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天有泪之龙凤呈翔-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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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关在祠堂的那一个晚上,她想起最多的不是云飞,而是云翔。云翔对她有着云飞从来没有的炽热,云飞从来不会用那种充满侵略的眼光看她,想要将她占为己有。当时的她不懂得珍惜,只是一心认定了云飞才是自己的最爱,忽略了人的心是会改变的。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那三拜之后云翔的妻,就是别人了。
萧雨凤,那是一个她比不了的女人。有人说她狠,开店做生意无人敢惹;有人说她美,水漾眼眸流光转动,魅惑丛生。
犹记得她一身大红裙褂,满面含春地站在云翔身边,与同样一身喜气的云翔是那样般配,天生一对,那是自己的脑海中只闪过这四个字,天生一对。
云翔的脚上穿着的鞋子是她从未见过的,听下人说,那是二少奶奶亲自给二少爷做的,说是外面卖的比不得家里做的。因为是那个女人做的鞋,所以云翔穿在脚上,走起路来才会那么轻快吗?
云翔的衣服也不再是以前的那些,好像一夜之间都换成了新的。银白锦缎镶金边长衫,祥云锦缎对襟长衫,偏襟立领金色暗花丝绸坎肩,还有短款打扮好几身,多的她也说不清,那些日子里云翔一天一身,都是她从未见过的衣服。
最是让她从未见过的要数云翔脸上的笑容了,那样的干净、明亮,就连平时总是阴鸷的眸子也透着从未有过意气风发,心满意足。那个女人居然给了他这么多吗?让他这么满足于当下的生活,不再铸就过往,而她却陷在往日中难以自拔。
她后悔,后悔当初怎没有早日发现云翔的好,云翔对自己的痴。也许她早一点发现,也许她多肯对云翔用一点心,而不是行使义务般的作为一个妻子,那么今天,那个女人的幸福是不是就是都是她的?
但,一失足成千古恨,回首已是百年身。
阿超和她都更改了姓名,为的就是不再和过去有任何联系。阿超改名字叫赵成,她叫王喜珍,他们的女儿叫做赵羽。
现在的她不算得上很幸福,但过得很安心,这就足够了。
赵羽,羽,拆了翔字的一半。她只是希望在她往后的岁月中,能铭记些什么,告诉自己,也告诉女儿,人要懂得珍惜你所拥有的,不要总是看着过去的,和不属于你的。
“啦啦”天虹抱着她的小女儿坐在天井中乘凉,唱着姑苏方言的童谣。阿超的军靴声在外面响起,天虹抬头,映着夕阳余晖,看着满脸笑意走进来的阿超,又低头摸了摸怀里早就睡着的小女儿的脸,眼窝一片潮湿。
她终于做对了一个选择,没有再错过什么,不是吗?!云翔,其实我曾深深的爱过你,只是当时未觉罢了。这一刻,天虹终于真正的释然了。
番外5
昏暗的油灯晕出团光圈映在墙上,使得破败脏旧的屋子显得更为清冷凄凉。屋子正中的棺材里躺着盖着白布的展祖望,前面跪着展云飞和展云翔,两人均是身的重孝,红着眼眶。
空气中被风吹起些纸钱的灰烬,隔着灰烬展云飞凝视着身旁的展云翔,他从开始就将爹的丧事处理的井井有条,该采买些什么,该何时通知何人,些他都安排好。身边的云翔不再是记忆中那个只知道跟他言不合就大打出手的少年,而是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变成个足以担当切的人。
走的时候他拿走五千个大洋,以他花钱的速度,如果不是有阿超在,恐怕坚持不多长时间吧!他还记得自己回来的时候对着云翔大吼大叫,他的钱不干净,可是他忘记自己也是被钱养大的,身上穿的,嘴里吃的,手上花的,还有施舍给别人所用的钱都是云翔几年赚的。
他之所以可以毫无顾忌,毫无负担的减免所有人的债务,是因为他不是感同身受那些人的困难,他只是站在个可怜和同情那些人的角度去施舍。他所谓的赎罪,也不过是他觉得自己被那些钱弄脏,不想别人看到别人的厌恶。
也许展家钱庄确实利息有些高,但是展家钱庄是正当的钱庄,不是高利贷,地下钱庄。他曾经那样埋怨过爹,痛骂过云翔,不耻过展家。但他除想要逃离展家之外,从来没有对展家做过丝的贡献。如果当初他积极些,不是只想着逃避,对展家的事业多些解,对爹多些的关心和顺从,对云翔多些的耐心和友好,那么今的切会不会有所不同?!
映华的死对他是个沉重的打击,可是他懦弱的缩在自己的壳里,不肯出来面对。四年后再次回到桐城,山道上清丽动人的歌声,溪边子害羞带怯的眼眸,还有那轻吟浅笑,都让他心神向往。但他们终究错过,他的厢情愿,他的没有担当,都让他和雨凤失之交臂。
“云翔,谢谢,还有对不起。如果当初没有离家,也许已经成名军官,如果当初没有逃避责任,也许今爹也不会去的么凄凉,如果当初肯对家多份责任和耐心,也许今和会是很好的兄弟。那么多的如果让悔不当初,那么多的如果也让悔之晚矣。”
展云飞的话让云翔愣,云翔低着头扯扯嘴角,“也许吧!但那些如果是不存在的。也不想背负着个展夜枭的骂名,但是刚刚接手展家的什么也不会,也不懂,对于那些不想还钱的人只能么做。那个时侯有多么恨,爹那么疼爱,却两手甩离家走,把个烂摊子留给。不过现在些都没有用,爹也不在,讨论些没有任何意义。可还是庆幸的,如果不是个烂摊子,如果不是展家钱庄,不会认识雨凤,不会知道个世界上除娘之外,还会有那么个人珍惜,爱。想必句是人们常常所的‘有所失,必有所得’。”
展云飞只是怔怔地听着,不发言。是他们兄弟最平心静气的次对话,而也是他们兄弟之间的最后次对话。
次的对话云翔没有跟任何人提起,包括雨凤。展云飞在往后的日子中也没有人对任何人起过,曾经在父亲的灵前,他和云翔也心平气和的过话。
杜芊芊的烟瘾已经到必须每时每刻抽的地步,展云飞没有办法,他只好将杜芊芊绑,强行帮戒烟。足足七七夜,展云飞守着又哭又闹,寻死觅活的杜芊芊,总算帮戒烟成功。杜芊芊好之后,展云飞便将早就按好手印的休书给杜芊芊份,从此之后与再无瓜葛。
展云飞变卖老宅子,带着所有的钱回广州去。而杜芊芊则又回到待月楼继续唱曲,陪客人聊,喝酒,出场。
回到广州之后,展云飞继续写书,与那几个志同道合的朋友搞创作,生活倒也没什么问题。
后来皖系军阀跟直系军阀开战,连带捎上广州,他们的杂志社办不下去,只好解散。展云飞带着些细软逃往江苏,在逃难的路途中遇见以为他再也遇不到的人。
展云飞直愣愣瞧着穿着身军服,英姿凛凛的阿超就么直直的喊出口,“阿超,阿超”
但是那人连停都没停下,就从他的身边走开。展云飞抱着包裹连忙追过去,上前把就要抓住那个军官的胳膊,却不曾想到,旁边的个小兵脚就将他踹翻在地,连那个人的衣角都没碰到。
那人和身边的士兵们停下脚,他回身低头,手中的马鞭低着军帽的外沿向上推推,俯视着展云飞,“是怎么回事儿?从哪来的疯子?”
旁边众人摇头,都不知道,兴许是想跟着攀亲戚,也没等那个年轻军官吩咐,底下几个人上去围住展云飞就是阵拳打脚踢。
“阿超,是云飞啊,云飞啊”展云飞双手死死的抱住头,不住的喊道。阿超还生他的气,所以不认他。可是阿超从来都是最听他的话,怎么可能会不认他,看他么被人欺负。但他忘记,阿超被他卖,现在剩下的只是个叫做赵成的人。
那个年轻军官微不见得皱下眉,淡淡的道:“住手。”众人才住手,等着他的吩咐。
“连长,小子看就是个穷鬼,肯定是知道您是现如今是咱们苏州城里最大的,想跟着捞好处。”旁的个小兵不屑的啐口蜷缩在地上的展云飞。
逆着光,年轻军官面无表情的看着地上的展云飞道:“找死也不是个么法子。次就算,下不为例,不要随便乱认亲戚。知道?!”他警告展云飞两句,对旁边的士兵道:“给他两个大洋。”完,就再也不看展云飞眼走。
“他妈的真走狗屎运,遇见咱们连长,要是别的长官,早就死多少回。”完,还不忘踢展云飞两脚,才掏出两块大洋,扔在展云飞的脸上,随后扬长而去。
那连个大洋不仅仅砸在展云飞的脸上,更是砸在展云飞的心上。死死攥住那两块大洋,颤抖着站起身来,望着那个年轻军官早就远去的背影,摩挲着手里的两块大洋,展云飞不可抑制的哭起来。他怎么会认不出那个人就是阿超,跟他十五年,对他心意的阿超。可如今阿超却连看都不看他眼,想必早就忘记曾经过要辈子都跟着他,陪在他身边的话吧?!
自那日,苏州城里就出现个摆摊写信的先生,他坐在那条时常经过士兵的街道上,从早到晚,不曾离开过。
赵成就是更换姓名之后的阿超,他不想再跟展云飞有任何牵连。可他没想到展云飞竟然留在苏州城,还在那条街上摆摊写信。他无法,只好申请调令,带着纪虹和儿,还有他手下的那连人马去江西。
展云飞在苏州城终老,终身未娶,只是心心念念着想要再见阿超面,跟他句对不起,却始终未曾得见。直到他死的那,他都不知道,阿超早就不在苏州。
番外6
清朝末期,那时候的军校还称为武备学堂,其中最为著名,历史较为悠久的便是津北洋武备学堂,直隶津,它由直隶总督兼北洋大臣创建于清光绪十年,也就是公元1885年6月。1889年7月,北洋军阀直系首领,曾担任中华民国代总统冯国璋,也是津北洋武备学堂的第期学员,以优异的成绩在该校毕业。
多少年之后,个名叫南林的少年,以冯国璋为目标的志愿也踏入津北洋武备学堂,四年后,他也以优异的成绩毕业,开始他的戎马生涯。
南林用现在的话来就是个双儿,也就是他通吃,基本上属于来者不拒。但后来渐渐地,南林发现自己更喜欢人多些。他喜欢人不像人的柔弱,也不像人的娇嫩,更不像人爱哭哭啼啼。人无乱是在床上,还是在生活中,事业上都更能配合他,让他没有后顾之忧。
认识萧雨凤纯属偶然,那是个矛盾至极的人。柔顺,却浑身带刺儿,让人近不得身;刚烈,却像汪水,让人觉得涓涓缠绵。狠毒起来的时候笑着也能出杀人的话,善良起来的时候仿佛给身羽衣就能飞。丈夫也是个有意思的人,外表看起来多么凶恶,其实内里就是个脆弱的孩子。真是有趣的两口子,让他忍不住亲近,再亲近,最后成为家人。
那日是个风和日丽的好气,南林闲来无聊,从县城里出来直奔展家新宅,来找云翔聊。云翔前个晚上跟尧出去应酬累坏,吃早饭后就又歇下。南林也不在意,跟雨凤俩人坐在花厅笑笑。
赶巧个时侯孟良拿着堆东西,来找雨凤,是二爷休息还没起身,让他找夫人拿主意。
那孟良穿件蓝线滚边的银白色细棉布长衫,小立领,偏襟,疙瘩盘的扣子扣得严谨规整,衣摆直直垂下,没有丝褶皱,整个人显得利落干净,清爽舒服。
看到孟良步步缓缓而至,稳稳当当的坐在雨凤侧首,面带笑容,嗓音温和跟雨凤商量着些银楼的事情。原本坐在旁心不在焉想去休息的的南林眼睛霎时就亮,炯炯有神的盯着孟良,动也不动。
南林只第眼,就被孟良那温和的气质和舒服的笑容吸引住。那刻,心中翻涌的情愫,自是不必多言,南林想要拥有那个人,和那个人给他的那种安宁与舒心。
孟良感觉到有道灼热的视线正盯在自己的身上,心中略微不自在的叹口气,然后就当没事儿人样,跟坐在主位的雨凤商量着打算过年的时候弄个酬宾活动,“打算搞个印花兑换活动,但凡正月初至正月十六光顾咱们的顾客就能获得个标有咱们展记银楼特有标记的卡片,上面有十个空格,只要客户买款咱们推荐的首饰就给个展记印花,集满十个就能免费兑换个金戒指。”
雨凤也觉得不错,听不住头,笑弯着双眼,“孟良是越来越有商业头脑,学历能力也很快,看来不久就能独当面。”
孟良腼腆的半低下头,不好意思看雨凤的眼睛,脸颊有些微红。他直是喜欢雨凤的,后来雨凤嫁给云翔,孟良虽然心里有些难过和辛酸,但更多的是高兴与祝福。
“不过送金戒指咱们会不会赔?还是要送多大的?回去和银楼的几位老掌柜商量下,商量出个具体的方案,写份详细的计划书,咱们才好看看到底可不可行,或是如何实施。是不是?”雨凤想得很周全,毕竟桐城里以前没有人么做过,还是有定的风险的。
孟良听到雨凤提出来的意见,头,脸红着,低低“嗯”声就回去做计划书。
孟良的银白色衣角消失在花厅门角处,南林依旧双眼直直的盯着花厅的门口瞧。
雨凤重重咳下,“咳咳,嗯。看哥哥也累,妹子早就给备好房间,早些歇着去吧!晚饭的时候会让丫鬟去请的。”
“好。”南林头,起身就要出花厅,却突然停下回头,看着雨凤很认真的问道:“刚刚那个孟良他成亲吗?”他刚刚听雨凤喊他孟良,要是他没成亲,他就有机会。若是他成亲,他也不想勉强他。感情需要彼此互相中意,开心愉快才能称之为两情相悦,不是吗?
雨凤看到南林眼中的认真,思索下,便摇摇头,“孟良还没成亲,也未曾听定亲,但是他有没有心上人就不得而知。哥哥,还是慎重的好。”
南林然的笑笑,“雨凤放心,哥心里有数。去休息,晚饭的时候喊。”着,南林高兴的甩着马鞭回他在展家新宅专有的屋子休息去。
雨凤看他个意思就知道他看上孟良,可是孟良眉目温和,不是他喜欢的冷硬型,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