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色书窗 作者:梦蝶书生-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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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阳这才注意看王建的面孔,横竖几块创可贴,有些地方,竟就露出伤痕。突然明白,女人之谓被男人施以家庭暴力,实质不过是战败者:企图对男人诉诸武力,却被男人的反冲锋给打得丢盔曳甲;男人先动手,女人打算以暴易暴,终因敌强我弱给打倒者;双方同时兵戈相向吃了败仗者。总之女人并非是想象中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者,不过是武力上的输家,于是痛诉男人的暴力,所谓家庭暴力者不过是为输家张目以资平衡罢了。
王建不知从哪带来一个女孩子。萧阳便问王建那女孩是做什么的?王建悄悄将萧阳拉到一处角落,神秘兮兮的告诉萧阳那女孩是他的新欢。
看着王建古怪卖弄的表情,萧阳几乎笑出来。就打量那女孩,年纪不大,身子骨瘦得可怜,有点弱不禁风的样子,萧阳明白,王建此举乃是对李淑娟招蜂引蝶的蓄意报复,在王建看来,李淑娟在外面找男人,他就在外面找女人,大家都去寻欢作乐。萧阳想,王建和李淑娟若不离婚,天理难容。
晚饭有一个火锅:鱼头炖豆腐。王建说这道菜是跟一个温州佬学着吃的。萧阳感觉不出这道菜有什么特别。王建却极力推荐,说这道菜补身体,特别是男人那方面,更是了得。萧阳从没听说有这等事,不知王建这依据从哪来。王建便说,自己亲眼见的,那温州佬每顿都吃鱼头炖豆腐,而每天他都跑去逛发廊,逛过了,精神还好得很,一点不伤身体,肯定是这菜起了作用。
萧阳就好笑,王建这依据实在是奇谈怪论。
吃过饭,王建和郑伟早早打烊,王建用摩托车带着那女孩往家赶,萧阳吃了一惊,这要让李淑娟撞见,二人岂不撕破面皮打个你死我活?王建看萧阳吃惊的样子,无所谓的说,怕什么,她跟同一个院子里的男人都搞皮绊了,我就不能带个女人回家过夜?萧阳明白,王建是想对李淑娟进行彻底打击,以挽回男人的自尊。
隔日,王建兴奋的对萧阳说,那女孩终于被他压了。王建所谓的压,无非就是做了那种事,萧阳一点也不觉得新奇刺激,心里反而感觉王建很可怜,那女孩显然不漂亮,而且萧阳也猜测王建根本不喜欢那女孩,为了达到报复李淑娟的目的,王建硬着头皮和那女孩上床。这不能不说是男人的悲哀。
有个笑话说,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抢玩具,男孩急了,便掏出自己下面的东西对女孩说,我有这个,你有吗?谁知女孩竟撩起自己的裙子对男孩说,我妈说了,只要有了这个,你那玩艺要多少就有多少。女人可能成为世界上最纯洁的人,女人也可能成为世界上最肮脏的人。这两个极端男人都无法做到。有科学证明,目前世上流行的诸如梅毒、艾滋病等最初都由女人身体传播出来,又一次证明此点。
男人再放荡,却要煞费苦心去找女人;女人无论美丑,若要放荡,只需在大街上叉开双腿,男人就会象苍蝇成群结队逐臭而来。只因男人放荡,男人却要找自己心仪的女人去倾泻自己的欲望;而女人放荡却只需一种兽欲的折磨,凡是男人皆可以满足女人的放荡。这决定于男人和女人的欲望取向,躺在大街上叉开双腿的女人,之于男人来说,好比路上捡到一块肉骨头,不要白不要,男人的顺手牵羊决定了女人放荡的卑微。而男人放荡则不同,男人会用心挑选,宁缺勿滥,也决不粗制滥造。女人放荡,女人是被动的;男人放荡,男人是主动的。被动的吸引最终只会落得折戟沉沙门庭冷落,主动寻找却将群芳簇拥。但不管怎么说,男人的放荡比之女人实在没有优越性,即便一个漂亮男人和一个丑女相较,其结果也正如此。
这是萧阳个人观点,不加解释也不需要向谁负责。
王建还偷偷摸摸告诉萧阳,那女孩是个处女。只要是男人,都有处女情结,纵然乾坤颠倒,这情结在男人骨子里也不会转移,李淑娟不是处女,萧阳不用想也知道,这对男人来说不能不是遗憾,只不过女人是否感觉遗憾,萧阳不得而知。萧阳便问王建,何以见得那女孩是处女?他以为王建会说破红这事,谁知王建却说,我把她压到身下,她害羞得用手把眼睛都遮上了。原来这竟是处女的佐证。
说毕,王建突然痛骂起李淑娟,搞皮绊竟搞到同一个院子里来了,真是个婊子托生!
等王建走了。萧阳一个人趴在办公桌上笑得死去活来。
萧阳本想给潘丽打个电话,可是李淑娟告诉萧阳,潘丽突然辞职不知到哪里去了。萧阳就又打消了这念头。不想小玉却来了电话,让萧阳陪自己去逛街。萧阳就不想去,和小玉最终走向何方,萧阳一点方向感也没有了。小玉再三打电话,萧阳却不过,只得去了。
小玉在大东门等萧阳,见萧阳迟迟而来,脸色就不好。逛过超市,表情才回复,王建和郑伟的店铺就在附近,萧阳就带着小玉经过。和王建郑伟打了招呼,王建看了看小玉,偷偷将萧阳拉到一旁,潘丽比她漂亮得多,你不要潘丽却要她,你傻呀你!再说了,你配她实在是绰绰有余。王建的话严重地动摇着萧阳对小玉的信心。
小玉带萧阳到古琴台吃烤豆干,萧阳始终在想王建的话,小玉并非不如潘丽漂亮动人,二人各有千秋,王建说潘丽有钱,他根本不知道小玉比潘丽更有钱。萧阳知道,无论谁钱多钱少,都和他没有半点关系。也并不是王建的话在萧阳心里起了实质的作用,而是触动了萧阳内心深处对小玉的不满情绪,小玉的写给家里的信,照片,还有小玉返回南江一天后直到他给梅华打电话才告诉他,这说明什么?小玉也全没有解释。以萧阳的自尊,是决不会主动过问的。
从琴台开始,两人间的空气便有些紧张,萧阳不愿多说话,小玉观察着萧阳的神色,也不说话。小玉很不明白,以萧阳的性格,两人就到僻静处缠绵去了。可是萧阳似乎根本没有往那方面想。这让小玉开始对萧阳很不满。最后小玉说,我们到洪山广场去吧。
洪山广场车流人流如织,很热闹,二人的情绪就缓和了,小玉拉着萧阳的手,沿着一排排的地摊转着,终于就累了,二人来到休闲公园躺在草地上。隔着栏干,看着人车从边上弛过,萧阳很惬意。小玉便说起这一年国外的生活,萧阳随便听了些片段,小玉躺在萧阳怀里,头发从脖子上披散下来,小玉的身体很柔软,萧阳一直怀疑曹雪芹笔下的尤二姐,一到男人怀里便成了万般温柔尤物,现在看小玉的身体,就有些相信世上果真有这种女人。萧阳不由得抱紧小玉,两人在草地上纵情的亲吻着。
萧阳的手一如既往的在小玉下面弄得乱七八糟,小玉的内裤全湿了。小玉抽出萧阳的手说,你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又说,我一直觉得你就是个坏人,你看你做这种事多老到。小玉的话逗得萧阳开怀大笑。萧阳想,我老到?你不老到吗?
不知为什么,萧阳竟没有想带小玉回寝室。
天很晚了,小玉突然惊起,说,我忘了,我妈到二叔家去了,梅华上班没带钥匙。
拉着萧阳,二人急匆匆打车往家赶。上楼的时候,小玉说,梅华肯定回家了,进不了门正在发脾气。
小玉果然言中,二人刚上六楼,就看见梅华一个人坐在楼梯口,手里拿着一大堆石子,不停的对着栏杆瞄准。看见萧阳和小玉上来,梅华气得呼地站起身,从小玉手里抢过钥匙,猛地扭开门,风一般卷进去,砰地反身就想将萧阳和小玉关在门外。
萧阳实在没想到梅华竟发这么大的火。小玉眼快,急忙将门顶住,萧阳还在迟疑,小玉说,快帮忙呀。二人就将门推开,梅华只好作罢。气冲冲到房间去了。小玉看着萧阳说,你真傻,眼看她要将我们关在门外还站着不动。听着这话,梅华竟在里屋忍不住吃吃笑起来。
小玉到房里换衣服去了,萧阳对梅华说,给我倒杯茶,梅华便很顺从的给萧阳倒茶。放下茶杯的时候,轻轻在萧阳耳边说,你当心,我以后会在她面前给你栽刺。
第18章 交情
接二连三的,小玉的父兄也回国了。随着小玉一家人的到齐,萧阳便不再去余家。
小玉给萧阳来电话,说她父亲很生气,为什么自己的男友竟连面都不露呢?小玉如此说,萧阳心里就不痛快,想,至少眼下彼此还是恋人名分,你小玉难道就不知道为自己辩护几句吗?而且,一个女人如果真的在乎自己的男友,又怎会让他人无端糟贱?想着,心里就有些生气,将小玉的话抛诸脑后,无动于衷,加之公司这些时间业务繁忙,就没有功夫去考虑那些事。
老何很钦佩萧阳的年轻有为,闲暇时节,常找萧阳聊天,二人谈天说地。萧阳觉得老何其实很有些学问,尤其是中医这方面的造诣。老何虽然比萧阳大出半截,但二人竟成了忘年交。萧阳时常拿老何当年村子里那桩风流事开玩笑,老何也不见怪,末了,就叹自己时乖命蹇,不然以自己那时才貌,纵无西子相与,也该寻个美妻。人生一世草木一秋,当年风光无限,如今头童齿豁,也到头了。萧阳也免不了替老何感叹。
老何有时留在萧阳这里吃饭,萧阳有时也到老董那边和老何一起吃饭。姜是老的辣,就连对女人那方面的事,老何也有自己独到的看法。老何说,男人通常以为女人身材高挑是为美,若以男女鱼水交合相得否来看,则不然。萧阳问怎么个不然?老何就说了一句粗俚:鱼要吃块,×要日矮,这是从前那些寻花高手们的经验之谈。萧阳就笑。老何说,你别笑我们老头子说话没有顾忌,但事情就是这个道理,我觉得人随着年老,阅世深刻,虽则添了圆滑,但却少了矫情,这算不算返朴归真?萧阳点点头,很承认老何的观点。
谈天说地,老何便说起自己认识的一些异人,会使剪刀法,丈远处,手虚空一剪,对面的东西就折断了。萧阳就笑,老何满不高兴,说,这都是我亲眼所见,你觉得好笑?我就见过九龙吞珠,将筷子折成一截一截吞下去,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很灵验。无论老何怎么指天对日,萧阳是绝不相信的。两人相持无果,话题几转就又到了女人身上。
萧阳说,蛮腰素口应该是美的女人,小蛮腰可以想象,这审美和他不相上下,但那素口就不好想象了,因为据说古人喜欢樱桃小口,实在想不出一张漂亮的脸配上一个小小的口,那也算美?肯定毁了那张脸。老何说,古人如何判定美,我不清楚,但想来那口总得和那张脸相称吧,你象那相书上说的眉清目秀唇红齿白,不光说女人美,还反应了一个重要的问题,那就是女子的生育能力强,虽说古人以为从女子面相上看出生男生女这话没有科学依据,但从面相上确能看出一个女子的生育状况,这话倒不假。萧阳说,我看过相书,说女人嘴大吃家当,女人口方心有杀,嘴大的女人,一直是危险的。老何笑起来,那你往后挑女人是得小心看看那女子嘴形,以防不测。
一老一少,忽天忽地,东南西北胡扯。老何就谈起自已在监狱的事,便说起一个农场边上一个鱼塘主的女儿,被一个男犯人用一包牛肉干换上了床。萧阳着实好笑。老何说,女子生性依赖,贪欲享受,别说一块牛肉干,更有离谱的男人几把糖都把女人哄上了床。萧阳却有自己的看法,说,老何你不明白,这世上女子有几等,只不过你说的那是最低一等,不光女人,男人怕也如此。老何说,这倒是。
说到监狱,老何忽作愤色,若有天等我空闲下来,我就写一部书,将这高墙内的种种卑劣揭露给世人。老何说,我就算说了,你也无法想象那里面的黑暗恐怖。这些萧阳完全理解。就让老何改说些轻松的话题,老何说,有一次,犯人们下地劳动到很晚,那天很大的月亮,走在路上,突然前面一个女人,胸前两只乳房鼓鼓的,里面就有一个犯人控制不住,冲出队列,猛地将那对乳房狠狠一捏,又逃回队列里,这事一直查了好久,最终不了了之。老何说,这还不算什么,边上的女监犯人,将食堂的茄子偷回寝室集体自慰,结果被食堂管事发现,趁女犯外出劳动,又将那些茄子从女犯们的床上搜出来,中午就有一道红烧茄子,等女犯们吃毕,管教郑重宣布,中午的红烧茄子就是从女犯寝室搜出来的茄子做的,话毕,全体女犯作呕。
如此荒唐离奇的故事,让萧阳禁不住哈哈大笑。
说起南江,老何说还有许多当年的监友,其中一个报社编辑,那时和老何是难友,老何得知那难友又回了报社,去了几次电话,接电话的人就吞吞吐吐的说没有这个人。萧阳明白,那种侮辱和羞耻感让他再不愿回想从前,也包括从前一起生活过的人。想来老何也能理解,老何后来就放弃了寻找那位难友的念头。
有天老何告诉萧阳,他联系上了另一位在南江的监友,姓刘,现在做纸品推销,约老何上门去玩。老何就让萧阳和自己一起去。
那监友对老何很热情,话却极少,显然是多年的监中生活让他时时刻意掩藏自己内心的窘迫和不安。中午吃饭,特意让自己的女人到外面去炒了许多菜,吃毕饭闲聊一会,老何和萧阳便告辞出来。老何悄悄告诉萧阳,老刘现在外面有一个相好,打算和现在这个女人离婚。萧阳想,怎么现在到处都在离婚呢?
就又想起王建和李淑娟。王建和李淑娟都在自己面前谈起过爱情这回事,这本身便是一个危险话题。结婚三年后不再奢谈爱情,否则离婚姻的崩溃也快不远了。为何?因为生活是极端现实的,而爱情又虚无缥缈,现实和虚无之冲突自然无可调和。而且这种冲突也决非夫妻间的平常打闹吵架,一旦出现,大约只有分崩离析的下场。
第19章 镜影
有段时间,萧阳没有去余家,而小玉竟也没有给萧阳来电话。萧阳明白,他和小玉之间纵使没有梅华那层关系,到这种结局也是必然结果。两人关系看来渐趋冷淡了。
有天小玉来电话说,我父亲想见你,口气里透着对萧阳的强烈不满。萧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