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缘记-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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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情事,而弟媳名姬正值情窦初开饥渴难耐之时,自己已与她有过一次陈仓暗渡之实,只要对她加以利诱,还不怕她乖乖的投怀入抱。
名姬在嫁入苟家的第二年,便产下了一女。当然这个管十一岁苟安叫爹的孩子,实则是苟且之女。
如此丑闻难以为外人道,苟员外老公母俩郁结心中,不出三年相继而终。而苟安此时已解风情,查觉到了名氏对自己的不忠,但其时年幼父母已故,自己又无力与胞兄抗争,所以只好忍隐下来。
名氏对大伯日久生情,随时向大伯苟且通报苟安对自己的查询。苟且为了安抚弟弟对自己的怨恨,便向妻子坦承了自己对不起弟弟的事,为了不使家丑外扬,他恳求小自己三岁的妻子范氏找机会与苟安与之苟合。
这范氏本一贫家女子,自幼便被苟员外买来家中做童养媳,自从到苟家后的丰衣美食,使她不敢再想去过那沿街乞讨的辛酸生活了。她不想失去眼前的一切,她要过人上人的生活。自己的失去能保持住这个家庭,你占别人的别人占我的,这也是天经地义的事。也算是失得相抵吧,反正我也搭不上什么。
但女人的矜持还是必要的,否则这个冤家今后该瞧不起我了。想到这里便贪嗔带怨的说道:“你个死鬼惹下的风流债,不想办法自己去还,反倒拿自己的媳妇去顶缸做你还债的怨鬼。我是良家淑女,我冤不冤哪!呜呜”
苟且与范氏做了数年夫妻,早已洞悉她的秉性心理,见她如此说,知她已答应了自己的请求,便安抚道:“事已至此就算为了我,为了这个家庭的幸福存在,只好委屈贤妻你了。今后我一定对贤妻你有所补偿的,你是为了苟氏家庭做伟大的奉献呢。别哭了,来擦擦眼泪”
之后几天的一个晚上。苟且、范氏、名氏三人合伙在饭桌上灌醉了苟安,范氏与名氏二人偷梁换柱,范氏陪小叔苟安睡在了小叔屋中。苟安在夜半范氏的撩拨下在半醉半醒中入了范氏的道。
此后这苟氏兄弟便经常互换妻子而眠。兄弟妯娌之间达到了畸型的淫秽的和睦,而邻里只知表面而不知苟氏兄弟妯娌之间的肮脏勾当。
然而苟且对苟安终究怀有心病。一是苟安的存在是自己独霸家产的障碍。二是自己虽然对弟媳名姬有交媾权,但没有占有权。况且自己也得付出高昂的代价。即自己与名姬享乐时,自己的老婆也得让苟安去狎亵。如此一来自己并未占到便宜。不过是买一个搭一个而已。长此以往,我比苟安大八岁,得死在他的前面,那时他不但霸占了范氏,这一切家产也全归了苟安。那时爹死娘嫁人,我的三个孩子可就苦了。不行,我一定在我死之前先除掉苟安永绝后患。
苟且以一百两黄金的佣金,在余杭县雇了当地一名叫黄二的泼皮,将他暗暗引到苏余将胞弟苟安指给黄二确认,然后以让苟安去乡下催租为名,密令黄二半路在选好的地点将其劫杀之。并递给黄二一包牛肉一壶酒,让他在指定地点守候苟安时,喝酒吃肉以壮胆气。
黄二果然遵从苟且之嘱,到达事先掘好埋尸坑的指定地点后,便寻一路边树萌下从怀中掏出酒肉吃喝起来。酒足饭饱后,苟安恰恰骑马来到树下。黄二更不答话,在苟安刚刚路过身旁的一瞬间,黄二手持尖刀一个虎扑,将刀刺入苟安后心,苟安一声也未及叫出,便从马背上倒跌下来,睁着浑浊的眼睛,茫然的看着黄二。黄二心中一惊,也不管苟安断没断气,一把提起苟安的左脚,拖曳着走到了掘好的坑前,尽力将苟安的尸体推到了坑中。他长吸了一口气,正准备用土掩埋尸体时,忽觉眼前一黑浑身乏力,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此时黄二方知,苟且给他的那壶酒和那包肉已被苟且下了缓释发作的毒药。他想去到苟且家去报仇,然而此时毒药性发作,他一迈腿便一头跌入坑中,陪苟安去阎王爷处报道了。
此时密林深处转出了苟且,他狞笑着从草丛中找出了早已备好的铁锹,用坑边的土掩埋黄二和苟安的尸体,他忽然想起了什么,马上住锹将黄二的尸体从土中拖了出来,从他的怀中掏出了十两金子,放到自己怀中。他遍摸黄二全身别无它物了。暗呼:可惜!可惜!便宜了这泼皮九十两金子。他不再犹豫用锹快速将坑填平,来到路边见四处无人,他唤出自己的坐骑。见苟安所乘之马正在啃噬青草,他犹疑了一下,也不去管它。反正马儿识家,它自能回去。他翻身上马从小路兜了个圈子,从苟安出门的反方向回到了家中。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在八仙居酒楼用餐的季惠便是在张言的无意点拨下,扮做一个算命先生,在苏余县明查暗访,功夫不负有心人,他被苟且的发妻范氏请入了苟府之中,她让季惠给她算一算,今后自己女主的位置能不能做久?季惠对这位蠢女人三套二套,套出了名姬与苟且有染的事实。他怕深究此事露出马脚,便以夫在她当家的结论草草收场。他暗入苏余县衙向涂图知县密报侦得的消息。
涂图知县本不相信这位獐头鼠目的季惠之言,正巧上宪要下来考查各府县官员的政绩。所以这涂图知县只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且此案破了自己有望升迁,如不属实治季惠一个诬告之罪也便是了,反正这件已达半年之久的失踪案侦破与否,自己进退有据,不受什么损失。于是涂知县按季惠的建议,令自己的小妾翠花以为夫人鉴别珠花真伪的名义将苟范氏、苟名氏二人请到了县衙。涂知县在后宅密审了范氏,这范氏哪里见过这个阵势,如狼似虎的衙役,站在两旁一声武威,吓得她差点把尿尿到了裤裆里。当涂知县脸一沉问她名氏与苟且可有奸情时,她忙不迭的回答:“有!有!”便将苟且如何代弟迎亲,如何在归途客栈中奸污了名氏,自己如何代夫受过与小叔苟安通奸,后苟家兄弟与她妯娌乱淫等情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但问及苟安是否是苟且杀害了,她矢口否认自己知情。
涂知县心知对于这个愚蠢的女人,苟且若谋杀亲弟这等掉脑袋之事,是绝不会让她知道的。他令衙役将范氏暂且收监。
审讯名氏时,她百般抵赖不肯招供,便连范氏画押的供词她也拒不供认。涂知县令衙役将她杖责二十后,动用椔子夹指时,她才忍痛不过招供了与苟且先被污、后通奸、后乱淫,以及苟且谋害亲弟苟安等犯罪事实。
正如热锅上的蚂蚁般焦灼不安,等待二位夫人回家的苟且,盼来的却是衙役的拘捕,他知事已败露,在公堂上不等动刑,便将谋杀胞弟等犯罪经过一五一十的合盘交待出来。
涂知县亲率众衙役,押着苟且来到埋尸地点,起出了黄二、苟安的尸体。回到县衙当堂宣判罪犯苟且犯**罪,谋杀苟安、黄二罪判凌迟处死。判名氏**罪,谋杀亲夫罪斩立决。判范氏**罪杖三十流放三千里。俟上宪回文到立即执行。
退堂后涂图知县力邀季惠做苏余县的师爷,季惠假意推辞了一番后,便在苏余县做起了师爷。
当日在八仙居酒楼,亲耳听到过张言“既得利益者便是杀人凶手”的论证之人,知那苏余县师爷季惠是得到张公子的启发后,破得兄杀弟这件案子的。于是这六龄童破迷案的故事不胫而走,越传越远。
自此苏州城内无人不知张百万三岁的公子敢于直言,六龄便善破迷案并冠以神童之称。张言一时名声大噪,就连家中的仆役、婢女,再不敢认其为童言无忌,而小觑这位小公子了。
张百万自张言三岁起就延请名儒为其启蒙,为了能造就张言为旷世奇才,张言六岁招师榜文都贴到了京师,只要有真才实学的饱学之士,束修每年高达白银一仟两。
这样一来差不多全天下都知道了苏州府,出了一名能言善辩的能破奇案的神童,年仅六岁的张言。隋炀帝杨广听说此童之后曾有颁发圣旨着日赉京面圣之念。然而由于李唐大军的摧枯拉朽之势,弄得他穷于应付战事,此事只好做罢。
张言七岁入乡学为童生,十岁中举人,十二岁中进士,单等十八岁时赴京城会试拿下状元。
谁知隋唐之争的战火也波及到了苏州,一些屑小之徒趁火打劫,非但劫掠了张百万的家财,还纵火烧了张百万的苏州商业一条街。马氏在惊惧中死去,由于张罗家道中落仆婢也相继辞掉,只留下了一贫如洗的父子俩和小妾小翠,守着祖屋相依为命。
张言对自家遭劫失火一事时刻于心,他不相信昏聩无能的官府。他要自己查出劫掠纵火人的犯罪证据,然后交给官府按律惩治罪犯。
他怕老爹耽心自己一人涉险而徒增烦恼,所以整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活动在老爹的视线之内。而他则按自己构思出的侦查方案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诗曰:无意之间得爱情,稀里糊涂下天庭。
今世姻缘前生定,不信请看亢金龙。
第五章
南勘父子乐守田园除赋诗论典之外,南勘武功也有大成。南惟仁老爷几次敦促南勘考取功名。南勘总是说:“隋朝将亡李唐将代之,若现在做了隋朝的官。李唐坐了天下,那时是降唐还是为大隋尽忠都是自取其辱,与其受辱不妨等待。李唐兴国也正是孩儿大展宏图之时,孩儿主意已决,望爹爹不必相强。”
三年后,李唐果然取隋而代之,建都长安。唐国公李渊即皇帝位,国名“大唐”。
这一年南勘仅十岁。
光阴荏苒一晃八年南勘已十八岁了,正值唐朝廷诏告天下,定于八月十五日仲秋之时京城大考。今年要开双科要取文、武双科状元。
此时已是李渊禅位秦王李世民登基,号太宗,已是贞观之治之年了。
南惟仁老爷随着独子南勘的年龄渐长,已到谈婚论嫁的时候了。爱子南勘虽然文采武功已有所成,相信不久的将来前程一定不可限量。然而一双虎目上胎带的那对胎带黑眼圈,致使他嫩白的脸上白璧添疵。令一些短视的乡绅仕女望而却步。令南老爷心焦和气愤的是,前段时间他瞒着南勘曾托自己的旧部、前隋的刑部员外郎荀欢,为南勘物色良善之家女子为妻。这荀员外郎一来不忍拂却老上司的嘱托,二来也愿做月老极力玉成此人生美事。谁知天不作合,一家母姓书香人家老爷母公权为人正直急公好义,乡闾之间颇多赞誉之词。母公有一爱女单名一个丹字,今年一十七岁,贤德端淑且美貌异常,接人待物彬彬得体,俨然有大家闺秀之风。曾有无数士绅官宦之子登门求婚,然而皆被母丹小姐以年纪尚幼、尚无婚嫁的心理准备为由而婉拒。如此一来这些求婚之人被吊起了胃口,更是人人奋勇个个争先。以能博得母丹小姐的芳心,而肯下嫁于他,对此母丹小姐一笑置之,并不多言。而荀员郎前往母府为南勘求婚,却得到了母丹小姐前所未有的“礼遇”。
母丹小姐听完老父母公权转述,荀员外郎对南勘的描述后,嫣然一笑道:“爹爹!女儿可否去见一见这位荀老爷?”
母公权欣然道:“莫非丹儿你同意了这门亲事?”
母丹一笑道:“到时便知,爹爹何须多问呢!”
母公权疑惑地:“这丹儿亲自去谈最好,你随老父客厅见客吧。”
母丹对荀老爷裣衽施礼道:“不知今夕是何年?请荀老爷指教,荀老爷光临敝舍有失远迎,还望荀老爷恕罪。”
荀欢拱手回礼笑道:“失迎不消提起,母小姐丽质天成聪慧睿智,老朽愚钝,不知母小姐所问何意?请母小姐明言!也好解老朽的疑惑。”
“噢!荀老爷此话倒叫小女子费解了。您老尚未说明今夕是何年,小女子倒颇多疑惑呢。难道堂堂昔日朝廷的五品员外郎连今夕是何年都说不出么?莫非荀老爷不屑回答小女子的可笑问题?”
荀欢望了一眼一脸漠然的母公权疑惑地喃喃道:“今夕是何年,今夕不是大唐朝的贞观之治之年么。她不会连这个也不知道吧?这个那么倒是”
母丹欢快的笑道:“原来荀老爷没忘了今夕是大唐朝啊。我还以为现在是上古洪荒时代呢!因此我没有看动物的雅兴。”
“这个何意?”
母公权嗔道:“丹儿不得对荀老爷无礼。荀老爷来到咱们家是贵客,你岂可胡言乱语的一通调侃胡闹。这是待客之道吗?还不赶快退下,惹荀老爷耻笑我母某教女无方,有辱斯文,快快退下!”
荀欢长叹一声道:“母公不必苛责令爱,令爱智慧大异常人,是荀某不识高低冒昧前来,期冀能玉成南母两家儿女亲事。然而、然而、令爱对这门婚事已表明了心迹,荀某这就告辞了。”说罢起来拱手告辞。
荀欢心中愤愤道:母丹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语言也太过于刻毒了。南公子的胎记黑眼圈固然像熊猫,但暇不掩瑜,若以貌取人,终究也非远见卓识有所作为之人。什么贤良淑德、大家闺秀,依我看这些都是一文不值的虚名。这桩婚姻不成最好。倘若南母二人成婚,日后不能璧合,我荀某岂不落怨,又能对得起谁呢。罢罢罢,上司一句话,下属跑掉腿。再则受人之托当忠人之事。我也豁出去了,就把受到母丹的这番奚落当做下次为南公子保媒的动力吧。
再说这荀欢荀老爷怀着必欲成其南勘公子婚事的决心,马不停蹄的直奔蓟县到昔年同窗好友洪金吾的家中而来。
这位洪金吾老先生本来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但为人过于偏执,执拗不肯向科场主考官员等奉送一文敬仪。所以数十年来场场科考名落孙山。如今到了暮年对于昏暗的宦途,早已心灰意冷。只是将自己的平生所学,倾囊传授给自己今年已十七岁的掌珠洪芍。由于心无旁骛,虽已近花甲之年,但精神矍铄居然满头黑发倒像四旬之人。荀欢由于官务缠身,不能与老友洪金吾经常聚首,但他敬其气节,故经常梭使鱼雁互通情况。所以他对老友的家庭人口情况了如指掌。虽然知道洪金吾有女名芍,年以及笄到了婚嫁的年龄。但不知此女人口长相如何,可与南勘公子般配。
与同窗老友洪金吾相见后道罢寒暄,荀欢直切主题。此次是为原隋刑部推官南惟仁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