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欢旧爱-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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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郅和听了他的话,心沉了下来。一直担心的事情还是这样令人憎恶的发生了。“阿郎,对不起,我不知道”他还没有说完,便见朗逸夫摇了摇头,他靠在*皮沙发上,回答着:“不用道歉,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你的话也不过是一个推动的作用。她还去了那间屋子。你知道的。”他声音低了下去,顿了一顿,才说的:“关于博洋!”
岳郅和听了愣愣的出神,过了好久,才问道:“那间屋子不是一直锁着的吗?她哪里来的钥匙?”
“不知道”朗逸夫背靠着沙发长叹了口气,:“这个事情,我问过霍彦,他的钥匙从没离过身,不可能落到涂晓蒙手里。”
“这个就奇怪了。”岳郅和托着下巴想了好一会儿,又问:“那,她人找着了吗?”*
朗逸夫闻此言,“哧”得一声笑了出来“现在还找她做什么,我不愿意折腾了。”他疲惫地再次叹气
“可是,你应该知道,即便是颜舒彤被颜祁山威胁而不得不和你订婚,但是如今楼允那小子又*一脚,楼,郎两家虽是世交,可是彼此间的关系我想你应该比谁都清楚。自从你父亲去世以后,他们便和公司里那帮*心**位高权重的*心家串通一气。表面上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私下里却是你来我往,暗度陈仓,狼狈为奸。阿郎,这必定不是长远之计。”
岳郅和的这番话也不无道理,朗逸夫也自然明白。
“这个我清楚,所以”
“阿郎,你是不知道涂晓蒙在哪里?”岳郅和突然问他,眼神凛冽。
第二十章 权衡(3)
那天夜里从郎家跑了出来,晓蒙是真的狼狈到了极点。身上还穿着*,踩着*拖。人一直是迷迷糊糊的,兜里只有一只手机,于是想都没想就直接打给了唐灿。
唐灿也在上海工作,不过常是在C市之间来回跑。晓蒙还在C市那会儿,两人倒时经常见面。她的房子在市区。不大的商品房,两室一厅。那天半夜里,看着身穿*的晓蒙委屈又狼狈的杵在门口的时候。她那么些零星的睡意就一秒钟也没到,便散的没了影。愣是呆了一分半钟,才结结巴巴的开口:“我,我的姑**。这是怎么了?我做梦还是你在做梦啊?”
唐灿用力的*了下自己的脸,又*了*晓蒙的脸。有很明显的痛意在告诉她,谁都没有做梦。这是真的。
于是,她连忙把晓蒙请进屋里来,手忙脚乱的替她打理。一切都收拾停当了,两人方才心平气和的坐下来。晓蒙心情很低落,她把自己在上海这一段时间里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唐灿。
她是个有些罗嗦的人。断断续续又絮絮叨叨的讲了一个晚上。有一些语无伦次,到最后终于是说累了,人才慢慢睡过去。而一旁的唐灿却毫无睡意。只觉得神奇。这都算是什么?简直就是发生在自己身边的TVB恩怨戏码。在上海混了那么多年,怎么都没碰到这样的事情。当然,她也是发自内心的同情着晓蒙。这样老实的傻丫头,正正经经的恋爱都不曾谈过。如今倒好,反成了有钱人家公子哥儿的*。这都什么世道啊?唐灿越想越恼。一拳头捶在*绵绵的靠垫上,气不打一处来。
晓蒙在唐灿家住了半个月。已经买好了三天后的飞机票。她早想离开了,只是唐灿总是放心不下她,*是让她在自己这里待了半个月。行李已经收拾停妥,摆放在房间一隅。晓蒙每每看着便会觉得舒心很多。终于是要回家了,在唐灿这里赖着那么久,她那样的大忙人,整天不在家里,于是多数时间她还是自己一个人独处。
想了好多好多,现在看来只觉得自己当初太天真,被郎逸夫几句话就骗的团团转。她是真的不应该,是自己也有妄想,曾经不知好歹的觊觎过另外一个世界。痴人做梦,到头来终是一场空。她就是这样的痴人,愚蠢到让如今的自己无地自容。不过,现在怎样都无所谓了。因为即将离开,即将回到自己的轨迹上去,目不斜视一路前行,离开容不下自己的世界。
然而,有些时候,在那些寂静无声的夜里,有的感觉还牢固的依附在脑海中。恐惧与意乱情迷共存。挑衅的*舌带着诱人的张力。恶毒而欢愉的眼神,还有伸进脖颈里冰凉的*着自己的手指。每每至次,她便遏制不住的心浮气躁。于是,越发的急不可耐的要离开。正这样痴痴的走神,胡思乱想,却听见门外喧嚣起来。她悄悄下*,拉了条门缝,细细的听。
“涂晓蒙是谁?你又是谁?不好意思,是真不认识。”
唐灿把着门,她正在炒菜,手里握着铲子。
岳郅和这辈子都没遇见过如此难对付的女人。穿了条细碎花的围裙,像家庭主妇的装束。装傻充愣,*蛮又不讲道理。明明连郎家的*拖还摆在鞋柜上,居然闭着眼睛说不认识涂晓蒙,乱七八糟的讲自己老公孩子要回来了,不要给她带来困扰。是铁了心的要赶自己走。想想做了律师这么就,什么人没见过,什么事情没碰到过。不是都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可今儿倒好,碰上这么个主儿,连他都束手无策。
“你讲点道理好不好,涂晓蒙要不在这里,我跑来做什么?真以为我要给你找困扰?”岳郅和的*耐到了*,语气已经颇为不悦。
“谁晓得你啊!这世道无聊当有趣的公子哥多了去了。”唐灿一脸不屑地看着对方,虽然高出她整整一个头,但是气势上毫不示弱。
“好了,唐灿,他我认识,让进来吧!”
晓蒙终于从房间里出来,替岳郅和解了围,也算及时缓和了门口两位仿佛下一秒就会因为一句不和而大打出手的剑拔弩张的气焰
第二十一章 权衡(4)
晓蒙的地址是后来霍彦给他的,那天在郎逸夫那里耗了好久,但终究是徒劳。郎逸夫是真下定了决心。不管他怎么想方设法的套他话,到最后连官司场上的一套都用上了,就是翘不开他那张嘴。岳郅和是真绝望了,悻悻的回去,结果没想到刚刚到家里,就接到霍彦的电话。他那时是兴奋,像是绝处逢生了。倒是没有多想霍彦是哪里来的地址。方才在来时的路上才理了思路。觉得事情蹊跷。
岳郅和随涂晓蒙进了屋子。房子不大,逼仄的很。他也是长手长脚的人,站进来,只觉得屋子又整整小了一圈。唐灿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便又进了厨房。
“坐吧!”
晓蒙挑了就近的位子坐下来,抬头看了看岳郅和,轻声说道。
这是半个月以来岳郅和第一次见到晓蒙。面色比先前稍好。脸颊边开始有了淡淡的*。还是瘦,*干裂。眼神湿漉漉地看着他,这倒是让岳郅和一时不知如何说起。
“你最近怎么样?”
他随口地问,想为下面的谈话做一些铺垫。心里面已经开始悄悄酝酿。
“呵,就这个样子,来这里有事吗?”
晓蒙的话很直接。她已无心再去掺和郎逸夫的事情。甚至连听到他的名字,都会不自觉的神经痛。对于岳郅和的突然造访,内心自然充满了强烈的抵触情绪。她那过于警惕的眼神无时不刻的在提醒着岳郅和关于郎逸夫关于郎家她已置身事外,不愿多谈。
“呃,晓蒙,我觉得有些事情还是要和你说清楚。”
岳郅和犹豫的开口,他还不习惯这样称呼晓蒙,支支吾吾的讲话,大大逆了*子。他素来也喜欢开门见山,单刀直入。可如今这样的阵势,任是如他般铁齿铜牙,也甚是为难。
“哦,是跟郎逸夫有关系吗?如果这样,那么还是不要谈下去了。”晓蒙只是淡淡的说,语气冷淡,她是打定主意了,脸色坚决。
“不要这样说,岳郅和看着她,神色焦虑,你应该帮他”
“为什么我要帮他,我们之间无冤无仇,我没有这样的理由。”
晓蒙口气依旧淡然,“是他叫你来的?”她轻蔑地看了岳郅和一眼,神色依旧残留着几分孩子气,幽幽道:“你和他不过一丘之貉。”
岳郅和闻此言也不过是无奈地笑,眉眼舒展开来,神情却依旧焦虑。
“是啊,我和他从小一起长大。说一丘之貉也好,狼狈为奸也罢,我不可能眼看他身陷不意而坐视不管。何况,我自己也有责任。”
晓蒙听他一番话并没吭声,只是低着头拨弄手指。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阿郎下个月初就要订婚了,我想你该知道吧!”岳郅和见她不出声,于是又继续下去。“未婚妻是沃华的千金,颜舒彤。这是颜郎两家为了彼此间的商业利益做出的权宜之策。你也知道在一开始,阿郎就反对这门婚事,而与此同时,颜舒彤那边也是竭力反对的。”
听到此话,晓蒙抬起头来看了看对方,眼里开始有了询问之色。只是嘴里依旧没有吭声。岳郅和很满意她的表现,像是鱼儿上钩前会触碰到渔线一般。他嘴角不露声色的轻笑了一下,随即又敛了神色,“颜舒彤在此之前早已心有所属,只不过那是一段不可告人的地下情。她的态度让颜易山,起了疑心。于是派了人暗中追查。颜易山素来对他女儿疼爱有加。到时沃华集团自年初以来就面临经营不周的窘境,负面新闻不断。所以,这一次,他预与郎家结亲多半也是看在商业利益上。所以,他还是逼迫颜舒彤接受了这门亲事。”
岳郅和故意省略了颜易山在这其中做过的许多见不得人的勾当。毕竟,还涉及到郎家的利益。“阿郎本想拒绝这一门亲事。因为自郎父去世以后,郎氏企业的运行就一直*离着正常轨道。豺狼虎豹十面埋伏,觊觎着眼前这样的饕餮盛宴。他担心颜易山不过是利用结亲这样的契机乘机掏空郎氏企业。所以他才会反对,他才会找上你。不过是一出戏,而你相对更加安全。岳郅和时时观察着她的神色。但是在晓蒙清瘦的脸上却找不到其他的情绪。
“但是颜舒彤不是那种老老实实的姑娘,她*子烈,从小到大都像公主一样宠着,可如今却成了利益往来的棋子。心里自然是存着不甘的,也许就是因为这个样子,才会被楼家利用的吧。”
“楼家?”晓蒙一时好奇心作祟,刚一问出口,就开始后悔了。
“不错,楼家和郎家其实也属世交。但是,后来彼此之间利益往来生出了事端,关系遂转淡。这些年两家之间都不曾往来。如今郎父刚去世,双方关系便不剪自断。如今他们为了一己私利,想方设法要破坏这门亲事,彼此之间更是降到冰点。倘若订婚典礼失败,损失的就不仅仅是沃华集团一家,郎氏也会因此而无法全身而退。他们的商业链就在这段时间形成。而一旦将郎氏与沃华联合。那么,彼此便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岳郅和面色凝重,顿了顿才继续“到那个时候,一切都不好办了!”
第二十二章 权衡(5)
涂晓蒙听完了岳郅和的话,依旧是愣愣的,这些对于大脑构造简单的她来说太过复杂。她只是觉得自己在这其中扮演的角色无足轻重。不错,岳郅和的这番话并不能打动她早已下定的决心。
“你,即便是这样,那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呢?我也不过是一个小角色罢了。”晓蒙无力地说着。她*了*太阳穴,随后指着墙根边的行李继续道:“你也看到了,我都收拾地差不多了,后天上午的飞机,没有什么是可以留得住我的,所以,岳郅和,回去吧,我真的无能为力。”她说得无可奈何,但是话却近乎残*。
“你就真的要这样不负责任的走掉?”岳郅和隔了好久才问她,语气里抹平了所有的波澜。
晓蒙轻笑地站起身,口气淡淡的,“我要想走,没有人可以拦得住。”她定定的看着岳郅和,“要留下来吃晚饭么?尝尝唐灿的手艺,先坐会儿”晓蒙起身准备离开。其实,她早想逃了,如今谈话已入僵局,再待下去,是坐如针毡。她是真受不了,刚*起身,便又听见岳郅和再度开腔。
“你这样子对不住阿郎。”他声音低低的,少了往日的和气,语调冷冰冰的。
“对不住?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晓蒙转过身来,脸上有掩饰不住的困惑。心里边有了不好的预感。
岳郅和没有马上回答,却是自顾自的笑起来,但眼里殊无笑意。
“你有多久没有问候你的父母亲大人了?挂个电话吧,他们会告诉你的。”岳郅和说罢便起身要走,到玄关处时,又顿住了脚,回过头来继续道:“想清楚了再选择离开。饭我就不吃了。”他斜睨了厨房一眼,嘴角边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嘲讽。
吃晚饭的时候,晓蒙走神的厉害。来上海也有一个半月多了,的确是极少给家里打电话。走的时候,便是匆匆交代让唐灿帮忙敷衍一下。她很少撒谎,怕被家里人拆穿。
刚刚吃完饭,她便急急的拨通了家里的电话,响了四声以后,电话那头传了涂妈*声音。
“妈,我是蒙蒙”
“蒙蒙?你还晓得要打个电话回来啊?我们都以为你在上海失踪了!怎么样,工作辛苦不?出差在外,自己要当心的啊!”涂妈妈听到女儿的电话,显然有些激动。一股脑儿地说了好些。
“呃,我,出,出差,啊,挺好的,都,都挺好的。你们,你们最近怎么样?没什么事情吧?”晓蒙说话有些咯噔,心虚了,*就会不灵活。
“我们能有什么事情,都挺好的。这不,是托了你朋友的福。还真要替我们谢谢人家呀!”
“朋友?是唐灿吗?妈,你什么时候这样客气了?”晓蒙不明所以
“哪儿啊,不是小唐,是个男的,长得还蛮俊俏的。人也和和气气”
“男的?”晓蒙更觉得蹊跷,“是姓什么的?”她若有所思的反问
“姓倒是挺特殊的,姓郎”
听到这里,晓蒙这时心里已经如明镜一般。而一头的涂妈妈却依旧絮絮叨叨的说开了。
“那孩子心眼是真好,赎回了家里的房子,给你爸爸找了特护员,又给我换了一个轻松一点的岗位。那天,还请了他来家里吃饭。这孩子心里有事,也没吃下多少。不过,一直不让我们谢他,只说你忙,所以他代你来看看我们。”
晓蒙握着电话筒,一直没有说话,涂妈*话就是咒语,一条条的蛊惑着她,不自觉的失神。晓蒙终于明白岳郅和话里的意思。“对不住”。如果非得这样说,那么她也只好承认。的确,郎逸夫如此的仁至义尽是她没有想到的,但是,那又怎样。她就是这样自私的人,即便知道了又能怎样?难道会因为这样就放弃现在的一切,再一次奋不顾身的扎进另一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