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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残肢令-第18部分

小说: 残肢令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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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乌石岛”人迹罕至,四周暗礁遍布,一不小心,就得舟碎人亡,若非看在银子份上,真没人敢去。

烟波浩渺,水天一色,一时孤舟,破浪而进。

半日之后,那登舟的渔村,已消失在水天一色之中。

湛蓝的苍空,像一只碗覆盖着无涯的水面,碧绿的海,扬起层层自浪,像一个大摇篮,在不停的摇晃。

轻风送帆,令人胸襟为之一畅。

碧天如洗,万里无云,时而有一两只海鸥,在艳丽的阳光下,掠舟而过,这真是一个行海的好日子。

杨志宗与红衣女上官巧,对坐船头,情话绵绵,他们暂时忘记了忧愁,忘记了那使人伤心断肠的事情。

海风飘举着衣挟,浪花轻扣着船舷。

这一对生长在内陆的儿女,陶醉了!

蓦然——

船老大满面惺急之色的用手指着东方天际道:“相公,姑娘,可能要起暴风!”

红衣女娇笑一声道:“这种天气还会有风暴?”

“你不见东方天际的那一朵乌云!“

“哟!我才不相信,哪一小片乌云就会带来暴风?”

杨志宗接口道:“船老大,这是真的?”

船老大目不稍瞬的注视着那朵越来越大的乌云道:“难道我还会开二位的玩笑,至多半个时辰,暴风就要起了,这附近连避风的所在都没有!唉!上苍默佑!”

红衣女漫不经心道:“来一阵大风,船不是行得更挟吗?也许我们能提早到达那“乌石岛”也说不定,宗哥,你说是么?”

杨志宗从小混迹在下九流社会之中,见闻也比较多些,当下望着娇憨的红衣女,面色沉重的道:“巧妹,那不是大风,是暴风,险恶可怖的暴风!”

“你看过?”

“我虽没有经历过,但我听过!

“哼!骗人!”

船老大这时,忙着在船头点香烧纸,向海神祝告。

那一片乌云,淹没了整个半边天,风势渐强,浪花起伏更大,小船也跟着颠簸起来!

红衣女这才感到事态的不寻常

风势更劲,浪涛汹涌,小船似一片枯叶,随浪起伏,一个浪头,扑进船来,洒得两人满身水淋淋的。

船老大面色如灰,气急的道:“两位快伏在舱里,暴风要来了,这可不是玩的!”

随着船老大的话声,那片乌云,疾逾奔马的漫空卷来,刹那之间,天昏地暗,波涛翻涌,豆大的雨点跟着洒下。

杨志宗一把拉起上官巧,就向舱里钻去。

大海在咆哮了,浪如山涌,挟着狂风暴雨,似乎天已经塌了下来,小船一会儿被送到半空,一会儿又往下急落。

红衣女头晕目眩,芳心骇极,紧紧的抱位杨志宗不放。

“宗哥!这可怎么办?”

“巧妹!听天由命吧!唉!我反正身中奇毒,生死未卜,我不该让你来的,万—

唉”

“宗哥!别说这样的话,生死我俩都在一起的!”

船身陡地一下巨震,海水涌灌人舱,紧接着又是“砰”的一声,似乎要把船砸碎的样子。

“巧妹!桅杆折了!”

“宗”

哥字未曾出口,又成又涩的海水,已从口里灌人。

舱里已积满了水,两人仅只头露在外面,船每剧烈的震动一次,两人的头颅就投入水中一次。

“巧妹!上舱去吧!”

杨志宗在功力全无的情况下,已经是心余力拙,反而由红衣女带了他一把,才勉强爬出舱来!

身形方一露出舱面,险些被风浪卷人海中。

红衣女尖叫一声,紧挽船舷,杨志宗也一把挽住那半截桅桩。

船老大已不知在什么时候被风浪卷走。

滔天巨浪,以撼山拔岳之势,一被接一波的撞来。

惊雷!

骇电!

狂风!

巨浪!

接着倾盆豪雨,凌空罩下。

似乎是宇宙的末日来临!

又是一个如山岳般的浪头,以雷霆万钧之势,暴涌疾压而来,这怒海孤舟,登时被击得粉碎。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

风平了——

浪静了——

海——

又恢复了它的宁静。

依然是丽日当空,波平如镜,好像什么也不曾发生过。

且说杨志宗当船碎的刹那,仍紧紧抱住那半截折桅不放,突感猛然一震之后,随即失去了知觉。

当他再度醒转,但觉全身灼热如焚,睁眼一看——

艳阳高照,自己置身在一片沙滩之上。

他费力的支撑着坐起来,意识到自己竟然还没有葬身鱼腹,真是侥天之幸,怒海又庆生还。

忽然,他想起红衣女上官巧,毫无疑问的已被巨浪吞噬,一时悲从中来,痛不欲生,俊目中扑簌簌流下英雄泪来。

他望着无涯的大海发怔。

他想起他俩之间的山盟海誓,想不到天妒红颜,人天永隔。

如果红衣女不随自己来南海求药,决不会果鱼虾之腹,想来想去,但觉自己罪无可赦,喃喃向海天祝祷道:“巧妹,是我害了你,如你英灵有知,你等着我,待我本身事了,当追随你于地下,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为兄的当一死以酬红颜知己!”

一声一泪,令人鼻酸。

他沉浸在悲痛的气氛里,如醉如痴。

红衣女上宫巧的音容笑貌,历历在目,然而伊人已杏。

他忘了疲累,忘了饥渴,如木偶般的,凝望海天。

日落了——

星星升了又沉——

潮水退了又涨——

他从迷幻中醒来,已是第二天的早晨。

一个意念浮升脑海,他还有两天的活命,如果在两天之内,得不到千年灵龟的血,他将被奇毒攻心而死。

但此时置身何地,乌石岛在何方,他茫然不知。

紧接着,思潮泉涌,纷至留来——

师门的血仇——

自己迷离的身世——

那些曾有惠于他的人——

“我现在还不能死,我必须活下去,太多的事情,等着我去了结!”

他一面自语,一面立起身来。

首先,他检视随身的物件,“残肢令”,“甘露帮血海深仇录”,“乌木宝录真解”,疯和尚的信物“朱红葫芦”所幸还在身边。

他慢慢的朝岸边走去,登到高处一看,不由暗叫:“苦也!”

原来这是一个寸草不生的无人小岛,方圆不及一里,四面海天茫茫,别说是人,连飞鸟都不见一只。

顿时如跌人冰窟之中,暗自忖道:“看来一切都是命,我不死在海里,却注定要死在这荒岛之上,纵使不饿死,自己身中奇毒,还有两天的活命,除非发生奇迹,否则,准死无疑!那位疯和尚老前辈的一番德意,只有辜负了!”

世界上最难堪最恐怖的事,并不是死,而是明知不可活,眼睁睁的等待死神的召唤

现在,杨志宗就面临这种比死还可怕的恐怖。

但话又说回来,一个人除非他是下决心要解脱自己,心甘情愿的去死,否则,在生机还没有完全断绝之前,他总是希望能觅出一线生机

腹中一阵雷鸣,头晕眼花,四肢酸软,杨志宗意识到,已有两天不曾进食了,不由自我解嘲的道:“即使要死,也得做个饱死鬼!”

于是,他搜遍岛上的每一个角落,希望能找点充饥的东西。

但,他失望了,除了抄石泥土,什么也没有。

他绝望的坐了下来,饥火烧得他几乎发狂。

蓦然——

一样东西,吸住了他的视线。

那是一个直径约二尺,椭圆形的怪东西,五彩斑斓,在阳光之下,闪闪发光,耀人眼目。

他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向那怪东西走近。

用手触摸之下,实胚胚的,他想:“这可能是一个怪石头!’,下意识的用力一推那个五彩斑斓的怪石头。

恰好三尺之外,是一个陡坡。

怪石头被推得骨碌碌的顺坡翻滚而下。

“砰!”的一声,怪石头撞在一个尖棱棱的右苟上。

一种乳白色的液体,汨汨流了出来!

“那不是石头,不是石头!”

杨志宗惊愕的叫着,疾步趋近前去。

他一看之下,不由呆住了。

那是一个蛋,一个硕大无朋的蛋,已被撞开了一个大孔,蛋壳厚几盈寸,那流出来的乳白色之物,是蛋清,壳内还有一个海碗大的蛋黄。

他这一喜非同小可!

在饿火烧心之下,也不管能不能吃,干脆把头伸进蛋壳,贪婪的吮吸那蛋黄,刹时吃个干干净净。

奇怪的是这蛋黄毫无腥臭之昧,人口芳香凉爽无比。

饱食之后,只觉浑身舒畅,疲累尽失。

他惊奇的看着这只骇人听闻的大蛋壳。

他有生以来,从未听人说过,天下竟会有这么大的蛋,他似经历了一个奇异的梦境,然而光天化日,根本不是梦。

却不知这怪蛋,是什么怪物所生。

吃饱之后,另一个问题,又涌上心头。

他还有两天的活命,在这不知名的荒岛上,要想打听“乌石岛”的坐落方向,岂非白日做梦。

看来还是死路一条。

正在思付之际——

墓听一声雷鸣也似的怪啼,震得地面一阵晃动。

杨志宗不由骇极,举眼望去,一片乌云,遮天蔽日的飘临上空,再仔细一看之下,登时惊魂出窍。

哪里是什么乌云,赫然是一只巨鸟,两翼张开,足有半亩地大小,盘空一匝,就要俯冲下来。

谅来那一声雷鸣也似的怪啼,必是这怪鸟所发。

杨志宗一时之间,冷汗涔涔而下,心头电转道:“莫非这五彩巨卵,就是这只大鸟所生,如果是的话,这扁毛畜生见卵被我弄破食光,岂肯罢休,想不到一波未息,一波又起,我可能要成为巨鸟口中之食”

心念未已,那只骇人听闻的巨鸟,双翅一敛,已向下俯冲,乌未至,已感到劲风触体,沙石纷飞。

杨志宗一时无奈,一矮身,钻进了卵壳之中。

又是一声破空裂石的怪啼,蓦觉身形一阵晃动,那巨鸟已抓住卵壳,凌空而起,直上云霄。

从那破孔之处外望,适才存身的小岛,已变作了一个小黑点,耳畔风声呼呼,如棉絮般的浮云,冉冉飘过。

杨志宗已知身临云霄,骇得魂不附体。

如果这鸟一下抓不牢,岂不跌个粉身碎骨。

更不知这鸟飞往何处?

突然——

一股暖流,自丹田之中升起,愈来愈热,刹那之间,有如火焚,大粒的汗,滚滚而下,几乎晕死过去。一不由嗯哼出声,心想:“这下可完了,一定是这怪鸟所生的这故巨卵有毒,现在毒性已然发作”

接着,丹田之中,又生出一股寒流,其寒刺骨梗肤,宛如置身北玄冰之中,冻得混身战抖,四肢僵直。

转眼之间,两股一冷一热的巨流,竟合而为一,向全身经脉穴道猛窜,周流三十六周天之后,竟然攻向“生死玄关”。

任督两脉之处,似乎有什么阻隔,不能通过。

痛得杨志宗死去活来!

他可想不到这是怎么一回事。

那股冷热会合的气流,被阻于任督两脉之间,久攻不通,大有逆转之势,全身犹如遭受寸碟,痛楚不堪言喻。

杨志宗顿忘置身卵壳,虚悬半天云中,不由自主的翻滚起来,口中也不停的狂哼猛号。

蓦然——

卵壳一阵疾晃,已脱出鸟爪,如陨星般下降。

杨志宗从卵壳破孔之中,瞥见下面竟然是一个怪石磷峋,石苟如林的小岛,似乎是向上飞迎而来。

他不由把双眼一闭,忖道:“我命休矣!”

就在离岛面不及十丈之际,又觉身形往上一提。

紧接着一晃,身形竟然脱壳飞出。

“砰!”的一声,一阵奇痛攻心,晕死过去。

不久又自醒转,但党全身痛楚全无,内力充盈,一个身形,大有飘飘然凌空而起之势,不由惊诧不已。

忙自翻身起立,见自己处身之地,石笋林立,石头呈一片乌黑之色,自己无巧不巧的恰好跌在两大石笋间的凹槽内。

那只怪乌和那个空卵壳,已渺无踪迹。

连呼侥幸不已。

原来那只巨鸟,爪中的蛋壳,被杨志宗在里面一阵翻滚,葛然脱爪下坠,巨鸟跟着也俯冲而下,在离地十丈左右,又一爪捞住,疾飞冲天而去。

杨志宗却被巨鸟摄壳的刹那之间,摔出壳外。

这种诸般巧合,杨志宗不但得以侥幸不死,反而因落地巨震的关系,那体内的气流,竟然攻通了任督两脉。

只是他自己还不知道而已。

且说杨志宗出了一会神之后,见自己仍然置身孤岛,只是换了一个地方而已,不由懊丧不已。

对于刚才的一幕,想起来还觉颤栗不已。

突然一

气流动处,一股骇人狂风,已向他暴眷而来。

杨志宗本能的顺手一挥。

就这一挥之间,一道排山劲气,已告涌出。

“波!“的一声巨响过处,面前的石笋倒了一片。

接着传来一声惊“咦!”

这突兀的情况。反而把杨志宗惊呆了。

他清楚的记得自己武功全失,方才的一掌;只是练武的人出自本能的一种举动,想不到竟有如此威力。

这真是不可思议的事,他百思不得其解。

忽然他想起在掌势击出之后,分明听到一声惊“咦!”之声;而且那偷袭自己的掌风,也来得突兀。

“这岛上必定有人,而且是武林中人!”

他略一寻思之后,做了这样的结论。

心念之中,举步便向前面走去,但转来转去,四周依然是石笋林立,一颗颗黝黑如墨染,似幢憧鬼影。

一杯茶的时间过去了,他不但不曾发现人迹,连自己也无法越出石笋林外、内心顿觉焦灼不已。

望那石笋,似乎无穷无尽,层层叠叠,参差罗布。

于是——

他暂时放弃了走出石笋林的企图,席地坐下、集中智虑,来思索他方才劈出一掌的功力,从何而来。

他先从那五彩斑斓的怪蛋想起,而及于怪鸟,和自己在卵壳之中,何以丹田之中会产生一寒一热的两股气流。

他口中不停的念著:“大鸟,彩卵,大”

一道灵光,掠过脑际。不由心中猛喜脱口叫道:“天鹏彩卵!啊!一定是的,天鹏彩卵!”

他不禁“嗖!”的跳起身来!

不由又吓了一大跳!

原来他这起身的微微一跳,一个身形,竟然轻如鸿毛般的凌空腾起五六丈来高,势尽才飘然落地。

“咦!”

又是一声惊“咦!”传自身后。

这下,他可不含糊了,足尖微点地面,身形电射而起,落足在五丈之外一个高几十丈的石笋顶上。

杨志宗登高一望,这片石笋林,延伸出去竟达数里之遥,而横贯方面,不过百丈,百丈之外,一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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