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元-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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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宝童转身就想走。
“回来!”纳速刺丁开口道:“这次我们轻敌;吃了大亏;本以为,红巾军根本就不是我们的对手;没想到,对方的火器居然如此犀利,即使将我们剩下的一千五百人带去;也没有胜算。”
看着红了眼睛的宝童;纳速刺丁的心头;其实比他还痛;死去的,是自己的两个儿子,他们随自己南征北战,打了多少胜仗;没想到,马失前蹄;却倒在了杀人港这个小地方上。
“那我们怎么办?我要报仇!”
“大人,大人;有紧急情况通报!”一个衙役边跑边说“;啊一”他看到前面地上的一具无头尸体;受了一吓,连腿也哆嗦了。
“什么事?”
“大,大人;兴化县尹来报;白驹盐场,被乱民打下来了;丁溪盐场;也恐怕不保,,,”
李齐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是怎么回事?送信的人呢?”
“就在外面,是兴化县尹派来的。”
“快带进来!我要当面问话!”
纳速刺丁和宝童也呆了;自己刚去进攻过他们;大败而归;他们就开始兴风作浪了?
第一百八十七章 何家风波
扬州,一再河畔的小宅。
二楼的朱漆轻纱的窗边,一个女子;正在凭栏眺望。
微风吹来,她身上那淡蓝色的衣衫抖动,露出脖子下面,那清晰可见的锁骨。双眸似水,淡雅卓绝,那弯弯的眉毛,却分明显露出一丝忧愁。
“照依;你每天都这么坐在窗前;凝望着什么呢?”何照仁看着自己的妹子;不忍心地问道。
“哥;距离上次交盐;已经过去半个月了;他;也该来了吧,即使不来;也该派人给送盐来了吧?”朱唇微动,何照依清晰地说出这句话来;语气中却饱含关心。
“可能是他们盐场最近在忙着交付别家的官盐;所以推迟了吧;也可能;是路上出了什么问题,也可能,,,”何照仁在找着借口。
“哥,你不用说了,我知道;可是;他也该带个口信吧,你看,我的盐引还有二百石盐;你的就更多了;他这么拖着;我们是不是要他点违约金啊?”
违约金?算了吧,何照仁现在想的;是怎么加大自己的份额,现在,自己的买卖越赚越多;父亲已经有意,将更多的买卖交给自己打理了。现在,哄着那个财神爷还差不多;自己敢和人家提这个要求?
忽然,他看了一眼自己的妹妹;忽然明白了她的想法;恐怕,给违约金是假;想要多和人家聊天是真吧?
自己的妹妹也真是的;扬州的盐商里面,有钱的公子多了;怎么偏偏看上这个私盐贩子啊,不过,也幸亏有了妹妹这层关系,否则,自己怎么会赚这么多银子?
看着外面来来往往的盐船,却看不到熟悉的那个;何照依的心头,越来越没底,这么长时间;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自从上次接走那个什么李善长,她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那个李善长,一副愤世嫉俗的样子;张口闭口,就是什么蒙古教子;汉人河山。这可都是杀头的话,士诚哥哥居然能和他促膝长谈,还一副求贤若渴的表情;看那李善长的眼神,比看自己还要亲热,这段时间;他们在做什么?
何照依双眉紧锁;她是个聪明伶俐的人,自然懂得,士诚哥哥,有一些秘密,比如说,精盐的秘密;她其实也不相信这精盐真的是那个刘老伯从什么小岛上弄来的;但是;这和自己无关;只要他能给自己提供精盐;让自己赚钱;这就够了。士诚哥哥虽然是盐场的纲司牙绘;但却是打着官盐旗号的私盐贩子;当然;还有自己何家的旗号,这也无所谓;因为;何家能够发家到现在,除了官盐;当然也会干些私盐的勾当;只要将一切都打理好了;运私盐;也不是什么难事。
可是,这一切,都可以说是在朝廷眼皮子下面的小动作而已,要是像那些红巾军一样;张口闭口就是杀蒙古教子;恢复汉人河山;这就相当危险了。
士诚哥哥,你究竟有多少秘密;在瞒着我?
何照依叹了口气,将目光收了回来;却看到,自己的大哥;还赖着不走。
“大哥;这是人家闺房,你要是没事,就下去吧。”
什么你的闺房;这明明是我的宅子;是你赖在这里不走的;现在怎么成了赶我了?何照仁想着,嘴上却说道:“好吧,那你自己小心,深秋了;别着凉;我先下去了。”
“大少爷;小姐,,,”小爱急急忙忙从下面跑了上来。
“小爱;什么事?跑这么急干吗?”何照依问道。
“老爷急着找大少爷和小姐回去,说是有要事相询。
”小爱焦急地说道。
何照依和何照仁两人对视了一眼,有什么要紧的事?
“吩咐备车;我和小姐一起回去。”何照仁和小爱说道。
“是;大少爷!”
这里属于扬州郊外;到扬州城里的盐引一条街;有半个时辰的脚程,何府,就在盐引一条街上;凡是大的盐商,都在盐引一条街上拥有自己的宅子。
街上比较热闹;车夫不得不走走停停,何照依和何照仁;在车上有些焦急,父亲这么急忙把自己叫回来;有什么事?
“少爷;小姐,到了。”马夫说道。
车停了下来;顾不得放脚凳,何照依就跳了下来。
两扇朱漆的大门;门口那威武的石狮子,门上那两个熨金大字,都那么熟悉;这里;就是何家。
但是;何照依并不喜欢呆在家里,她感觉;一进了这座宅子,就仿佛是进了笼子的金丝雀,不愁吃喝;却没有乐趣;自从有了做生意的借口,她才能常呆在大哥的那座水上别院里。
“少爷;小姐;老爷在前厅相候。”管家看到两人回来了;连忙上前说道。
“爹爹,爹爹口”何照依一路小跑;向前厅跑去。
“咯吱;”弗开虚掩的门;就看到了正襟危坐的父亲;再一扭头;就是二哥那张似笑非笑的脸。
“原来二哥也在。”何照依已经恢复了常态,淡淡说道。
“小妹;见到我,你好像不开心啊;最近是不是银子赚得太多了啊?”何照杰一脸阴险的笑容。
哪里,二哥有那么多买卖,小妹再赚,也不入二哥的法眼啊。何照依回应道。
“爹;这么着急叫我们来,出了什么事?”何照仁也走了进来。
何老爷没有说话;而是看了看何照杰。
“爹;放心吧;不干事的人,都被差走了;附近没有其他人了。”何照杰说道。
什么事;还得把府上的其他人差走?何照仁和何照依纳闷。
“照仁;照依你们兄妹俩,这几个月买卖做得不错嘛。”何老爷说道。
“那都是托爹您老人家的福孩儿这几个月来;生意确实大有起色。”何照仁说道。
“什么托我的福;拖我后腿还差不多,你想将我拖到大牢里吗?”何老爷子将拐杖拉地;怒喝道。
“爹爹;您听到了什么风言风语?孩儿怎么会做那种事?”何照仁满脸无辜;不用说;肯定是老二又在使坏了。
“照杰;你和他们说吧。”何老爷说道。
“是爹。”何照杰回答完了;绕着何照仁和何照依转了一圈,说道:“大哥;小妹不懂事也就罢了你做生意这么多年;怎么也会看走眼?现在;全家都要被你们俩给带到牢里去了。”
“老二;你不要血口喷人;我做什么事了?”何照仁也上了脾气;每次两人相斗还要给对方一点面子;今天既然老二撕破了脸皮;何照仁也理直气壮。
“我的大哥啊;你要是干不了;我可以帮忙啊;你却暗自将你的粗盐换成精盐出售;还想瞒天过海?”何照杰问道。
“我换成精盐怎么了;这事;爹爹已经知道了的;我为了家族多赚银子,这也有错吗?”何照仁问道。
“当然没错;这种事在我们何家来说,没有什么;可是;你可知道;跟你换精盐的那个人;是谁吗?”
“这个我知道;就是白驹盐场的纲司牙恰;张士诚。”何照依明眸皓齿,淡淡说道:“怎么了;有问题吗?”
“当然有问题了;有大问题!”何照杰说道。
“有什么问题?”
“这个张士诚;他不仅仅在贩私盐;他还在造反!”何照杰说道。
“二哥;你怎么知道他在造反的?这话可不能乱说!”
“乱说?你可知道;张士诚都已经攻下兴化的三大盐场了;临近的大户;都被他杀了个精光;其余的;都跑了出来。
“你;你这是瞎说;我不信!”
不信?何照杰反而笑了:“我的好妹妹,好哥哥;你们没有发现;自己是在与虎谋皮啊?好吧;我给你叫一个人出来。”
“啪照杰拍了两个巴掌;从后面应声走出一个人来。
只见此人蓬头垢面;衣衫不整;好像,身上还有一股臭味;何照依立刻捂住了鼻子:“二哥;你从街上找这个一个流浪汉回来;想要干吗?”
“哈哈;他可不是流浪汉,你告诉他,你是什么人?”
“是;”这个人说话;倒是满口伶俐:“小人是兴化盐场附近;刘善才老爷家的家丁;前几天,盐场被乱民进攻了;盐场附近的大户,跟着造了殃;许多大户都被乱民给抢了;刘善才老爷;一家上下四十五口人;全部死得干干净净;除了小人机灵;藏在假山的石洞里面;这才逃过一劫,一路流浪到此。”
“你告诉他们;那个领着乱民造反的人;叫什么名字?”
“他就是白驹盐场的纲司牙恰;张士诚!”家丁提起这个名字,言语中有些咬牙切齿。
说到一半;何照依就隐隐有些预感;待得他说到张士诚这三个字;何照依眼前一片眩晕;难道,真的是他?
不可能;不可能;他怎么能干出这种事情来呢?聚众造反;这可是抄家灭族的罪名;可是;如今四处都在动乱,到处都是红巾军;这个张士诚;不会是红巾军吧?
看着何照依苍白的脸;再看看有些不知所措的何照仁;何照杰摆了摆手;让这个家丁下去了。
“怎么?大哥;小妹;人不可貌相吧?你们居然敢与他做生意;这可是资敌啊!”何照杰洋洋得意“;你们俩和他做生意;这不是把我们何家往火坑里推吗?”
“不;我不信!”何照依突然大喊道:“刚才的这个人;只是一个流浪汉而已;你怎么知道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我要亲自去一趟兴化;亲眼看一看;才能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是反贼,,,”
“够了!”何老爷说话了:“从今天起,家里的所有生意;都暂时交给照杰去打理;你们俩;呆在家里;什么地方都不许去!”
“乒,”
何老爷扭头向后面走去;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道:“我何家;这么多大风浪都过来了;可不能在这条阴沟里翻了船。”
何照仁脑子里一片空白:那个笑起来满面春风的淳朴汉子;会是一个反贼?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第一百八十八章 打土豪;分田地
战火遍及数省,各地流民四处云集。仅仅益州,几天功夫就挤满了流民。就算柴瑞开仓派粮,也无济于事。流民的数量实在太多。而四川肥沃的地方不在柴瑞的控制之下。
而且益州的屯粮也不多。加上益州和吐蕃一战,也消耗了非常多粮草。
但是如此多的流民不处理的话,则非常容易闹出民变。其他各地对流民的态度,大多是驱逐,或者不理会。可是这样的话,那些流民的处境就非常的悲惨。
背井离乡不说,还要忍受饥饿。甚至还要卖儿卖女。
不少流民实在活不下去,纷纷的被迫当土匪,当强盗。不是这些人愿意去当强盗,而真的是没有活下去的可能。
在李隆基执政初期,大唐治安非常的好,百姓家家户户有余粮。此时大唐境内几乎没多少土匪,只有个别的地方才偶尔出现。可是如今,那些流民纷纷的落草为寇。
柴瑞的粮食有限,但是柴瑞却必须要安顿好这些流民。
一桩令柴瑞棘手的事情。
数万流民聚集在益州。整个益州大街小巷到处都是乞丐。甚至时有发生偷窃、抢劫的事情。
那些益州百姓开始的时候对这些流民还算友好,可是接二连三的发生盗窃事件。益州百姓和流民之间的矛盾也日益加深。不少益州百姓和附近的流民发生冲突。
这该如何是好?
虽然柴瑞每天都开仓发粥,可是这无法从根本上解决流民的问题。
但是看着如此多的流民,如果不解决的话,终究会造成极大的灾难。柴瑞还不知道,自己这里为什么会那么多流民。其实入川的流民不多,但是其他各地都是驱逐。
渝州守将是鲜于仲通的族人鲜于平,更是动用大军。凡是不离开渝州的流民通通的被杀。
如此一来,没人敢去渝州。而柴瑞对待流民态度相对缓和,没有驱逐。而且还赠送衣服,施舍药品,还有免费的粥喝。一时间,各地的流民都涌向了益州。
就连一向关心百姓的杜甫,都对这些流民颇有微词。
为了安抚这些流民,不让流民骚扰百姓,柴瑞不得不把流民暂时的集中到益州的西边。其实柴瑞也不需要强行驱赶他们。柴瑞只是说,在城西十里铺这里的流民才有粥可以喝。这就足够了。
虽然只是一点粥,但是对于饥肠辘辘的流民来说,已经是非常的多。而且这些粥都是开源米店的大米。这些都是柴瑞私自出钱的。虽然柴瑞是开源米店的二当家,但是柴瑞不能让开源米店的所有人来一起承担。
虽然有开源米店的支撑,但是如此大的缺口,柴瑞也很难负担的起。现在的粮价已经是去年同期的三倍之多。要白白养活这么流民,柴瑞仅仅一个月就花费了五千两白银。
“大人,不如屯田吧?”杜甫对着柴瑞说。
“屯田?益州有多少地可以屯?”柴瑞反问着杜甫。
杜甫想了想说:“四川这个地方,哪怕很差的地都已经有了主人。四川,地少人多。怕没多少荒地可以屯田。”
是啊。
地少人多。
而且耕地,大多是在有钱人的手中。看来必须从这些人那里弄些土地了。柴瑞想到了一个词,“打土豪,分田地”
红军当初之所以受到百姓的拥护,非常大的程度就是因为这个。而此时,为了安顿流民,柴瑞不得不也采用这个方式。
此时的柴瑞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没有实力的柴瑞,那个有名无实的柴瑞。此时的柴瑞,手握大军。当和杜甫等人说出“打土豪,分田地”这个土地政策之后,所有的人都震惊了。
这要颠覆以往所有的土地政策。千古以来,土地就是财富的象征,历来都是被豪强地主,士族贵胄拥有。寻常百姓能够拥有一亩三分地就算是非常的难得。而绝大部分百姓都是租用这些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