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爱不言性 (最终1-9卷126章)作者:冯开平-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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嫦娥在农村哪天听过这样脏话,嘴上没有说,心里在暗暗的骂着,“有人养没有人教的东西。”嫦娥是个很有点修养的姑娘,虽然一肚子不满意,但在人中场也还过得去。
给客人敬过酒之后,就是夫妻俩喝交杯酒,拜堂成亲的节目。这一幕在农村是最热闹的一个场面,一人唱,众人和,嫦娥如同一只羔羊落入了狼群,也就身不由己了,只有服从。嫦娥和张弘毅双双入了正席,张弘毅端起满满的一杯酒,来到新娘嫦娥跟前,只听那司仪唱道:
一杯酒,敬新娘,好。
新郎端酒新娘尝,好。
新娘喝下这杯酒,好。
来年早生状元郎。好。
二杯酒,敬新郎,好。
新娘端酒新郎尝,好。
新郎喝下这杯酒,好。
计划生育切莫忘,好。
喝过交杯酒之后,张弘毅看嫦娥的情绪慢慢的有了好转,他一手牵着嫦娥,一手拿着酒瓶子,朝一个包厢走去,边走边对嫦娥说,“走,我们今天要去给一个人敬酒,他就是我们的大媒,也是我的表哥,我是通过他,才认识你妈的,我们要去感谢一下”。
这不感谢倒还罢了,这一感谢,感谢出了一场血光之灾。
张弘毅和嫦娥一进包厢,一向低眉顺眼的王嫦娥,突然柳眉倒竖,脸瞬间变得苍白,神经质似的“啊”了一声,然后就晕了过去,人事不醒,一辆救护车,鸣着长笛载着嫦娥朝县医院急驰而去。一场喜庆的婚宴,不欢而散。
张弘毅领着嫦娥要感谢的这个人是谁?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初强奸过嫦娥的老瘦猴
第九卷:破鞋 第七十四回:郑二花敲诈老瘦猴 强奸犯做起了媒人
不错,张弘毅和王嫦娥的牵手,正是老瘦猴做的大媒。
这世界说大也很大,说小也很小。说大,花有千姿百态,人有五颜六色,地上有山川河流,水中有王八鱼虾,树上有鸟雀成群。说小,形形色色的各色人等,也就两个人,一个男人,一个女人,世上万事万物也就两种类型,一种是有生命的,一种是无生命的。这大中有小,这小中有大,所以哲学家说,世界大到无穷,小也到无穷。大和小都是相比较而存在,都是人的一种主观感觉。有缘千里来相会,感到世界小,无缘对面不相逢,感到大。过去人们无法解释这种大和小的关系,常常用冤家路窄来形容。王嫦娥和老瘦猴这对冤家,一个强奸者,一个被强奸者,居然在婚宴上巧遇,你说巧也不巧?当初,王嫦娥怀里揣着一把剪刀,到城里寻了三天,踏破铁鞋无觅处,没有见到人影。今天,居然成了王嫦娥和张弘毅的月下老人,得来全不费功夫,你说这个事情滑稽不滑稽?你说王嫦娥突然看到当初的恨之入骨的仇人,居然成了要感谢的恩人,王嫦娥能够经受这样的打击吗?!她不昏过去,那才叫怪呢?从迷信的角度讲,这就叫命运;从科学的角度说,这就叫巧合;从哲学的角度看,这就叫偶然。人世间的悲剧喜剧以及各种际遇,除了必然的、有规律的一面,人们可以人为的左右之外,其它的都不可预知,这些不可预知,巧合、偶然发生的多了,就形成了人的命运像汪洋大海中的一条船一样,偶然的风和日丽,风平浪静,他就可以到达幸福的彼岸,偶然的急风暴雨,扬沙走石,他就可能葬身波涛。人呀,人。
当初,老来俏得知闺女嫦娥是被她的老相好的老瘦猴糟蹋时,气得无名烈火直冲脑门,“妈妈的,欺辱到老娘的头上了,看我不把你那一间茅草棚子放把火烧掉,不能让他白占了我闺女的便宜,我要教训教训他,敲他一笔钱,顺便有合适的,再给嫦娥找一个婆家,跟谁都比跟大柱子强。嫁得远远的,也就不会有人嚼舌头说有其母必有其女了。”
在一个阴森森的下午,老来俏坐班车来到了泗州城里,找到了老瘦猴。老瘦猴一开始莫名其妙,他还以为老来俏找他重续旧情的。
“怎么,熬不住了,找上门来了。”
老来俏猛地一推,把老瘦猴力推了一个狗吃屎。
“什么事情,发这么大的火?”
“什么事情,你自己做的事,你自己知道。”
“不就半年没有给你送钱去嘛,手头紧,你就说一声,干嘛要发这么大的火?也算是老夫老妻的了。”老瘦猴上前就要亲热。
“滚你妈的蛋,谁和你老夫老妻?”老来俏上前就是几个耳光,打得老瘦猴眼前直冒金星,接着就骂开了,“你这个猪和羊杂交的畜牲,你这个牛和驴交配的禽兽,你霸占老娘我,还要强奸我的闺女,你真是不是玩意儿,”老来俏说罢,捂着脸呜呜地哭了起来。
老瘦猴故作镇静的说,“你这又是风又是雨的,谁强奸了你的闺女,半夜哭老太太,怎么想起来的。”头上直冒汗。
“你做过亏心事,还想耍赖,我要告你去,你做过坏事的赃物,化验单都还在,你想赖也赖不掉。还有,你当初造的孽,我的闺女怀孕了,还有一个活证据在,你不承认,等孩子生下来,也能做鉴定。”说着,老来俏从怀中掏出一把花花绿绿的条子,在空中一晃,“你的证据都在这里,你想赖你赖不掉。”
老瘦猴这下可被吓坏了。他虽说是个无业的游民,他也知道强奸罪是要判刑了,那蹲大牢的日子可不好受呀,他扑通一声的跪倒,头撞地是咚咚的响,“我说老相好的,救救我吧,看在我们相好了这么多年的面子上,我怕坐班房,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只要你们不告我,你提什么条件我都答应。”“坐班房,那倒便宜了你,我闺女是军婚,在部队已经是小排长了,你强奸军官的家属,该当何罪?你知道吗,坐班房,想得美,是要吃一个花生米子的,你知道吗?”老瘦猴一听这话,两条腿小猪没有买猪就筛起了糠,“哎呀,我的妈呀,我还没有活够呀,没有人给我收尸,死了不被狗撕了吗,你知道我最怕狗的呀,救救我吧,我的俏姑奶奶呀,”说罢,又捣蒜似地磕起了头。
老来俏看老瘦猴吓成这样,一丝不经意的笑挂在嘴角,“起来说话,要想我们不告你也行,拿钱来,”
老瘦猴一听可以不告,放心了许多,“谢谢姑奶奶,你要多少钱,我的姑奶奶,”
老来俏把大手一伸,“五千。”
老瘦猴说,“我的俏姑,你把我的皮剥掉也值不了这么多钱呀?”
“不要胡扯,你有钱,你家的老房子不是被你卖了吗?”
“你怎么知道了?”
“老娘我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什么事情我不知道。”
“那点卖房子的钱,是留着我养老的,我无儿无女,老了捡不了垃圾,谁养活我呀。那可是我全部的家当呀。”
“你答应还是不答应,不答应,我可要到法院去了,说着她又把那一大把证据在老瘦猴眼前晃动了几下。”
老瘦猴一见那纸条,吓晕了,“我把钱给你,就没有事情了吧,你要把那纸条都给我。”老来俏说行。
老瘦猴很不情愿的从床上的席底下摸摸索索半天掏出了一叠钱来,“都在这了,只有三千,你都拿去吧,我还欠你二千,等等我再给你。”
老来俏看也榨不出多少油来,伸手把钱夺了过来,“三千就三千吧。”数了一数,装进了腰包。
老瘦猴说,“俏姑奶那,我钱也给你了,俺们两清了吧,你那证据也该给我我了吧。”老来俏说,“不用给你了,我当着你的面把它烧了不就行了。”
于是老来俏檫了一根火柴,那所谓的证据顷刻之间化为灰烬,在空中飞舞。
老瘦猴看没有了证据,顿时轻松了许多,抱起老来俏就要亲热,老来俏的态度也有了转变,说,要亲热行,不过你还要答应我一件事,你是城里的老户,结识的朋友也比较多,你要捡一个抵实的,家庭条件不错的,给我闺女介绍一个,还要不嫌弃嫦娥肚子里的孩子。我闺女怕做引产。
老瘦猴眼珠子一转,说行,我要先和你亲热,然后在再谈给你闺女说婆家的事情,两个老家伙一阵温存之后,老瘦猴说,“我还真有一个亲戚,是我的一个表弟,要人品有人品,要貌相有貌相,要才学有才学,不过就是年龄大了一点,实话也不瞒你,今年都四十了,有过老婆,离了,家里过的也不错。”老来俏说,四十了,比嫦娥大了一半,不过,看看再说吧。”
老瘦猴说,“现在没有白用人的,我要把这件事情给你办成了,你要给我点跑腿费。”老来俏说,“你要多少?”“三千,”老来俏说,“滚你妈妈的蛋。”抬腿就要走,“二千行不?”“不行”。“那就一千。”老来俏伸手掏出一叠钱在空中扬了扬,“五百块钱,愿意介绍就介绍,不愿意介绍就散蛋。”老瘦猴一把夺了过来,“五百就五百吧,看来我那二千五是捞不回来了。”
老瘦猴对老来俏说,“我做媒可以,但是这个事情千万不能对你闺女说,我也不便多出面,我只给你牵个线,具体你们自己谈。我的这个表弟对我印象不太好,实际上我们早就不来往了,只是我常到他那去卖破烂给他。
一天老瘦猴又上门给张弘毅送破烂,顺便就提及此事,张弘毅开始的时候,不以为然,“你能提什么媒,你自己就光棍一条,还给我提媒呢?”老瘦猴说,“表弟呀,你可不要门缝里看人把人看扁了,你不是常说,烂稀泥里有硬刺,我就是那个硬刺,光我说了不算,我叫女孩子的的妈妈上门和你亲自谈,人家闺女要是不怀孕,单找你这样半截老头子,给你个便宜不要,就算了。”张弘毅说,“你说什么,她怀孕了,要不就见见吧。”
在老瘦猴的穿针引线下,老来俏和张弘毅见了面,各取所需,还就谈成了。
第九卷:破鞋 第七十六回:忧思成疾鬼附身 大柱妈雨夜显灵
大柱子刚要拿起镰刀到老龙河湾子里,把他家的二亩黄豆割了,就听到他爹在屋里一个哈欠一个哈欠的接着打,不住地唉声叹气,然后就说起话来。
“大柱子爹,大柱子爹,你这个老不死的,好好的一件事情,被你给办砸了,我看你这个当家人怎么当的,要是我死在你的后面,我肯定给大柱子找一个好女人。怎么啦,我家大柱子比谁差什么,也不少鼻子,也不少眼,你怎么就给他找不着媳妇的呢?东头的癞子,又是疤又是麻,比我家大柱子差远着来,人家不是找到女人了?西头的胡闹子,说话连字都吐不清楚,‘老龙河里有鱼,’教她一百遍,他也只能说,‘老龙鞋里有一’,这样的弱智的孩子都能够说到女人,我家大柱子就说不到女人,我年年盼呀,盼呀,下一年,大柱子爹给我上坟就给我带个小孙子来了,年年盼,年年落空,我告诉你,下一次,你不给我李大丫牵一个孙子来,你就不要来给我上坟了,你那个外奶奶鞋老样子,我没有看过还是怎么的。”
突然,那声音又变成了大柱子爹的腔调继续说,“大丫呀,你这不是逼死我吗?我也尽力了呀,我十八般武艺都用上了,就是没有用呢,你叫我怎么办呀,早知如此,我替你去死,你本事大。”
大柱子站在门口听着,屋里就我爹一个人,怎么一会我妈说话,一会我爹说话,吵什么架呀?这日子就够烦的了。听,我妈又在埋怨我爹了。
“小撮合,你的那个表侄是装瞎,你是真瞎,人领着不走,鬼领着飞行,你也枉吃了几十年的饭,堂堂一个男子汉斗不过一个女流之辈,你说丢人不丢人?姓李的,姓赵的两家人的脸都被你丢尽了。老来俏那点鬼把戏都看不出来。你信你表侄小撮合的,他是个媒人,他的话能信吗?你呀,你,你这个人怎么精明了一辈子,糊涂了一时呢,我说大柱子爹呀。你以前办事也是可以的,兵来将挡,水淹土屯,马前三刀也是有两下子的,如今怎么变得窝囊了,也还没有老呀,怎么就糊涂了呢?眼看就要看到孙子的影子了,被你弄得鸡飞蛋打,你说可惜不可惜。要是我呀,我先把老来俏把她捂倒,她要钱我就给钱,没有钱,借贷款也给她,嫦娥就是不能走,嫦娥要是在这,也该肚大腰圆的了,你说有多好,明年清明节,你就可以抱着孙子来给我上坟了。”
“我说大丫呀,你站着说话掉不腰痛,哪个老来俏说话洒水不漏,当时也是有理有面子的,由不得你不信,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人心隔着肚皮,虎心隔着毛衣,谁知道她个老婊子耍两面三刀的障眼法呢?唉,不说了,失败了,就是狗熊,我认了。”
大柱子感到很是奇怪,我爹在屋里睡着,我妈死了多年了,怎么会和我爹说话呢?真是活见鬼。大柱子就要走,就听屋里喊,“大柱子,不要走,我是你妈呀,你还怪你爹吗,他为了你的事情,尽到了责任,什么点子都用上了,你就不要怪他了。”
大柱子吓的拔腿就跑,一变跑一边喊,“我家里有鬼,我妈显灵了,我家有鬼了,我妈妈回家了。”
村里的人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情,都朝大柱子跑。大家伙在屋里找了半天,什么也没有,只有老李一个人躺在床上,哆哆嗦嗦的筛着糠。
大甩爹说,“大柱子这个孩子,一惊一咋的吓死人了,你八成是想嫦娥想疯了,你想嫦娥可是人家嫦娥不想你。算了吧,单相思没有用。”
就在大甩子爹数落大柱子的时候,床上的老李又开话了,“我说大甩子爹,老村干啊,你说孩子干啥?大柱子没有说到女人,他到五十岁都是孩子,你怪他干啥?都是大柱子爹这个人甩,俩闺女也没有换到一个媳妇,嫦娥吧,多好的一个媳妇,大柱子爹留不住,非要信那个老来俏的鬼八卦,他中了人家的调虎里山的老龙计了,要是我,她老来俏就是说得天花乱坠,地生金莲,我也不放嫦娥走;他老来俏就是能把秃子头上说得长出了头发,麻子脸变光了,哑巴能够说出话来,我也不放嫦娥走;她老来俏就是把死人说活了,活人说死了,我也还不放嫦娥走,把死人说活了,我也不放嫦娥走。苏北那边人多精明,土地少,家家做个小生意,一分钱大毛个(硬币)看得比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