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皇三嫁-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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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玉煌顿时一怒,伸手奋力挣脱了烈无苍的手,转身就走:“不可理喻!”
烈无苍提步便要追去,危百尺登时出手制住,阻挡了他迈开的步子,提声对冰玉煌道:“快走!我给他降降火!”
烈无苍猛得提功,一手打开了危百尺钳制的双手,危百尺亦不甘示弱,双手一开,双脚登时横踢,顿时手有缠在了烈无苍脖子上。
烈无苍心头火气飞窜动,死死看着危百尺,道:“放手!”
危百尺眉心微蹙,这功力又高了,赶紧抬眸望向冰玉煌离去的方向,还在视线中,顿时回道:“不放!”
烈无苍刚要动手,危百尺一扫冰玉煌已经走远了,登时松开双手,笑着看向他道:“不放是假的,我放了,冤有头债有主,别把火发在我身上!”
烈无苍冷冷扫过危百尺,袍袖翻飞,转身离开。
危百尺身子猛地惊起一阵寒战,望着他离去的方向,碎碎念叨:“这冷眼越来越厉害了!用来消暑刚刚好!”
人走话消,耳旁之余风声乍起,危百尺在原地站了会儿,等暗处潜藏之人离去,这才离开此地,找到上午从别院而来的暗卫吩咐:“将此人行踪掌握!”
冰玉煌走后不徐不疾来到了夜归乡在王府中的居住。
夜归乡听到敲门声,起身开门,一见来人,微微诧异道:“月奴!”
冰玉煌听其话中之音,挑眉道:“怎么!夜公子不欢迎?”
夜归乡眸光一闪,淡淡道:“听你话中之意,今夜夜某房间,你是势在必行,定要逗留片刻?”
冰玉煌笑了笑,道:“确实!不过今夜夜公子定会心甘情愿留我做客!”
夜归乡募然轻笑,转身放开搭在房门上的手,说道:“为了你这句话!”
“请!”
锦衣衣摆漫过门槛,冰玉煌提步进了房内。
夜归乡亲自斟满了一杯茶,放在他面前,道:“如此,你可以说出来意了吧!我可不认为你是到
此找夜某闲话。”
冰玉煌嘴角微勾,接过茶,慢慢啜饮,随后迎上夜归乡询问的双眸,开门见山道:“放下仇恨或者继续被人利用,二选一!”
夜归乡一怔,不由垂下双眸,他为何突出此言,难道他知道自己与那人合作之事,也可理解成就是被人利用。
“何出此言?”
冰玉煌缓缓转动着空茶杯,意味深长地看着他意有所指道:“放下所谓的仇恨,让亲人放心;或是继续被人利用,成为杀父仇人借刀杀人的侩子手!”
夜归乡眸光一闪,迎上冰玉煌意味不明的双眸:“亲人!你难道还不知烈无苍之手段?屠刀之下,岂可能还有人幸免,如今我亦不过苟延残喘。”
冰玉煌淡淡笑了笑,反问:“屠刀之下,确有幸运之人,你我难道不是最好的例证?”
夜归乡看着他募然一阵讽笑,伸手指了指冰玉煌,又指向自己:“呵呵,你!我!你是烈无苍的男宠;而我,我也不比你好多少,只不过是猫爪之下随时都会毙命的鼠食。
烈无苍若不是还能从你我身上得到些许玩儿弄趣味,我们也不过是地上一抔黄土!”
冰玉煌对他的话不置可否,仅仅认真说了最后一遍:“今日我与烈王见到了一些人,所以我才会对你说这些话,该如何做,你自己定夺!望你不要后悔,我言尽于此!”
夜归乡微微一笑,加满了茶,举杯致意:“多谢你的好意,虽然你不与我合作共同报仇,但你今夜一片心意,我夜归乡记下了。”
冰玉煌心底微微叹了口气,固执的人!
片刻后,门口又响起了敲门声,冰玉煌顿时抬眸看向夜归乡笑道:“此次来的人是烈王,你要去开门吗?”
夜归乡笑了笑,挑眉低声道:“你如何确定一定是烈无苍?烈王想要进任何地方何须如此费事?”
冰玉煌道:“心有灵犀,信不信在你!”
夜归乡眸光一闪,道:“我今夜的心情不错,我们不妨以他为赌,赌注便是输者为胜者做一件事!”
冰玉煌眸中笃定,笑道:“好!一言为定!”
夜归乡起身:“我便为了我们的赌约为门外之人开门!”
冰玉煌笑着望向门口。
镂空雕花厚重的门缓缓开启,门口果然是紧随而来的烈无苍。
冰玉煌眸中笑意更浓,道:“夜公子!你输了,可一定记得答应我的赌注!”
夜归乡回眸望了眼冰玉煌,认赌服输,随即对烈无苍道:“烈王!”
烈无苍看了眼早已坐在房中的冰玉煌,对夜归乡的不恭敬亦不放在心上,不待他邀进房内,便提步走了进去,坐在他身旁,淡淡一笑道
:“你怎知我会到此?”
夜归乡望着烈无苍的背影,眸中精光一闪而过,随即慢慢关上了门,回到桌旁。
冰玉煌从桌边提起茶壶,嘴角勾起,缓缓为他斟满了茶,道:“方才我还与夜公子说起,月奴与王爷心有灵犀,不需言语便可通!”
烈无苍接过茶杯,这才看向夜归乡说道:“这是本王回府后第一次来此,怠慢之处还请见谅!”
夜归乡淡淡道:“王爷何必如此客气,你我的关系早已经明了,不必遮遮掩掩,王爷有何来意,直说便是!”
烈无苍迎上夜归乡不善的目光,笑了笑,平静温和道:“暂且放下你的恨意,我只不过来送信,该如何做,你冷静看过此信后再做决定。”
夜归乡淡淡接过他递来的信,暗忖他如今无亲无故,谁会给他写信,这一定又是烈无苍的诡计!
随即颇不在乎的扫过信封,却不料入目六字,顿时让他震惊在当场!
“归乡我儿亲启!”
这是母亲的笔迹,可这怎么可能!母亲明明,怎会如此!
不对!这一定是烈无苍的奸计,笔迹人人可以模仿,烈无苍为了他的目的,照母亲笔迹给自己写一封家书亦有可能
夜归乡心思翻滚,欲信又不信,眸光不由盯着烈无苍。
烈无苍缓缓说道:“信本王已经带到,如何理解,你自己细细品夺!我和月奴便不再打扰!”
随即对冰玉煌道:“我们走吧!”
冰玉煌眸光扫向夜归乡,道:“夜公子,可一定要好好思量!”
夜归乡转眸迎上他暗含寓意的眸光,点点头:“我明白!”
深夜之时,皇城掩藏在一片黑暗之中。
“主上,确如主上所料,烈王和月奴果真是黄昏才回府,中午那一辆马车不过障眼法。”
“继续!”
“烈王因月奴要去德王府一事大动肝火,似对月奴挂念德王很介怀。”
“呵呵,我还不知自己的皇弟是个痴情种子,不止长歪了还变了色,这月奴与女子相伴,他不止乐见其成甚至亲手相助,对于这个德王,倒是放在了心上!”
“德王是吗!我得好好想想,该怎么利用利用他。”
“说吧,还有何消息?”
“随后烈无苍和月奴到了夜归乡房中!”
“哦!详细情况说来!”
“放弃报仇,沦为棋子月奴倒是有几分见识,非是空有其表”
“那主上如何看那封信?”
“信吗!不足为虑,过两日想办法将夜归乡带来见我!这么一颗棋子,我得好好利用起来!”
☆、相随而至
烈无苍和冰玉煌住处本在一起,二人并肩而行,一路无语,直到回到邀月楼,烈无苍遣走房内其他人,并吩咐他们将晚膳送到邀月楼。
“冰玉煌,你以为自己那简单的几句话,能对夜归乡有多大影响!”
冰玉煌秀眉微扬,淡淡道:“今日方知,烈王还有做隔墙之耳的癖好!”
烈无苍不知为何募得淡笑出声:“冰玉煌,几番言语,你似乎很喜欢与本王相抗而行!”
冰玉煌转眸缓缓道:“烈王不也是乐在其中!”
“明日,我去德王府!”
“可以,我本也就需要你们和好,只不过,”烈无苍眸光暗转,沉声道:“路光阴在曜日是好是坏,全部取决于你,你应该明白什么是该做的,什么是不该做的!”
冰玉煌闻声,迎上他意味不明的目光,眉心微拧:“你的提醒除了让人生厌,没有任何其他用处!”
本来白日缓和的二人气氛登时又陷入紧张。
两人似乎都感觉到了这种压迫,顿时不再言语。
第二日,天色刚亮,烈无苍还未去上早朝,冰玉煌早已经收拾妥当,蒙蒙亮色中,一人一马飞奔在皇城街巷之中。
烈无苍正在房内洗漱,小厮急忙来报:“禀报王爷,月公子方才从马房中牵走了赤风!小人阻挡,可公子说是王爷意思”
烈无苍双眸微阖,淡淡道:“无事,你下去吧!”
“小人遵命!”
冰玉煌,这么早,你当真如此担心路光阴?你口中所谓的恨,看来终归敌不过与他多年的情意,你若是重情之人
重情之人吗?情,是最大的弱点,条件的交换总有失效的一天,既让我知道你最深的弱点,一切便容易了许多。
“启禀王爷,门口有人说他是月奴”
正在穿衣的路光阴顿时回身,打断了小厮的话,不可思议欣喜道:“人在哪儿,快点儿请进来!”
“在府门口!”
“府门口,糊涂!为何不将人直接带进来!”路光阴眉间一拧,外衣刚穿了一半,顿时转身向房外走去,“吩咐厨房照本王昨日给的菜单准备早膳!”
德王府前守卫面色肃然,紧紧盯着形迹可疑的一人一马,丝毫不敢放松,保护德王安危是皇上和摄政王明王下达的命令,若是稍有疏忽,他们的饭碗不保是小事,到时性命能不能保得住都不知道。
冰玉煌审视着德王府前的一草一木,还有森严的戒备,不由垂下了双眸,曜日皇帝对路光阴永无可能放松戒备,尽管他不是灵月皇族血脉。但只要他挂着曾经月皇的名号,身上流着灵月族民的血液,便足以成为让曜日君臣时刻
怀疑的对象。
片刻后,眼前德王府府门“吱呀”一声缓缓开启,路光阴眸中满是惊喜,望着府前卓立的冰玉煌,几步奔至他面前,双唇微颤,激动道:“你!”
微风轻抚过冰玉煌的衣摆,一阵簌簌轻响,冰玉煌嘴角微勾,迎上路光阴含笑的双眸,微微俯身,缓缓道:“月奴特来拜谢德王殿下赠药之恩!”
路光阴慢慢压下心底的激跃,平静了心情,对周围护卫吩咐道:“收回你们的兵器,月奴是本王邀请而来的贵客,不可无礼!”
“遵命!”
将冰玉煌团团围住的长戈这才小心翼翼撤离,路光阴几步走近冰玉煌微微低头,高兴低声道:“随我进府吧!”
伺候德王的小厮眼睛滴溜溜一转,依然对德王和月奴的关系明了于心,急忙快步走近冰玉煌,接过他手中的缰绳,含笑说道:“公子把马交给小人吧!”
冰玉煌回头扫了眼小厮,放开了手中的缰绳,嘱咐道:“不要把它拴起来,另外每隔一个半时辰,喂它一担精麦!”
小厮凝神默默记在心里,忙不迭道:“小人记住了,公子您放心!”
路光阴抬眸扫了眼冰玉煌身后的马,黑瞳不由放大,讶异出声:“‘月魂’?”
冰玉煌看他神色,知道他错认了,边向府内走边道:“是烈王爱马‘赤风’,它们很像吧?”
路光阴神色一僵,不由默然,那次冰玉煌与烈无苍会首时,坐骑便是他最喜爱的良驹月魂,后来校场生变,灵月灭亡,她自杀,变乱中,月魂亦不知所踪。
冰玉煌言罢下意识抬眸看向路光阴,无所谓地笑了笑道:“过去的事便过去了,你不必还挂在心上,我既说原谅你,便是原谅,既往不咎,你不必如此小心翼翼,如今,也只有与你能说说过去,若是你不愿,我便不再提。”
路光阴幽幽一叹,迎上冰玉煌粲然的双眸,露出了舒心的淡笑:“以后只要你想说,我定相陪!”
冰玉煌嘴角笑意渐浓,道:“我第一次去见烈王精心所养马匹,一眼便看中了赤风!”
“因为它长得像月魂?”
冰玉煌步子微顿,眸中眷念一闪而过,颔首默认。
路光阴心头微动,凝视着神色明媚的冰玉煌,颇为艰难道:“烈无苍对你好吗?”
冰玉煌走动的步子不变,迎上他询问关心的眼神笑道:“我们的关系,你亦曾亲眼所见,如今他把自己的爱马都送给了我,还再用我说吗?”
路光阴沉默片刻,才又出声道:“我这里的情形,你方才所见,应该明白你我在曜日的处境,烈无苍如今虽说对你好,可又怎能保证来日他”说着,他抬眸凝向冰
玉煌定定出声:“若是你当真原谅了我,便答应我一件事,若将来有一日你累了,便到我府中,兄长能为你做的便是永远敞开德王府的大门!”
冰玉煌抬眸望望天际,回眸笑看着路光阴:“我答应你。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那一日到来的!”
路光阴闻言,看冰玉煌淡然超脱屋外的样子,心底反而更加不安,可到底在不安什么他亦理不清楚。如今他们在曜日相安无事,富贵悠闲,照此生活下去,不理世事,平安度日根本不是问题。
片刻后,二人走进了德府的大厅,冰玉煌这才问道:“昨日我与烈王出了府,你去找我有何事?”
路光阴一怔,募然回神,原来他是担心自己,心中暖意流过,开口解释道:“没什么大事,只是德王府建成多日,我想邀你来府中消磨一两日。”
冰玉煌闻言盯了路光阴片刻,募然发觉心底隐藏的担忧,到这时才清楚的意识到原来自己是真的不恨他了,或许也没有真正的深深恨过,他二十年的情意是真,一直的相护也是真。
深深吸了口气,冰玉煌心头顿时一阵清明,这才感觉到腹中饥饿,看向路光□:“你不希望看见我饿晕在你面前吧!”
路光阴闻声募得一笑,“你呀!以前你看书看累了还不到用膳时辰,便用这招偷闲休息!”
冰玉煌咧了咧嘴道:“所以接下来快快将膳食端来吧!我要好好休息休息!”
路光阴笑道:“我就知道你会这样,早膳立刻就到。”
就在这时,突然门外响起小厮的声音,“启禀王爷,烈王驾到!”
话音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