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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部分

宁王妃-第113部分

小说: 宁王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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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着玉轻尘不带半点回转余地的回答,湛然脸上笑意渐渐消散,面色阴沉骇人,双目紧紧盯着眼前之人,独自感受着胸口澎湃乱窜的怒意,却始终无法将这些尽数发泄在玉轻尘的身上,双手紧握,努力克制着心头的那抹震怒,湛然声音微冷道:“轻尘,我与你青梅竹马,难道这样的感情还敌不过简珏吗?你与他相视也不过半年的时间,为何却独独倾心于他?你可知,简珏家世复杂,你若跟了他,你要遭受更多的阴谋算计!”

    玉轻尘抬头注意着湛然渐渐变色的脸色,心知湛然此人忍耐力自控力极强,即便此刻心中怒意横生,却依旧能够做到平心静气与人畅聊,只是,便是因为这份自控力,让他能够为了湛王府放弃许多。亦或者,他之前从未在意过之前的玉轻尘,只是如今自己态度的转变引起了他的好奇罢了。

    “所以你今日在相府,告知宋培臣,我与你是同门师兄妹。如此一来,湛王府与简王府之间便多了一条纽带。平治帝定会引以为戒,断然不会冒然将我嫁入四大藩王府,以防任何两座王府联手对抗皇家,是不是?”玉轻尘出声,低浅的声音淡然地说出湛然的目的。好一个尧郡王,果然深不可测,表面看似是为了自己,背后却还透着其他的目的。一则可以将他们二人的关系明朗化,一则可以阻拦自己嫁给简珏,从而打乱平治帝原先的计划。

    玉轻尘一面说出湛然的心思,一面观察着对方的神情,只见湛然在听她点明他的用意后,脸上阴沉渐渐敛去,俊美的容颜上浮上一层淡淡的淡漠,抿唇立于玉轻尘面前,双目静静地凝视着面前的她,并未立即开口反驳。

    玉轻尘见状,便知自己分析准确,片刻的沉默后,玉轻尘接着开口,“当初我身在玉龙雪山,依旧逃不过阴谋算计。如今身边有了他,又何惧这些?”

    语毕,玉轻尘心中微微一叹,不禁反问,当初的玉轻尘跳崖身亡,值得吗?

    玉轻尘身在与世隔绝的玉龙雪山,消息闭塞,若非有心之人故意在她的面前透露出湛然即将大婚的假消息,她又岂会伤心欲绝跳崖身亡?身在深谷依旧逃脱不了世俗之中的阴谋诡计,如今自己出山来到是非最重的京城,又岂能置身事外?

    玉轻尘一句反问,瞬间让湛然微微变了脸色,平静的眼底划过一丝慌张与内疚,对上玉轻尘冷静异常的水眸,湛然心头猛然一沉,剑眉不禁微微一皱,双唇微张却犹如千斤重山压在喉间,让他无法言语。

    从玉轻尘清亮透彻的黑眸中看到自己略显狼狈的神态,湛然眉头皱得更紧,强压下心中那抹慌乱,沉声开口,“如此说来,你非他不嫁?对于我,你竟这般狠心!”

    玉轻尘忽而转开视线,转目看向庭院中高高悬挂的灯笼,淡淡地开口,“我与他生死之交、愿华发共生。我与你,终究是道不同不相为谋。尧郡王,慢走。”

    语毕,玉轻尘收回视线,半垂着螓首朝湛然福了福身,继而转身离去。

    “轻尘,你难道不担心我当众戳破你与他之间的事情?”望着玉轻尘决绝离去的背影,湛然心头仿若被刀割开了一道口子,鲜血泊泊流出,痛不欲生。

    玉轻尘脚步微停,却并未再开口,随即领着水绿返回宋园。

    暗夜中,湛然立于长廊下,静静目送玉轻尘远去,阴沉的面色在摇曳的烛火下隐晦不明。

    “郡王。”湛青直到玉轻尘离去,这才自远处走近湛然,却发现自家郡王神色极为难看,一反往日如沐春风的神情,不禁心生担忧。

    “回吧。”湛然却是漠然地收回视线,转身间已恢复了往日的风雅俊秀,带着湛青大步离去。

    简王府。

    “郡王,这是暗卫提交的结果。”袁天手持调查结果走入简王府书房,却见简珏负手立于窗边,正仰头望着满天的繁星。

    “拿过来吧。”赏月的动作未变,简珏只低声开口说道。

    袁天走上前,将手中的信封递给简珏,随即退至简珏身后。

    收回仰望星空的视线,简珏修长手指撕开封好的信封,抽出里面的信纸展开细看了几眼,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冷笑。

    “湛然好本事,竟不怕被平治帝猜忌,亲自前往相府认下轻尘这个小师妹。想不到往日宽容大度的尧郡王,在面对男女之情时,竟也这般气量狭小。”看完第一张信纸,简珏冷笑着低喃道。

    袁天听之,浓眉却突然打了个结,目光不由得盯着自家主子的侧面,见简珏并未动怒,便知玉小姐在应付尧郡王时定是态度坚决,这才引得自家郡王此刻还有心思说笑。见简珏心情尚好,袁天松了口气,继续如空气般守在简珏身后。

    简珏眼前却浮现出玉轻尘的身影,猜出她与湛然之间大概的谈话内容,简珏嘴边浅笑渐浓,眼底不禁浮上一抹暖色,湛然想里间他们二人的感情,只怕是失算了。

    即便平治帝与宋培臣知晓湛然与轻尘之间的关系又如何?简王府已不是当年任由他们打压的简王府了,简珏也不再是当年襁褓中生死不由自己的小婴儿,岂会任由他们再次摆布他的人生?

    “郡王,若皇上忌惮您与湛王府的联手……”袁天思索片刻,不禁出声提醒。

    “无碍。平治帝与宋培臣不是傻子,岂会因为湛然这个举动就轻易取消之前的计划。他们二人狡猾如狐,难保不会因为此事挑起四大藩王府之间的斗争而坐收渔翁之利。”闻言,简珏收起眼底的柔情冷静地分析道。

    沐靖一沐清一兄弟二人频频出手护着玉轻尘、湛王府尧郡王是玉轻尘的同门师兄,与玉轻尘在明面上有牵扯的已有两个王府,想必平治帝与宋培臣还在观望中,看看到底还有哪座王府与玉轻尘有牵连。若能利用玉轻尘让四王府斗得你死我活,对于平治帝而言,又何尝不是好事?亦或者,平治帝与宋培臣想利用玉轻尘,从四王府身上得到好处,这个好处便决定了玉轻尘将来嫁入的王府。

    只不过,湛然行此一步棋,其勇气不小,也让自己看到了他对玉轻尘的势在必得。

    嘴边暖笑渐冷,简珏翻过第一张信纸,视线落在第二张信纸上,目色沉静带着一丝果断,待看完所有内容,只见他薄唇轻抿,久久不曾开口,目光盯着信纸,神情却若有所思,似是在考虑事情。

    袁天见状,心中不解,见简珏陷入沉思中,便始终守在书房内,未曾打破书房内的平静。

    “下命,让尉迟少臻回北方,护送祖母即日启程来京城。”语毕,简珏返身走到桌后坐下,摊开一本崭新的奏折,执起毛笔洋洋洒洒写下一大段恳切之词。

    袁天伸长脖子看了一眼,面色骤然一变,眼底瞬间浮上一抹无奈,他家郡王好本事,竟连老王妃惯用的柳体字学得惟妙惟肖,如今更是代替老王妃写了一道恳请进京的折子。

    而简珏却是面色如常地写完整道折子,随后从身后书架上的暗格中取出一只红色锦盒,打开取出里面的印鉴,用力地将印鉴印在折子上。

    “郡王,您怎么把老王妃的王妃印章也给带过来了?”袁天不可置信地望着大功告成的简珏,木头般木讷的脸上终于浮上满满的震惊。

    闻言,简珏抬头看向袁天,薄唇勾出一抹浅笑,脸颊两旁的酒窝若隐若现,只见他毫无悔恨之心,更是镇定道:“反正这东西迟早要交出去,还不如我带出来以备不时之需。”

    语毕,简珏将印章放入锦盒中,重新藏入暗格内,随后将那道墨迹已干的奏折收入衣袖中。

正文 第165章

    翌日,皇宫金銮殿。

    平治帝端坐龙椅,望着殿上站着的群臣,见无人出列禀报要事,出声道:“今日午时,宋相与齐王五皇子将前往城外迎接匈奴使臣,若没有要事,退朝吧。”

    “回皇上,微臣有要事禀报。”平治帝话音刚落,原本立于群臣队列中的礼部尚书手持一本奏折走出队列,一面举高手中的奏折,一面朗声道:“皇上,您五十大寿将至,今年正是整寿,不知皇上有何示下?”

    听着礼部尚书的提醒,平治帝严正的脸上划过一丝恍然大悟,似乎这才想起过不久将是自己的五十大寿,又见礼部尚书已拟好了奏折,便对身旁的陆公公点了点头,示意陆公公取过奏折。

    陆公公会意,提着前摆快步走下玉阶,双手捧过礼部尚书手中的奏折折回平治帝身旁,恭敬地将奏折轻放在龙案上。

    平治帝伸手打开奏折,龙目快速地将奏折上的内容扫了一遍,微沉吟片刻,这才开口,“今年年初,大夏与匈奴一战,已是劳民伤财了,朕的寿辰是小事,还是如以往一切从简吧。”

    此言一出,朝臣不禁面面相觑,均没有料到皇帝对于自己的寿辰竟如此马虎。

    礼部尚书立于大殿中央,一时间尚没有想好如何开口,不禁微微侧头看向立于左侧的宋培臣。

    宋培臣见之,稍稍沉思后迈步走出队列,面色沉稳地开口,“皇上,今年是您的整寿,且匈奴使臣前来京城,微臣认为应当向匈奴展现我大夏繁荣。而且微臣刚收到八百里加急,西北边关传来消息,女国日前已向我朝递交了通关文牒,前来贺寿。”

    语毕,宋培臣从衣袖中掏出通关文牒,由陆公公转交给平治帝。

    殿上群臣听到这则消息,更是心头一震,原本因为平治帝寿辰之事的不知所措瞬间转变为震惊。

    女国是大夏西北边界的小国,虽是小国却物产丰富,且地形极好,易守难攻,这也是这么多年凶悍的匈奴为何迟迟拿不下女国,就连大夏这样的泱泱大国亦是暂时没有对它举兵侵犯。

    只是,女国却因为当年之事,早在十几年前便与大夏断绝了来往。这十几年来,女国不但与大夏毫无来往,与周边部族邻国均是没有半点联系,俨然是闭关锁国。

    突然间,女国竟递交了通关文牒,实在让人匪夷所思不明所以。

    “皇上,当年女国与我大夏断交,如今又突然示好,事有反常即有妖,还是应小心为上。且经过这十几年,女国到底是怎样的情况,我们无从得知,必须严防他们作乱。”沐清一突然站出列,朗声分析着如今各国之间的关系。

    只见他说了一半突然停了下来,微侧头看了眼立于大殿右侧的湛然,微微浅笑了下,这才接着开口,“女国位于大夏西北边,湛王府亦是镇守大夏西北边界,不知尧郡王有何看法。尧郡王常年呆在湛王府中,想必对西北边界的形势很是清楚吧。”

    沐清一的提醒,让众人纷纷转目看向始终静立于大殿之上的湛然,只见他在听完沐清一的询问后,只淡淡一笑,随即步履从容地离开队列走到大殿中央,止步于沐清一身旁,对龙椅上的平治帝行完礼,这才不慌不忙地开口,“诚如清郡王所言,湛王府的确位于西北边。只是,湛王府却也是大夏子民,即便是微臣出界,也是需要上报朝廷的。又如何知晓女国的事情。女国虽在西北方向,但却更偏向北边,据微臣所知,当年女国太子出使大夏,亦是从北方入境。不知宁郡王是否知晓一二?”

    顷刻间,湛然将话题引到了简珏的身上,众臣目光不由得自湛然身上转向简珏,就连平治帝亦是转目望向下面的简珏,凌厉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深思与考量。

    简珏却并未看向任何人,只沉静地走出列,拱手回道:“回皇上,微臣年幼丧失父母双亲,仅剩祖母相依为命。这些年,匈奴略略进犯我大夏北方疆土,微臣的注意力尽数集中在对抗匈奴上,实在是无暇分身探知女国之事。还请皇上恕罪。”

    语毕,简珏面上浮现一抹惭愧之色。

    平治帝见状,微微一笑,沉声道:“宁郡王何罪之有?是女国闭关锁国在先,大夏这些年的精力全部放在匈奴,自然不会去理会一个有心与我大夏断交的小国。知晓它安分守己没有过分的行为,大夏泱泱大国又岂会与他们为敌?既然女国如今有心缓解两国之间的关系,我们自然也不可太过小气。只是这护送女国使臣……”

    说着,平治帝目光渐渐扫过湛然简珏沐清一等人,却并未立即开口下结论,而是在心中细细揣摩、慢慢思量,从中挑选着最为恰当的人选。

    “皇上,微臣还有一事禀报。”简珏却仿若没有看到平治帝眼底的思量,径自开口道:“微臣祖母年事已高,这些年身子越发不好。微臣仅剩这一位长辈,恰巧微臣此时人在京城,想请皇上开恩,让微臣将祖母接到京中调养身体,便于寻着京城的名医为祖母看一看双腿。”

    说完,简珏从衣袖中掏出那道由他亲自书写的奏折。

    陆公公得了平治帝的同意走下玉阶接过奏折交给平治帝。

    平治帝摊开奏折,认真地看完奏折上的字句,平静的目色中闪过一道暗芒,缓缓阖上手上的奏折轻放在龙案上,手指轻点着奏折,不紧不慢地开口,“简王妃已有二十年不曾进京了。”

    “回皇上,是。祖母最后一次进京,是父王母妃去世那年。祖母先是进京看望生病的兄长,第二次进京便是为父王母妃送葬。从此之后,祖母身子便日渐虚弱,这些年不再进京。”简珏开口细数简老王妃这些年进京的次数以及进京的缘由,此时他面色虽平静,但往日里冷漠的音色中却多了一抹不易察觉的沉重。

    简珏的陈述却勾起了大殿上许多大臣沉睡的记忆,二十年前当真是简王府的噩梦。当时的简王与王妃双双遇难,养在京中的简王世子也遭人毒手变成了活死人,偌大的简王府只剩下一名年老的老王妃与尚未断奶的宁郡王,王府内发生这样的巨变,偏偏当年匈奴来势汹汹,简王府险些挺不过去。

    而简老王妃也在儿子媳妇双双离去后,一夜白了黑发,深受打击之下竟瘫在了床上,这二十年来竟再无踏入京城。

    这段令人唏嘘的历史,如今被简珏用冷静的话语提起,众大臣顿时噤声不敢言,更是低下了头不敢看向上面坐着的帝王。

    湛然听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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