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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部分

胭脂劫-第92部分

小说: 胭脂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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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店小二的声音急急道:“漫着,慢着。别的东西都可以放在这里,这死人万万不能抬进屋内。”
  来客冷笑一声道:“为什么不能抬进去?凭你也敢看不起我这兄弟是不是?”
  店小二连忙陪小心道:“不是,不是的,客官请千万别误会。”
  来客冷冷道:“既然不是看不起我这兄弟,那又是为什么?人都死了,难道你们还要他曝尸荒野,受那风吹露打不成?”
  沈宇等愈听愈觉得声音太过耳熟,突然,三个人都像想起了什么,不约而同地从水槽内起身,匆忙拭身穿衣。
  此时外面经过一阵短短的沉静之后,突然传来了那来客勃然大怒之声,道:“原来你们只是想把我打发走。去你奶奶的,你们也不瞧瞧你爷爷是容易搬弄打发的么?你爷爷我也不必再到别家去问了,今晚上咱们兄弟俩就住定了你们这一家。”
  声音一顿,倏地大声喝道:“还不快去给我清出一个干净上好的房间来。”
  随着话声,但闻外面响起了一阵异乎寻常的骚动,听来似是已经有人动上了手。
  沈宇等不免暗吃一惊,顾不得衣服尚未完全穿着整齐,便纷纷在门而出。
  沈宇脚快,一下子便窜出甬道,到了柜门。此时一名四旬不到的高大汉子,居然已牵着一匹坐骑闯进屋里来,只见两名店小二和掌柜正死挡硬挡,打算将那名汉子挡住,不让他进来。
  但哪里挡得住?只见那高大汉子举手轻轻一拨,两名店小二立即被拨倒地上,打了好几个翻滚。
  只有那掌柜,年纪虽不小,力量却奇大,他死缠硬赖的,居然能将那个大汉缠着不放。
  这一来那大汉可动了真火,倏地举起碗大的拳头,照头照脑便向老掌柜的项门猛一拳捶下。
  沈宇倏地沉声大喝道:“李沛,你还不快给我住手。”
  沈宇是担心那一拳捶下之后,老掌柜的脑袋怕不立即开花了帐,是以情急而喝,却没想到这一喝如平地旱雷,不但屋内几名一边用膳一边正在看热闹的旅客被震得离座而起。打翻了碗筷,就是那两个刚从地上爬起来的店小二,还未站稳又骤受惊吓,是以再度双双跌倒。
  那大汉牵进屋内的坐骑一声惊嘶,扬起双蹄,居然挣脱了大汉手中的缠绳,掉头往门外就跑。
  但见沈宇身后人影一闪,原来是叶敏飞已随沈宇之后赶了出来,眼看马匹被惊走,便飞快的追上去,但人还未追到门口,却又骤然间停了下来。
  原来就在那匹坐骑扬蹄嘶首之际,马背上掉下了一具尸体。
  沈宇目光何等凌厉,一瞥之下,便已看出那落地的尸体。正是和林峰等人护货前往开封去的缥师之一雷振,只见雷振的尸体当胸一片血迹,显然系被兵器透胸而毙。
  再说那名大汉被沈宇惊天动地的一喝,喝得蹬蹬地退后几步,等地走过神来一看,看到面前站的竟是神采奕奕的沈宇,顿时感到悲喜交集,猛地扑上前去,一骨碌跪在沈宇的面前,顾声道:“老总,我找得你好苦”以下竟是一阵硬咽,说不出话来。
  沈宇知道事态严重,但此时此地,觉得尤其需要冷静沉着,伸手扶起那大汉,道:“李沛,你起来,有话慢慢说。”
  这时袁健亦已从澡房里夺了出来,走到叶敏飞身旁,低头默察着地上的尸体。掌柜和店小二被沈手那一喝,喝得似已魂魄出窍,呆若木鸡愣在当地,其他客人亦乖乖地小心翼翼的坐回自己的位置上,生怕弄出半点儿声音出来。
  沈宇扶起了李沛,叶敏飞和袁使两个人却又显得激动起来,抬起头冲着那大汉高声问道:“李沛,这是怎么回事?”
  “是哪一条路上干的?”
  李沛神色黯然,叹口气道:“此事说来话长,不过,我和雷振栽得可算是没话可说。”
  叶敏飞的性子和雷振一样的急躁,大声道:“你们到底是栽在谁的手上?”
  李沛面有怖色,道:“厉斜。”
  这一下连沈宇心中也不免吃惊,道:“厉斜?”
  李沛点头道:“不错,就是他。”
  沈宇道:“你如何知道就是厉斜?”
  李沛道:“是他自己亲口说的,他还说,这次留下我的性命,只是要我给老总你带个口信。”
  沈宇忍不住问道:“他要你带什么回信给我”
  李沛眼看了四面的客人一眼,然后压低声音道:“他说要老总你准备准备,他最近随时会找老总算一算旧帐。”
  沈宇低头沉吟一阵,觉得此事需要弄个清楚,于是他抬起头来,冲着那位正在发征的老掌柜叫道:“掌柜!”
  老掌柜被叫得全身一震,连忙哈民应道:“是,是,客官有什么吩咐?”
  沈宇从身上摸出一使银子,往柜台上一丢,那锭银子落在柜面之上竟是纹风不动,原来是已经嵌入木板之内有寸许深。
  要知老掌柜作的也是迎来送往的生意,南北各地,五花八门的人物都曾见过,但沈宇露的这一手,却是平生第一道目睹,当下吓得脸色发青,牙关哆嗦道:“客客官有话吩咐就是,不用不用”
  沈宇摆摆手打断他的话,声音平和地道:“这位死者是我们的兄弟,劳驾你替我们收殓一下,明天一早,我们再找地方安排,这点钱如果不够,你尽管告诉我就是。”
  老掌柜连连哈腰道:“够了,够了,不过不过”
  李沛忍不住大声喝道:“不过什么?”
  这一唱,老掌柜更加不敢吭声了,但却拿一双可怜兮兮的眼睛瞧着沈宇,一副委屈乞怜的样子。
  沈宇脸色一沉,冲着李沛低声叱道:“李沛,你不得再无礼。”
  说着转向老掌柜一拱手,道:“你如有什么为难之处,只管直说无妨。”
  那老掌柜已摸清了沈字虽是这几人中年纪最轻的一个,但却是这些人的老大,而且显然是一个通情达理的人,当下便放大胆子道:“收殓死者,实在不必客官吩咐,小店也应该义不容辞,只是这地方并没有棺木出售,这倒是使小店觉得为难的地方。”
  这确是很伤脑筋的事,沈宇沉吟起来。
  一名年纪较轻的店小二忽然自告奋勇,堆起阿谀的笑容道:“小的知道什么地方有棺木出售。”
  这店小二已弄清了沈宇等是非常等闲人物,弄得不好可能就吃不完兜着走,弄得好则说不定会大有好处,是以抓到机会便立即巴结讨好,心中打着如意算盘,即使得不到甜头,最少也可以抵销刚才自己对那大汉的刁难。
  果然,只见沈宇脸色欢罪,和颜悦色道:“小哥你知道什么地方可以买到么?”
  店小二连连点头道:“是的,就在龙口村,离这里不到三里路的地方,只要胡老板同意。”
  他望望老掌柜,道:“我可以替客官跑一趟。”
  老掌柜连忙道:“对了,龙口村那边可以买得到,小吴,你就到廊房去把咱们的骡车赶出来,快快替客官买回来吧。”
  沈宇道:“那就辛苦小哥替我们跑一趟了。”
  说着又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来,递给店小二,道:“这是买棺木的钱,等你办完了事,我再好好的谢谢你。”
  店小二看那锭银子,暗忖道:“这下子连带买我将来的棺材都绰绰有余了。”连忙伸手接过银子,转身跑出大门。
  沈宇转脸对掌柜道:“我兄弟的尸体躺在这里诸多不便,我看这样吧,你着人弄一块干净的白布来盖一下,暂时抬到马厩去搁着。”
  老掌柜欣然道:“客官说的是。”
  连忙吩咐店伙计张罗白布。
  沈宇又道:“还有,劳驾吩咐掌厨的,咱们的饭菜请搬到房间去,咱们几人就在房间里面用膳。”
  老掌柜连声应道:“楼上有清静雅房,我这就领客官们前往。”
  说罢绕过沈宇大步而行,沈宇等随后跟着,登上楼梯,闪身让沈宇等进入房内,然后在门口处躬躬腰,道:“隔壁相连的两间房间空着留给客官们备用,饭菜马上给客官送上,等下如有什么吩咐,请在楼梯口呼唤一声,老朽立即上来伺候。”
  这掌柜毕竟老练,已知道眼前这些江湖人物有要事商谈,是以特别说明隔壁房间是空的,自己也在楼下,暗示沈宇等无人会偷听房内的谈话。
  沈宇看出这是一间临街的房间,房内相当宽敞,桌椅俱全,当下道:“好吧,有事我再唤你。”
  掌柜应了一声走了,沈宇随后将房门关上,自己找了一张椅子坐下,李沛、叶敏飞。袁健亦相继坐下。
  沈宇皱了皱眉头,看着李沛道:“你们不是已经和林峰等人护货到开封去的么?怎样会来到此地,又怎样会遇到厉斜发生这样的事呢?”
  李沛道:“此事说来话长。”
  叶敏飞忍不住插口道:“那你就从头说起吧。”
  李沛点点头道:“我就从我们到达颖州说起。”
  他回忆着说:“我们到达颖州那天,林峰忽然失踪。”
  沈宇倏地睁大使目,道:“林峰失踪?”
  李沛点点头,又道:“我们一踏入颖州地面,冯副老总就得到消息,说豫皖道上的金刀大岁韩如飞要动咱们的脑筋,正巧那晚雷振外出迟迟未归,冯苦祥副总担心他出了事,林峰便自告奋勇的外出寻他,但没想到林峰就此一去不回。”
  叶敏飞又打断他的话道:“那么雷振呢?他怎会落成这般地步?”
  李沛摇摇手道:“你就听我慢慢来行不行?你一猴急,我就更不知道怎么说才能说得你脑袋瓜子里明白了。”
  叶敏飞急于要知道下文,只好连连点头道:“好;你说,你说。”
  李沛想了想,道:“林峰不见了,雷振却在深更半夜回到客栈里来,原来他是逛窑子乐不思蜀,泡过了时间,被副总着着实实地埋怨了一顿,大家便一心巴望林峰早点回来,一直等到了第二天傍晚,金刀太岁可没真敢向咱们下手。”
  “但林峰可却也没有再回到客栈里来,兄弟们四处打听,也没有打听到什么消息,如此又等了一天,冯副总担心延误了交货期限。正要吩咐大伙继续起程,林峰才忽然托人捎来了信息,说他另有急事要办,叫大家不必等他。”
  说到这里,店伙计正好端着饭菜上楼来,李沛暂时停口,等饭菜在房间的桌上摆好,店伙便知趣退出,沈宇示意大家开始用饭,一连问道:“林峰有没有说明他要办的是什么急事?”
  李沛想是饿了一天,狼吞虎咽,嘴里正塞满饭菜,闻言也顾不得细嚼,猛一口咽下肚子去,大声道:“这正是林峰不但糊涂,也不够意思的地方。咱们急如锅上蚂蚁,他老兄托的人却是三言两语,一问三不知,惹得雷振恼了,还差一点儿揍了他一顿。”
  沈宇心中暗忖道:“以林峰的为人,既然没有交待明白,那就只有两个原因,一是仓促之中没法向一个受托之人言明,或不便为第三者知道,另一原因就是那自称受托之人根本就是冒充而来的。”
  他心中作如是想,嘴里却说道:“这只能怪林峰,别人是一片好心,怎可以怨报德,动手打人?”
  李沛道:“这可不是?雷振当时还被冯副总叱责了一顿。等那人走后,大家心里都暗纳闷,怎么猜也猜不出林峰有啥子急事不能回来。幸好咱们起程以后,一路上并没有什么枝节,所谓金刀太岁,也只不过是虚张声势而已,但到了开封,咱们却另外听到了惊人的消息。”
  叶敏飞谈谈道:“是不是有两个大屠门传人厉斜同时出现?还有武当掌门神剑胡一翼身受重伤?”
  李沛睁大眼睛,愕然看着叶敏飞道:“你怎会知道的?”
  叶敏飞故作毫不在乎道:“咱们早就知道了,这种事能知道也算不了什么。”
  李沛不服道:“你可知道那两个厉斜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叶敏飞淡淡道:“这也没有什么了不起,他们两个一个喜欢穿白衣,一个嗜爱黑袍。”
  李沛像是抓到了叶敏飞的毛病,面露得色道:“你可知道那穿白衣的是谁?穿黑衣的又是谁?”
  叶敏飞微微一怔,道:“你不是说他们都是厉斜么?”
  李沛眉飞色舞,大摇其头道:“我可没有说过,是你自己说的。”
  叶敏飞又是一怔,但想想也对,李沛何曾说过两个厉斜的话来。只是自己一时卖乖,把白天从万兽谷秋云龙口中听来的话,存心呕呕他而已。
  他天生急性子,当下态度一变,急急问道:“他们到底是谁?”
  李沛夹了一筷子菜送进嘴里,慢条斯理道:“那个穿黑袍的煞星,千真万确的就是厉斜无疑。至于那个着白衣的,嘿嘿嘿”一声干笑,却低下头去只管吃饭,不说了。
  叶敏飞被逗得火起,放口骂道:“你他妈的嘿个什么劲,是鸡巴毛子哽住了你的喉咙,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叶敏飞愈急,李沛更有意要逗他,徐徐道:“鸡已毛昨天晚上你那妹子已经给我拿掉了,话是说得清清楚楚,只是此等小事,说出来了万一阁下又是见笑,岂不是连你娘的面子也给丢了?”
  叶敏飞气是直瞪眼睛,但一时却找不到顶撞的话来说。袁健一旁笑骂道:“你们两人只要有一天见面时不顶上两句,天下可真要永远太平了。”
  说着脸向李沛道:“那白衣人到底是谁?”
  李沛道:“是谁还没有人敢肯定,不过,传言鼎沸,都说那煞星是受身外化身的传人所指使操纵。”
  这一下连沈宇也听得砰然心动,道:“你是说身外化身?”
  李沛点头道:“不错,听说那是出自巫山神女一派之邪术。”
  沈宇低头沉吟,没有说话。
  李沛又适:“开封府一带已被这些传言闹得天翻地覆,但冯副总部因为我们有事在身,所以不准我们多管闲事,但没想到林峰已在我们到达开封之前,又托人捎来了信息给我们。”
  叶敏飞道:“这次他又说些什么?”
  李沛道:“也没说什么,但却交人带来密柬一封,说是极机密紧急的信件,一定要面呈沈老总拆阅,愈快愈好。”
  沈宇抬起头来,道:“那封信呢?”
  李沛脸色立即晦暗下来,叹道:“给厉斜劫去了。”
  叶敏飞和袁健两人同声惊道:“什么?给厉斜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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