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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走在石安门外(同志文)-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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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嚼子,这小猫真逗!”小九喊我。 
“好玩儿吧?给你养两天,你就别打我儿子主意了。”走到他们旁边,我也坐下。 
“别了,我养不好,还是你自己伺候它吧。”小九摇头。 
“裴哥,你没跟我们说过你喜欢猫啊。”林强问,“我一直还以为你喜欢狗呢。” 
“不不,我一直就喜欢猫。”否定着强子的观点,我抬手搭住周小川肩膀,“喜欢狗的是川川,他特喜欢一种狗,叫什么来着?” 
“谁说我喜欢狗了?”他一脸茫然,然后摇头,“狗太贫了。” 
话里的意思,可能只有我们俩明白,看着他偷笑的样子,我都想一把把他扑倒在地,我得先狂吻他一顿,直到他上不来气儿,到时候再问他喜欢什么,就不信他还不承认。不过后来我又一想,这不相当于我强逼着别人承认我是狗吗?我真是自甘堕落。 
那天,送走了小九和林强,我再给汤小燕做好了饭之后就和周小川出去吃了。我们去了离家挺远的一家小餐厅,很小,但是通宵营业的拉面店。 
我们要了牛肉面,然后就坐在那儿等着,等着等着,周小川挺突然的冲我来了一句:“你还记得你上大学,放第一个寒假时候的事吗?” 
“啊?”我有点茫然。 
“就是我半夜去火车站接你,还想得起来吗?”那双眼睛一闪一闪的,好像在期待什么。 
“这哪儿能忘啊。”记忆一下子清晰起来,掰开一次性木筷子,我轻轻将两支筷子摩擦,蹭掉上面细小的毛刺,“咱俩还去吃芝麻酱面了呢。” 
“嗯。”好像松了口气的语调,“这一转眼都这么些年了。” 
“有八年了吧?”我在心里算着年数,“那时候刚二十,现在都奔三十了。” 
“觉着自己老了吧?”周小川轻轻笑,“也不年轻了,都当爹了。” 
“嗯。”我有点无言以对,半天,才问了一句,“对了,刚小九问你什么了没有?” 
“啊?”他一时没反应过来,“哦啊,对,他问我你儿子名字是怎么来的。” 
“你跟他说了?”我笑着问。 
“我有什么可说的?你儿子名字怎么来的我哪儿知道。”他单手托腮,一幅漠不关心。 
“你真傻假傻?光分析字面意思也能看出来吧?爱慕的慕,周小川的川,小九都听出来了你愣能琢磨不过味儿来?” 
我这一大串话说得有点急,我怕他是真没明白我给儿子取这个名字的用意,周小川听完,笑到肩膀直摇。 
“那你儿子真可怜,要带着外人的名字过一生了。” 
“不是外人。”我立即否定,“是内人。” 
当时周小川脸一下子红透了,他愣了半天之后在桌子底下踢了我一脚,然后说了句:“贫死你算了!” 
我挺高兴,一是我顺利传达了我对他的意思,二是我的这个意思他收到了,只是在接受的时候稍微有那么点儿不好意思。 
 
“哎,想什么呢?烟快烫手了啊。”一个声音突然打断了我的回忆,是小九。 
“别犯愣了,准备上场。”周小川扣好衣服的最后一个扣子,朝刚还在浮想联翩的我打了个响指。 
“哦。”应了一声之后,我跟在他们仨后头出了化妆间。 
从后台上前台,一道刺眼的光打在我们脸上,我眯起眼避开光源,然后走到桌子旁边,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我和周小川是挨着坐的,可能真是注定的,每次上这种访谈节目,我就会和周小川挨着坐,自由就座的自然不用说,被事先安排好的居然也如此,这让我挺飘飘然。 
主持人的开场白过后是周围观众挺热烈的掌声,我爱听这个,前者给我感觉太假,那些傻了吧唧的陈词滥调我都能比他们说得好。 
访谈节目,前面总是平淡无聊的,大约十几分钟之后才会渐入佳境,这是的问题会稍稍上一点档次,就比如关于我的“喜得贵子”。 
“他从一开始就老念叨着是个儿子,结果还真就是儿子。”小九指着我说。 
“对对,裴哥特喜欢儿子,还早早就把孩子名字给取好了。”林强也跟着附和。 
观众群众有议论声和笑声,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呢,就让周小川先抢去了话筒。 
“建军不是重男轻女,主要是因为先起了名就是男孩儿的,女孩名一直没决定好,这才盼着儿子。” 
台下的笑声更明显了,我心话说行,你们仨就拿我开涮吧,等我回头整你们的。 
“其实我个人认为男孩好养才盼儿子的,明儿将来让他学弹贝斯。”我终于开口,同时瞅了一眼周小川。 
我话里有话,很快便被追问为什么不学吉他而要学贝斯,我说因为我儿子就叫“慕川”哪,仰慕的慕,周小川的川,这么仰慕他,当然得学贝斯了。 
话音落下,周小川的脸刷就红了,他一时间有点语塞,旁边那两个家伙也傻愣愣的看着我,不知该说什么好,我挺来劲,接着说刚才是跟大伙开玩笑来着,“慕川”的本意是依恋母亲河,又说我从小就把护城河当母亲河,最后还讲了小时候这么写作文结果把老师气的够呛的故事。 
我果然是应付这种节目的天才,随机应变能力好让我在手拿话筒时游刃有余,周小川说我应该去学相声,出师之后可以自成流派,就叫“裴派相声”,我说晚了,人家真学相声的都从几岁就开始,我这都七老八十了还怎么学呀。周小川说你就别谦虚了,过分的谦虚就是骄傲,我说哪儿啊哪儿啊,我压根儿就不谦虚,我一直骄傲着呢。 
那次的访谈节目挺热闹,把“慕川”二字究竟该作何解释的问题混过去之后,紧接着就是各自宠物的话题,小九先拿起话筒,开口就说强子是他宠物,我说不对,强子是你牲口,做牛做马毫无怨言,你在后头攥着一小皮鞭儿,嘴里唱着马儿哎你快些跑来快些跑,强子就撒着欢儿的往前冲了,小九说没错没错,绝对千里马,日行千里也走八百,我紧跟着起哄,说我们几个在一块儿就经常玩儿骑马打仗。 
两个钟头,节目录了两个钟头,我说的嗓子都快冒烟儿了,小九还真行,中途和最后唱歌的时候他居然还能唱出声来。 
最后的最后,在节目结束之后,我终于忍不住的开始大口喝水。 
“渴死了吧?谁让你这么贫来着。”周小川的语气挺幸灾乐祸。 
“我这不是为了给你解围嘛。”我放下水杯反驳。 
“得了吧,你玩命把我往沟里带,还敢说给我解围?” 
“我怎么把你往沟里带了?” 
“你说的那都是什么呀,光你儿子一个名字你就给我弄出三种解释来。” 
“三种解释我又没全说,人民大众不是就听见两种嘛。”我挺无辜的看着他。 
“就是,川儿,你甭担心,中国语言这么丰富,一个字儿想怎么组词都成,咱就说是仰慕,看他们能怎么着。”小九说完,看了一眼正在一边端着方便饭盒吃夜宵的林强,“对吧强子。” 
“没错没错,反正真相就咱们几个知道。”林强边嚼边应和。 
“你看看,串供都串好了,还有啥可怕的?”我得寸进尺。 
“一群病人。”没话可说了的周小川瞪了我一眼之后便默不作声了,只顾收拾自己的东西。 
“你别吃了,呆会儿去外头还吃得下去吗?”小九要从林强手里抢过饭盒。 
“没问题,我的胃是无底洞。”林强傻笑,却没再继续吃一口,他放下筷子,抄起旁边的大杯子喝水。 
“别喝了,‘水淹无底洞’啊?快走吧。”小九边换衣服边催促。 
“上哪儿去啊?”周小川问。 
“别问,少儿不宜。”我阻止他,“人家小两口,要过夜生活了,你别跟着瞎搅和。” 
“我怎么搅和了?我就说得注意安全。”白了我一眼,他叮嘱已经走到门口的两人,“别玩儿通宵啊,明儿还得排练呢。” 
“是是。”小九应着,然后推着林强出了化妆间。 
那天晚上,他们俩并没有玩儿通宵,因为第二天谁也没迟到,但我和周小川迟到了,因为当晚我们玩儿了通宵。不知道哪儿来的精神,我们居然没觉得累,这种精神持续到凌晨,终于变成睡意发作了。于是,在周小川家,我们窝在一起睡在了客厅的地板上,身边是游戏机和手柄,卡还插在上头,游戏在我们睡着之后自动反复进行着,直到第二天醒过来才发现,那种电子制作的音乐还在屋子里响个不停。 

裴慕川太随我了。 
长相不必说,那双小眼睛完全就是我的翻版,性格也闹得不得了,比我小时候有过之而无不及。刚会爬的时候就把二咪子压在身子下头,然后满屋子都是猫的惨叫,我这么不怕热闹的人都让这小子弄得差点儿发疯,如果不是睡觉,就几乎不可能有片刻的安静, 
我都不知道从他一出生到一岁半这么长时间是怎么熬过来的,也许窝在排练室是躲避的好办法,但我不想那样,我爱儿子,我要目睹他的成长。 
“慕慕,抱抱。”周小川朝在地毯上跑来跑去的小东西伸开手。 
“他可沉着呢啊。”我靠在床头看着他们。 
“还成,也没多沉。”把乖乖让抱的裴慕川揽到胸前,周小川小心把孩子抱起来。 
“他跟你倒不认生。”我笑,“昨儿你也瞅见了,死活不跟小九。” 
“九儿冲他瞪眼,能不把他吓着嘛。”抱着孩子走到床边,他轻轻把慕慕放在床上,“去找你爸去。” 
“可他倒是挺喜欢强子。”我把儿子抱到身上,“合着咱四个他就唯独不待见九儿。” 
“嗯,你儿子审美有问题,不好美色。”周小川边说边坐在床沿。 
“这叫有原则,是吧慕慕?”我抬手轻轻捏那张光滑的小脸。 
“得了,他才多大,哪儿知道什么叫原则。”周小川笑我,然后握住裴慕川的一只小手,“慕慕,爸爸好吗?” 
“好!”很响亮的回答。 
“嗯,好小子,回头给你买糖吃。”我凑过去在儿子脸上亲了一口。 
“慕慕,那周叔叔好吗?”这个问题让我忍不住笑出声来。 
“好!”又是很响亮的回答。 
“行,够意思。”说着,周小川看向我,“这不是你教的吧?” 
“我没有啊,人家这是实话实说呢。”我立刻否定,“再说了,你这么疼他,动不动就买这买那的,他能不喜欢你嘛。” 
“我也没买什么呀。”笑着靠在我肩膀上,他仍旧握着那只小手,“不就是几件小衣服吗。” 
“几件儿?好劲,都堆积如山了。我就一儿子,你买的衣服是一窝孩子都穿不完的。” 
“去,哪儿有管孩子叫‘窝’的。”周小川捅我,“我就是看着那些小衣裳都特好玩儿才买的。” 
“好玩儿?你是不是想拿慕慕当洋娃娃呀?俩钟头换一回衣服?”我把儿子塞进他怀里,“那你拿走玩儿去吧,给你了。” 
“给我了?你可别反悔。”周小川抬头看我,目光闪烁中透着一种难以表明的诱惑。 
“不后悔。”我说着,然后凑过去吻上他的嘴唇。 
这个吻并未持续很长时间,唇与唇相碰只是轻轻浅浅的摩擦,这是在我家,汤小燕就在楼下,我们不能有太失去理智的举动,但越是轻浅,就越是容易勾起身体的渴求,最近一直忙得天昏地暗,根本没有时间凑到一起,于是,只是一个吻,就已经足够点燃最深处的欲求了。 
“川川都多长时间了?嗯?”我轻轻舔他耳垂,呼吸掠过他耳侧,很快引发了一阵小小的颤栗。 
“不知道半个月?”目光迷蒙的大眼睛看着我。 
“半个月?我怎么觉得有二十多天了?” 
“你错乱了呗。”笑着和我拉开一段距离,他站起来离开床。 
“横是,我欲求不满。”我撇了撇嘴,然后抬头看着周小川,“明儿没事了吧?” 
“嗯,暂时没安排。” 
“那我找你去。” 
“成。”躲开我的注视,他红着脸轻轻点了下头。 
后来想想那天我们俩真是够大胆的,当着孩子的面,在汤小燕在家的情况下就跟周小川做出这么亲密的举动来,这幸亏慕慕还小,不懂事,也幸亏汤小燕没有在那一刻上楼,否则后果还真是不堪设想。 
当天晚上,周小川没有留在我家吃饭,我也很清楚他不可能留下来,他不能忍受那种尴尬,于是,我再送他出门之后便又进了屋,我没多说话,也没去和汤小燕那双似乎能看穿一切的眼睛对视,就只是埋头吃饭,然后早早上床睡觉。 
夏初的天气,夜晚还是很凉快的,我睡得挺好,养足了精神,缓解了长时间来的疲劳。然后,第二天,我一大早就去敲周小川的房门。 
“你怎么起这么早啊?”他不可思议看着我,“你不是最起码也得睡到中午吗?” 
“昨天又没熬夜。”走进屋之后随手关好门,“再说了,我这不是想你嘛。” 
“哟,这话说的,咱们不是能天天见面儿嘛,有什么可想的?”挺漫不经心的口气,周小川边说边转身往屋里走。 
“废话!这可不是一回事儿!”我说完,两三步追上他,然后一把从背后抱起瘦削的家伙,“许看不许摸,你当我这儿修身养性呢?!” 
周小川没说话,只是笑,那笑声足够吸引人,低沉的掠过耳际,腾的在我身上放了把火,我有点儿被烧的难耐,没进卧室,我把他扔在沙发上就俯身堵住了那张还没收起笑容的嘴。 
我吻得挺急,急不可耐,现在我若不是顾及他已经二十几天没经过情事,一定会好好欺负他直至落泪求饶,但如果那样,周小川一定会至少一个月不理我,于是,在心里算清了利害之后,我稍稍放慢了节奏,开始专心于挑起他的欲望。 
男人就是这样,对性的渴求一旦涌起就会压倒一切其他,火热的中心被认真爱抚时会轻轻颤动,呻吟也从喉咙中溢出,纤细的指头插进我发间,手臂加大了力道,试图不着痕迹的拉我靠近。 
“川川别光顾自己”凑到他耳边,我轻喘着暗示,兴奋起来的下半身被紧绷在身上的牛仔裤勒的已经有点发疼了,我在感到犹豫的双手滑向腰间去借我腰带时难耐的叹气出声。 
“还没碰着呢,你叫什么?”挑逗的嘲弄在我耳边响起,我在和那双情欲与狡猾交织的眼睛对视了几秒钟之后报复般的咬上他的耳垂。 
“你别招我啊,我可意志不坚定。”我威胁他,但这种威胁却似乎根本没起到什么作用,周小川拉开我裤子拉链的声音是绝对的火上浇油,直到他单手溜进我股间,这股火苗才找到了燃烧方向。 
他动作挺轻,这和我的急不可耐成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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