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太平公主-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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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么一说,我倒想起现代人常玩的“黑杰克”。想不到古代就已经有这样先进的数学计算与推理了,只是我们三人那时肯定还小不懂事,没有想过要将那种玩法发扬光大。
玩了一会儿,连丫鬟都感到无聊了,输的人没惩罚,赢的人也没奖励,感觉特没意思。后来我们三人商量了一下,又决定给叶子牌加点调料——输的人得出一道字谜,赢的人若是答不上来就得罚酒。
丫鬟从厨房温了两壶米酒,酒精浓度不高,因为怕我们小丫头喝醉伤身,而我们三人也并未和她较真,反正是玩,喝什么都一样。
苏婉儿运气好,前两张牌都是十点。而我抽到的是一张八点、一张九点,不敢再要牌。姐姐不知抽到两张什么,觉得太小,又要了第三张,结果要来个九点,一下子超过了二十一。这一轮算是我和姐姐输了,我们必须一人出一个字谜。
姐姐读的书多,文采也好,我还在苦思冥想的时候她便笑着开了口:“孔明定下空城计,苏秦能说六国平,六郎要斩亲生子,宗保不舍穆桂英。猜一个四字成语。”
婉儿抓了抓脑袋,怎么也猜不出答案,姐姐找回了自信心,此时可是她大显身手的好机会了!良久,当她说出谜底是“巧言令色”的时候,我们二人才恍然大悟,诸葛亮能唱空城计骗的司马懿不敢进军入城,不就是靠一个“巧”么;苏秦舌战群英,乃是“言”;六郎下令斩杀亲子,可谓六亲不认,雷厉风行,即为“令”;而杨宗保钟爱穆桂英,英雄难过美人关,一字计之曰“色”。
轮到我出题,她们二人都耷拉着脑袋瞅着我,弄得我压力好大。我也没听说过什么典故,不过是好死赖活的跟着姐姐识了一些字,要我出什么诗词短句怕是不行,想到眼前场景,不禁脱口而出:“兄弟姐妹,猜一字。”
苏婉儿这下可傻了眼:“你这叫什么谜呀,俗不可耐!”
我却不依不饶:“姐姐只说要出字谜,没说非得作诗呀,再说了婉儿,就你肚子里那点儿墨水,能懂什么诗啊。”
“你在说你自己吧……”婉儿已是满脸囧态。
姐姐却聪明多了,不过两句话的功夫,她就向我投来欣喜的目光,看样子是已经想出答案,见苏婉儿迟迟不肯作答,她只得出面帮忙,对我说道:“妹妹这个谜底,应该是‘捉’吧,捉襟见肘的‘捉’。兄弟姐妹即为手足,‘手足’相连便成一字——捉。”
“没错,就是‘捉’!”不愧是博学多才的姐姐,什么都难不倒她。按照规矩,苏婉儿得罚酒一杯,我和姐姐都饶有兴致的看着她,感觉欺负她特有意思。她也不推却,乖乖的斟上酒,自觉饮下,最后还有模有样的来上一句“味道似乎还不赖”,弄得我和姐姐在一旁笑的前仰后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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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盛唐篇】 第十七章 苏家设宴 初识亲情
风水轮流转,我终于也赢了一次。
这回,姐姐还是胸有成竹的很快想出一个字谜:“四山间纵横;两日并稠缪;富由他垫底;累是他领头。这次是猜一个字,很简单哦,别想得太复杂。”
既然姐姐说不复杂,那一定是我很小的时候就认识的字,笔划一定很少。姐姐那首诗,前两句话什么意思,我倒是没悟出来,不过细想后两句,答案很快就揭晓了,“富”字垫底、“累”字领头的,不就是个“田”吗,再联系前两句,四座山纵横排列,两个“日”字并排,的确就是“田”。我毫不犹豫的说出答案,姐姐一听开心极了,说我这个妹妹倒是有些长进。我心中暗喜,就好像得了很丰厚的奖励一般。
接着苏婉儿也想出了一个字谜:“好鸟无心恋故林;吃罢昆虫乘风鸣;八千里路随口到;鹧鸪飞去十里亭。也猜一个四字成语。”
这下我可慌了神,本以为苏婉儿也是个不学无术的野丫头,想不到她模仿起我姐姐的口气来倒是有模有样的。居然随口念出一首诗,还挺押韵,这可得费点心思了。
四字成语,那就是每句一字咯。
好鸟无心恋故林,“恋”字无心便是“亦”,加上好鸟一只,就是“鸾”字。吃罢昆虫乘风鸣,此话怎讲?不通……八千里路,下“八”上“千”,就是“禾”,随口到,也就是“和”咯。鹧鸪飞去十里亭,“鸪”字去掉“十”,不就是个“鸣”字吗!连起来的话,鸾、什么、和、鸣……
我惊叫出声:“是鸾凤和鸣,对吗?”
苏婉儿这下子可变成了一棵蔫了的白菜,信心备受打击,她不回答,只是忿忿然倒了一杯小酒一饮而尽,我看着她满脸通红的样子顿时乐开了花。姐姐也为我高兴,丫鬟给她斟上酒,她一边小口小口的抿着,一边拍拍我的肩,说:“妹妹真是长进不少呀!”
我们三人像这样闹腾着,也不知怎的就睡着了。
第二日醒来,三个女孩子四仰八叉的倒在苏婉儿的大床上,那睡姿可真是不堪入目,就连我那知书达理的姐姐那晚上也是醉的不省人事,早上醒来时看到她的睡相极其不好。
忽然,门外一个老嬷嬷走进来道:“长公主、二公主,皇上与皇后连夜随燕国大军一起御驾亲征了,临行前嘱咐老奴带你们回宫。”
我揉着迷糊的眼睛问道:“御驾亲征?父皇要去打谁?”
“具体的,老奴也不知,只是听人说西周来的使臣出言不逊,得罪了皇上,恐怕这次是要去打西周吧!”
“那为什么母后也去了?”
“老奴不知。”
听到谈论母后,我姐姐倏地从床上坐起,脸上满是担忧之色,她看了看睡眼惺忪的我,又看了看焦急的老嬷嬷,仔细思索了一番,然后对我说:“妹妹,我们还是快快回去吧。”
我好不容易才出来,哪里愿意回宫,可是那老嬷嬷带了一群侍卫在门外候着,我拗不过他们,只得随姐姐回去。
回到宫里,已是静悄悄一片,约莫着所有的武将都随父皇和母后出征了,而文官们也都呆在家里静候佳音。我和姐姐本没把这场战争当回事,还像往常一样平静的过着日子,不料没过几天,前线传来消息,说是我的父皇母后被乱军杀死了!军中上下顿时乱作一团,皇宫里也是一片狼藉,妃嫔宫女们跑的跑、抢的抢,我们姐妹二人也是完全没有了主意。
我们生命的顶梁柱忽然之间毫无预兆的坍塌了,我们该如何走下去?
没过多久,燕国的军队就冲进皇宫,烧杀淫掠,无恶不作。
再后来……
由于一切都是苏婉儿的描述,我对后来的事情不得而知,只是听她的语气,好像苏家也混的很惨。他们父女二人在战乱中与苏府上百个家丁走散,流落至西梁女国,辗转折腾了数月后,才又找到机会另起炉灶,开了一家新的绸缎铺,由于苏仪是白手起家,所以再次从头开始对他来说也并非什么难事。他们苏家就剩下两口人,渐渐地生意越做越大,如今在西梁国也算是混的小有头面。
这是我最欣慰的一件事。我童年时的闺蜜能够逃出战乱的厄运,重新面对新生活、新希望,我感到由衷的欣慰。
聊着聊着,已是到了黄昏时分,苏婉儿盛情邀请我和崔湜、红袖去她家做客,我只好硬着头皮先去求那个冷面侠,希望他看在我好不容易找到故人的份上,答应我这个无理要求。
“亲耐哒,帅哥哥,你就答应了吧~”我使出浑身解数,一边摇他的袖子,一边用林志玲的嗲音哀求他。谁知那臭小子完全不吃我这一套,整个人背过身去连看都不想看我一眼。只能说明四个字——近墨者黑!臭小子跟在柴绍身边久了,恨不得把他所有的坏习惯都学过来了。
既然他不理会我,软的不行,那就只能来硬的:“喂!臭小子!我可是你主子,有你这种态度的奴才么。你再敢背对着我,看我回去怎么在柴绍那儿告你的状!”
这招果然见效,只见那崔湜像一扇被飓风吹过的窗子似的“唰”一声转过身来,毕恭毕敬朝我弯下腰,唯唯诺诺的说:“主子恕罪,是崔湜方才无礼了。”
“这还差不多~”我面露得意之色,“今日我是无论如何都要去苏婉儿家了,你阻止不了我。至于要不要跟着我一起去,随便你了。”落下狠话,我也不容他劝说,拉着苏婉儿就走。红袖紧跟在我身侧,我用余光看见她好像朝站在门口的崔湜使了个眼色,二人这才遂了我意,屁颠儿屁颠儿地去了苏府。
西梁本就是个小国,方圆不过几万里,这里的统治阶级也比较松散,民风自由,再加上女权主义中央集权,可以明显看出统治者的仁爱与阴柔。苏府就在距离小酒馆不远处,连马车都用不着坐,我们几人步行前往,正好可以欣赏欣赏路边的民俗风情。大街上的商品琳琅满目,叫卖的又基本上全都是女人,看的我简直是眼花缭乱。
不一会儿功夫,便到了苏府。苏婉儿差人去通报苏家老爷,说是二公主驾到。我便大摇大摆装起了贵族人,学着古代宫廷里那些温文尔雅的美妇那般小步小步的前行,轻声细语的说话,走到大堂里,我找了个上座,端庄的坐好,丫鬟递来一杯碧螺春,我便装模作样的拿起茶盖,一边吹一边闻,果真是清香扑鼻。等到男主人苏仪终于出来相迎,我这才站起身很有礼貌的行礼道:“苏老爷,有礼了。李令月前来叨扰,还望见谅。”
那老爷子已是胡子花白,看上去像七八十岁似的,不过身子却很健朗,走起路来步伐矫健,说起话来声音也很洪亮:“哪里哪里,不知是二公主驾到了,老父有失远迎啊,哈哈哈哈。”
看样子他人还不错,至少对我很和善,很友好。我装成相识多年的旧友,用客气的语言接话:“只怨我东唐李家命薄福浅,早早的就被灭了。李令月小时候承蒙苏老爷照顾,三年前和婉儿失散,今日在市集上重逢,我真是喜不自禁啊。”
那老头子拼命的点头,看来李家对他的恩情也不少,他是怀着报恩的心态来接待我的吧?我们各自坐下,闲话家常,不知不觉聊起了往事。
苏老爷子命厨房准备家宴,一盏茶功夫就已做好,我们几人又移驾到饭厅。他对我非常亲切,就像对待他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这种久违的亲情让我感觉激动不已。记得前些日子被柴绍带去看望叔父的时候,我被完完全全锁在他设计的圈套里,那时满脑子想的都是仇恨、反抗,而叔父一家人对我这个不速之客也极其冷淡,所以我丝毫感觉不到什么亲情。可如今面对着苏府一家人,看着他们父女情深,又看着老爷子对我关怀备至,好朋友对我嘘寒问暖,那种无私的、由衷的热忱与关爱是多么令人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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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盛唐篇】 第十八章 夜下交心 暗生情愫
尽管我很想永远留在这个温暖的家,但我还是免不了要离开的宿命。夜色越暗,崔湜和红袖的面容就越发显得焦急,我知道他们是担心走夜路遇到危险,所以一直心绪不宁,我也不想为难他们,于是和苏婉儿、苏老爷子匆匆告别。
一顿饭间,我们谈了许多往事,我心中渐渐明了一些事——三年前被燕国灭掉的不只是我东唐王国,还有西周王国!而且西周皇帝比我的父皇先一步被杀。苏婉儿所描述的我父皇母后御驾亲征一事,也只是从那个老嬷嬷口中打听来的,但具体到底是为什么,谁都不清楚。而且那老嬷嬷的回答有诸多漏洞,如果是因为西周王国的使臣出言不逊辱骂我父皇,大可不必御驾亲征这么隆重,抓捕那个使臣好好惩治一番也就罢了。至于她说的燕国大军随我军一同出发,就更是离谱。我甚至能想象出当时三国混战的场景,我的父皇母后也一定是在混乱中被燕国的奸险小人所谋害。说不定西周皇帝也死于这个莫大的阴谋之中。
到底是什么样的阴谋?我一定要查清楚。
想到明日即将面对的、面无表情的柴绍,想到我被束缚的命运,我不禁打了个寒战。
“主子怎么了,很冷吗?”崔湜脱下白色长袍,为我披上,“夜里寒气重,主子您要注意身子。”他的手触碰到我的肩膀,似乎感觉到我在颤抖,他惊住,担忧地抚上我的前额。
我不着痕迹的拂开他的手,强撑着苦笑道:“我没事。”难得见他这么关心我,反而引起我的好奇心,“我只是想到以前痛苦的过去,觉得很凄凉。崔湜,你是怎么跟到柴绍麾下的?”
在我心目中,柴绍就是一个冷酷无情、神出鬼没、财大气粗、夫妻不和、脾气暴躁、小肚鸡肠、人际关系差、交际能力弱的纨绔子弟,那张清滟明澈的面容之下不知道藏着怎样一颗邪恶的祸心。我太不了解这个束缚住我的男人了,我必须从他身边的下人开始调查,摸清他的底细。
“您还是先上马车去睡一会儿吧,奴才看您像染了风寒。”
“我真的没事。还有,以后不要叫自己奴才了,我听着难受。”
“是。”
他扶我坐上马车,我却不想关在车里,闷得慌,我和他二人一左一右坐在外面,而让红袖一个人独坐在车内,看那丫头的样子应是倦的不行了。我看着崔湜驾马的姿势,两眼焦距有些模糊,如此武艺超群、年轻气盛的君子怎么会委身给人家做奴才的?如果他不是生在战乱年间,而是生在二十一世纪,就凭这张脸,这一身的功夫,好歹也能当个武打明星了吧,那钞票还不是一打一打的来,追他的美女还不排满整个长城。
“崔湜,你还有兄弟姐妹吗?”
“本来是有两个同父异母的妹妹的,我是西周国人,三年前燕国打过来,混战之下民不聊生,尸横遍野,我的父亲和两个十多岁的妹妹都被奸人所害,继母为求自保将我卖给燕国一个大户人家做下人,我就常常受主人冷眼欺负,这样过了几年恶梦般的日子。”
他眼睑下垂,无力的有一下没一下甩着马鞭,顷刻间的沉默让我感到压抑。
我的心口堵的发慌,李令月啊李令月,你实在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