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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6部分

满愿石-第716部分

小说: 满愿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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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是。”安布罗迪呆呆应声。
  哈玛盖斯递过来一张便写纸。席恩一怔,斜睨他:“开联欢晚会?”
  “是的,主人。”小龙满脸期盼。姐弟俩不解:为什么开联欢晚会?
  “好吧。”又涂写了几笔,魔王合上备忘录,挥挥手,“我们先走一步,小安明天一早到我那儿报到。”
  
  若是举办一场最繁忙评比,席恩奥古诺希塔绝对可以入选三甲。
  这会儿他就在阅读前线的军情,手边堆满了积压的公务——人类的奏折,恶魔的报告书,艾斯嘉大陆的最新战况,尚未完成的法术课题,一大叠信函请柬等等。连部下特地为他逮来的战利品也忙得没空处理,结果被维烈救走,这不能不说是一大损失。
  花体字绕出列文的名字,盖上王族印章,以超高的效率解决了一半工作,席恩终于能拿起茶杯喝两口。卡雅趁机趴在他膝盖上撒娇:“父亲父亲,听人家说嘛。”
  “讲。”言简意赅。
  箩莉女神加油添醋地汇报了近日来的事,尤其描述诺因的恶形恶状,昭霆等人的谩骂。这对魔王陛下无异于过耳微风,但是有一段,引起了他的注意:“枪?”
  “对啊,好危险,那个叫轩风的女人拿的,大哥差一点就被击中。”
  “受伤了吗?”
  “没有没有,他还拿回来了哟,我叫他给你看。”卡雅兴冲冲地跑出书房,回来时却不见人影,桌上留了一张字条:“我去研究室,不许打扰。”
  晚会开始前,席恩从房间里走出来,默契地站到穿衣镜前。哈玛盖斯脱下他的外衣,一只精美的银链怀表跳到面前,这是校对不同时段的魔道具,上面的记录刻度是八天零四个小时——养父很少在一个研究课题上花费这么长时间,不禁让他有些惊异。
  “上次我给你的'夜之光'还留着吗?”席恩状似无意地问。哈玛盖斯一笑:“当然了,主人。”
  一只通体用顶级蓝水晶雕成的手镯放到他的掌心,形状像收起翅膀的龙,每一笔都鬼斧神工,极为精致传神,整体感却古朴典雅。七颗极品宝石点缀龙的前角、背脊和长尾,红彤彤的十分漂亮。环身不知灌注了什么材料,流动着水银般的光,衬得细密的鳞片纹路栩栩如生,清澈如水,透明似冰。内面以暗刻的方式雕琢了许多神语文字和魔阵,足见铸造者的用心。
  “我刚刚又随手做了件小玩意儿,你戴着。”
  “好的。”哈玛盖斯了然地笑了,戴上后,浮起担忧之情,“可是主人,我变回龙时——”席恩打断:“不会碎,会幻化成印记形态。”
  您这不是欲盖弥彰吗,主人
  叹了口气,小龙慎重地将缴获的枪械递给他:“这种武器的力量真的非常大,主人,您要小心魔界。”
  席恩嗯了一声,想起脱逃的猎物,颇为遗憾。当年那个叫伍兰夫的小妮子和几个军团长都把他踩在脚底玩过,实在很想丢个“爆炸无限循环”进去,好好回报一下。算了,以后有的是机会。
  “别担心,只要赛普路斯还被控制,就是我的囊中之物。”透视了一遍战利品,席恩扔进自己的次元空间,“雷之幽鬼也是。倒是众神那边,有个任务交给你。”
  “好的,但今晚不行。”哈玛盖斯温柔而坚定地道,一边帮他扣上领子。席恩惊讶地眨眨眼,他极少从养子嘴里听到拒绝的字眼。
  “噢,好吧。”做父亲的无奈地耸耸肩,“这有什么意义”
  “大家都很高兴啊。”
  魔王微妙地挑了下眉,三个子女真心想庆祝他相信,而恶魔,他们的喜悦完全是从自身的角度出发。这也没什么,他想到的是交易。原本他打算放任一番就把他们赶回负位面,毕竟那一千年他并没有得到实质的帮助,这已经算是很优待了。但重生后,八位领主或多或少都帮了他的忙,无论初衷,这是事实。那再敷衍就说不过去了,他得想个妥善的法子。
  哈玛盖斯澄净的水蓝色眼眸凝视他:“主人,不叫法娜夫人吗?”
  “”
  “希莉丝小姐最近的动向很奇怪,是您做的吧?”见养父明显还没释怀,哈玛盖斯转移话题。席恩冷冷一哂:“我只是推了她一把。”
  “她会死的。”
  “那又如何。”自己束好腰带,插入法杖,系上布偶和铃铛,席恩走向客厅,“我不会再找那个笨蛋的茬,但是已经做下的事,我决不反悔。”
  
  圣职者预计会持续到六月的冬季因为一场不明天象而中止,气候回暖,春天提前到来。鲜嫩的绿草焕发出清香,各色野花也争相吐露着芬芳。
  然而艾斯嘉的现况仍不见明朗,战火越烧越旺,一片燎原之势。
  j□j历1039年冰之月28日,由西境火鸟军团,西城血徽、逆十字两支佣兵团组成的南路军已推进到能肉眼看见南城首府拉鲁的距离。蕾雪压制了反抗声浪,采取坚守城池的措施,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将坚壁清野的效果发挥到最大。然后她和十位高阶祭司、四十多名高段法师一起,发动了禁咒'极地冰风',把高空的冷空气往下抽,形成一个极寒的暴风圈,而处在风眼里的拉鲁温度如常。本来这个法术在前些日子用杀伤力更强,绝对能让敌军退兵,现在只是人仰马翻,攻城战被迫停止,后撤重整态势。但是长此下去,联盟军也会冻死饿死。
  “那帮臭娘们还有两下子嘛。”西城大神官,不,大祭司夏亚典恩沿用旧称辱骂对手。血徽佣兵团长朱烈斯未免上首的火鸟军团长难看,转移话题:“夏亚,你能解开那个法术吗?”
  “一群笨蛋。”回答的是希莉丝,针对的是远方的同胞,“这是禁咒,不是一般的法术,顶多持续几个钟头就垮了。”
  “不。”夏亚摇摇头,她固然胡闹顽皮在魔法上却不含糊,“魔力运作的方式不对,那是用法阵施放的。只要她们魔晶石充足,做好轮换,撑十天半个月没有问题。”
  “十天半个月!?”希莉丝和朱烈斯的神色变得凝重。夏亚双手环胸,计算道:“这还是保守的估计,最长半年都行。蕾雪依娃是风神的神女,搞不好还会加。”
  “这就麻烦了,军粮最多撑三个星期,再搜刮也有限。”
  “而且我们还要考虑到援军,虽然东城的主力被殿下拖住,但是他们的海军还是能很快开过来。”
  “一旦陷入补给困境,我们连抢粮也没办法,真他妈可恶!”
  军官们纷纷表态,由于在座西城人居多,渐渐有污言秽语掺进讨论里。唯有希莉丝的副手,骑兵队长琳达绷着脸一声不吭。她是极具爱国责任心的南城人,混在这群过去的仇敌中间,感到十分不自在。
  希莉丝瞄了她一眼,沉吟片刻,道:“我也许能破解极地冰风,夏亚留下,其他人出去,安抚好下面,休息一晚,警戒工作决不能放松。”
  “哦。”众人喜出望外,听到是魔法方面的对策,也没兴趣旁听,行礼退出帅帐。
  火鸟军团总共有八千名骑兵,二万六千名步兵。而血徽和逆十字各有一万不到的兵马,原本还要多,在和亡灵军团的战斗中损失了。兵力占据弱势,希莉丝顺理成章做了总指挥官。也好在朱烈斯不是个好胜心强的男人,夏亚又确实担当不了大任,才没有起冲突。
  灰沉沉的天空不断飘落鹅毛大雪,从南面刮来的风令人肌肤生疼,就像一只无形的巨手挥舞着刀剑。这里距拉鲁已经相当远,风势还这么大,琳达不禁觉得前景堪忧。
  监督完下属,她走到栅栏边向外眺望,视野一片模糊,仿佛她的未来。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声音在她身后响起:“琳达。”
  “阁下!”年轻的副官立刻转身,行了个端正的军礼。红发少女定定注视她,眼神看不出喜怒,却让琳达心下惴惴。她一身戎装,斗篷猎猎飞舞,火红的发、娟丽的轮廓都清晰地映出梅莲可的影子,为了平叛牺牲的前南城城主,然而这个人却成为了叛逆,率领大军践踏母城的土地。
  “士气如何?”希莉丝状似无意地问,手放在胸口。
  “士气不高,阁下。”琳达诚实地答道,毫不心虚地直视她,“不过我们会服从您的命令。”希莉丝笑了笑,像要说服什么似的,用一种充满力度的口吻道:“琳达,我知道大家对我不满,但我是摄政王陛下生前正式委任的执政官,我有权罢免蕾雪。虽然王室有魔族的血统,可是这都一千年前的事了,陛下也是光神的神女。”
  琳达略带怜悯地看着她,明白这个才二十岁的公主心里不是没有挣扎,驱使她的固然主要是野心,也有骑虎难下的因素。
  “阁下,从很早以前起,王室就无力干涉我城的主权了。”
  “”
  “任命状带有法律效应,这点是不容否定的,但是要让城主大人和高阶祭司们服从,只有凭武力。”
  “你在挑唆我吗?”希莉丝天空色的眸子一转,射出奇异的热力。琳达心一凛,一股不知名的恐惧从心底升起,深吸一口气,道:“阁下,我不是在挑唆您,相反,我认为如果您要靠那种理由鼓舞自己,不如趁早退兵,投降得好。”
  “哈哈哈!”希莉丝放声大笑,这笑声开朗而豪迈,吹尽了一切犹豫和不忍,“琳达,你是个爽快人!”
  生性耿直的副官一言不发,她也不知如何回应。原南城公主拍拍她的肩,嘴角还漾着笑意:“今后我可以放心了,琳达我母亲命令你跟随我时,有说什么吗?”最后一句,透出微微的颤音。
  “没有。”琳达浮起哀伤之情,抚胸悼念,“她没有话要我带给您,只说她的决定也许是错误的,但她想唯一一次尽一个母亲的责任,给那孩子一点支持。”
  支持吗希莉丝心潮起伏,耳边回荡着梅莲可垂危时的话语:
  '你自己的路自己走。'
  一直盘踞在左胸的强烈冲动被一种由心而发的炽热野望取代,希莉丝没有看到,胸针的颜色黯淡下来。她转过身,鲜红的披风划过诀别的弧度。
  
  琴弦拨动的绝响,与优美婉转的歌声配合得无懈可击。尽管这天籁下,有人的欲望和野心。
  席恩坐在窗前,啜饮香甜的水果茶,眼波流转,凝视弹奏的女儿。
  欧斯佩尼奥吹着翠玉长笛,古老而单纯的旋律,像一条不受污染的清澈小溪,蜿蜒出太古的森林和动物。
  月光透过窗口将一切抹上淡淡的银白色,沐浴在这片柔和的光亮里,魔法神清晰地感受到每一块砖每一块石特有的韵律。空气中的元素仿佛见到久违的恋人般,温柔地缠绕在他的意识丝线上,轻声呢喃。
  比起适才恶魔们的狂欢,还是这样小型的家庭音乐会让他感觉好些。
  当然依路珂是有心无力的,他顶多只能跳跳脱衣舞而已,被丽芙赶回去睡觉。哈玛盖斯也对音乐一窍不通,但他至少还能欣赏,一边帮养父倒满。
  宛如红宝石的深红色泽,使席恩不禁想起情人的双眼。甜美的香气带着红霉与雪松的味道,柔软、细致如丝绒的口感,泛开成熟的果香,满溢着高雅的风味,却在入喉以后,升起一股苦涩,久久不绝。
  无心再喝,席恩示意养子替自己解决。另一头,卡雅放下小竖琴,扑进他怀里:“父亲,我弹得好吗?”
  “嗯。”终于结束了——这是席恩的感想。
  卡雅生气地鼓起腮帮,她满心期待能得到几句夸奖。欧斯佩尼奥默默擦拭笛子,眼里有着回忆的波澜。
  “欧塞,初代混乱神还活着吗?”
  “是的。”深渊领主恭谨回答,“我不知道原因,不过他似乎是现任的另一个神格。”魔王微微蹙眉:“神格可以并存?”
  “按照常理是不行,也许他是残留思念。以父亲的性格,我找那个幼稚的家伙算账时,他不该避而不见。那么他多半是弱势的一方,需要特定条件才能出来。”欧斯佩尼奥摈除个人的情感,将分析结果呈献给主君。席恩嗯了一声,陷入沉思。卡雅不满地嘟囔:“父亲最讨厌了,好不容易醒过来,就想着这些事。”
  “怎么?”席恩不理解她的控诉。
  “你应该想怎么帮卡雅把神界抢回来!”
  “神界随时可以抢回来,他们在那里反而好,灵魂神殿就没人了。”
  “对哦。”卡雅转怒为喜,她巴不得狠狠报复那些霸占她家园的神明,却不想神界原本是众神的领土。哈玛盖斯恍然大悟:“主人,您之前就是要我偷袭他们的灵魂神殿?”席恩摇摇头:“不,我是要你绑架知识之神。”
  “”
  没有理会养子怪异的神情,法师续道:“对于神域,我还有很多不了解的地方。上次我当他是个图书管理员,又看书看昏头了,这次你可别弄错,记得他穿的衣服花花绿绿的。”小龙无力地叹道:“是。”
  吩咐完,席恩起身准备去研究室,瞥见一道纤影伫立在庭园里,眼神一动。
  清凉的夜风吹起披肩上的流苏,提灯的橙黄光芒微弱地闪烁,像是黄昏的浓缩。深夜里提着灯的少女,在青年的视野留下不可思议的熟悉感。
  “伊莎贝拉。”
  “列文哥哥!”伊莎贝拉欣喜地转过头,主动解释,“我睡不着,出来随便走走,你的花种得真好。”
  他站在灯光照不到的黑夜中,她向他走来,几许青灰的色泽染上漆黑如鸦羽的袍角,血色额冠下,双眸清冷平静,深处却藏着无数复杂激烈的情感,交织在一起,犹如一个永恒的漩涡。
  漩涡的中心有一丝明晰,就是这明晰,撑起他全部的强大理智。
  “你根本不可能睡得着。”席恩打破她的粉饰,伸出手,以牙医的架势道,“嘴巴张开。”
  “呜,我不想让你看见我的虎牙啦。”伊莎贝拉往后缩。不顾她的反抗,席恩检查了一下,将手腕凑到她的唇前:“用力咬下去。”
  “啊!?”
  “你这几天都喝谁的血?”
  伊莎贝拉面红耳赤地推开他的手,定了定神,才道:“本来哈玛盖斯说要给我,可是他割不出(注:龙有龙鳞,刀枪不入),就叫卡雅给我。我喝下去后很难受,他连忙叫依路珂割给我,这次不痛,之后我一直没觉得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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