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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大爱不言性 (最终1-9卷126章)作者:冯开平-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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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挣我的钱,真瞎了眼。”他老伴点着他的脑门子说,“我说小坎那,小坎,你这是把屎憋在裤裆里,跟狗俩攒劲呀,为了省一分钱,你要是憋出病来,那是本那是利呀。”
  小撮合想到这里,也就锅底里掏山芋,专拣软的捏,决计做他表大爷李大山的工作。
  “算了,算了,都是好亲戚,就不要打口水仗了,这两家总不能都是同时办喜事吧,总得有个先后。我看表大爷你就做点让步吧,就让表妹先到他家,老王家呢,也是个实诚人家,我看不会的。”
  老李想,这竿子也不能老是撑着,万一撑散掉了,怎么办?这大柱子翻过新年都25岁了,小撮合还帮瞒了三岁,说他是22岁,人家那个姑娘16岁呀,做一点让步吧。想到此,老李头说:“哎,我说老王呀,我们这一辈子能做儿女亲家,能够走到一起,也是一种缘分,你大王村也是好几百户人家,我们旮旯村也是三百多口人,天不转,地转,山不转,水转,我们能够转成儿女亲家,那也是八百年前派就了的。我想呀,我们都应该客气一些,不要话里头带抓钩子,带小耙子的。即使不是做亲家,相距也不远,今天我老李就做一点让步,今年大兰子,先出嫁到你家,等明年三月三,桃花盛开的时候,你家的姑娘到我家,怎么样?”
  “行,行,行。你旮旯村的李大山,我早有耳闻,你大人不见小人怪,你胳膊弯里能跑马,你宰相肚里行得船,刚才我言语不周,还望你左耳朵听,右耳朵扔,不要朝心里去呀。”老王这个人善于见风使舵,看李大山做了让步,一个劲的陪不是,头点头的像鸡啄米似的,连说了三个行。
  “不过,话在言前雨在初,先小人后君子,我可把丑话说在前头,俺们空口说白话不行,俺们要办个手续,你能不能写个什么字据?就是大兰子到你家一年,保证明年你家的女儿嫁到我家。万一,你家后悔了,食言了,我们打官司告状也有个凭据。能,我们就这么办了,不能,我们就大路朝天,各走半边。”
  “能啊,只要你家答应大兰子先到我们家来,你说怎么写都行。”于是老李头说,本村的一个老学究写:
  契约
  兹有旮旯村李大山和大王村王小坎,经协商达成如下换亲协议:
  1、 老李家和老王家自愿换亲,老李的女儿大兰子先出嫁到老王家,嫁给王大光为妻;
  2、 老王家承诺,等明年春天桃花红了的时候(三月三日),老王的女儿王翠花即刻嫁给老李家的儿子李大柱为妻;
  3、 到时候老王家若不履行诺言,老李家可以接回女儿大兰子。口说无凭,立字为据。
  4、 立约人:李家(李大山手印),王家(王小坎手印),
  5、 公正人:小撮合(手印),学究先生(手印)。”公元1983年2月2日
  老李头拿到契约像拿到宝贝一样,放在箱子底下藏着,这才放心的让女儿大兰子出嫁。


第三章:换亲 第三章:换亲(5)
  大兰子出嫁那天,正是桃花盛开的季节,火红的桃花把旮旯村装扮的十分喜庆,加上那天的天气也帮忙,万里蓝天,没有一丝的云彩。站在大柱子门口,几里路远的二郎山的几棵大树,都看得一清二楚。老龙河像一条彩带系在旮旯村的腰间,很少看到老龙河的帆影,那天也在现了,点点白帆由远而近朝旮旯村而来,使旮旯村这幅乡村的图画有了动感的神韵。
  和这自然景色形成巨大反差的是大兰子的心情,在做新娘子的三天前,她就开始哭,到结婚这天,她的嗓子都哭哑了,眼睛肿得像是红樱桃,大兰子心里难受啊,她想起了当初追求他的上海下放知青小王。
  虽然他们还谈不上什么爱情,可是大兰子每次想到小王,心里就有一种别样的滋味,和小王好了,也未必结出什么好果子来,可是跑掉的都是大鱼。既有今日,何必当初,还不如把我的初恋给了小王,也对得起现在的秃子。
  农村的姑娘,把贞操看得比自己的生命还要可贵,她们时刻把握住这一关,大兰子只让小王拉着她的手,抱一抱,小王还想深一步,大兰子是死活不同意的,“女人最值钱的就是这个,没有了这个,这个女人就贱了,在我们没有结婚之前,你休想,你再逼我,我就死给你看。”没有想到,大兰子苦熬苦撑着这份姑娘的贞操,即将给的是一个秃子,那小王多青春,多么地有活力,多么的英俊,当初给了他,现在也还绰绰有余的对得起秃子。大兰子想到此,后悔当初没有把什么都给了小王,白白的让一个他不爱的秃子拣了便宜。
  那时候有这种想法的不独是大兰子,许多安分守己的人家姑娘谈对象,不入洞房是绝对不能小伙子动手动脚的,一旦小伙子动了姑娘的那一份感情的蛋糕,你要甩掉姑娘是根本不可能的,那姑娘就会像狗皮膏药一样贴在你的身上,让你揭不下来,不会像今天的姑娘和小伙子谈恋爱,流了一个又一个的产,要说分手,那也是非常容易的。真是此一时,彼一时也。
  同村的小姐妹们和大娘婶婶都来劝她。
  秋菊说,“兰子姐。那天我们和你开的玩笑,你可别朝心里去,这人长的丑俊,都无所谓的,关键要看人好,人俊也不能当饭吃,你看俺们旮旯村的那几个小光棍,(农村把那些打扮漂亮,人长的不错的小伙子也称光棍)人倒长的不赖,那个条,那身段,那眼睛黑葡萄似的,可就是干活不照,伸手不能够拿四两,整天的推牌九,打麻将,嘴里哼着推牌九的小调,什么‘天牌地拍我不要,就要人牌楼在怀,我越越搂越搂越自在,’你说这样漂亮有什么用?”
  大兰子的大姨也来劝,“哭什么,哭,结婚是人生四大喜事之一,东头何半仙说,天气旱久了,下了一场大雨,是值得高兴的事情;在很远的地方遇到老家人,值得高兴;没有考中状元突然中了状元,值得高兴;还有一件,就是你今天结婚,按照何半仙说的,就是洞房花烛夜。什么男人不能过一辈子,你大姨我长的也不差吧,当时在旮旯村,数过你妈就数到我了,人家称我们姐妹是并蒂花,可你大姨夫是个豁嘴子,这你也不是不知道的。那个丑样,我在出嫁的时候,想起来就恶心,这一结婚不是也过的很好吗?你看我家你大姨哥大有子,你二姨哥二有子,还有你的小妹妹坐圈子,不是也都人五人六的吗?乖孩子,别哭,你这一哭呀,大姨我也要落泪。乖孩子,你这样想,你今年出门呀,明年你的弟弟大柱子的俊媳妇就到家了。我听说呀,你婆家那个小姑子长的别提多水灵了,我听你大表哥小撮合说,在俺们旮旯村都盖帽啦,比跟苏北唱大鼓书的跑掉的,我们村的那两个小妖精,还要中看,这样想,你能够不高兴?人啊,都是命啊,命中四两难有半斤,这农村姑娘结婚,那能配的都是八两对半斤的,有个差不多就行了。别哭了,乖孩子,高高兴兴去吧。”
  大姨的这一翻话,把大兰子说的不哭了,可是,她自己却亲娘妈妈的嚎了起来。大概是她想起来,当初跟豁嘴子丈夫结婚的不如意,跟豁嘴子男人一辈子也是不甘心吧,正好今天劝大兰子,触发了她心灵深处的痛处。反过来,大兰子反倒劝起他来了,“大姨呀,别哭了,我就不哭,你还哭什么。”说完,这老少两代人搂在一起哭得惊天动地,大概是一个对失去青春的懊恼,一个是对未来青春的恐惧,谁也劝不住,大姨哭得砍头撞脑,大兰子哭得两眼通红。据说她大姨出嫁的时候,是她的父亲把她捆在轿里,抬到婆家去的。
  这老少两代人,哭得不成样子,无法收场。最后,还是李大山出来说话,“她大姨,你半夜哭老太,怎么想起来的,我叫你来劝孩子,你怎么来带着孩子哭,当老的要像个老的样子,要给孩子做出榜样。”于是,这位大姨才止住了泪,大兰子也就不哭了。这位大姨看到姨侄女就要出嫁,想到他的妹妹李大丫,又是一阵伤心,又哭了一回,哭着哭着,哭出一首《劝红妆》的民间小调来:
  孔夫子门前字两行,
  大字朗朗写得强,
  上写着仁义礼智信,
  下缀着三纲并五常。
  三纲五常俺不表,
  说一段妈妈劝红妆。
  老妈妈正在草堂坐,
  叫一声娘的闺女听端详。
  我的儿长到十八岁,
  眼看就要离开娘,
  娘的话儿你要记心上。
  你一学黄四娘去织布,
  你二学裁布做衣裳,
  你三学描龙和绣凤,
  你四学巧女绣鸳鸯,
  五学寒窑王三姐,
  你六学贤良女孟姜,
  你七学说话莫高语,
  你八学磨房李三娘,
  你九学公婆面前多行孝,
  十学走路要稳当。
  专等婆家来娶你,
  我儿就要离家乡。
  花轿到了婆家门,
  下了花轿就拜花堂。
  拜花堂来拜地堂,
  拜完地堂入洞房。
  你坐床莫坐窗户口,
  防止你的表兄刺水枪。
  表兄表弟来闹房,
  你千万不要骂他的娘,
  你思一思来想一想,
  他不是你的舅妈就是你的姑娘。
  单等着婶子大娘来看你,
  你笑嘻嘻的迎进房,
  搬把椅子让她做坐,
  慌忙到茶烟点上。
  你婶子大娘出门去,
  你满脸笑容的送出房
  她摸着大兰子的小辫子,如泣如诉,哭中带唱,唱中带哭,在唱声和哭声中,大兰子上了王大光家接新娘子的小驴车,小驴车走了好远,还可以听到大姨那如泣如诉的声音:
  过了三天分大小,
  我儿你就要下厨房,
  进了厨房你要先洗手,
  拿一条围裙系身上,
  厨房里温好洗脸水,
  你放到堂屋正中央。
  你大喊三声门外站,
  你千万别进暗间房,
  防止你公爹穿衣裳。
  要是你大伯子来洗脸,
  你转过身子面对墙;
  要是你公婆来洗脸,
  你手巾搭在盆沿上;
  要是你丈夫来洗脸,
  你手巾递到他手上。


第三章:换亲 第三章:换亲(6)
  大兰子到了秃子家。开始的时候,就是不愿意和秃子上床,又哭又闹了好几天。这秃子对她是百依百顺,不愿意上床,行,秃子在房门外搭铺睡。秃子是一个很善良的人,很安静在房外住了好几天,一夜五鼓,没有书唱,丝毫没有干扰大兰子。
  庄上的一些表叔二大爷之类的人,骂秃子甩鼻子不上墙,“看一个如花似玉的女人,不知享用,让她清闲,你也枉披着一张男人的皮,长着那个家伙有什么用?当初你表婶子来,也是不愿意上床,妈的,我三巴掌一煽,乖乖的从头脱到脚后跟,我蹿上去不顾三七二十一,就干,快活的你表婶子在我身底下直嚎。我告诉你秃子,这女人都贱得很,你不日她,她就不喜欢你,不然人们怎么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呢?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男人不能太善良了。”你猜秃子能够怎么说,他说“你们懂个啥,如今是新社会,虽是合法夫妻,但是做那事,也要征得人家同意,人家不同意,那就是强奸,我耐心地等待着她的回心转意。我就不信,我的真诚感动不了她。”这个秃子毕竟是读过高小的人,他这种“冷水泡茶慢慢浓”的方法,还真的管用,还真的赢得了大兰子的心。半个月后,大兰子主动的把她喊到了房间。
  大兰子想,将人心比自心,我是人家换亲换来的媳妇,假如人家的妹妹到我家,也像我这样,这两家亲事都不就散了,还是见好就收吧,太过分了也不好。“秃子,进来睡吧,外边冷,俺们两头睡,”秃子眉开眼笑,心里话,熬不住了,来去一般远的,我想你,你就不想我,除非你她妈的是个憨子。说是两头睡,那不是骗鬼吗?大兰子和秃子王大光,一个是处男,一个是处女,这干柴进了烈火,说不燃烧,那是不可能的。这么一天晚上,俩个人折腾了一夜,天亮时,大兰子还要王大光再上一次,说是下面瘙痒的难受,王大光说,你她妈的,旱想把我旱死,涝想把我涝死,还是细水长流的好。
  这青年男女一旦有了那么回事情,感情就迅速升温,没有到一个月,王大光和大兰子成了出则成双入则成对的形影不离的一对恩爱夫妻。
  转眼快到了来年的三月三,大柱子家什么都准备好了。大柱子买了两条活蹦乱跳的大鲤鱼和半盖子猪肉,和小撮合一道,来秃子家送催嫁礼(催要闺女出嫁),这秃子的父亲王小坎也不长也不圆,说等等吧,就这么软拖着。大兰子在里面做工作也没有用,这个月推下个月,下个月再推下个月。大柱子的鞋都跑坏了好几双,小撮合能将稻草讲成金条,但对于秃子家都不发挥作用。
  “我说老王呀,你们两家,当初可是当面锣,对面鼓说好了的,也是立了字据的,那白纸上面朗朗大字写得清清楚楚的,不能说话不算数,你可不能叫我这中间人在两头受罪。”
  “你看你说的,我有儿子了,也结了婚,我又不需要闺女在家招女婿,我肯定会让翠花出嫁的,只是迟早的事情。”
  后来,也不知是谁给秃子爹王小坎出的主意,催要的紧了,他居然搬出了《婚姻法》来做挡箭牌,“那政府的婚姻法上白纸黑字的写着,要男的20岁,女的18岁才可以结婚,俺们家的翠花今年才17岁,明年才18岁。等符合了政府的婚姻法的年龄,不用你们来要,我也会把翠花给你家的。”小撮合那样的能说会道,听了这话也是闷屁筛糠,大柱子平是也是嘴不让人的,也是一句话没有,就连大柱子爹听了这话,用手点着王小坎的脑门子,嘴张了几张,一字也没有说出来。没有想到这个王小坎斗大的字不识一升人,能够有这一套,用国家的大法来抵挡他当初签订的民间契约,搞得大柱子一家,无话可说,只有耐心的等待。
  老龙河湾子桃花坞的桃花谢了又开,等那个姑娘18岁的时候,不知是她家人给她出的主意,还是翠花自己的一个人的主意,她和他本村一个小伙子跑了,无影无踪。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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