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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帝后难为-第17部分

小说: 帝后难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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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怎么知道你们做什么!”龙瑄炙冷笑着:“你们兄妹也亲密太过了。”

“再亲密也是兄妹,那我爹从来到哪儿都带着我皇上怎么不问问去?”这些也是能胡乱猜疑地。

一点也不犹豫的把自己地话给顶了回去,这么久以来她是第一个敢这么做地人。一直都以为她就是看上去的娴雅贞静,偶尔一下给嫔妃们一点小小地不着痕迹地利害也以为是小姑娘伶俐而已。这下子倒是看到了她地另外一面:“赵希。去把太傅请来。朕要当面问问!”

一直站着门外的赵希从帝后开始拌嘴就吓得双腿开始打颤了,一句顶一句这可是从没经历过的事情。素日笑嘻嘻的小皇后也不是什么善茬,这么看来那些耀武扬威的嫔妃们只怕日子不好过了。

“万岁爷,乐大人不是告假回了老家么?”数九寒冬别人冻得够呛,赵希一脸的冷汗忙忙擦汗跑了进来。

“在哪儿也给朕找来。”龙瑄炙显见气得不轻,赵希最怕看这种脸色。

“皇上也不用让谁去找,臣妾去请父亲来就是。”本来就不舒服,这下疼得越发厉害了。猛然起身,穿上鞋就往外走。

“你给朕站住。”龙瑄炙上前一下抱住她,这种脸色也敢往外跑。赵希见状忙退了出来,闹半天两个人还是会好的。自己就别跟着瞎掺和了,省得好了不招人待见。那这样下去,这个大总管也就不用在帝后身边混下去了。

“万岁爷不是要找臣妾的父亲来问清楚么?臣妾这就去找父亲来等着万岁爷问话的。”抱那么紧干嘛,本来就疼得够呛了。

“等你好了再问。”手没有松开的意思:“这两天好好在宫里呆着,什么地方都不许去。”

用力去掰他的手:“本来就痛,这下更难受了。”

“那还不好好吃药。”抱起她放到榻上:“药不好吃,好了就不用吃了。”

“那岂不是还要吃很久?”一下子皱起眉头:“这药太难吃了。”

龙瑄炙笑着抚平她的娥眉:“你要是肯好好吃饭,不去碰那些生冷的东西就不会这么难受了。也就不用吃药了。”一面说,一面挨着她躺下:“你的脾气不比朕小。”

“万岁爷不生气了?”乐晖盈翻过身趴在枕头上:“也不去找太傅了?”

“找来是向着你还是向着朕?”龙瑄炙把玩着她的头发:“向着你,朕不高兴;向着朕,你不高兴,回头两个人埋怨他。就是朕去找,也会托词不来的。”

一下失笑趴在皇帝颈窝里:“万岁爷非要臣妾吃药,做什么?”

龙瑄炙愣了愣,你其实知道朕为何让你吃药,却偏要问个明白。“身子不舒服,是谁难受?”

“知道了,以后好好吃药就是了。”伏在他胸前:“只是吃完药,要许臣妾吃零食。”

“你倒是不肯吃亏。”搂着她,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她的秀背:“今晚上,你让朕去哪儿歇着?”

咯咯一笑:“万岁爷爱去哪儿便去哪儿,臣妾不管。”

“坤仪宫好不好?”“那皇上睡寝宫,臣妾睡暖阁好不好?”

“你看着办。”龙瑄炙翻了个身,把她放在怀里:“晚膳时候叫醒朕。”说完,便沉沉睡去。凝视着他的睡颜,乐晖盈不自觉长叹了口气。只是静静伏在他怀里:你总不肯放下心里的东西,这许多年来都是如此。

“臣妾给娴妃娘娘请安,娘娘万福。”一大早,徐沁便换了件水红的灰鼠袍子到了娴妃咸阳宫正殿。

“哟,徐妹妹这么早就过来了。快坐。”看着乳母给女儿喂饭的娴妃笑着让座:“用过早膳了?”

“谢娘娘关心,臣妾用过了。”徐沁有点受宠若惊,行礼的时候便多了三分恭敬。

徐沁接过宫女奉上的茶抿了一口:“娘娘这儿的茶沏得真好。”

“妹妹夸奖了,我们这算什么。哪比得上皇后娘娘宫里的手艺。”娴妃笑着抱起女儿:“珏儿,叫姨姨。”

正文 第二章 独承恩宠 15

“小公主越长越漂亮,跟娘娘一模一”徐沁趁机奉承道。

娴妃一笑:“怎么,今儿是贵妃家里的人来请安聒噪得不行吧?”

徐沁点头:“昨晚上就张罗上了,一大早臣妾便告退出来。省得让贵妃姐姐一家不得团聚。”

“你算是懂事懂规矩的。”娴妃起身:“咱们到里面坐,这儿说话不方便。”说着把女儿交给乳母抱了下去,拉着徐沁进了里面的套间。

“这儿没外人,有话也不用闷在心里。我想你也是一肚子的委屈,其实咱们住在这深宫内院的,谁不是一肚子的心事。”娴妃执着她的手,两人坐在织锦褥子上。

徐沁红着眼晴:“其实臣妾倒没什么,只是替娴妃姐姐不服。”说着有意拭了拭眼角:“听说姐姐和贵妃姐姐一样,都是万岁爷在东宫为太子时的老人了。而且都是诞下公主的人,应该是一样的人。怎么贵妃姐姐就能掌管六宫,姐姐竟然如此委屈。臣妾知道,姐姐家中还是有名的悬壶济世的大夫呢!”

娴妃微笑不语,心中却是一怔:小丫头,我险些看你看走了眼。你是从何处知道我这见不得人的心病的,倒是不能小看了你。“从来啊这皇恩浩荡,你我都是皇上的嫔妃。皇上也不会偏宠哪一个,只是看投不投万岁爷的缘罢了。”

“依着姐姐这么说,那臣妾有个笨想法。最投缘的除了皇后娘娘,还真找不出第二个人了。”徐沁笑得甜甜的:“算得上是旧日相识了。”

乖乖,这吃醋都吃到皇后头上去了。看来真是人小心大了,不得不防。

“这就是为何娘娘是皇后,你我为嫔妃了。”娴妃小心着措辞,眼前这个充容说不定会在不久的将来掀起一场轩然大波。

徐沁不以为然地一笑:“姐姐太宽宏了,妹妹要跟姐姐好好学。姐姐可别见外,定然要教教妹妹的。”

“只要妹妹不觉得絮烦。我可就学着做师傅了。”娴妃低头笑笑:“怎么能和皇后生气呢。好歹是**之主。有什么事,要先让万岁爷知道才行。懂么?”

徐沁有了些许醍醐灌顶地感觉:“不愧是好姐姐。妹妹记下了。”

“这就好,这样姐姐就放心了。”娴妃拍拍她地肩:“有些事,相信妹妹呆久了会比姐姐懂得更多地。”

徐沁猛地点头:“是。谢谢姐姐教训。”

两人相视一笑。俱都心领神会。

难得不用在太医院当值,凌恪泡了盏乐晖盈送他的上等老君眉手拿一本绝版棋谱窝在书房里,对着黑白二子自得其乐。

“一人躲在这儿,过得好悠闲。”书房大门推开,乐文翰一身平常的布衣也不用人通秉便自顾自进来。

凌恪放下书:“哪比得了你,一人躲到乡下老家去享清福了。”说着赶紧把自己那盏茶挪了过来,这家伙见不得好东西,若知道是他宝贝女儿特地送给自己的,只怕这小心眼的毛病就犯了。

“别这么小气,我一进来就闻到好茶了。”乐文翰看他有意做出小气的样子,故意怄他:“谁给你的好东西,怎么闻着就像是上等的老君眉?”

“皇后送的。”凌恪忍不住笑起来:“大过年的给她去请脉,心疼老头子跑来跑去的。”

“姗儿怎么了?”乐文翰一怔:“病了?”

凌恪摇头:“不是,还是从前那样子,这次怎么就被你们家贵婿知道了,立命我去请脉。开了一剂药,皇后连用五天只怕有些恨我了。”

乐文翰捋着须:“这个有些蹊跷,好端端的过年传你进去请脉。这个是犯大忌讳的,他不会不知道。”

凌恪把他让到一旁坐下:“依我看,倒是真的忧心皇后的身子。问得甚是仔细,就连素日要注意什么都问得一清二楚。”

“我问你,舒贵妃那剂药是你开的还是何蔺动的笔?”灵光一闪,乐文翰不敢大意。这毕竟不是在自家小书房能够安心,不免亲自出门打量了一番方才进来。

“这种药不由太医院拟方子,敬事房自然有他们的一套章程。”凌恪忽然想起什么,起身拉上门帏和窗帷:“老乐,有件事你心里要有个成算。”

他的郑重其事倒让乐文翰惊讶了一把:“什么事?”

“皇后没有被赐药过。”凌恪低声道:“每次都有记档,每次都没有赐药。”

“什么!?”乐文翰手里握着的白子落在棋盘上:“真的?”

凌恪颔首:“我疑心这次让我给皇后诊脉是有用意的,关乎国本之事。”

“好小子,居然用这招对付姗儿。”乐文翰切齿恨道。

凌恪叹了口气:“只怕皇后心知肚明。我听赵希说,两人为吃药拌了嘴。事后,依然是把药全都吃了。”

“我这个傻女儿,为了他什么都愿意的。”乐文翰无奈地摇头。

“先帝当年是不得不为,当今又是为何?”凌恪仿佛自问:“先皇后家中骄横跋扈人尽皆知,若不是先帝忍痛恐怕朝中大乱。你们家尚不至于此吧?”

乐文翰笑道:“有人说我是曹操,他是汉献帝。”

“令婿不恼?”凌恪笑得有些收不住:“挟天子以令诸侯,你老兄要是教出这么个学生枉费了帝师之名。”

止住笑,乐文翰正色道:“这已不是流言,只怕早晚传入宫禁。我一辈子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还能怕这个。只是姗儿若受到些许损伤,那碰她的人我不惜把他碎尸万段。”

“**倾轧在所难免,不得不防。”忽然想起那天乐晖盈托他转交的锦匣:“这是皇后让我交给你的,说是那天进宫朝贺落下了。”

“什么东西,这么郑重其事。”乐文翰就手打开,一只成形的白色野山参枝叶俱全躺在里面。

“老乐,这颗白参可有年头了。如今要找这么大的,难得。”凌恪笑道。

“她总是记着我睡不好,在家的时候总是让人用这种白参炖给我吃。”乐文翰摇头:“这个女儿啊,也不知是不是误了她。”

凌恪看他神色,浑不似别人口里那种专横跋扈不可一世的权臣样子。或许只有他的儿女能令他这样,也只有在自己这里他能不设防。

正文 第二章 独承恩宠 16

天终于有些放晴的意思了,明晃晃的琉璃瓦上还有着残雪的痕迹。如洗的碧空下,白雪在冬日太阳的映衬下碧瓦红墙的红墙有了别样的风致。

“娘娘,天晴了总是还在数九天里。穿这么少只怕万岁爷看到又要说奴婢们不用心伺候了。”莫颜拿着一件狐皮披风过来:“在院子里站一会儿还是进屋吧。”

乐晖盈似笑非笑看着她:“莫颜,你跟我般长般大怎么学得这么絮叨了。”

“娘娘,徐充容来给您请安了。”榛遐从宫门外进来。

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看着两个丫头:“以后我给你们挑人的时候,绝对不许别人家有两张床。”

“小姐!”莫颜笑着跺脚:“这话被皇上听见,一定说这宫里什么都不多唯独床榻多。”

“让进来吧,要不又不知有什么话在背后编排我了。”拢着披风进了偏殿:“榛遐,我有些饿了。看有什么好吃的,拿一点来。”

“臣妾给娘娘请安。”刚坐定,徐沁就摇曳生姿地从殿外进来。

“每日见面,不用这么大礼。”乐晖盈接过榛遐端来桂花玫瑰馅的小汤圆渥在手里:“给徐充容也来一碗,天冷得很暖暖身子。”

异香扑鼻的小汤圆端在手里,徐沁已经忍不住要一尝为快了。“前些时候会亲,家里都好么?”

“呃!啊,都好。”已经咬了个小汤圆在嘴里,有点烫说话就有些含糊不清了。

乐晖盈却是慢条斯理地咬了一小口。直待晾凉才开始吃。这样看下来,徐沁确实有些急不可待。嘴巴只怕被烫了。又不好在这儿露出来。只好不时端起手边地清茶往嘴里送,好解掉嘴里滚烫不适地痛楚。

“娘娘这儿地小吃是越来越好吃了。”即使烫了嘴,徐沁依旧是不失时机地恭维道。

“你们喜欢就好。若是想吃什么告诉榛遐她们一声。”乐晖盈略吃了两个就放下来。甜腻地东西吃很少就容易饱了。

“是。臣妾可不会跟娘娘将这个客套地。”看榛遐站得有些远了。徐沁放下手里的碗走到乐晖盈身侧:“臣妾有下情向娘娘启奏。”

“怎么了?”有些惊异地看着她。“臣妾地母亲入宫时告诉臣妾。说是有人诬告乐大人有不臣之心。要臣妾转奏娘娘,需要提防一二。”徐沁一脸地关切。

“**不得干政,乃是祖训。”乐晖盈正色道:“家父真有此事,皇上必然秉公处置;若无此事,造谣之人也有御史衙门查实处置。你我原不该参与此事。”

“是。”徐沁看她神色郑重,便不敢造次:“娘娘训教的是,臣妾知错。”

“行了,下次小心就是。在我这儿说说也就罢了,若是被皇上听见只怕就不妥了。”乐晖盈起身捋了捋衣带:“有些乏了,就不虚留你了。”说完,径自出了偏殿。

“臣妾送娘娘。”徐沁躬身一福,心里丝毫不服气。又不敢露出来,毕竟乐晖盈说的句句在理。张扬出去,对自己没有半分好处。“皇后娘娘,早晚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娘娘何必跟她一般见识。”榛遐跟在身后小心翼翼地劝解道:“从来就是这样,吃着别人的用着别人的反派人的不是。”

乐晖盈站在寝宫的窗下:“这话已经不止一次听到,显见是有这些苗头的。”抚摸着窗下那盆暗香浮动的腊梅:“这不是好兆头。”

“娘娘怎么担心起这个来,就是万岁爷也不会疑心至此的。”榛遐给她端了盏茶过来。

“谨慎小心总没错处,而皇上那儿任是谁也说不准。”想起那块凤凰玉佩,心底就一阵阵发凉。

“娘娘,万岁爷回宫了。”寝殿外,传来清雪的声音。

收敛起脸上的郁色,榛遐跟在后面给她理着裙裾。“皇上回宫了?”行了个常礼,看他还穿着龙袍便接过赵希捧着的常服亲手帮他换下。

“刚回来,虽说这几日不上朝。只是还要操心三月里春闱的事,这恩科开考丝毫不能懈怠。”看她脸色比那几天好了很多:“朕还问了上元夜灯会的事情。”

“皇上不会告诉人家,说这圣明天子要去观灯吧?”娇笑着将一碗方才觉得还不错的桂花玫瑰汤圆端过来:“这是新鲜花样的汤圆,万岁爷尝尝。”

“朕只是关心民间如何过节,至于看灯就与他们没干系了。”龙瑄炙吃了粒汤圆:“还不错,你怎么不吃?”

“就是吃过觉得不赖,才让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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