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天有泪之龙凤呈翔-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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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可是您的亲孙子,您怎么忍心让她们杀害一个如此无辜的小生命?”没等展祖望回话,他有一脸我就知道是你又做恶的神情看着展云翔,“天虹怀着你的孩子,你不仅休了她,还要杀死她,你的心怎么这么狠毒,这么残忍。怪不得大家都叫你展夜枭,你根本就是连自己骨肉都吃的禽兽,畜生!”
展云飞骂的那叫一个“义愤填膺”,祠堂中除了他“慷慨激昂”的声音,什么声音都没有,所有人都像看疯子一样,睁大了眼睛看着他。
《苍天有泪之龙凤呈翔》夏青城 ˇ落胎2ˇ ——晋江文学城'作品库'
展云飞越骂越起劲,“天尧,天虹是你的亲妹妹,你怎么能站在这里眼睁睁看着他们要将她沉塘。”他转脸看着坐在那里的纪总管,指责道:“纪叔,你也是,天虹是你的亲生女儿,你怎么能让她去死。”
天尧再也忍不住,上前冲着展云飞的脸就是一拳,打得展云飞跌坐在地。他怒气冲冲地指着展云飞的鼻子吼道:“天虹会走到这一步是谁的责任?还不都是因为你。你明知道天虹一直喜欢你,可你却不跟她说清楚,还暧昧的喊她‘我的小影子’,让她误会,心存幻想。四年前你走之后,你知道天虹多不容易才走出你的阴影。我们本以为云翔能让她幸福,因为她说她被云翔感动了,想要嫁给他。你知道那个时侯我跟我爹多高兴。可是,你回来了,真相是只有嫁给云翔,她才能遵守在展家等你一辈子的约定。”
众人惊,鄙夷的看着展云飞,跟人家私定终身,然后又抛弃了人家,真是人渣。天尧很聪明的没说出展云飞拒绝天虹,也没说的很直白他们之间的纠缠,可越是这样含糊的说辞越让人深信不疑。
展云飞站起身,抖抖长衫上面的土,对着天尧诚恳的说道:“对不起天尧,我知道是我辜负了天虹,可我真的忘不了映华。”他这句话无疑坐实了他抛弃纪天虹的事,展祖望刚才就听出天尧话中的漏洞,等到他想要阻止展云飞少说话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可是,天尧,就算是这样,天虹她也是因为太爱我了,才会失去了理智。更何况她没有伤害任何人,不是吗?你们为什么就不能原谅她呢?”
他的话让展祖望气的差点吐血,他这个高贵又善良的儿子到底是怎么了?怎么总喜欢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揽?
“云飞,你疯了。你知不知道这是哪里?居然当着三族族长,各族长者,本地乡绅的面前说这种话。你到底有没有脑子?”云翔再也忍不住阻止,他不知道他这个“高贵”“善良”“仁慈”的“大哥”还会说出什么惊人之语。
“你才疯了,你们都疯了。这个祠堂早就应该拆了,这些个私刑早就应该废除。”展云飞此话一出,祠堂内外登时静音了,一眨眼的功夫就彻底的沸腾了。
气的白镇长胡子撅起来老高,手中拐杖“笃笃”的不住地杵着地,“反了,反了,连祖宗都不认了,还想拆了祠堂,废了祖宗家法,真是个数典忘宗的畜生,畜生。”
“展祖望,看你教的好儿子!真是给展氏宗族‘露脸’啊!”展氏宗族族长展承宗指着展祖望的鼻子骂道。
“三叔我”展祖望愧疚的看着展承宗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唉,真是作孽啊!他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来人啊!把展云飞给我绑了,祠堂宗法伺候,重责五十。”白镇长一声令下没人敢阻拦,就连阿超也早早的被绑了起来,堵住了嘴。
“你们凭什么绑我?现在是民国,不能乱用私刑。你们这是犯法,犯法知道吗?”任展云飞声嘶力竭,也没人管他。
有人上前堵了他的嘴,就在纪天虹旁边放了一个长条凳,扒了展云飞的裤子,按在长条凳上,“噼噼啪啪”就是一顿打。
纪天虹就那么被人钳制着,眼睁睁看着展云飞被人扒了裤子,狠狠地挨着板子。她什么也做不了,只能默默地流泪,默默的心疼
展云飞的脸和脖子憋得通红,叫不出声,只有“呜呜”的声音传来,眼睛瞪得快要凸出眼眶了一样。
阿超被绑在一旁,也动弹不得,只能干着急,看着他的大少爷被打,什么也做不了。
五十杖责很快就过去了,期间展祖望一直别过脸去,皱着眉头不忍看。云翔则是冷漠的看着纪天虹心疼的模样,看她那样子恨不得代替展云飞受刑,真是痴情啊!天尧和纪总管两个人心中那叫一个解气,恨不得五十杖责把展云飞打得一命呜呼。
倒是雨鹃,从开始到现在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在思考。思考什么呢?她在思考,要是换做半年之前她恐怕会觉得纪天虹是个善良痴情的人,展云飞是个正义勇敢的人。可这半年中,她跟着雨凤开店做生意,学了很多东西,其中最重要的一课就是责任,对家人,对别人,对社会,对自己。显然,眼前这两个人套句雨凤的话就是极度的自我中心,毫无责任感的脑残人士。
五十下很快就过去了,展云飞的臀部血肉模糊,血淋淋一片。阿超被放开,过去给展云飞穿好裤子,背起早就昏迷不醒的展云飞回展家去了。
白镇长也不阻拦,已经杖责了,毕竟是世家子弟,也不好重罚。
“来人,给纪天虹把药喝了。”
刚才那两个粗使婆子上来就把药给纪天虹灌了下去,任她怎样挣扎,再也没人来救她。
她哀求的目光扫过展祖望,纪总管,天尧,最后落到一直看着她的展云翔脸上。云翔,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她的目光凄凉悲切,但是云翔的眼中再也没有一丝往日的情意与眷恋,她愣住了,她忽的发现,云翔是真的不要她了。
纪总管不忍看的转过脸去,老泪纵横,疼了许多年的女儿竟落得如此下场,只能叹一句:罪孽不可活啊!
天尧攥着雨鹃的手,想要寻求一丝力量,感觉到手中的温度,有些冰冷的心才稍稍回暖。
雨鹃任天尧握紧她的手,即使感到了疼痛,也不想挣脱。她知道,她再怎么疼痛,也抵不上天尧心里的十分之一。
由于展云飞的闹场,一下子就折腾到了下午。白镇长只好吩咐将纪天虹关在祠堂的后院的黑屋里,等到明天一早沉塘。
一直坐在祠堂中的郑世奎只是冷冷的看戏,没说一句话。他突然有些同情展祖望,要是他的儿子做出这种事儿,还敢在大放厥词,不用宗族族长,他自己就先灭了他。
看热闹的乡民这才渐渐散去,雨鹃和天尧一左一右扶着纪总管出了祠堂,就看见站在祠堂不远处槐树下的雨凤。
雨凤淡淡地笑,朝他们走了过来,“纪伯父,我爹说折腾了一天都累了,就不要回去了,今儿晚上在我家住下。我爹还说,一直无缘见您,趁此机会跟您老哥俩儿好好聊聊。”
纪总管知道纳兰亲家这是有心劝他,也不想再折腾回去,明天起早还要过来,萧家里镇祠堂比较近,便点头答应了。
天尧很感动,他没想到雨凤和岳父他们非但没有避他们如蛇蝎,还赶来安慰他们,接他们过去,给他爹宽心。他真的觉得,能娶到雨鹃,能和雨凤成为朋友,是他做的最对的事情。
先扶着纪总管上了马车,天尧也陪着坐了上去。雨凤和雨鹃则是溜达回去,趁此机会好让他们父子两个说点贴己话,有她们在,始终不方便。
“雨凤?”郑世奎还以为自己眼花了,后来想到雨鹃是纪天虹的嫂子,两家是亲家,雨凤当然会担心过来看看。
“郑老板?”雨凤没想到他也来听审,难免有些讶异。
“不是说了吗,叫我仲真就好,我都叫你雨凤了,你这样可是跟我见外了。”郑世奎笑着,但言语之中的坚持谁都听得出来。
雨凤很无奈,但两个人合作总不好弄僵,只好点点头,“仲真。”
郑世奎“呵呵”大笑,“好好,雨凤是来接雨鹃儿的吧?别担心,没出什么事儿,镇长都解决了。”
“那就好。要是有什么事儿,还望仲真给美言几句。”雨凤还真怕纪天虹的事儿牵连纪家,以至于雨鹃刚嫁过去就跟着倒霉。
郑世奎挥挥手,“好说,好说。”
云翔跟在展祖望后面出来,一眼就看见了雨凤的身影,当然的就看见了郑世奎。他眯着眼睛打量站在雨凤身边的郑世奎,他什么时候跟雨凤认识的?
展祖望等马车的时候也看见了雨凤,看到她身边的郑世奎的时候愣了一下。随即拄着拐杖,缓缓走了过去。
“雨凤姑娘也来啦!”展祖望笑着看向雨凤,等着她的回答。
“原来是展老爷,一向安好?”雨凤没别的意思,只是顺口一问,但话一出口就感觉到不对了。
展祖望点点头,“还好,还没被家里两个不争气的儿子气死。不过云飞总是念叨你,雨凤姑娘怎么也不来家里坐坐?”
“府上贵人事忙,不敢叨扰。”雨凤心想,我才不想去你家对着一屋子脑残。
“展老爷跟雨凤也认识?”郑世奎越听心里越不爽,你儿子的名声都臭成这样了,还想打雨凤的主意,莫把人家都当成了傻子不成。
展祖望这才转头,装着才发现郑世奎也在,“呦,郑老板也在?不好意思,刚才没看见。”
郑世奎笑笑,“没事儿,我正说要送雨凤回去呢!”他的话,他对雨凤的称呼,让展祖望心生警惕。
两只狐狸对着笑的阴险,雨凤隔着他们看向后面一脸阴沉的云翔,不知道他怎么样了?有没有伤心或难过?原著中他很爱纪天虹,对纪天虹百般容忍,以至于到最后纪天虹为了帮助展云飞,弄没了他们的孩子,他还是不舍得休了她。
云翔感觉到一道视线朝他看来,抬头,树影下,斑驳的日光照在女子天青色衣裤上,柔和的眉眼中透露着担心。雨凤,是在担心他吗?
《苍天有泪之龙凤呈翔》夏青城 ˇ沉塘ˇ ——晋江文学城'作品库'
一如初次相见时的剑眉朗目,只是那眉目中多了一些疲惫与沧桑,让雨凤的心有些微酸。她总觉得展云翔不适合这种样子,他应该是神采飞扬,嚣张肆意的,就像寄傲山庄的那晚,那双眼眸亮得灼人,天上的星辰也不过如此。
云翔看出了雨凤眼中的担心,朝她笑了笑,用口型无声的对着她说:“不用担心,我没事。”
雨凤眼中含了一丝笑意,那就好,看他的样子还好。她朝他点点头,示意她要回去了。
云翔也上前喊了自家老爹离开,郑世奎邀了雨凤她们,送他们回去。雨凤也不好推辞,只好携着雨鹃一起坐郑世奎的马车回去。
回去之后,雨凤和雨鹃下厨炒了几个好菜,烫了壶好酒,让天尧陪着两位老人家喝酒谈心。姐妹两个则是到了偏厅和小三,小四,小五一起吃的饭,顺便说说话,聊聊天。
展云飞被阿超背回家之后可真是弄得人荒马乱,大太太梦娴哭个不停,直说纪天虹是个灾星,不守妇道,害了她儿子。齐妈吩咐人赶快去找大夫,来给展云飞看伤。
找来大夫,大夫一看居然是大闹镇祠堂的展家大少爷,当下也没有好气儿,给他擦洗伤口上药的时候用了狠劲儿,把早就昏迷的展云飞疼得直哼哼。
展祖望回来之后本不想去看展云飞,可还是忍不住,毕竟是自己最心疼的儿子,只好匆匆的去看了一眼,便下令明天谁也不准跟他透露纪天虹要被沉塘的事儿,不然赶出展家。
纪总管喝了酒,又加上心里有些难过,人难免醉得厉害。他拉着纳兰明远絮絮叨叨的回忆着往事,说起天虹小时候多么懂事儿,多么听话,多么乖巧可人,可如今怎么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呢!
纳兰明远暗自叹息,跟着心有感触的说了雨凤小时候的事儿,又说了最近这些半年来雨凤的转变,他最后说道:“能有雨凤这个女儿,是我上辈子积福了。不然我们家现在不定成什么样子了,雨鹃也不见得会遇到天尧这么两情相悦的人。”
纪总管更是老泪纵横,“老哥哥,这都是命啊!半点不由人啊!”
“是啊!”纳兰明远也是一声长叹,“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转天天还没亮,乡民们就都围在了镇祠堂门口等着看纪天虹浸猪笼。在桐城有条河,往年被处置的人都是沉在了这条河里面。
昨天被落了孩子的纪天虹给关在了镇祠堂的小黑屋里面,一个晚上没吃没喝,也没给她请大夫,任她下|体的血流到凝结成暗红色,染满整条襦裙。在这一个晚上,纪天虹想的最多的不是展云飞,而是展云翔,她把此归结为亏欠展云翔太多。
她的脑海中总是不停地想起展云翔的脸,还有展云翔那天晚上厌恶冰冷眼神,那眼神好像要把她撕裂了一样。在纪天虹的记忆中,展云翔从来没有用那样的眼神看过她,从来都是眷恋缱绻,或是深刻爱意,而非那样的冰冷骇人,犹如利刃切割着她的心。
就在她以为自己快要死去的时候,她被人抬了出来,刺眼的阳光照在她的脸上、身上,让她无所遁形。
来人拿了绳子把她捆起来,就像待宰的猪一样,绳索紧紧地捆住了她的四肢,将她装进了竹条编织的猪笼中。
三族族长,各族长者,本地乡绅名士早就等在了外面,下面的人抬着装着纪天虹的猪笼走了过来,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出发前往河边。
天尧和雨鹃扶着纪总管跟在后面,纪总管一步一落泪,再怎么丢人,再怎么伤风败德,那也是自己的女儿啊!
天尧也红着眼眶,就连雨鹃也不住的叹息,心生不忍。可是,他们都没有能力改变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