力咽下差点喷出嘴的香茶,努力维持平静面容,低眉顺目,轻柔地应道:“是,母妃。”
“这就好!自打你们成亲后,我就天天盼着抱孙儿,语儿,你一定不会辜负母妃的期盼的,是吧?”门帘一响,言庭羲走了进来,太妃看着他,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灿烂,“羲儿,你说呢?”
“母妃说的是。我们不会辜负母妃的期盼,会努力的。”言庭羲看着他的妻子,笑得意味深长。
何轻语低头,假装没听到。
“头胎就生个大胖小子,以后再有弟弟妹妹也好照顾。”连影都没有的事,可太妃却已经在畅未来了。
“是小子还是闺女都没关系,重要的是母子平安,健健康康就好。”言庭羲笑应道。
“先开花后结果也好,儿子好是好,可还是闺女跟娘贴心。”太妃笑道。
“那就生一对龙凤胎,有儿有女。”言庭羲陪着太妃说得热闹,而何轻语根本就不想搭理这一对明显已经处于不正常范围内的母子,坐在那里闷声喝茶。
几个嬷嬷也在一旁凑趣,越说越玩,都已经扯到小世子满月的事去了。何轻语嘴角微微抽搐,再说下去,就该她喝媳妇茶了。
“我该去佛堂给菩萨上香了,你们就退下吧!”太妃见何轻语不肯说话,只当她害羞,笑着结束了话题,赶他们出去。
“是,母妃。”何轻语和言庭羲行礼退了出来。
“昨夜父王找你什么事?”何轻语用眼角余光看了一下跟在身后的婢女们,小声问道。
“是有关于府中眼线的事,父王的意思是,既然酝王已经开始动手,我们也就没必要再遮遮掩掩,直接把那十一个人全打发出去,让那些幕后的人知道,他们那些阴谋诡计,我们根本就没放在眼里,要除掉他们轻而易举。”言庭羲低声道。
何轻语长舒了口气,道:“这几天为了想合理的理由赶人,可费了我不少精神,这下好了,一劳永逸,谢谢父王。”
“这些天真是辛苦我家娘子了。”言庭羲笑道。
“你知道就好。”何轻语微微挑眉。
言庭羲笑出了声,两人并肩走进议事厅。
议事厅内,四大管家垂手而立。外宅内院的管事们、嬷嬷、媳妇子、婢女依次站在厅外。有近百人之多,但是很安静,没有人敢发出一点声响。
等两人在厅内椅子上坐下,婢女奉上热茶,卢五勇才上前道:“王爷、王妃,奴才已经把府上的人都集合起来,请王爷王妃示下。”
“本王府中不留欺凌背主之人。卢五勇,这名单上的这些人全部送到兵部去,就说我的话,把他们全都送到南疆为奴,永远不许再回来。”言庭羲从袖袋里拿出一张纸,卢五勇上前恭敬地接了过去,“把他们的家人也全部逐出府去,遣到鹰潭庄去做粗活,永远不许再回府上当差。”
“是,王爷。”卢五勇应了一声。
那十一个人有的是二等管事,有的是三等管事,有管事嬷嬷,也有在姨娘面前当差的婢女,一听言庭羲说的话,就知道事发。而言庭羲连处置的话都说了出来,就表明不容他们辩解,挣扎了几下,就被堵了嘴,一脸死灰地架了出去。
“这背主的下场,你们都看清楚了,自个掂量掂量。”言庭羲说完,就领着何轻语走出了议事厅。
离开议事厅没多远,就见何轻语身边的文嬷嬷匆匆赶来,“王妃,出大事了。”
“出什么事?”何轻语一惊。
“胭脂庄,绸缎铺和成衣店三处突发大火。”
“可伤到人?”何轻语忙问道。
“人到没有伤到,只是受了点惊吓。”
何轻语松了口气,道:“没伤到人就好。子衿,叫他们备车,我要过去看看。”
“来人,拿我的帖子,去应天府报官,让应天府好好查。”言庭羲开口道。
一个铺子失火,可以说是意外,三个铺子同时失火,必是人为。何轻语想了想,点头道:“让应天府查更好。倒省了我的事,那我就去看看沈先生她们怎么样了。”
“你小心些。”言庭羲嘱咐道。
“知道。”何轻语领着子衿、缇儿带着文嬷嬷等人出门去看沈燕如和青稞。
店铺里的人都只是受了点惊吓,没什么大事,可见放火的人不想伤人。只是铺面损失惨重,里面的东西几乎都烧光了,店铺也烧得面目全非。
“这事让大伙受惊了,现在店子没法开,你们要回家看望家人的就先回家看望家人,有想出去游玩的也可以出去游玩。一个月后等店铺重新开张,你们再回来。”何轻语对众人道。
“是,小姐。”众人齐声应道。
何轻语处理好了事情,就回了王府,自有王府的管事去应对应天府的盘查。
第二十二章
汾阳王府声势浩大地把十一个眼线往兵部一送,引起了朝堂上的震惊,对这个十一个人的身份,大多数的人都猜出了几分。
与汾阳王府交好的,自是担心不已。
与汾阳王府交恶的,则是幸灾乐祸。
那些眼线的主子们,除了震惊,就是心痛,这么多年的谋划,在没有发挥大的作用前,就这样忘掉了。还废得这么直接,言庭羲这小子是在向他们下挑战书吗?
汉英宗震惊之后,想到是他安排在汾阳王府的那些眼线,他们究竟是没有被发现?还是发现了故意没处理?言庭羲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是挑衅还是示弱?有意召言家父子来问话,试探一备,可言世臣已告老,而言庭羲又被他禁足,两人都不可奉召,唯有作罢。
早朝在君臣的各怀心思中散了,走出大殿,阴沉的天空上乌云密布。
入夜后,突降大雨,寒意倍增,风亦不止,吹得屋外的芭蕉叶哗哗作响。言庭羲和何轻语用过晚膳后,坐在暖阁里说话。
“言庭羲,我们还是先维持现状吧!”何轻语没有罗嗦,没有解释,直接对言庭羲提出这个要求。
“好。”
言庭羲答应的这么爽快,让何轻语不敢相信,她的这个要求跟她以前提的那个约定,都是对夫权无视的挑战,可谓是胆大妄为,不知死活,可是言庭羲两次都答应了她。上一次,还能理解为他是为了静儿,那么这一次呢?
“语儿,怎么了?”言庭羲问道。
“言庭羲,为什么你会答应我这么无礼的要求?”何轻语把心中的疑问问出了口。
言庭羲失笑,原来她还知道她的这要求很无礼,微眯双眸,“因为你是我的妻子。”
何轻语略一沉吟,明了他的意思,垂睑浅笑。
言庭羲起身到多宝格里拿来象棋盒子,“语儿,我们来下盘棋。”
何轻语接过棋盒,道:“下棋可以,但是你要让我双炮。”
言庭羲宠溺地看着她,唇角轻扬,“好,就让你双炮。”
就算言庭羲让了两个子,何轻语依旧惨败,放下棋子,叹了口气,道:“我输了。”
言庭羲把棋子摆好,道:“时辰尚早,我们再来一局,这一局你可要用心点,说不定能赢我。”
“下一局肯定是我赢。”何轻语扬扬眉,不服输地道。
话是这么说,可连弈了五局,连弈连败,浓浓的困倦袭来,何轻语掩嘴打了个呵欠,“言庭羲,我困了,这棋我们明天再来分输赢吧。”
“好。”言庭羲眉眼轻扬,笑得如沐春风,明夜之约已定。
夜已深,唤婢女进来伺候着梳洗更衣,一个睡床,一个睡榻。各自安歇,一夜无话。雨下了整整一夜,至天明方停。太妃依言要去护国寺添香油,何轻语劝阻不了,又婉拒不掉,无奈只能同行。
虽不是初一十五,来护国寺上香的人也是不少的,上香请愿,求签问卦的人络绎不绝。何轻语随太妃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诚心祈祷。
太妃又托主持将抄好的佛经供奉上佛前,还签下了一千两的香油,这么大手笔一是为感谢菩萨保佑五郡主怀孕,二是求菩萨庇护,让何轻语早日怀孕。一事不烦两主,佛祖成了送子观音。
住持引着两人往后面的禅房去听大师讲经,何轻语不耐烦听,找了个借口溜了出来,刚转了个弯,迎面看见走来的那一行人,她后悔了,她还不如在禅房里听老和尚念经。
“真是想不到汾阳王妃也来拜佛求神。”程瑶阴阳怪气地道。
“佛前众生平等,象瑶郡主这样的人都能来,本宫就更应该来了。”何轻语笑盈盈地回击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说我是那样的人?“程瑶怒问道。
”瑶郡主是怎么样的人,瑶郡主还是应该把谁都清楚吗?怎么反倒问起本宫来了。“何轻语一副好笑的表情。
程瑶不屑地冷哼一声,道:“何轻语,你有什么可得意,羲哥哥才不会喜(…提供下载)欢你,配得上羲哥哥的只有我。”
何轻语哑然,真不知道程瑶哪里来的这份自信,斜睨了她一眼,算 了,没必要跟她做口舌之争,抿了抿唇,迈步从程瑶身边走过。
程瑶眸底闪过一抹阴狠,突然伸出脚来,好在何轻语知道她不是什么善心人士,一直提防着她,并没有绊倒,反而还用力地踩了程瑶一脚。
何轻语是卯足了劲踩下去的,仿佛听到了骨裂的声音。
“哎哟!”程瑶大叫一声,“好痛!”
何轻语唇边愉悦的笑意一闪而过,装出不好意思的表情,“瑶郡主,对不起,我眼神不好,没看到你伸出来的脚,是不是踩伤了?要不要去请大夫看看?”
“不要你假好心。”程瑶怒目而视,眼角痛得一直在抽搐。
“对不起,真对不起,本宫还是故意的,郡主你是最宽宏大量的了,就别跟本宫计较了吧。”何轻语道歉道得没一点诚意。
“何轻语,你别得意,你等着,我一定会禀明皇帝舅舅砍了你的脑袋。”程瑶撂下狠话,怒气冲冲地在婢女搀扶下,一瘸一拐地走了。
何轻语看着程瑶远去的背景,微眯起了双眼,唇边露出一抹诡异的浅笑,走到角落边,看了看四周,除了子衿、缃儿两个木头人,没有其他人,“绮儿,你在吗?”
“叽叽。”隐身暗处的绮儿发出两声鸟鸣。
“绮儿,可以帮我做点事吗?”何轻语问道。
“奴婢领命。”绮儿的声音轻轻地响起。
领命?
何轻语微愕,绮儿什么时候成了她肚子里的虫了,她都还没说去做什么事呢!
等太妃听完经出来,停了半个上午的雨又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何轻语陪着太妃坐着马车返回王府,隔了很远就听到程瑶的怒骂声,撩开窗帘往外看。程瑶豪华的马车侧翻在地,她站在路边,婢女撑着把伞在给她遮雨,只是雨势太大,一把油纸伞遮不了多少雨,她全身大半淋湿,站在寒风中冷得发抖。
“母妃,瑶郡主的马车翻了,我们要不要搭她一程?”何轻语故意问道。
太妃斜靠在软垫上,半眯着眼,听到何轻语的问话,连眼皮都没抬,淡淡地道:“我们人小力薄,有心助人,也是力不从心啊!”
何轻语扬唇一笑,道:“瓦上霜太高,我们还是扫扫雪就好。”
太妃睁开眼,伸手在何轻语的额头上轻点了一下,笑骂道:“坏丫头,做了坏事,又来装好人。”
何轻语小脸微红,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马车从程瑶面前驶过,扬长而去。
第二天,从宫中传来程瑶感染风寒的消息,何轻语勾唇一笑,眼底渗出冷冽的寒光,这个该死的程瑶,她最好是一病不起,一命呜呼。
接下来的几日,府内府外都很平静,八位姬妾很安分的呆在府中,除了来给何轻语请安,几乎不出院门。至于她们是真安份,还是另有所图,就不得而知了。
何轻语和言庭羲同出同进同吃同住,早上一起去给太妃请安,一起去议事厅调停府中杂事,晚间或对弈几局,或琴萧合奏,相处的十分融洽。
二月初三的早晨,应天府的衙役过府通报,放火的那些人已经抓到,不过何轻语知道抓的只是替罪羊,而还是那些真正的幕后之人。去应天府过堂的事,何轻语无须出面,自有王府下人去打点一切。
二月初五,大雨倾盆,定国侯府传来的噩耗,陈氏已于昨夜丑时三刻病逝。
虽然陈氏过完年后就一直卧病在床,但是仅仅半个月人就没了,着实快了些,这会是什么病?
何轻语倏地想到了什么,打了个冷颤,下意识地摇了摇头,把脑海里冒出来的那个可怕念头抛开,不会的,一日夫妻百日恩,更何况陈氏还生有一双儿女,徐璜再绝情也不会害死陈氏,用她的死来拖延徐沁的婚事。
再说拖延三年对婚事没有任何影响,除服后,徐沁还是要嫁给刘建中。想到这里,何轻语对刚才冒出来的那个念头,感到无缘羞愧,她怎么能怀疑那么循规蹈矩的三舅舅呢?
换好素服,何轻语坐马车赶去徐府,言庭羲因在禁足,不方便前去。
灵堂上,徐倢、徐偃、徐沁兄妹三人都是一身缟素,而徐沁更哭得跟泪人似的。饶紫云虽然已经做了徐偃的二房,但是徐偃还没有正妻,这事没过明路,她没有资格出现在灵堂之上。
看着伤心欲绝的徐沁,何轻语叹了口气,不管陈氏再怎么不好,终究是徐沁的生身之母,痛失亲娘的滋味她尝过,那是锥心之痛。
拜祭了陈氏,又安慰了徐沁几句,何轻语去看徐母,徐母歪在榻上,闭目养神,身上盖着玄色绣素花的银狐皮毯子,小丫鬟坐在脚踏上,拿着美人拳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捶着。
“外祖母。”何轻语小声唤道。
徐母睁开眼,看到是何轻语,笑着坐起来:“我的宝贝儿来了。”
见徐母气色精神都不错,何轻语放了心,偎进徐母的怀里,娇滴滴地道:“外祖母。”
徐母挥了挥手,待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