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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听见 by战靖(听障攻vs双性受 美攻强受 互宠甜文)-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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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这七个关门弟子也没让她失望,口语上常用的日文用词都懂得说,若要论听说写的流利程度,还是以自我以後的这四个最好。
  
  要学一门语文,首要就是从小就学、次要是环境上能配合。试想只要人在家,无论做什麽几乎每个人都用日语回应我,留给我的字条也用日文书写,有这麽强大的环境栽培我六年我还学不好的话,那也是天资驽钝,无法强求了。
  
  同系有个大三学姊醉心於日本古诗词,大一时就办了个日文朗诵社,在她的盛情邀约下我实在推却不了,只好答应她入社,帮她做推广的工作。
  
  我的动机很单纯,就是爱屋及乌而已,对阿姨毕生狂爱的这门语文,我很早就备下一定的好感度。
  
  可是她的动机不纯。学会说<不>是门高深的学问,可惜等我意识到我必须学会这门学问的时候,她已经在单恋的井里跌得太深,难免伤痕累累。
作家的话:
婆婆住院了;再来更新会减少;大家共体时艰吧;鞠躬~~~





  
  (四十)
  
  
  
  
  
  (下 1/2)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我虽然不爱学姊,但纠纠缠缠了好几年,面对她的诘问,姊姊们的开解,我确实很难说清楚我对她的怜惜与心软,该归类在哪种感情里。
  
  友达以上,恋人未满?当我听见这句歌词的时候,我已经拥有了一个属於自己的家,有亲密爱人、有活泼黏人的孩子们,再回头去想那个傻气但勇敢的女人,我终於知道该将她定位在哪了。
  
  她也是我人生的启蒙之师。没有她,我不能在再度看见刘志彦的那一刻,确定自己真的爱慕他。
  
  是的,是爱慕。就因我爱慕著那个出色的男孩,我才会在最痛苦的时候接受伊甸几个义工的关怀与协助,到美国去评估我的性向,衡量我潜意识里有没有舍弃其中一项性徵的念头。
  
  美国之行的肇因要从头交代,还是得从大学那时说起。
  
  学姊个性含蓄,起初她追我追得并不明显,所以我也不排斥她的刻意讨好,还常常投桃报李的回礼。我的家庭观念重,心思多数专注在课业以及家里的事业上,生理方面异於常人又异常的晚熟,所以当时完全没意识到她对我存有细水长流、慢慢相守、最终缔结鸳盟,携手共渡一生的想法。
  
  要是没有变数,也许我这一生真的就归学姊了。偏偏在大二,学校协助市政府举办中区运动会的前夕,我又遇到了那抹令我屛息的剪影。
  
  优秀的听障少年不负众望的考上了中一中(注),没有住校没有外宿,没有司机接送,每天都搭同一班公车花五十几分钟去学校,傍晚再花一样的时间回家,三年如一日。
  
  (注:中一中,台中一中。有些城市男子高级中学的第一志愿会以第一中学命名,比方说台中一中,台南一中。有些城市不以一中为名,比方说建中,雄中,但性质相同,皆为和尚学校,迄今仍不招收女学生。)
  
  运动会过了,我不再是起早贪晚、帮忙张罗的大会干部,摩托车也修好了,却还是天天从父亲友人免费让我寄住的居所走上半公里赶搭清晨首发车,默默看著我最爱的那抹清俊剪影从比我矮的瘦皮猴,长成肩宽腿长、身高直逼一八零,站在公车里没位置坐的时候得低下头、才不会顶到车顶的大帅哥。
  
  刘志彦长得这麽好,自然不会没有女人缘。可他总是对那些频送秋波的女孩子视而不见,过来搭讪就比比耳朵点点嘴的示意他聋哑,递情书更是直接在封面写下<你问爸妈,不介意跟聋子交往你再来>诸如此类的无情字眼再扔还人家,我望著那些女孩子们羞到掉泪的模样,不知怎地总觉心像长了翅膀,冲霄上天,顾盼之间,竟是格外地快意。
  
  学姊出身书香世家,为了我放弃赴日留学的名额,选择留校续升研究所。心里偷偷装著别人的我回报她的却是无止尽的暧昧,每当她想再进一步,就会遭受我各种理由的软性拒绝,当我大四毕业前夕,她问清我有缺陷毋须服兵役,又不肯答应她赴日发展、她读博我攻研的计画,她的耐性终於在一夕之间,悉数告凿!
  
  「你究竟不满意我哪里?你一次都说了,我马上改!」约在夜市边的小吃摊,她叫来两瓶600ml的生啤酒,她一瓶我一瓶的对饮。
  
  我无言以对,因为无论她怎麽改,我都是没办法跟她当夫妻的。
  
  「你太过份了,太过份了,你知不知道女人的青春有限,是禁不起蹉跎的!」看她不能喝又硬要喝,才两杯啤酒下肚就趴桌起不来,我只得送她回她独居的住处,不想这一送竟送出了契机,让她总算对我死了心。
  
  年代久远,过程我记不全了,只记得她借酒装疯的吐在我身上,我刚好背包带著一套运动服,她趁我去浴室清洗时用硬币撬开门扑向我,伸手摸我下体的时候我先是惊慌的想要推开她,转念一想乾脆心一横让她摸个够,事实证明我赌对了,她当场僵成一颗只懂落泪的石头,直到我离开她住处,她都没有移动过
  
  浴室奇袭事件後,她开始避著我,毕业证书到手我便不再回校,自此与她彻底断了联系。
  
  爱情是什麽?到底要有多爱,才能像我家人那样不会嫌弃我?学姊弃若敝屣的态度伤了我,想站到刘志彦面前的念头骇著我,莫名的绝望开始扼杀我的精神,直到我在街头看见一个害羞但勇敢的女孩展臂拦住我,递给我一张纸,用她水灵灵的双眼由下往上的望著我,另一手的手指紧紧扳住挂在她脖子上的劝募箱,紧到指节泛白。
  
  她是伊甸帮助的对象,是半语(注)的听障生。她就像一个翩然而至的天使,及时拦住我往地狱坠去的颓势,将我引进伊甸这个大家庭,让我不再感觉徬徨,心无所依。
  
  (注:听障程度较轻,戴上助听器或做过耳内重建手术就能学说话的,就是半语。刘志彦也是半语。)
  
  学姊跟我纠缠整整四年,寒暑假没少到我家玩,家里谁都认识她。我跟爸妈说我想去一趟美国,去评估自己到底当男的好还是当女的好,他们透过姊姊们来问我,知道我受了情伤,二话不说的拿出一本存摺跟印章塞给我。
  
  「命丑莫怨天,路是自己走出来的,阿爸相信你会好好解决自己的问题,你要好好的照顾自己,不要让你妈担心,让我失望。」阿爸包车送我到机场,入关前他对我说了这些,我通关了他还站在原处,虽然隔著整个出境大厅,我还是看得见他眼眶都红了。
  
  十五个月後,当我带著一纸三流大学的修业证明以及一口打工磨出的流利美语回到故乡,我还是最原始的状态,没有选择站到哪一边。
  
  因为我那时的想法,比较倾向大我。我想将我的一生都贡献给身障的群体,帮助更多的身障人士找著他们的幸福,至於我个人的归宿,那已不再是我生命中首要的课题。
  
  我不是没有人爱的。我有家人,有伊甸的朋友,有社会上的善心人士。
  
  这样便够了。
  
  做了几份工作,最後我觉得还是白天跟爸妈做土水,晚上去伊甸当义工最合适我。谁知阿爸有天在工地跟个认识刘家的装潢师傅閒聊,这一聊不过一下午的功夫,却聊出了我压抑多年的<心魔>。
  
  刘志彦,你也过得不如意,当不了律师还被家里摆在碾米厂当笑话给人看是吗?
  
  我承认,自我知道他被欺负得很惨,我连著三天都吃不下,睡不好。
  
  我的心,闷闷生痛。痛得我热血沸腾,痛得我想揍人。
  
  於是,我决定去到他身边。我要当他的利剑,劈开荆棘,让他能走上一条通往成功的康庄大道。


  (四十一)
  
  
  
  (下 2/2)
  
  
  
  
  
  阿爸知道我要去应徵刘家小少爷的特助,开心得嘴咧到耳根後一整天都合不拢,当晚跟一群老师傅杀到海产店去为我饯行,那副你兄我弟、不醉不归的欢喜模样活像我已拿到了聘书,大著舌头喋喋不休的、将自己儿子的能耐夸上了天。
  
  有父如此,夫复何求?酒虽辣,父亲的情意却醇厚。
  
  将阿爸搀上车,回家後扶上床,阿母醒来拉住我胳膊,给我挂上一条新的平安符。我握住她隔著符、按在我胸口的手指轻轻叫了声阿母,她抿住唇点点头,要我有空常返来。
  
  背起行囊,来到邻县,我的初心真的只是想帮他,不敢存有多馀的龌龊心思。长期在工地练出的力气与耐力、让我轻而易举的通过他的试炼,当我坐在沙发上喝著他亲手给我冲的热饮,发现那个回绝情书、手段残酷的冷男孩竟然长成懂得体贴的好男人,我的好心情难免掺进几分的欣慰。
  
  尽管我就是个路人甲,尽管他不曾记得我,他在我眼皮下从男孩长成男人的事实,却是不假。
  
  跟著他工作,比在工地连赶两个月都没休假还辛苦,主要是他太认真了,完全不休假,想事情还常常想到发呆。我一天不陪著他跑,不拉著他过马路,心就一天觉得不踏实。
  
  谁知这样拉著拉著,还是拉出了问题。我在不知不觉间松懈了防备,让他察觉到我的情愫,他用撒娇的神情比划说他已经不能没有我的玩笑话对我来说渗透性太强大,直让猝不及防的我露了馅。
  
  保持距离,以策安全。接下来的日子里,但凡与他相处的每一分、每一秒,这八字箴言,我不敢或忘。虽然他鄙视我的态度让我难受到数度想辞职,他揪我领带的那回更让我生出马上甩手不干的冲动,可每每思及他势单力薄,己方人马还没培养起来的窘境,我就会冷静下来,我终究不忍心选在这样的时候抛下他。
  
  赴日考察遇著凶险,差点就将命交代在关东,我承认是我太心软,太顺他,才会遇到这种烂事。幸好天不绝我,也厚待他,让我俩能顺利脱险。直到现在,都已事隔多年,每回梦见过程我还会喘著粗气的醒来,犹似我当时跑掉的不是一只鞋,而是一条魂。
  
  被下药的那晚,我确实很多片段都记不清了。不过,喝过几口热水,我的视网膜还是恢复运作了,替刘志彦与我的燕好过程存档了几幅历久弥新的定格,跟白鹭鸶的成长记录摆在一起,成为我私藏一生的珍宝。
  
  我说过,我只想帮助他的事业,不敢去想他跟我能不能成一对的问题,因为我没自信能带给他幸福,也不想害他。可是我没料到,不过一场阴错阳差的露水姻缘罢了,他竟就此态度大变,缠著我问东问西的要亲要抱,这前倨後恭的反转快得让我措手不及,方寸大乱,当下只想离他有多远,就多远,最好暂时莫再见。
  
  因为,只要他一靠近,我就心跳加快、大脑当机,怎样都不能全方位的思考,冷静的做决定。
  
  给孩子们赚营养午餐费,清偿董事长代我垫的医药费,这都是日後我给刘志彦解释为何我说要辞、却没递出辞呈的藉口。当时我该走未走,留来留去留成仇,就是日後有段期间恨我恨得想杀我的董事长亲口挽留我的。
  
  连著两次,他来视察,避开小儿子将我叫到身边,亲手将刘志彦的前程托付给我。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当他搞清楚把最自豪的儿子托给谁都比托给我还好的时候,我已经系住他儿子的心,是刘志彦离我不得,不是我离不开他了。
  
  从不敢相信他能接受我,到不掰弯他、只陪他一段、等他厌了再放他走,最终我跟他组成一个家,共偕白首不相离,能有这样的结果,是当年那个坐在少年後边那排偷闻他发香、连出手去碰都欠勇气的青年想都不敢想的。
  
  阿爸常常劝慰我:命丑莫怨天。
  
  小时候不懂,年轻时一知半解,待我有了岁数,便知道我能有今天,得感激这句话。因为它的後面,可以接上无限的可能,它就是一个低到尘埃的起点,无论我往上走到哪里,回头去看,总能觉出自己的进步,总能对善待过我的人心存感谢,总能爱屋及乌的、原谅我爱人的家人曾经伤害我的行为。
  
  龙交龙,凤交凤,温孤(驼背)交冻憨(智障)。在外人看来,刘志彦跟范源进那就是臭耳聋诶交半男娘啊(阴阳人),其实是很速配的。
  
  人的生命有一定的长度;要怎麽活,却有无限的宽度。我要的不多,只愿我回归尘埃前,家人们都能少病少灾,健康幸福,其他的功名利禄、荣华富贵,於我,来去不拘,可有可无。
  
  这心愿,望能日日灵验。
  
  
  
  
  【番外一·完】
作家的话:
大老婆的视角,到此完结




(听障攻VS双性受)

  
  
  (四十二)
  
  
  
  
  
  可是,我的家人不肯让我当范源进缸里的那条鱼,我在事业上越成功,她们就越想把我捞起来,放到合她们意的其他鱼缸去。
  
  「志彦拜托你别说,现在还不是、啊、不是时候!」家里要我出席的应酬,十有八九会顺带相亲这内容,我的耐性向来就是有限公司,所以,最後被累得最惨的,还是我的亲密爱人。
  
  我也被夹射了,趴在范源进身上享受高潮的馀韵,睡到一半被我摸到醒的老好人撩高我的上衣,一下一下顺著我汗湿的背脊,贴在我耳边继续安抚我。
  
  「不要。」我回得很随兴,嘴都没怎麽张。
  
  「志彦---」别的男人这样拖著尾声叫我,会让我鸡皮疙瘩掉满地。我爱人这样叫,我反而听得浑身毛孔都透气,感觉格外的舒坦。
  
  「烦。」不知道他是跟谁学的,都懂得这样细声软语的拿下我了。
  
  「好好好,知道你很烦很委屈,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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