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遍天下-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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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仰仰脖子,对正舔得热情的花蜘蛛说:“好好舔,舔干净一些,上次为了离开你自己走,我只来得及搓一只胳膊,现在全身都痒得难受。”
花蜘蛛身体一僵,脸色有些发白,半晌,颤抖的问:“真……真的吗?”
我点点头,又仰仰脖子说:“继续啊,好舒服呢。哦,对了,你等会儿在舔舔我脚指缝,那里的泥儿都能搓球打狗了。”
花蜘蛛的脸在瞬间失了血色,咬了咬下唇,缓缓从我身上爬起,颤抖的躺在一边呈现大休状态,良久,挤出了三个字:“算……你……狠!”
我支起身子,用略微失望的眼看着他,学他的嗲音埋怨道:“呀,死鬼,怎么不来了?人家好想……好想……好想洗个口水澡哦。”
花蜘蛛肩膀一颤,转过身去,面向雪白,做隐忍状。
我得意的起身,系好半退的衣物,心里想:丫地,跟你姑奶奶我斗,也不看看自己是不是跨越了二零零零年?
半夜,雪白发出一声细微的呻吟,渐渐转醒……
但见一黑无常,一白无常,站在眼前,正吐着血红的大舌头,手托厚重的粗铁链,发出及其阴森恐怖的声音,问:“你……”
“啊……”雪白发出一声惊叫,人再次昏了过去!
白无常眨眨眼,看看黑无常,黑无常看看白无常,白无常又看看黑无常,黑无常又看看白无常……
黑无常疑问:“怎么一个‘你’字就把人搞荤了?”
白无常冷哼了一声,听起来仍旧浸满消魂的味道:“是‘你’字吗?是你的扮相好不好?”
黑无常怒道:“怎么是我的扮相?是我们的扮相好不好?”
白无常:“关我什么事?我好不容易医好他,让他清醒,却又被你吓昏了!”
黑无常:“那……我说没有东西做舌头时,你还扯了自己的红袍,这么支持工作,才会吓昏雪雪的,怎么就说没你的事了?”
白无常:“是你要吓他的,好不好?是你说他把你吓哭了,所以,你要吓他,问他还有什么没了的心愿?有没有觉得对不起谁?”
黑无常:“啊!闭嘴!”
白无常:“好嘛,闭嘴就闭嘴。”
黑无常:“让你闭嘴,也没让你手闲着,快给他看看啊!”
白无常:“哎……他没事,只是吓昏了,大概明天早晨能醒吧。”
黑无常:“干嘛用‘大概’,用‘吧’字?不能确定吗?”
白无常:“如果他再被你吓,花姬就真的无能为力,更加无法确定了。”
黑无常:“哦……明白了……那个……这个……花蜘蛛你给我听着!要是你敢把今晚的事,说给雪白听,你就等着被阉吧!”
白无常:“明白,明白……”
黑无常:“明白就好!”
次日,雪白再次幽幽转醒,从最初的恢复意识,到渐渐的一阵慌恐中;再到确定了自己还活着,缓缓上扬了笑意;再再到一阵虚汗,后怕似的说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再再再到最后拉着我的手,睁大了眼睛,告诉我他看到了好可怕的东西……
我只能笑得特温柔,抚起他,让他靠在我身上,尽量安抚他受惊的情绪,受伤的身体,哎……TMD,这受来受去的,都成我的小受了!
??? ??? ???
再次上路,已经是两天后了,雪白的身体在花蜘蛛的调理下,有了明显的起色,却落下了一个毛病,怕黑!
可在我看来,不单是怕黑,更像是不敢自己睡。这不,晚上投宿到客栈,他别扭的在我屋子里喝着茶水,不说走,也不说困,就这么和我靠着。
我被折磨得没有办法,手一伸,说:“上来,我搂你睡。”
谁知道雪白脸一红,说了句:“我回去了。”转身,走了。
我看看花蜘蛛,花蜘蛛看看我,我跳下床,拉住雪白的手腕,吸了一口大气,鼓足了勇气,想要坦白那夜他看见的鬼,其实是我和花蜘蛛的恶劣行为,但却更深刻的明白了一个道理:原来认错的孩子是天下最勇敢的孩子!因为,那真是需要血奶奶的勇气啊!
但我贾绝色,真吟魔是谁?我可是穿越了千年,横跨了时空,重磅袭来的异世之妖啊!于是,我下定狠心,坚决的对他说:“雪雪,来吧,大家都是江湖儿女,就……别拘小节,一起睡吧。嘿嘿……我是不会半夜做狼人地,放心吧,你守护了多年的身子,一定得以保全。”这话说得有点乱,因为我也不知道自己要表达什么。
结果,雪白留了下来,花蜘蛛也不肯走了,硬是往床上爬,被我一脚踹下去,吼:“回去睡觉去!”
花蜘蛛忙一脸的委屈,却马上换成了风骚的笑容,扭着腰一拐一拐的走了过来,笑着说:“干嘛?撵我走,你好半夜压人玩啊?”
我哀嚎一声,又吼:“当大家都有你满脑袋的淫乱思想呢?”
花蜘蛛一翘屁股,坐到床边:“嘿嘿……有些人的想法不好说哦……”腿一抬,就躺下了。
看着和我面对面的花蜘蛛,想了想,还是问了:“你……你的腿怎么了?”
花蜘蛛一把抓住我的手,感动道:“主人,你还是关心奴家的,是不是?”
我翻了一个白眼:“是!我怕你腿瘸了,不能陪我去踩‘无花’。”
花蜘蛛呵呵一笑:“放心,爬我也陪你爬去。”
心头一暖,却不想让他知道,噌的翻个身,正对上雪白的脸!
一双手,从身后缠绕到我腰上,将我贴向自己,花蜘蛛说:“不许趁我睡了吻雪白,听到没有?”
雪白脸一红,闭上眼睛,转过身,装睡。我脸一红,又是一吼:“丫地,皮紧!我从来不对朋友下手!”
花蜘蛛手臂一收,笑嘻嘻的说:“哦,原来是……朋友。”
我被他闹得有些烦躁,噌的转过身,瞪着他:“对!是朋友!你,雪白,都是我的好朋友!再废话,就回屋里睡去!”
一时间,整个屋子都寂静无声,仿佛就连心跳都停止了……
??? ??? ???
再此上路,我考虑再三,还是拿出了我和花蜘蛛的恐吓恶劣道具,情真意切的跟雪白承认了自己的低级错误,雪白不但没有生气,反倒非常慈善地,夸我是个诚实的……孩子!
我脸红得如同涂了颜料,不满道:“有你这么夸人的吗?”
白雪非常温柔地摸了摸我的头,笑着说:“你在我眼里,本来就是小孩子,如果我有子女,也就你这般大小。”
他这话说得,怎么让我觉得很郁闷呢?心里堵得慌,往他身上拱了拱,嘴一噘:“我又没有喝过你的奶,怎么就成了你的孩子?”
雪白的身子不自然地僵硬着,脸泛桃红,将头又扭出窗外看风景。
他看,我也看,我也把脸伸了过去,挤到他脸旁:“你总看什么啊?看来看去,都是白皑皑一片,难不成你还能看出个立体画来?”
花蜘蛛问:“什么是立体画?”
我头也不回的说道:“立体画,就是立体画,说多了你也不懂,说少了我自己还迷糊,自己想去吧。大师说话都我这样,要给人一定的想像空间,这就叫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 你说,是不是,雪雪?”
我一叫他,他忙回过脸看我,而我也正转过头看他,两个挤在同一个窗户看风景的人,就变成了同看彼此的脸。我们贴得是如此的近,近得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我有那么几秒的失神,就这样一个经历过极爱极恨的人,就这样一个阁里的男妓,就这样一个肯为爱情空白自己的男子,他在知道挚爱曲若水死后,到底过着怎么样的生活?为什么到最后,会化去了所有的锐利,覆上了一层温柔的羽光?他……还会再爱人吗?
进在咫尺的脸,从突然对视的一刻,到渐渐染满柔情似水的笑意,不躲闪,也不靠近,一直就像晨光,给人温暖,却又捉不住,留不下,偏偏渴望异常。
心里有说不上的滋味,手一伸,将他揽入怀里:“靠着我休息吧,你的脸色好差。”
雪白的身体从最初的僵硬,变得慢慢放松,软软的靠在我身上,头依在我肩膀,乖顺得像只白色的病猫。
我颤抖着肩膀,得以道:“呵呵……看看,看看,这明明是我的娃儿啊,还敢说我是孩子?说出来,吓死你,我都活了三十三年了,就你那点小岁数,还想生出我这么大个怪胎?”
雪白身子一抖,忙抬起眼惊恐的望着我,我心一软,知道他又害怕了,不是以为我鬼上身了吧?手一收,又将他抱了过来:“怕什么?怎么吓一次就留后遗症了呢?我要真是鬼,雪雪怕不怕?”
雪白被我抱在怀里,仰头看我:“若你还是你,就不怕。”
我拍拍他:“乖哦,这才是好雪雪,乖雪雪,漂亮的小雪雪,来,让妈妈亲个小嘴,妈妈疼你哦。”
雪白被我奶声奶气的语调逗乐了,支起手指,点了点我的脑袋,笑道:“你呀,一天到晚没一个正型的时候,像街边的痞子,随性得很。”
我噘着嘴,不依的闹着:“什么妈,什么娃,我这样,你将来也好不到哪里去!不干啦,不干啦,没亲亲,妈妈哭了……呜呜……呜呜……”我闭着眼,蹬着腿,做哭状。
雪白颤抖着肩膀乐得前仰后合,在这一仰一合间,我的唇突然被吻住,我倒吸了一口气,心停在半空,上不去,下不来,开始激烈的颤动。不敢张开眼睛,这……这……我这明明是开玩笑的,他……怎么真吻啊?但……心里那股子怪异的感觉到底是怎么回事?
甩甩心,睁开眼睛的瞬间,有些失焦,待看清楚吻我的人时,我一脚飞了出去,将花蜘蛛踹到了对面的坐位上,还发出一声痛呼:“嘿呦……”
我瞪眼:“干嘛吻我?你小子活腻了是不是?”
花蜘蛛手悟着小肚子,低着头,半天没有回话。
看样子,是被我踹狠了,抚起雪白,将他靠在软垫子上,人蹿到花蜘蛛面前,略显心虚的问:“怎么了?”
他也不说话,仍旧用手捂着下腹,我心一急,忙拉开他的手,将自己的手覆了上去,垂下头问:“很疼是不是?我给你揉揉。”
他还是没有说话,却拉开了我的手,仍旧固执的自己捂着。
我看不见他的脸,不知道他的表情,以为他又使诈,所以往旁边一靠,就没在理他。
良久,他突然转过脸,看着我。MD!吓了我一大跳!他额头上冒着细微的汗水,像是隐忍的痛苦,心一滞,真踹疼他了?忙陪着笑脸,一屁股做到他旁边,拉开他的手,尽量温柔的为人家服务着。这叫什么?自做孽,不可活啊!
花蜘蛛不满的嘟囔道:“也不会哄人。”
我忙跟孙子似的,他老人家有什么吩咐,立刻顶锅盖去办,于是咳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不疼哦,不疼……”
花蜘蛛扑哧一乐,眼波一闪,高出我那么多的个头,竟然靠进了我怀里,还将脸贴在我脖子上,用若有若无的呼吸,挑逗着我敏感的脖子。伸出双手,抱着我的腰,就如同寻找安全敢的小孩,久久不语。
我这勤劳的小兵,就这么一直揉呀,揉啊,还得负责询问:“好点了吗?还疼不疼?用不用吃点药?涂抹点药膏?”
花蜘蛛摇摇头,唇若有若无的擦在我脖子上,弄得我身体一激灵,丫绝对是故意的!
良久,我的手都酸了,他才淡淡的开口,仿佛自己在与自己呢囔,他说:“你不可能喜欢我,是吗?”
心头一紧,不知道应该如何回话。我想我知道,花蜘蛛所谓的喜欢,和我所谓的喜欢是不一样的。
花蜘蛛继续呢语:“即使我如何闹你,勾引你,陪着你,你也不可能接受我,是不是?”
我被问得哑然,半晌,才轻叹出一口气:“朋友间的喜欢,不够吗?不是很长久吗?”
花蜘蛛不回话,仿佛一个人,坐在空旷的房间那般,自言自语道:“我知道你怨我,却一直没有说……”
我觉得呼吸有些费力,心在微微颤抖,不堪的记忆再次袭来。
原来他都知道,可他……为什么还如此待我?我想,我实在是太自私了。
深深吸了一口气,既然不想让他受伤,有些话,还是要早说的:“是的,我曾经恨过你,恨你们在场的每一个人,那时侯若有谁肯帮我一把,也许,一切都会改变,他们……他们也不会选择离开我。可你又是我的谁?谁又是肯帮我的那个人?想过后,我只恨我自己,恨自己的无能,竟然保护不了自己心爱的人!”眼见着红依绿意被洪仙儿强暴,我却只能看着,眼睁睁的看着!无能为力的滋味,我一辈子都不想再尝。
每当想起红依绿意被洪仙儿压的那一幕,我就恨得咬牙切齿:“早晚有一天,我会让洪仙儿尝到人生最大的痛苦!为人生最大的悲哀而失去生命的意义!活不成,死不得,这是她欠下的债,必须偿还!”手指攥得泛白,指甲抠进肉里,却不知痛……
眼波一闪,看见雪白惊恐与担忧的目光,我慢慢放松身体,缓缓喘息着,平复着自己骇人的愤怒。
花蜘蛛没有抬头看我,一直窝在我脖子旁,出口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飘来:“对不起……”
我放了一口气,叹息道:“算了,你帮过我,而且……一直帮我。虽然你是洪仙儿的人,却没有害过我,反到是救过我性命,你的情,我记得。”
花蜘蛛呵呵的笑着,问着看似云淡风轻的话:“即使你记得我对你的好,你也会记得我曾经的麻木不仁;即使我一直跟着你,护着你,你也不会喜欢我的,对吗?”
他那样的笑颜,让我的心阵阵绞痛,却无法给予安慰,给予他要的否定。咬了咬下唇,只能无语。
花蜘蛛突然凑到我唇前,笑得及媚,就像妖艳的曼佗罗,充满地域的诱惑味道,他说:“你不知道越是花色的蜘蛛就越有毒吗?我得不到的女人,别人也别想拥有!我今天就要缠得你——至死方休!”花蜘蛛四肢一收,红唇一张,牙齿一呲,就狠狠地咬住了我的唇!我一惊,下意识的想闪躲,却被他狠狠咬住,稳稳钳住,退不开,躲不掉。心想:糟糕,丫是一只黑寡妇!
却听咣的一声,那是瓷器碎裂的声音……
花蜘蛛脑袋一晃,给了我一个恐怖的眼白后,昏倒在我怀里。
我看看马车上的片片碎瓷,看着一脸惊恐,手不住颤抖的雪白,又看看花蜘蛛头上那大片酒水中夹杂的几片碎瓷,我对雪白伸出了个大母子,夸奖道:“做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