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皇三嫁-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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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望着冰玉煌,戚戚道:“美人,这是意外!这纯粹是事故!你一定不能怀疑我的诚意。”
冰玉煌淡淡笑道:“嗯,我晓得,你居然还知道摆上云殊花,这片心意确实很难得!”
荣王一扫哀戚之相,高兴地站起身来,摆了个自认为潇洒的姿态,道:“那美人就是喜欢了!美人不是想看我男装的模样吗?我特意今日穿了男装。”
冰玉煌淡淡笑了一笑,以手抚着下颌,审视的目光在荣王身上来来回回逡巡。
荣王红点漫步的面孔随着他的眸光一会儿变红,一会儿变
白,片刻后总算听到了天籁之音:“比女装美了很多!”
荣王刹那间咧开了嘴,泛出欣喜,眼睛发光。
冰玉煌眸光一转,继续说道:“只不过你的背影更加销魂!”
“呃,背影!”荣王笑意顿时僵在了脸上,嘴角一抽!
冰玉煌看他的表情不由扑哧笑出声来,戏谑道:“若是把你的脸遮住,在加上现在的沉默不语,就勘称完美了!”
为什么要遮脸,荣王不明所以,转身望向不远处的梳妆台,镜中映出一张满是红疹的面容,待他反应过来那是自己,顿时以手遮脸,骇然尖叫出声:“我的脸!”
片刻后,见他还沉浸在“毁容”的痛心中,冰玉煌无奈走过去,扯开他的手,安慰道:“你这是对云殊花香过敏,离开花香,下午就无事了!”
荣王哭得满眼是泪:“真的,你不骗我?”
“你不相信我说的话!”
“相信,可是你怎么知道下午就会好?”
冰玉煌突然沉默,半晌后才缓缓道:“我也曾过敏过!那香囊便是用专门克制云殊花过敏的药材所制。”
荣王含泪的双眼一眨,顿时泛出惊喜:“咦!美人也过敏!”
冰玉煌斜睨他瞬间欢喜的表情,沉声道:“荣王殿下,你似乎对我过敏这件事很是幸灾乐祸啊!”
荣王募然嘿嘿一笑:“美人,我是为自己高兴呀!我现在倒很庆幸自己也过敏,这样就跟美人一样了!”
冰玉煌闻言一愣,这,最爱脸面的人被“毁容”了居然都这么兴奋!
荣王言罢突然抬眸又问:“美人,你方才说下午这过敏就好了?”
冰玉煌点点头。
荣王失望地叹了口气,喜色略有消减,怎么好得这么快!
冰玉煌以为他嫌好得慢,随即说道:“你这种情形下午便好已是极快了,我知晓自己对此花过敏时,尚年幼,因此过敏后五日才好!”
不听还好,一听,荣王抬眸郁闷地又叹一声,不行,他得想个办法,怎么着也得和美人过敏一样长的时间!这样才能映证我们是天生一对!
冰玉煌不知他所想,只当他已经无事,随即问道方才挂心的疑惑:“云殊花你是如何在曜日找到的?据我所知,此花只在灵月生长,你不可能短短时日内取得!”
荣王闻言,眸光不由一阵闪烁,想到自己得花的经历,不由泛出贼兮兮的笑容,犹豫了片刻,看看房内伺候的人都退下去了,才对冰玉煌道:“我告诉你,你千万不可对他人说!”
冰玉煌疑惑间,轻“嗯”一声。
“这花是我偷的!”冰玉煌一愣,偷?
“五年
前,烈无苍皇叔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带回了一种花籽,种出的花极为好看,我那时得知,很是好奇,当时父皇尚在,本想要看,可他却说花开了一次便死了,父皇很是信任他,自然没有怀疑。我却不死心,想尽一切办法,暗中跟踪得知了他种花的地方,等到落籽儿时,便去偷了花籽,当时我已经被贬为荣王,便找了一处适宜花籽儿生长之处,专门请了灵月之人来种植此花!”
冰玉煌听了,不知为何想起了危百尺那日对自己说的话,五年前烈无苍到过灵月,自己那副画像便是他从灵月回来时所画。
荣王看他走神儿,不由挥手唤道:“美人!美人!”
冰玉煌回神,不由淡淡一笑:“你当真以为他不知你偷去他的花籽儿吗?
荣王得意的模样一顿:“这,不可能发觉吧?”
冰玉煌笃定道:“你既说他种在极秘之地,如何能轻易让你发现?”
荣王回忆道:“我跟踪了他不下几十次,可每次都在暗中,从未见其采取办法,或是改变路线,或是混淆视听来误导与我。”
“烈无苍谋划策略之高便在此处!”冰玉煌道。
荣王不解却也释然道:“无论如何,我最终是得到了那两粒花籽儿。虽然后来我再去,那个地方没有了花。”
冰玉煌听罢,看着荣王笑道:“与其说是你侥幸偷成,不如说是他故意为之,将花籽送给了你!”
言谈片刻后,二人走出房门,摆放的云殊花已经被放回原处,花香味淡了许多。
这淡淡的香味沁人心脾,荣王一闻,并没有打喷嚏,不由诧异道:“怎么这会儿闻着香味不打喷嚏了?”
冰玉煌不答反问:“你对云殊花了解多少?”
荣王一愣,嘿嘿一笑,略带着不好意思:“花籽拿回府后,来年开春我便交由花匠种下,还真是不懂,只不过每日午时花开后会去看花!可一直都没有过敏之事发生。”
冰玉煌叹道:“你今日真是自作孽!”
“云殊花香味早上开花时最浓,开后香味渐渐散逸,到午时是最淡之时,随后香味又渐渐浓郁,到凋谢之时香味与早晨一般。花匠定是怕你过敏而遭责罚,是以选择了午时最弱让你观花!”
荣王眉头一蹴,随即尴尬道:“我想你是灵月之人,定会喜欢此花!谁知”说到这儿不由一拍脑袋,怎么就不敢说呢?其实他想说是因为知道此花的寓意…定情信物,所以才要这么干的,郁闷
快要走到饭厅时,冰玉煌突然对荣王道:“明日我希望你为我做件事!”
荣王巴不得能为他做点儿事呢,这么好的机会怎会放过,急急高
兴道:“美人!你说!”正好他还没想出第三步要做什么来追美人,明日又有时间可以好好思索一番。
冰玉煌走近他耳语几句。
花籽儿流失之真相,四年前,曜日皇城。
前往云殊花生长之处的马车,突然响起暗沉的声音:“王爷,后面有人跟踪!”
“无妨,继续走吧!”
下车时,烈无苍眸光斜睨,望见了后面一闪而过的人影,却并未采取任何措施,直往云殊花圃而去,再过一个时辰便是云殊花落籽儿之时。
黄昏下,烈无苍一人静静在花圃之中,凝视着花枝摇曳的两株云殊花,直到夜色快要降临,将两手放在花株之下,暮色一到,突然花枝垂落,八粒花籽儿落在手中,每株结五籽儿,还有两粒依旧结在花枝上,如此情形,这两粒在灵月便是被弃之籽儿,因其生长成花的可能微乎其微,烈无苍在灵月详询此事,对云殊花之品相和种植详熟于心。
离去时,烈无苍看着月色下的花株,自言自语:“这两粒便留与你,成活与否,端看你和她的缘分造化了!”
☆、告知真相
第三日清晨用过早善后,冰玉煌与荣王一同乘车离开了王府,特意告诉管家去游览皇城秀丽风光。
烈无苍这日没有去上早朝,而是在前一日黄昏时递上了病折子,向皇帝告假修养一日。
烈元皇看到折子,不由一愣,皇叔昨日还很康健,怎么突然就病了?而且似乎每年一到此时便会染病告假。细细看下去,跟往年内容无甚大的出入,依旧写明不要他派御医,今年还加了不要赐药。
折子递上去后,黄昏临近,烈无苍交代危百尺一些事情,便从府中消失,到了种植云殊花的地方,与往常一样,在那里过夜。
走近花地,烈无苍不禁停步,放眼望望许久未见的花影。
凉风拂过,缀满各色花骨朵的云殊花枝,不胜风力,随之轻轻起舞。
遥望片刻,才起步踏着□步入花丛之中的花房。
花房旁的花台上单独摆放着两株云殊花,这两株与方才花圃之中的众花无甚差异,只不过细细看去,紧紧包裹着的花骨朵却与众不同。
烈无苍细细查看了两株花的情形,自己不在的日子它们被照顾得不错,倒真是辛苦了危百尺。
斗转星移,静夜来临,烈无苍回到花房之中入睡,等待云殊花开之日。
黎明前的熹微晨光微微进花房,夜气还未全散去,蓝灰色的天际渐渐泛亮,烈无苍早已醒来。“咯吱”一声推开房门,走出花房,斜倚在花台旁边,深邃的黑眸在昏暗的黎明粲然有光,空气中带着湿漉漉的凉意,却无碍于赏花人的愉悦。
只见花台之上的云殊花亭亭玉立,静静等待日光拂照。
天际渐见层云跌散铺开,风轻轻的吹,白色的云渐次带了色泽,粉红,绯红,橘红片刻后,勃勃日光倏然之间笼罩花圃。
两株云殊花带着清晨的露珠“彭”“彭”两声应时绽放,蜷曲的花瓣一层层舒展,清冽的空气中渐渐溢出了花香,带着晨光和露珠的清冽韵香。
眨眼间,花朵完全绽放,层层叠叠的花瓣,一层一色,七层七色,将云殊所有的花色全部聚于一花之中,颜色艳丽鲜润,露珠儿粘在花瓣上,晶莹闪亮,香味依然是初时的清香,清冽之中沁人心脾,虽然没了那股浓郁的果香,却多了绵延不断的清澈蕴味。
阳光洒在烈无苍静立的身影上,凝视的眼底渐渐泛起了期待已久的喜色,今年的香味终于得成己愿!
等他看完这两株花,才抬眸遥望花圃中的众花,它们较那两株绽放略晚,直到那两株开罢,才缓缓绽放自己的风姿。
晨风拂过,波浪起伏,却是另一番动人心弦的美丽。
冰玉煌二人离开王府良久后,荣
王府的管家突然下令,将所有的人都召集至宽敞的院中。
众仆厮丫鬟等聚集到一起,这些人虽然同在一个王府中做事,却甚少有能聚在一起的时候,此时一见,兴奋喜悦自是溢于言表。
“李嫂,听说你儿子取媳妇儿了!”
“呵呵!娶了,改日让大家伙儿吃喜糖!”李嫂听人提起自己家事,乐得合不拢嘴。
“苑儿姐姐,那月公子怎么样啊!有咱们王爷好吗?”
“有咱们王爷漂亮吗?”
“王爷真的喜欢月公子?”
“苑儿姐姐,你给我们说说吧!”一帮小丫鬟眼睛发亮,围着伺候冰玉煌的大丫鬟,丝毫不愿放过满足自己好奇的机会。
也有人诧异,不由疑惑问旁人:“今日不知道有什么大事?”
“对呀,俺记得上回咱们聚在一起,还是半年前的事来着!”
管家见人来得差不多了,拿出名册吩咐让各部管事查点手下人头,随后确定不缺人后,才朗声说道:“大家想必好奇,今日我为何把你们召集在一起!”
“以前是宣布大事、府令,但今日绝对是天大的好事!”
底下人一听,不由都停下了窃窃私语,仰头专注地望着管家。
“我们荣王府来了位月公子,大家应该都知道了,不知道的话,今日我就再说一次。咱们王爷很是喜欢这位月公子,这不,前两日即带他到王府禁地花亭观景,第二日又赠花讨他欢心”
“只是昨日下午这位月公子犯了思乡之病,王爷自责,怨自己不该用云殊花勾起这病。细细询问如何能解得他之乡愁,月公子只说自己是灵月固城之人,可这固城有什么特殊之物,公子坚不吐实,王爷心中着急一时也想不周全,今早只得先带着他出府散心,临行前特意嘱咐我,召集大伙儿,把你们所知的有关固城的事物都可直接来找我回报,识字的府里提供纸笔,可详细列出交予我,不识的可直接说于我听。”
“王爷这次发下重赏,谁若是能提得最多最周全,便将其调往月公子身边主管与其相关的一切人事,地位与相当于王爷身边的蔡管事相当,另外赐予五百两纹银,若月公子离府后,便撕去卖身契,还其自由身。所知少也没关系,但凡能提出一两条被王爷采用,便每条赐予纹银五两!”
“到今夜截止,大家若不知道也可出府去请教知晓的人,一会儿念上午可出府的人名,以及下午出府的人名,上下午都可在府外待两个时辰!这次我和诸位管事都不会参与。”
话音一落,众人顿时喧腾起来,这样的奖赏,
五两银子啊,半年的月银呢!太值得一碰了,就是说错了也不打紧。
“固城是个什么鸟地儿!俺连灵月是个什么鸟国都没听过!”
“你傻呀!没听过不能问去!这不是能出府吗!”
“花上一两银子,街上多的说书先生,问问不就知道了!”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豁出去了,不就是一两银子嘛!”
“呵呵!”
“快听,点上午出府的名了!”
“哈哈!有俺!”
“也有我!”
“哎!没俺!”
“别丧气,你在下午呢,兄弟我侥幸,先出去了!”
“就是,没听管家说,只看谁的有用,可没说迟早啊!”
名字念完后,能上午出去地都回去准备准备,拿出了积攒的私房钱,揣在怀里,盼着出府;下午出去的则稍有些泄气,只能照常做事,再多干一份儿府之人的活儿!
荣王府马车出府后,荣王不由问:“你想去什么地方?”
冰玉煌微微一笑:“去你偷花的地方如何?”
“呃!你还记着呢?”荣王撇撇嘴角。
“不逗你了,让马车绕着曜日皇城各个街道巷口走上一圈!”冰玉煌道。
“这还差不多!“荣王一笑,“曜日皇城足够你打发一日时光的!”
冰玉煌道:“今日之事,只怕你要破财了!”
荣王呵呵笑道:“钱嘛!小事一桩!”
冰玉煌淡淡一笑道:“你虽不在乎,我却在乎!这钱因谁而用,自然该由谁出!”
荣王顿时疑惑道:“怎么?这钱不是为了美人你用吗?”
冰玉煌眸光一转,淡淡笑道:“嗯,是我用!所以这笔钱等日后我再给你补上!”
荣王不乐意了:“美人怎么与我如此客气呢?美人用就是我用,我的就是美人的,我们还分什么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