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之大醉侠-第2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沈醉见他收了拢在袖中的双手又抱拳相问,知道威胁目前已是解除,还礼道:“不敢当,在下沈醉!”
“原来是沈公子,在下青城派司马林。家父于年前过世,目前添为掌门!”司马林做了自我介绍,然后又把派中重要的几位人物一一向沈醉做了介绍。其中抱括了那个由篷莱派改投于青城派卧底的大麻子脸褚保昆,还有他的两位师叔,一个姓姜,一个姓孟,书中也是都有出场的。尤其是褚保昆更是做了较为详细的介绍,这两派互派卧底的情况倒像是武侠版的《无间道》。不过书中却是没说司马林这两位师叔的名字,只说了下姓。但现在向他介绍却是不得不说一下的,所以他知道了这两人一个叫姜庆辉,一个叫孟三彪。既已消了敌意,那青城派一干人等自也都把双手从袖中取了出来。
几人间相互见礼,那孟三彪却是神色间甚为倨傲,待几人礼毕后又不阴不阳地向沈醉道:“沈公子既然敢于向那‘南慕容’挑战,想必功夫定也是十分了得的,不知可否让小老儿领教领教!”他说着话,双手又已拢在了双袖中。
“孟师叔!”司马林语气略重地叫了一声,心想自己与这沈醉交好,你却偏偏要为难于他,这不是跟我对着干吗?
此时那姜庆辉却向司马林打了个眼色,然后看着沈醉抱拳笑道:“在下这位孟师弟嗜武成痴,碰到了好手总是忍不住地要上去与之砌磋一番。虽然现在年纪大了,这脾气却还是依然如此,还望沈公子能不吝赐教两招,也好让我们开开眼界!”司马林见他打眼色,虽然有些不明白,但想来定是对这沈醉还有些怀疑在内。自己虽已是坐了掌门宝座,但这两位师叔的辈份比他高,有些时候他们的意见他也是不得不听的。此时见这两人已站成了一线,便也不好再开口了,任由他们去。
沈醉察言观色早就看出来了,这两个老家伙并不是很相信他的说辞的,此时也只是找个借口要试一试自己或是教训下自己。却还说这姓孟的老儿嗜武成痴,他嗜个屁。他心中已然是清楚了他们的意图,但却也不想示了弱,便笑道:“哪里哪里,该是我向孟前辈请教才是!”
孟三彪却又怪里怪气地道:“不论是谁请教谁,总之都是要打的。沈公子用什么兵刃,便请先亮出来吧!”
“在下不用兵刃!”沈醉微笑着,左手背在身后,右手撩了下衣襟下摆,然后打了个请的手势,姿态极为潇洒。
“好,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孟三彪夸了一问,道:“你既不用兵刃,那老夫便也来空手领教几招,免得还让人说我占小辈的便宜!”他说着话,双手空着从衣袖中拿出,来到沈醉身前三步远处站定。司马林见事已至此,便挥了挥手让众人退开给他们让出一块儿宽阔的地方来。
此时的太阳虽已落了山,但天色却仍是有一些光亮,只是灰暗暗的不甚明亮而已,给人的感觉也有些沉压压的。孟三彪双手举起护在胸前,两手五指指尖并拢成尖锥之状,向着沈醉道:“请吧!”
沈醉瞧着他那独特的手式,想起来书中曾说过这乃是青城派“城字十八破”中的“破月锥”功夫,司马林老爹司马卫就是死在这一招下,被人用这手功夫穿破耳鼓,内力深入脑海毙命的。而且这破月锥的功夫还是门绝学,青城派中只有司马卫和他儿子司马林、褚保昆、姜庆辉以及孟三彪五人学会。现在司马卫死了,便就只剩他四人会了。既是绝学,那便是不可小觑的,沈醉在心中提醒了自己。看着孟三彪笑了一下,身体微侧对着他,然后右脚一点地向右横移一大步,左脚抓地站牢,右脚便是一记凶猛的侧踹踢出。速度极快,如风而至。脚还未至,一股强猛的劲风就已先至,吹得孟三彪衣袍飘动,灰发飞扬。
这一脚的威势令人色变,孟三彪首当其冲,压力更甚,脸色急变之下,不敢阻挡,连忙斜身闪让,这一脚紧擦着他胸前而过。便是如此,这一脚从他胸前踢过,强劲的速度与力量竟是将他胸前的一片衣襟给踢破了下来,一块白布随风飘扬而下。
孟三彪只觉胸口一凉,来不及细看,稳定心神,趁机一锥就向着他胸前沈醉的这条右腿狠贯了下去,想着定要扎他个血喷泉涌。沈醉那一式侧踹踢出时,身子便也跟着倾斜。见及孟三彪的动作,并不收腿,左腿一蹬也离了地面,身子整个横空而悬,然后不等身子落地,左右双腿便急速的连环向着孟三彪胸口踢出。腿速如风,腿影如林。
但听“啪啪啪”之声不绝于耳,这一瞬间沈醉已连环踢出十二腿之多。其只孟三彪只来得及挡了六腿,其余六腿却是全部踢实,一下不落地狠狠地踢到了他的胸口之上。被沈醉如今已能一脚碎石的连续六踢踢中,虽沈醉没出全力,但也依旧让他经受不住。感觉胸口剧震,一股大痛传来,五脏六腑似都已被其踢碎,惨叫一声,一口鲜血喷出身子被沈醉踢飞了出去,仰倒在地上。
这一下全场震惊,姜庆辉、司马林、褚保昆三人呆了一下便连忙向孟三彪倒下的地方奔了过去。沈醉却是极其潇洒地落下地来,又伸手撩了下衣襟下摆,冷眼看了过去。青城派其余人等不待掌门吩咐,便各拿出了袖中的雷公轰将沈醉围了起来。
“孟师弟,你怎么样?”姜庆辉急叫道。司马林与褚保昆也是急叫着“孟师叔”。
“咳咳咳”孟三彪咳了几声,不断地咳出血来,但却也总算挣扎地坐了起来道:“我还好,死死不了!”说完又急剧地喘了几口气,伸手按着胸口受伤处。
“确实是死不了,在下出脚虽是重了些,但却也是把握着分寸的,绝不至于丧命!”沈醉这时好整以暇地道。
此时那满脸麻子的褚保昆突然从地上站了起来,一把抽出袖中的雷公轰,用左手短锥指着沈醉问道:“沈公子,我孟师叔乃是与你砌磋武艺,你为何竟下如此重手?”
沈醉笑问道:“我有下重手吗?”
“你将我孟师叔伤成这样,竟还说不是重手?”褚保昆神情激奋地道。
沈醉仍是笑问道:“那你看见我动手了吗?”
“我”褚保昆刚就要说我看见了,却见他笑得有些别有深意,不由深思他这笑中隐藏着什么意思。想了下便突然想到了人家确实是根本就没有动手,只是动了脚而已。不由道:“你下了重脚,那也是一样的,总之将我孟师叔伤成这样便是你的不对!”
沈醉仍是笑道:“在下一时失足出脚重了点使得孟前辈受伤却是不对,但比武较技受伤也总是难免的,您说是吗,姜前辈?”他最后这一句却是问向了正转头怒目而视看着他的姜庆辉。他心想这事可是你帮着给挑拨成的,估计那孟三彪都可能是受了你的指使,当然要找你来收场才是。
姜庆辉脸色变了变,怒笑了几下,道:“确是如此,阿昆,你退下吧,别再为难沈公子了!”褚保昆听了他的命令,颇有不甘地收了兵刃退出,其它围着沈醉的青城弟子却仍是没有动。那是因为他们青城派规矩甚严,弟子一般只听掌门的命令,姜庆辉虽比司马林高了一辈,但也并不能越权指挥。何况他现在只是叫褚保昆收手,又不是叫他们一起收手。
“若无事的话,那么在下就先告辞了,咱们姑苏慕容府再见!”沈醉笑着向司马林几人拱手施礼道。
司马林此时见他两招之内就重伤了自己的师叔,知道了他武功高强,心中却是更想着要拉拢住他好让自己对付姑苏慕容多个帮手。当下便道:“沈公子既与我们是同路,又是到同一个地方,不如便结伴而行的好,路上也多有个照应!”
“多谢司马掌门的好意,不过在下喜欢独自一人赶路,这份好意在下也只能心领了!告辞!”沈醉心道老子才不跟你们这一帮僵尸脸一起走呢,而且现在自己又伤了孟三彪,若跟你们走在一起,指不定就有某些个人会趁机朝自己放个暗青子呢!这是有生命危险的,岂能如此冒险。自己一个人走得多潇洒自在,犯得着跟你们一块儿吗?难道离了你们老子就到不了听香水榭了不成。他说罢也不待旁边还围着的青城派弟子让路,施展凌波微步便如一股风般从他们中间插了出去,转瞬即已远去。
第二十九章听香水榭
更新时间2007…1…160:07:00字数:4986
黑夜,湖中,湖上水气弥漫。一片灯火透过重重迷雾射出,在这黑夜的迷雾中像是指示方向的灯塔。桨声起处,一艘小舟划破宁静的水面从迷雾中冲出向着这片灯火辉煌处而来。
小舟上共坐着四人,一男三女。其中两名女子正在扳桨划船,剩下的一男一女则安坐在船尾处。女子望着天上的星空淡淡地发着呆,神色中还有几丝哀愁,而那男子却正痴痴地一眨不眨地看着这女子的侧面。透过淡淡的灯光看去,只见这女子的一个侧面便已是极为美丽,不知那整个的一张脸却又是怎样的风采。再看那男子,虽然神色痴迷,却是生得儒雅俊秀,俊美之极,正是风度翩翩美少年。这一男一女放在一起看去,便俨然是一对金童玉女一般,般配无比,如果放到大街上走在一起,不知会惹来多少人的羡慕称赞。但看现在的这番情形,却似是“襄王有意,神女无情”,那男子一心痴迷,那女子却是视而不见。
再细看那儒雅俊秀的俊美男子,却正是段誉。他自在天龙寺中被吐蕃国师鸠摩智捉走之后,鸠摩智便带着他一路往大宋姑苏而来,要把他带到慕容博的坟前焚化。一路上多番威逼利诱于他,让他写出“六脉神剑”来,但他早已想好对策,让鸠摩智始终不能得逞。在路上走了两个多月后才来到了姑苏慕容府上,段誉因博得慕容府上两个丫环阿朱阿碧的好感,得她二人相救,从鸠摩智手中逃出。谁知刚出狼口,又入虎穴。行船中阿碧与他尿急,便半路停下到了慕容家的表亲曼陀山庄王夫人处去借茅侧解手。谁知遇到王夫人归来,不但抓了阿朱阿碧,更是把他强留了下来当花匠。虽然又是一桩劫难,但命运却让他在这里遇上了他的“神仙姐姐”,王语嫣。
此时,他便是跟着王语嫣救了阿朱阿碧从曼陀山庄逃出来不久,正要前往阿朱所住的听香水榭。前面不远处,那灯火通明处便就是了。正在这时,阿朱却突然说她的听香水榭里有些不对劲,像是来了敌人。然后一番商议之后,在阿朱的提议下,四人到旁边的一处渔人处借了衣衫以及打渔的一些物什,将四人都装扮成了渔人的样子这才进去。
四人在阿朱的带领之下,先进了厨房,然后向正在厨房做菜的厨师老顾问过一些情况之后,便又带着他们从厨房侧门出去,经过一片茉莉花坛,穿过两扇月洞门后,来到了花厅之外。
阿朱悄悄走近,伸指甲挑破窗纸,凑眼向里张望。便见得大厅正中处正坐着一人,但这人却坐的很奇怪。他虽是坐在椅子上,但却是让椅子往后翘起,两只前腿离地,只靠两只后腿支撑着。要知道椅子有四腿,便是要使人端坐平稳,如果只有两只腿撑着的话那是一定会倒的。但现下这人坐在椅上只靠着椅子的两只腿撑着却是不倒,而且还在那里前前后后晃晃悠悠地做着规律性运动,险之又险,往后倒去时眼看着便要倒了,他却又极其可思议地前倾了起来。这番前后摇晃着,看上去便像是他坐在一张摇椅上一般。阿朱见这人竟能把一张普通的椅子当成摇椅来坐,心下不由暗暗称奇,仔细去瞧椅上那人。灯光下但见他身着一袭蓝色长袍,约摸二十多岁,面貌英俊,堂堂正正中带着一股洒脱狂放之气,手里正拿着一只明晃晃形状奇特的扁平小壶,不时地凑在嘴上往里灌着东西。
阿朱再瞧时,却觉这人有意无意见往她这边瞧了一眼,像是发现了她似的,让她不由心中吃惊。但再看时,却见这人已微眯着闭上了眼,兀自在那儿摇来摇去的,似是坐着摇椅昏睡了一般。阿朱见他并未发觉,又看了他一眼,便又转首东看。但见大厅上东边的那一面灯烛辉煌,十八九个粗豪大汉正在放怀畅饮,桌上杯盘狼藉,地下椅子东倒西歪,有几人索性坐在桌上,有的手中抓着鸡腿、猪蹄大嚼。有的挥舞长刀,将盘中一块块牛肉用刀尖挑起了往口里送。
阿朱看了看,眼光从正中间那人身上掠过,往西首望去。初时也不在意,但多瞧得片刻,不由得心中发毛,背上暗生凉意,但见二十余人都身穿白袍,肃然而坐,桌上只点了一根蜡烛,烛光所及不过数尺方圆,照见近处那六七人个个脸上一片木然,既无喜容,亦无怒色,当真有若僵尸,这些人始终不言不动的坐着,若不是有几人眼珠偶尔转动,真还道个个都是死人。
阿碧凑近身去,握住阿朱的手,只觉她手掌冷冰冰地,更微微发颤,当下也挑破窗纸向里张望,她眼光正好和一个蜡黄脸皮之人双目相对,那人半死不活的向她瞪了一眼,阿碧吃了一惊,不禁“啊”的一声低呼。
但她这一声虽轻,却是已惊动了厅中诸人。“砰砰”两声,长窗震破,四个人同时跃出,两个是东边的北方大汉,两个是西首的川中怪客,齐声喝问:“是谁?”
阿朱道便说他们是来送鱼的,四条大汉看了看他们四人。一条大汉从阿朱手里将鱼儿抢过去。大声叫道:“厨子,厨子,拿去做醒酒汤喝!”另一个大汉去接段誉手中的鲜鱼。
那两个四川人见是卖鱼的,不再理会,转身便回入厅中。阿碧当他二人经过身旁时,闻到一阵浓烈的男人体臭,忍不住伸手掩住鼻子。一个四川客一瞥之间见到她衣袖褪下,露出小臂肤白胜雪,嫩滑如脂,不由疑心大起。反手一把抓住阿碧,问道:“格老子的,你几岁?”
阿碧吃了一惊,反手甩脱他手掌,说道:“你做啥介?动手动脚的?”她说话声音娇柔清脆,这一甩又出手娇捷,那四川客只觉手臂酸麻,一个踉跪,向外跃了几步。
这么一来,底细登时揭穿,厅外的四人同声喝问,厅中又涌出十余人来,将段誉等团团围住。一条大汉伸手去扯段誉的胡子,假须应手而落。另一个汉子要抓阿碧,被阿碧斜身反推,跃倒在地。
众汉子更大声吵嚷起来,说他们是奸细,然后拥着四人走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