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色书窗 作者:梦蝶书生-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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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楚红无微不至的照顾,萧阳什么都懒得去想了。楚红看着萧阳背上的伤痕,轻轻擦拭着问,这是我抓的吧。萧阳点点头。楚红说,疼吗?萧阳说疼。楚红于是用嘴轻轻的吻着。
萧阳突然想起一个问题,楚红有些不象处女,怎么和自己初夜会有那种疼痛感觉?想着,萧阳内心深处浮起一丝隐隐不快。
洗过澡,楚红又侍候萧阳喝酒吃饭,自己却吃得很少,楚红说,我看你吃饭就感觉很开心。
公司忙的时候,楚红便到萧阳这边来,轻闲的时候,萧阳便上楚红的寝室,几乎每次,萧阳去的时候楚红都做好饭菜等着了,每次吃饭前楚红都要给萧阳洗过澡再上桌。很长一段时间,萧阳养成了饭前洗澡的习惯。那种感觉实在很舒服,让萧阳经久难忘。楚红的情人和保姆的双重角色让萧阳有些骄奢淫逸,养尊处优的生活使萧阳身上的惰性得以淋漓滋生,有时就算桌上的茶杯倒了,举手之劳,但萧阳也懒得动,等到楚红次日来收拾残局。楚红亦毫无怨言。
一次两人相约去影院看一部美国西部大片,谁知临去之前,楚红一个同事来,二人聊着天,看看开演时间快到了,楚红居然一点不着急,萧阳好几次暗示楚红,可是楚红没有理会,这让萧阳心里很是生气,一个人走到门外,等楚红送走同事出来,萧阳一个人在前面急匆匆的走,楚红在后面追着说,萧阳你不等等我吗?别生气了,别人来了,我怎么好草草把别人打发走了呢?
气就一直生到影院,等进了影院,电影开始好一会了,萧阳因为既看不到开头,全是楚红之过,一生气,也不理楚红,又从影院出来了,楚红跟着追出来。看萧阳生气的样子,楚红也不敢说话,等萧阳脸色好些,楚红陪着小心说,萧阳是我不好,你不要生气了好吧。萧阳终于憋不住说,就算同事来聊天,那也得分个轻重缓急呀,什么时候不好聊非得有事的时候聊吗?楚红说我错了。
两人回到寝室,楚红急忙到澡间给萧阳放洗澡水,调好水温,将萧阳哄到洗澡间,替萧阳宽衣,萧阳还生着闷气躺到浴池里,楚红一声不吭,尽心尽力的替萧阳洗澡,看着楚红给自己洗下面那个东西的样子,萧阳突然憋不住笑起来。楚红鼓着嘴,边替萧阳擦身子边说,萧阳你别得意。这下竟轮到楚红自己生气了。萧阳便有一种让楚红遭受挫败的快感。
第08章 浅醉还醒
和楚红在一起时间长了,萧阳突然感觉楚红那种男人面前的温柔怎么那样假呢?当着所有的男人,楚红的温情微笑竟有些卖弄风情的样子,这让萧阳心里颇觉丢脸。试想想,有哪个男人愿意自己身边的女人在别的男人面前一副卖弄风情的样子?即便这个女人与自己并非关系密切,只是普通朋友,若这个普通朋友一点没有自尊,那么自己同样会被人门缝看扁。
萧阳记得有次在教院进修的一个女同学杨洋到公司办事,同学来了萧阳便很热情,萧阳知道杨洋在教院时就边上学边私下坐台,但不管怎么说,同学归同学。领着杨洋到南湖西路的紫松酒店吃饭,菜上齐了。隔壁酒桌上的一个男人,看了杨洋一眼,杨洋回看一眼,两人竟在酒桌上眉来眼去暗送秋波,那男人竟贼胆包天的到萧阳这边酒桌和杨洋答话,萧阳低头喝酒,不去听,也不知两人说了几句什么,杨洋竟起身随那男人就走,到门边才回过头和萧阳招呼一声。整个酒店的人看着萧阳,萧阳羞得几乎将头藏到裤裆里去。发誓从此决不再理会杨洋,萧阳觉得如果人是禽兽的话,那杨洋就是比禽兽还低一等的禽兽,男人和这样的女人在一起,得给自己准备面罩,好随时遮羞。
如今萧阳感觉自己和楚红在一起,也要准备面罩。楚红感觉到萧阳的态度,便究根的,萧阳说,楚红你能不能和男人说话的时候不一副媚态呢?楚红这才意识到自己在萧阳眼里的形象有些抹黑,急忙解释,说我从小舌头便比别人短一截,所以说话声音就不一样。萧阳好笑,不会被狗咬了一截吧?楚红脸就气红了,说,萧阳你能不能不损人哪?我尽日里伺候你事事依着你,我就这点小事你还和我计较吗?萧阳也觉得不必计较,可是男人的脸和自尊呢?便说,好好,我只求你照顾一下身边男人的面子好吧?
楚红就记住了萧阳的提醒,等下次萧阳去拜访一个客户时,楚红随行,和客户谈完公事出来,一到街上,萧阳说,楚红,你怎么和别人说话跟有气似的呢?楚红说,是你让我在男人面前说话不要一副卖弄风情的样子的。萧阳无奈的说,我让你不要卖弄风情,不是让你吵架。楚红气得哭起来,萧阳,跟了你我现在连话都不会说了。萧阳说,那你大可以跟别人哪。楚红狠狠瞪着萧阳,你混帐吧萧阳,我不跟你跟谁?你现在想踹我了是吧?你把我玩够了玩腻了是吧?萧阳急忙上前捂住楚红的嘴,楚红掰开萧阳的手,怎么不敢让我说了?我说出你的心里话了是吧?
二人走到江边,萧阳想起楚红在大街上如此不顾影响,心里很不快。楚红贴青着脸沿着江边草地向前冲撞着走。萧阳怕被人看见笑话,欲要上前将楚红拉扯住,楚红用尽全力反抗,萧阳就愈是用劲扯住楚红的衣袖,萧阳的阻止竟将楚红体内埋藏的斗志彻底激发出来,楚红放声号啕,弯下身去摸起草丛里的石子对准萧阳劈头盖脸的乱砸,萧阳就放了楚红,一个人站在江边狠狠心想,走就走,若想跳水我也管不了。楚红向前走了一截,突然停下,立在草丛回头向萧阳这边张望,见萧阳不动,楚红就又走回来。
二人并排往大街上走着,都不说话,上了公汽,两人一前一后的坐着,谁也不理谁,下车,萧阳跟着楚红到了楚红寝室,楚红要去厨房准备做饭,萧阳突然将衣架上自己的外套收下来,转身出门便走。楚红扔下手里的锅铲追出来,将萧阳扯进屋里,楚红说,萧阳你要去哪里?萧阳说我先回去了。楚红眼里就流下泪来说,萧阳我错了,我给你认错,你原谅我这一次行吗?看着楚红楚楚可怜的样子,萧阳心一软。楚红脱下萧阳的外套,挂回衣架上。楚红又很温情的将萧阳推到房间,两人坐着,萧阳还是忍不住将楚红抱在怀里,两人都感觉到一种历经浩劫磨难后的那种放松和幸福,甜蜜和柔情重又回到两人体内,不禁就又上床疯狂了一回。激情过后,楚红拖着疲惫的身子下床给萧阳做饭。萧阳理所当然的躺在床上做小贵族。
有天楚红对萧阳说,情人间如果一旦撕破面皮,即便伤口愈合,却永远不能回复如初。萧阳觉得楚红这话不错,他不知道他和楚红撕破面皮了没有,只不过两人在一起的时间越长,吵闹的机会就越多。
有一次因为什么事吵过,楚红就过来开导萧阳,两个人最初在一起无论性情还是观点肯定不一致,这就需要一个磨合期。
问题是楚红和萧阳都明白这个道理,但两人常为鸡毛蒜皮的事吵得沸反盈天。吵过之后,就又合好,然后就又上床激情一次,不知吵架成了彼此的催情剂还是激情成了吵架的尾声?两人在一起吵架彼此仇恨的样子令两人平静下来想想都觉得可笑,不在一起却又让两人刻骨相思饥渴难耐。
楚红回浙江老家一段时间,临上车,两人还在床上疯狂,楚红说,我要把你喂饱,免得你偷食。萧阳就在楚红身上拚命,一个多小时竟没有泄,看看时间快到了,楚红说算了萧阳,等我回来。萧阳顺水推舟。
中途楚红就从老家给萧阳来电话,楚红电话里问,你身边有没有别人?萧阳说,就我一个在办公室。楚红说,我也是一个人在房间里。萧阳就笑。楚红说,我想和你那个了,你想吗萧阳?萧阳说,我不想。楚红感觉受了羞辱,说,过几天我就来南江,到时就别碰我。
三天后,楚红回了南江,给萧阳带来一大堆老家特产,东西才放下,两人就搂抱着上了床,如饥似渴贪婪的做爱,做了一整个下午,中间二人吃了点东西洗过澡就又上床,一整夜,除了实在太疲惫休息一下,两人基本没有停息,那张沙发床是房东借给楚红用的,格吱格吱响彻通宵,床几乎散架。二日房东来敲门,楚红应门,房东说昨晚你在屋里做什么呀?怎么就响了一夜呢?楚红红着脸说,没什么,我才从老家回来,夜里整理房间。房东问什么时候下的火车?楚红编了个谎说晚上快十点的样子。房东竟相信了。
回到屋里,萧阳偷偷笑。楚红说,你还笑,都是你。萧阳说,你在电话里不是说不让我碰你的吗?怎么我看你比我还急呢?楚红面如胭脂,扑到萧阳怀里撕咬。
很多男人觉得做一整夜爱实在夸张,只不过这些男人没有碰到能激发自己情欲的女人罢了。男人的欲望是靠女人激发的,女人在床上对男人百依百顺,男人就有一种主人的优越和英雄气概,情欲本质深处就是蹂躏,试想想一个男人不敢去恣肆蹂躏一个女人,他最原始的本能的欲望又怎敢淋漓尽致的流露出来?如果更不幸的是男人若在床上碰到一个毫无情趣且指手划脚自以为是的女人,说句可笑的话,男人自己都不知道自已那东西放在什么地方合适,至于欲望,被那女人的挑剔戳得千疮百孔,象泄气的轮胎,再也胀鼓不起来了。
楚红说,再过几天,我们公司的那个科长就要过来正式办公了。萧阳说,他做办事处主任?楚红点点头,特色的一个男人。楚红一提到身边男人的色与欲,萧阳心里便升起一种莫名的不快,若非那男人企图染指楚红,楚红怎么知道他色呢?而若非楚红那种卖弄风情的样子,男人怎会随意企图?果然楚红对萧阳说,有一次,我到他办公室,他让我去复印几份文件,又说文件不在办公室,让我随他一起到家里去取。萧阳说,你就去了。楚红点点头说,他老婆不在家,我知道他老婆人长得很瘦,他给我倒了杯茶,我坐到沙发上,他也坐在边上,突然,他过来抱住我,说喜欢我,边解着裤子,我吓坏了,拚命挣脱他,看着他站起来,跑到里间换衣服去了。萧阳说,为什么换衣服?楚红说,可能那个了吧。萧阳想,楚红那种卖弄风情的样子肯定给了那男人误以为是的暗示。楚红说,你不知道他有多色,有一次打牌,他故意把牌掉到地上,又故意将身子压在我腿上弯腰到地上捡牌。去年夏天,他让我去给他买一管毛笔,说他要练书法,大热天,等我把笔纸买回来,衣服都湿透了。第二天却发现笔纸都被他扔进废纸篓里。我这才明白,他是因为得不到我故意报复我。后来办公室又来了一个女孩,他就常带那女孩到外地出差,有次那女孩告诉我身上的衣服是他送的,我知道那女孩已经做了他的情人了。萧阳说,这不如愿以偿吗?只可惜你没做成情人。楚红生气的说,萧阳你侮辱我。
楚红的故事让萧阳对楚红的卖弄风情越来越反感。
第09章 纷乱
九月底,公司突然决定将内设职能部门进行改组。原华北、华中、华南、东北、西北等共七个事业部合编为南北两个大部,公司行政人事安全部门全部合并到总务部,由萧阳统一调控管理。
公司这一变动,让所有员工莫解,萧阳突然明白,这会不会是公司即将解散的一个信号?想到这里,萧阳中午吃饭时便有意无意和王科长坐到一张桌上。两人吃着饭,说着不沾边的闲话。萧阳实指望从王科长嘴里或许可以听到什么小道消息。王科长虽然职务比自己低,但资历却比自己老得多,得到消息的途径也多。让萧阳失望的是,王科长对此只字未提。但这种涉及公司命运的重大事情萧阳是决不能开口去问的,哪怕是最隐秘的偷偷打听,一旦风声传到老板耳朵里,便有动摇军心涣散员工的罪名。
一连几天,萧阳独自关在办公室里,考虑这次公司变动的原因,有一种可能就是,简化部门肯定有利于即将到来的清算。这可能是这次改组的最根本动机。看来王科长之前的小道消息已经快被证实了。
想到这些,萧阳突然有一种悲哀,打工的也好,老板也好,注定最终各奔前程,之前的恩怨不解自散。只不过打工的散伙后就又要为下一轮忙于生计东奔西跑的拚命。
公司即将解散的命运让萧阳很消极颓废,跌倒了再爬起来这句话不过是失败者们自我慰藉的谎言,站起来几乎就穷尽毕生精力,若再跌倒,拿什么做赌本?每个人的命运可以说是自己预料的也可以说是难料的,这世上本来是非颠倒难置,正如不同途径可能导致同一结果,而同一途径却会造成不同结果,你能说哪种途径正确哪种又是错误?看来途径本无所谓正确与否,正确与否的只有结果。也许一切皆是冥冥中之宿命。
天有些凉了,楚红替萧阳早早准备了过冬的毛衣和袜子,女人的细心总会让男人感动,楚红告诉萧阳,她可能又要调回总公司了,办事处换别人来。萧阳便问是不是那位新来的主任作梗?楚红摇摇头说,老总希望自己回去做助理。萧阳说,你都有男人了,你们老板会选你做助理?楚红说,别瞎想了,我们老板实在是个正经人,平时在他面前玩笑都不敢开。看着萧阳说,只是我们怎么办?萧阳说,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实在不行就凉拌。楚红说,萧阳你要再有这种想法我可不原谅你,你怎么对我这种可有可无的态度呢?我告诉你萧阳,想再找别的女孩子你这辈子就死了这念头,我楚红做鬼都是你的人。
楚红的气愤让萧阳很满足,不管怎么说,女人死心塌地,男人也该收敛安分。楚红说,这些天我一直在想怎么办,不行的话,我和我们老板推荐你?萧阳恨不得将头摇掉,自己一个大男人,让一个女人,特别是这个女人可能会成自己的老婆去推荐自己,这种事萧阳想都不愿去想。楚红说,我们总不能两地分居吧?萧阳说,两地分居好呀,两地分居有什么不好?那样时常可以领略久别胜新婚那种感觉。楚红生气的说,萧阳你正经些行吗?这事反正不能由着你,我已经给我爸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