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宝书库 > 魔幻玄幻电子书 > 红电 >

第6部分

红电-第6部分

小说: 红电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顾影怒道:“你们休想——”
  毛更更不打话,竹签疾戳而下。插入顾影左耳耳后,顾影嘶鸣半声。全身不住抽搐。
  已软得打颤,那边的“暗牌”喝问:
  “那边做什么?我们来了,还敢打架?!”
  另一个说:“喂,‘更头江’(“更头”即香港人谓:“差佬’、台湾称:“条子’、中国大陆的‘公安’之意,)那个好像是毛家二少爷哪!”
  两名“暗牌”登时不欲把事态闹大,毛更一点头,“鱼生”知机,马上过去应付住了。
  一面说着解释的话:
  “我们不是打架。毛家二公子叫我们帮忙抓拿凶手,我们亲眼看见‘刚击道’的顾影连同那几个外来人奸杀巴闭的太太,并且把她扔进火窟里,巴闭也给他杀了”
  却是一面说着话,一面大把钞票的暗里往二人手上塞。
  这时,两名“暗牌”都背向群众,同是视着火光,往手心映了一映,脸上虽仍是一副杀气腾腾的样子,但把钞票捏在手里,眼里已有了满意之色,只说:“这种事,要到警署再说。大队快来了,我们也不好做事。”
  警笛声已到了,接着是救火车像自己着了火一般的尖鸣而至。
  “鱼生”低声说:“这儿是喝茶的。吃饭的、宵夜的。还多着呢。至于到场的手足们,目是人人有份,少不了的。毛家二少的爸爸是什么人,还会让大家白辛苦一场吗?”
  这下子,两名“暗牌”连口气都软了下来:
  “这个自然,你们帮忙捉贼除凶,当然有功。”
  “顾影太过分了,奸嫂杀弟,这等事都做得出来他在哪里?”
  顾影一一听进耳里,他听觉灵敏过人。能力仍未消散,但偏就是喊不出声,挣动不得,情知自己已受异术制穴,恐怕连求死也不可而得了。
  毛更向他脸上吹了一口气。说:“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刚才用来胁持的巴闭副总教练,早就死翘翘了,他老婆也给我奸得好舒爽,一早押回欢乐连场,用完了再分给兄弟们开心开心!”
  顾影听得眦睚欲裂。
  毛更再给他喘上一脚:“怎样?你又奈我何?别以为邪不胜正,其实那一向胜于正才是事实。几千年历史。正也只不过胜那么个一两百年,是正者略占上风,这还算胜?何况,这儿谁都以为我是正,你才是奸手足之妻杀结拜之弟的大邪魔!”
  顾影瞪住了他,毛更得意洋洋地说,”我要把你当作巴闭一样,去迫使你老爸就范,怎样?你吹咩?你咬我吃呀。”
  说罢,一掌劈下去,砍在顾影头颈大动脉上。
  顾影立时晕死过去。
  毛更立即吩咐在一旁“掠阵”的“死士”:“你背着他,抄小路跟兄弟们先走,去‘红毛拿督’会合大佬,务求一网打尽。这里我先应付着。”
  这时际,其他的警察也荷枪实弹的包围上来了,毛更堆上诡异的笑容。欣然步出,——
  当然,来了那么多吃皇家饭的,凭“鱼生”的份量,还是顶不住的,这可由他亲自来——
  “一一打点”了。
  这些人虽然凶神恶煞,可是他不怕。
  ——因为这些人也是人。
  只要是人,那就好办了。
  因为这地方,他的家族最有钱。
  ——有什么事情,威风得过有钱?
  ——有什么事情,惨得过穷?
  同是生病、残废、意外,有钱的仍比贫穷的来得舒服一些,少受苦一点。
  有钱不一定能使鬼推磨,但至少可以使人站在他这一边。
  所谓:“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却是万万不能。”毛更认为这是一句半准确的话,因为钱的确是“万能”的,只不过还没到“无所不能的”地步。譬如:寿命、真情、运气
  这些还不能花钱就能买到——不过,只是到今天仍不可而已!
  像他今天的声势,就是用钱买下来的。
  他用钱使“白鬼”教他异术,他花钱驱使这干手下,他使钱去化解这场“人命官司”
  他觉得很满意。
  他尽情玩过了他要玩的女人。
  他恣意的虐杀了他讨厌的巴闭。
  他还设计抓住了大对头人顾影。
  他更要进行下一步的计划:
  对付顾步!
  他诡笑着迎向装模作样挺枪摇上来的警察:他知道他们的薪金都很低微,只不过想多收一些,只好到处抓赌档、追小贩、伺候超速抄牌这等鸡毛蒜皮但可“刮笼”的工作。
  他可以满足他们。
  因为他有钱。
  可是,他看到迎面来的一个人,马上诡笑就只剩下了诡,失去了笑。团为那是个”麻烦人物”。
  ——听说这人是钱不能打动了。
  传言中他不喜欢钱。
  ——竟有这样的人?!
  毛更自是有些不信。
  他迎向这个身着当地国花为彩印合迪布料的高级警官他要试试;——试一试钱的魅力,还有它的“特异功能。” 

 
  
  
  
   
第三章 魔道道长

 
 
  1、一个三尖八角的月亮
  今晚是初四,顾步居然在不经意间就看到苍穹间闪烁着一“轮”三尖八角的月亮!
  ——既然是初四,怎么会有月亮!
  ——而且还是三尖八角的月亮!
  他的脚步不了不八,并且看着自己斜斜的影子,像是对朋友招呼,说:
  “何方高人,既已来了,何不现身亮相?”
  忽听有人干咳一声。笑了:“说话太像武侠小说了。可惜这是现代。”
  “都一样。”顾步哑声道:“古代现代,武侠现实,都是人与人之间不住的斗争,不是魔道长消,就是魔道道长。如此而已,从没变过。你半夜三更的来,不也是‘武侠’得很。”
  “还是有些不一样,”那声音说,“至少,以前用刀用剑,现在用枪。”
  “都一样。以前也是用枪用箭,只不过现是枪弹火箭。”顾步颇有感触的说,“有不同,也只不过是死得更容易一些,人命更不值钱一些而已。”
  那人沉默了片刻。
  夜穹里几颗稀落的星子,像黑袍里破了几个不名誉的小洞。
  风很劲。
  夜很深。
  那人终于说:“也许你说对,只不过,人事上还有很大的变迁:以前你掌握毛氏‘地久企业’深得仗量,而今你的位置完全给我所取代,连要开馆授徒,也只得租借地方议会的‘大会堂’。”
  顾步反而笑了:“原来是故人来访,深夜光临,不是为了数落这番发人深省的话吧?有何见教,还请现身明说。”
  那声音却顾左右而言他:
  “快中秋了吧?”
  顾步不以为忤,应道:
  “还有十来天。”
  “那么说,每逢佳节倍思亲,以你我的交情,当然不能两手空空的来。”
  “不必客气。”
  “礼是带来了,”
  “你拿得来我也只有回礼了。”
  “那好,那我就为你来个见西礼了。”
  “我接礼他不是第一次了,这次又是什么礼?”
  “月饼。”
  那三尖八角的月亮忽然自天空向他打了下来!
  顾步在回答准备“接礼”时,脸色异常凝重——就连前夜骆铃等人在闯神坛后出语渎及神明时,他的脸容都不曾那末肃穆过。
  那“月亮”向他用头照面的打下来之际,他突然往下一蹲,手上的鼓棰往地上一敲。地上的“影子”。竟脱离他也离地而起,飞窜而上,竟似一个穿一身紧身黑衣一般的夜行人一般,张手接住了那“月饼”!
  那“月亮”当然虚幻的。它就像火山熔岩喷出来的灰烬,带着一种惨淡的涩青,然后像给后界技箭射着了一般的疾落下来。
  那“影子”当然也是虚假的。影子本来就是实物的假象,但现在它已完全脱离了人,而且比原来的“主人”还狡捷地一窜而上,一手抱住了“月亮”。还发出一种稀薄得像罩在铜器里的蝉声。
  “影子”和“月亮”抱在一起,竟起一种“化学作用”:
  炸起了一道红光。
  夺目如电。
  一下子,整个院子都红了一红。
  然后又回复了:
  黑暗。
  这只不过是“一红之间”,却把顾家其他的人都惊动了,狗吠不绝,家里的亲人、佣人,都跑出来探着发生了什么事,并且都纷纷开亮了院子里的灯照看。
  只见顾步仍在院子里,他瘦削、精悍、但背已微驼,从背影望去,带着斑白的双发令人有凄凉的感觉。
  他对面却有一个人。
  这个人满头白发如银,鼻如鹰钩,身材肌骨完全不吻合他年纪的豪壮。
  顾影正面对着这个人。
  这时,“月亮”和“影子”,当然都已不见。
  自从掠起那一道“红电”之后。
  家里的人都探头出来看个究竟。顾步只淡淡地挥手:“没事,回去睡觉。”
  大家都不敢逆他之意。
  不敢拂逆他的便只有听命。
  这些人都深知顾步的脾性:
  他应付得来(就算应付不来他也会强撑),不用人相帮。
  ——除非是他的儿子顾影及时回来,否则,加看他已是七十余岁的老人了,他一定强撑到底,决不甘休,也绝不认输。
  但,刚才那一拼,到底是谁输了?谁赢?或者不分输赢?
  只不过,那“电光”一炸之后,影子和月亮,都不再存在于这八月初四的子夜里。
  那白发老人说:“咱们好久没比拼了。”
  顾步叹息:“也有三年了。”
  “咱们还有几个三年,应该多比斗一下子。”
  “既然已没几个三年,何必还要苦苦相斗?”
  “咱们生下来就是敌人,不对抗,反而雄心壮志都没了着落。”
  “我们的敌对是源自误会,已四十年了,没有解不了的仇,咱们又何必冤冤相报下去?”
  “就算是误会,经过四十年,也不能解、没得解、不想解了。”
  “你刚才用的是‘红电’?功力果有大进!”
  “缪赏承谢。可惜你才是‘红神’,我只不过是‘白鬼’,我发的红电,还是给你一举手就化解了。”
  “你的攻势很强,我也化解不易。你没看见我的‘活影儿’也给你的‘三角月’炸得形消踪灭了吗?”
  “但我也失去了‘三角月’。”
  “既然我们各有所失,就算打和可好?还是进去喝一杯茶吧,我也要请教你一件事。”
  “慢着。你要问我事,我心里也猜想得到是什么。但我今晚来,总共有三个你没见过的新鲜玩意,现已毁了一个,还有两道,还要请你赏面。”
  “咱们不斗行不行?”顾步叹了一口气。
  “不行。”“白鬼”邹升回答得斩钉截铁:“当年,我要你不追美蓉,你可有听我的?”
  顾步惨笑,同时长长地吁出了一口气:
  “原来你至今仍记恨着这件事。”
  ”岂止这事!”白鬼狠狠地说,“在毛凤当正政的时候,有你在他身边作怪。我连顿饭也没好吃的!”
  “那么任由你去助毛锋做尽伤天害理的事了。那教我怎能容让你胡搞!”
  “什么叫伤天害理?天和理一向都是对人爱理不理的,难道要委屈自己、伤害自己才算对得起天有了道理吗?一个人连自己都活不好,天大的道理都是假的。只有强人的道理才有理,不成功,便没理。”
  “好,好,你唯利是图,以势论事。我不跟你辩驳下去,可是,到后来,我不是退出毛氏企业,不跟你争了吗?”
  “呸!那是你失宠于毛风,这时候毛风已完全受毛锋的纵控了。”
  “可是,毛风之所以神智不清,是因为你施术控制了他的神态。”
  “所以你不是让我,而是给我迫退的。”
  “也许你说得对。”顾步惨笑说,“我那时或真该抗争到底,管他两兄弟反目,也要争个是非曲折来。这一退,反而枉送了毛风的性命,和使你们更加无法无天,任意妄行,以及害了许多无辜者受累受害。”
  “你后悔了吧?但悔之晚矣!”
  “我要问你——近日这儿附近一带害人吓人的反戏:黑火,是不是你搞的鬼?!”
  “我告诉你——要我回答你,再接着我所练的两个玩意儿再说吧!”
  2、历史本来就是用伤口串成的
  “白鬼”邹升忽然双手结成“大手印”,嘴里念着“九飞星诀法”:
  “一坎六煞文曲水,二坤祸害禄存土,三震生气贪狼木,四异伏位辅弼木,五中宫无星,六乾延年武曲金,七兑命破军金,八艮天乙巨斗士,九离五鬼廉贞金。”
  他一面急而快的念着,一面以“一句诀步法”,脚踏七星,直迫顾步:
  右破武文巨
  入阵:      :出阵
  左破廉禄贪
  顾步一看,眉心皱得打了结,道:“你这是来自日本‘真言宗’密法正诀,可惜却不学好——”
  他一面说着,一面疾咬破左右中指指头,在左右手心迅速画了两个太极图。他以左指血画右手心,右指血写左手心。
  “白鬼’一言不发,一张口,却蓬地喷出一口水酒。
  带点鱼的腥味。
  顾步竟忙于注画掌心大级,那一口水酒竟未能及时避得开去,淋了一身。
  顾步只及时闭起了眼睛,并同时把左右太极图画成。
  就在这一刹,邹升的左手手心,啪的一声亮着了一点青火。
  那绿色的火焰很小,甚至可以把它视作邹升手上有一个袖珍玲珑,但天然气体并不十分充足的打火机所点着的小火焰也无不可。可是这绿火一亮火舌一长。像给什么吸了似的,往回步身上“吐噬”而去。
  而邹升与此同时,右手一板,已多添了一部像一个热炎瓶什么似的事物,把在手里,蓄势待发。
  这时候,火舌已急噬及顾步身上,然后“蓬”地一声,顾步整个人,竟着火焚烧起来。
  变成了一粒火球!
  这等变化,要是在鬼怪、科幻、剑仙电影里的镜头上出现,并不足为奇。
  因为那都是假的,至少,在电影映象里所见的种种,是幻想出来然后加以“炮制”的。
  可是这儿、今晚、此际发生的事,却都是真的。
  ——那“三尖八角的月亮”和那个“有生命的影子”,或许还可以说是以虚斗虚,以幻制幻,劝假弄假,以法破法,以本来无一物。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