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养"性"-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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甩去心头的感觉,紧闭双眼,以往入眠极快,今夜竟清醒非常,怎么也睡不着。
这一夜无眠的结果,就是第二日清早两眼酸胀,眼下青黑一片。
还在我两眼呆滞,没有回过神的时候,琼倦手捧一包纸袋走了进来,那张麻子脸对上我的脸,面上闪过一抹惊诧,脱口而出:“小鸢子,你怎么了,眼睛下黑不溜秋的,怎么跟我刚才经过蝶苑时,从里面出来的那些东倒西歪、病恹恹的男人一样?”
蝶苑出来的男人?眨巴着眼思索了下,瞬间想通,啊呸,人家这是纵欲过多造成的,我这是没睡好不好!我收回之前觉得听不到他说话会感到不舍的话!这一说又让我恨不得堵住他的嘴!
算了不计较,他连青楼是什么都不知道,我还能怪他什么?
看到他怀里的纸袋,我转移话题问道:“你手里拿着什么,刚刚你出门了?”
“恩,买了点肉包子给你吃,你昨天午时到现在就没吃过东西了。”他说着把纸袋递给我,被他这么一说,我这才意识到肚子好饿。
我立马掏出个肉包子,一大口咬了上去,肉香混着面粉香在我口中回荡,软软糯糯的包子,香喷喷的肉馅,真是太好吃了。看琼倦望着我却不吃,我问他:“你怎么不吃?”
“你不知道有修为的人都已经辟谷了吗?我们可以不吃不喝。”他望着我,耐心解释道。
“那你怎么知道要买肉包子的?”
他顿了顿,然后乖乖回答:“昨天上街我看你望着那包子铺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却没有买,想着你应该很想吃吧。不过我被关了一千年,也不是很清楚你们凡人爱吃写什么,如果你不要吃,那我现在去买别的好了。”
原来如此,昨天的确在街上的时候我有滞留在包子铺前良久,不过也不是单纯想吃而已,这肉包子之于我来说,是师父离开我前的最后一顿一起吃的东西。
说到师父,他既是修仙者,也应该是辟谷了,却不管不顾,还是那么贪吃贪喝的。
突然想起一件事:“你怎么买到这包子的?你身上带钱了?”
他摇了摇头,指了指破庙里的菩萨莲花座,一脸无辜的说道:“原来那里面藏得是钱?昨天我看到包子铺人家买包子都拿类似你藏在那的铜板换的,所以我就拿了几个去买包子了。”
听完他的话,我一口包子堵在喉间,双目圆睁,剧烈的咳嗽起来,琼倦奇怪的望着我:“你怎么了?脸怎么又变黑了。”
他,他,他竟然还好意思问我?!
“那是我这几个晚上辛辛苦苦讨得钱啊!!”我欲哭无泪,连我都舍不得动那些钱去买个肉包子,他竟还拿了几个?
飞羽城的大街上,此刻人流来往不息的街边,灰蒙蒙的蹲着两个小乞丐,一个满脸堆笑,不住的对来人说着恭维的话来获得施舍,另一个却是个麻子脸,一脸茫然的呆坐在旁边,不时被那名堆笑的小乞丐推一下手臂,然后他会挠挠头,乖乖的说一句:“请好心人施舍些,我和妹妹孤苦无依来到这飞羽城,盘缠用尽,请大家帮帮忙吧。”
这乖巧的摸样引来许多人的同情,我手里的小破碗立即叮叮咚咚掉下了十几枚铜板。
“呵呵,不错不错,这些够你抵债啦!”我数了数小破碗里的铜板数,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将小破碗放在面前,拍了拍现在跟我一样乞丐打扮的琼倦。
“小鸢子,你以前就是这样生活的吗?为什么和那些人不一样呢?”他皱了皱眉看了下我和他身上的粗布烂衣,身上都是行人来去匆匆溅起的尘埃,浑身脏乱不已,而他手指的方向是斜对面茶楼里,身穿锦服绸缎的文人雅士,谈笑风生。他的手指又往左边移了移,我顺着望了过去,那是一家金店,里面的都是一些富家千金和妇人,在挑选金钗翡翠。
是问为什么我如此寒酸乞讨、生活艰辛,而他们却锦罗绸缎,穿金戴银?
我愣了愣,痴痴的望着那些人,平静的话随之脱口而出:“琼倦,我们凡人跟你们可不一样,你们可以辟谷,不吃不喝不睡,可是我们如果不吃不喝,就会死,可是没有钱,就没有东西吃。他们能过的这样肆意快乐,是因为他们有足够的钱,而我,却没有”
“为什么你没有?”
“他们有着能供他们安稳生活的家,即使再不济,家人总会给予帮助,而绝不会是像我这样”说到这,我几乎有点哽咽,是的,我没有家,我没有给我银钱挥霍的双亲,也没有教授我事理的夫子,更没有闺阁中的朋友,我是师父从乱葬岗捡来的孩子,是个被遗弃的孩子
“小鸢子,你在哭吗?”他转过头看着我,如今这张麻子脸上的漆黑瞳仁倒映着我眼中的水光,我有些狼狈的别过头去,不想让他看见我这样。
也不知他现在是什么想法,我只听到他低低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其实有家又怎么样,像我,被自己的母亲关了一千年,还不如你了解这凡间之事多。”
我双目圆睁,有些微微的诧异,他这算是在安慰我?
正在我也不知该说什么回答的时候,我和琼倦面前一暗,一个人影站定在我们身前。
我抬头一看,一个穿着白色半高领衣裳的男子站在我们面前,正对我们露出友善的微笑。
看到有人来,我立马又是一副堆笑的样子,说着恭维的话语:“公子行行好,施舍点吧,就当积点善德,日后定能飞黄腾达,人中龙凤啊。”这些话我闭着眼也能喊出来,早已说的嘴皮子都能生茧子了,一般人听了不是装作没听见,便是为了讨个好彩头,施舍一两枚铜板。
眼前的男子却是定定的看着我,笑着反问:“可小、小生不、不想飞黄、黄腾达,做、做人中龙凤、凤。”这说话的样子竟是个结巴?
被他的反问惊到,我一时间愣着有些说不出话。
这才仔细打量了他一眼,却发现此人长得平淡无奇,一张脸丢进人群堆也是那种不易发现的,整张脸一抹亮色也无,不能说难看,但也不好看,唯一算得上能吸引人眼球的也就那右眼角下的一颗泪痣了。
过了良久,我才憋出一句话:“若公子积点善德,日后定能貌比潘安,玉树临风”
一边的琼倦却是不明所以的抽抽鼻子,又开始自言自语起来:“怎么有股子骚狐狸味”他左右嗅了嗅,然后猛地抬起头望了眼眼前的男子,却是自顾自又摇起了头:“不对不对,他长得没这么丑”
天杀的啊!我忍不住想要立马堵住琼倦的嘴!小麻子啊小麻子,你什么时候才能改改你自言自语的毛病,你自言自语也就算了,为何还一直拆我的台?我悻悻的撇了眼眼前男子的脸色,心里惴惴不安,这男子要是恼羞成怒起来怎么办?
所幸那男子似是没听到琼倦的话,依旧微笑的立在那里。可我却觉得有些奇怪,明明是个如此平凡的人,为何笑起来,竟有丝魅惑?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这感觉只持续了一瞬间便消失无踪。
“姑娘、娘这话,小生听、听了甚为、为满意。”我之前的话令他点了点头,接着便从怀里掏出了一锭银子放在我手心里,就在我想要抽离手的时候,那男子却是食指中指一并,手一弯,快速且用力的搭上了我的手腕。
我一惊,浑身僵硬,这人是要干嘛?
作者有话要说:QAQ存稿快不够了,看来不能懒散了希望给点动力啊
改错字
19第十八章 坦陈
第十八章
看到我浑身僵硬,满眼警惕的望着他的样子,那男子却是莞尔一笑,葱白如玉的两指慢慢搭上我的脉搏。说来也奇怪,长相如此平凡的人,手指却是如此漂亮,晶莹白皙如透明的温玉一样。
“姑娘、娘不要怕,小生精、精通医术、术,路过此、此地,偶尔瞥、瞥见姑、姑娘面色不、不好,所以想、想来为姑娘诊、诊察一番,失、失礼唐突处望、望姑娘海、海涵。”
这一口一个姑娘、小生的,让我觉得说话咋那么酸呢?粗鄙如我,难以接受啊不过听他这么一说,心底倒是稍稍放松了些警惕,觉得这人挺老实的。不过这人为何无缘无故替我诊病?难道要坑我的诊金钱?
“姑娘你、你放心,小生世、世代为医,家族、族遗训:医者仁心,不可见死不、不救。小生只是单、单纯想为、为你诊病,不会、会问你收、收取丝毫的诊金、金。”仿佛看穿了我的心中的顾虑,他淡淡一笑,依旧结巴道。
不知搭了多久的脉,他这才问我:“姑、姑娘昨日是、是否昏倒过?”
我点了点头。昨日刚经历过大起大落的生死一线间,不晕才怪。
“姑、姑娘脉象亏虚,近两日、日是否有什么事、事让姑、姑娘精气损耗、耗过大?”精气损耗过大?没有啊,今日我只遭受水妖的暗袭,前一晚陆默刺了我脖颈一剑,可这伤在琼倦给我的丹药作用下,早已经快速结痂了。
我眼睛一亮,对了,昨日白天,琼倦曾将自己的真气输入我的体内,然后让我灌入幻凝剑内为他幻化修为,当时我也有昏迷,可是只有一会,我当只是身体承受不住,所以虚脱昏迷,难道竟是精气损耗了吗?
“我不是很清楚。”这只是我的猜测而已,况且即便是因为这件事造成我精气损耗过大,我也没必要告诉眼前的陌生人。反正嘛,这精气养养总会好的。
“既然、然姑娘不清楚、楚那小生也不、不便多说什么,不过、过小生要提、提醒一句,姑娘、娘这精气损耗、耗不比其他,非是休、休养调息就能养、养好的,你的体内之前、前似乎有真气、气滞留的样子,如果不是因、因为这真气过、过快的倾泻而出,而找不到、到助力,也不、不会带走你、你大量的精气、气。”他却是凑过身子,在我耳边用只有两人才听的见的声音说道。
然后他抬起身子,又是露出那丝带有魅惑的笑,右眼下的泪痣妖艳似火,却只是一瞬间就隐了下去,他结结巴巴开口,却是对着琼倦而去:“小生看、看小、小兄弟身强、强体壮的,两日后的夺、夺宝大会,听说有一宝、宝物名曰凝气丹,公子可、可以去试试,如果你可以摘、摘得这样宝物,也许可以治、治得那姑娘的病。”
叫他去抢凝气丹?怎么可能,先不说这夺宝大会是武林人士参加的,琼倦不是,而且他要是上台后不小心透露出自己的修为怎么办?
琼倦却是盯着他望了良久,低下头去没有说话。
那男子莞尔一笑,看起来真诚无比:“那、那小生、生言尽于此,先、先告辞了。”
夜晚,回到破庙。
自从那男子走后,琼倦便有些奇怪,不太说话,一直垂着脑袋若有所思。
在他又一次点火点到一半,石子从他手中滚落下来时,我终是忍不住问道:“琼倦你怎么了,在想什么?”这石子都拿不住,还连掉几次可不是他会犯的低级错误啊
“没什么。”琼倦捡起石子,依旧摩擦着火星。
我狐疑的看了他躲闪的眼神,满脸不信。
想起那男子在我耳边说的那些话,突然一个想法跳入我的脑中。我大量精气被真气携带而出,琼倦不可能察觉不出,可为什么都没告诉我呢?
再结合他今天那不对劲的样子
不不不,我立马甩掉脑中的怀疑,琼倦这两天的所作所为我可是都看在眼里的,单纯如他,又救了我好几次,怎么可能伤害我呢,我怎么可以怀疑他。
隔了很久,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破庙一阵寂静,琼倦终于将柴火堆点了起来,暖意上身,脑袋竟有些发晕。
“小鸢子”我模模糊糊似乎听见琼倦叫我的声音。
“恩?”我含糊应着,眼皮快要聋拉下来了。
“今天那男子跟你说的,我都听到了你会怪我吗?”他低低的声音传了过来。可是此刻我脑中却有点犯怵,绕不过弯来,于是蔫巴巴的问道:“怪你什么?”
“如果不是为了帮我幻化修为,你的精气也不会”他停了良久,内心似乎是在挣扎接下来的话,隔了很久,清浅的声音像是在喃喃自语:“小鸢子,你知道被关了一千年的寂寞吗?那一千年,我没有一个朋友,甚至连个跟我说话的人都没有,唯一的乐趣就是在房子里研究一些奇门遁甲之术,早上说的那些,也是我的真心话,有家又怎么样,还不如你过得这般自在,也不如你懂得这凡间之事多。凡人常羡慕我们能够长生不老,肉身不灭,可你知道我在那被关的一千年里是什么想法吗?我恨不得自己就是个凡人,早死还能早解脱”
“小鸢子,我刚逃出来的时候,每天面对母亲的人来捉我,我甚至一度在怀疑,我真是那个人的儿子吗?为什么他舍得这样对我直到在林间遇上你和紫元的幻凝剑,我才觉得有了希望,如果用幻凝剑的幻化功能,也许能保我一时的安全你肯帮我,我真的很高兴,我在想,这是不是就是朋友了?昨天你帮我幻化后晕倒,我便知道了你精气大损的情况,可我不敢告诉你,我怕你生气,小鸢子”越说到后面声音越是细微,我不得不伸长耳朵才能听清他的话,他静静的背对着我端坐着,我能看出被他努力挺直的身板中掩饰着的丝丝落寞。
从我认识他到现在,我从没跟他如此安静、认认真真的谈过话,不知道他今天是怎么了,竟跟我坦白了这些日子以来所有的想法。
怪他吗?我为什么要怪他?怪他不跟我明说真气从我体内释放的后果?怪他隐瞒了我精气大损的情况?还是怪他居然找上我帮他幻化修为?
琼倦他果然还是个单纯的孩子啊
这种算伤害我的事吗?也许根本不算吧,况且他一次次的救我,给我吃丹药治疗我脖颈处的伤口,为了护我安全跟水妖对抗,不惜暴露自己的修为,这件事上他完全可以不管我,可他冒着被抓回去的可能也不惜这么做,他在努力弥补对我的隐瞒可能会造成的伤害,他会愧疚,至少说明他真的当我是朋友。这些都够了不是吗?还有什么可怪的,他做的这些都足够了
“琼倦”在脑中努力寻出一点清明思考完这些,渐渐有点困意袭来,我轻轻的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