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欢旧爱-第1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说着,语气了少了凌人的气势,有难得的平和。
“我知道,你待在这里也没有事情做。所以,该出去走走。”
晓蒙盯着他看,话音刚落便开口:“郎先生,我想先说明一点,钱不是对我的筹码,不要总是认为我们穷人都一心一意只图那点玩意儿?”她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又继续道:“有时间去度*月,还不如把那些尚未了结的事情处理了。我不是不讲道理,你也有你的苦衷,那么,至少给我一个确切的期限,这样总可以吧?”晓蒙少有生气的时候,只是郎逸夫的话总会恰到好处地戳到她的痛处。今天,难得彼此有时间坐下来谈,却是没几句就提钱,听着就来了火。她总觉得自己越来越没当初的好脾气了。
郎逸夫也没想到一向乖顺的涂晓蒙急了也会咬人,本来也是出于好心,反倒被人当了驴肝肺。看她那副大义凛然的样子虽心里暗笑,却也隐有担忧。毕竟,这婚一时半伙是离不成的。公司里的烂摊子也多,他可不愿意再分出点闲心来管这档子事儿。遂只能暂且搁置。至于另外更深层次的原因,他自然会跟她说。
“一年,最快。你没有回绝的余地。”郎逸夫冷冷地答道,他的难得的好脾气在刚开始的谈话里就泯灭于无形。眼神和语气都恢复如初,冰冰凉的。好像这样才更加像他。
“不要在这里跟我嚷,你还没这个资本。”他侧着身子贴近了些,都快要靠*的耳朵。炙热的气息喷在耳边,和冰凉的话形成怪异的对比。晓蒙本能地倾了倾身子,离了点距离。她歪着头看他,嘴里愤恨地回问:“你这话什么意思?”
“哼,什么意思你不久会明白的。总之安安稳稳地做你的郎太太。否则别后悔一辈子。”郎逸夫像是要故意岔开话题,虽然是明显的话里有话。然而,话音刚落却瞧见徐成凤端着宵夜进到房里来。“哟,说什么呢,什么一辈子不一辈子的。”
她来的甚是突然,两个人刚刚还是针锋相对的样子,一时都没缓过神。还是郎逸夫反应快,顺势便把晓蒙搂近身旁。两个人手臂紧紧贴着,薄薄的衣衫透来彼此炙热的温度。
“说好了一辈子少一年,一个月,一个时辰都不叫一辈子。”郎逸夫随口答,蹦出来的确实早前有一次陪着晓蒙去看《霸王别姬》时里头的台词。一说出来,自己都愣了半晌。
“呵,还是霸王别姬里的词儿,你倒是有这份儿闲心呀!”徐成凤端了夜宵进来。看她一身打扮,像是刚从医院回来。
晓蒙听了郎逸夫话也*不住想笑。刚刚还是一副怒目相向的样子,一眨眼功夫,就成了耳鬓厮磨,你浓我浓。还会背台词,这么快就入了戏,眼前这人何止是个商客,做个戏子也不为过。
“对了,你们什么时候的飞机?”徐成凤一边削着苹果,一边问着,打断了晓蒙的思绪。
郎逸夫揽着她肩膀的手用力向自己身边紧了紧,看着晓蒙,面色温和,眼神里却有与之不符的戏谑。
“后天早晨的班机。去英国。”
“英国?好端端的去英国做什么?国外不是有挺多有意思的地方吗?”徐成凤又弄不懂他心里到底是个怎样的想法了。
第三十九章 蜜月(4)
头等机仓内空气中都渗满了静谧,郎逸夫还有一大堆的公文需要处理。这次的*月着实能叫得上奢侈。他停下手头的事情,略显疲惫的搓*了一下精明穴,回过头来看身边靠着座椅*的晓蒙。
去度*月其实不过是他的一个幌子,之所以选择去英国,主要还是有两方面的原因。一来郎氏运作虽然渐渐步入正轨,但是步子走得不稳实。公司里不服气的人依旧躲在暗处要看他笑话。所以,郎逸夫迫切需要一个能够证明自己实力,并且能够以此把郎氏带进一个新的发展高度的机会。如此一来,这一次和竣泰实业的合购计划就显得尤为重要。竣泰的总部恰好又是设在英国,这才是郎逸夫此行的目的。另一方面,则是晓蒙的事情。他看着对方熟睡的侧脸有些隐隐的担忧。自从结婚以来,他便很少待在家里,公司里的事情他要过问的太多,根本*不开身,二来他们之间本来就不存在实质*的夫妻关系,所以即便是他有什么时间,也多半是流连夜店。于是不好的传闻时时出现,徐成凤背地里劝过他好多次,可谁又晓得他们之间这种复杂的关系?何况涂晓蒙自己都从来不在乎,连过问都不曾有,别人又能说什么?郎逸夫愣愣的出神,像是鬼使神差般地,想要伸出手来去碰她熟睡的侧脸,却正好撞见晓蒙惺忪的睡眼。
“啊,要到了?”她声音轻飘飘的,刚刚睡醒的样子,反倒没有发觉郎逸夫的不自在。
“还没有。”他一脸严肃地盯着手上的工作,口气冷冰冰的,也不看她。
晓蒙叹了口气,别过脸来看轩窗,却在一边听到郎逸夫的声音。
“英国这几天,我有一个项目要谈,你这里我会安排人。”
郎逸夫的算盘她早猜出来六七分,于是也没有看他,只是闷闷的嗯了一声。
将近晚上九点才到达希思罗机场,晓蒙没有想到楼允回来接机,当初岳郅和跟她灌输一通厉害关系的时候也曾提到郎家和楼家的关系,总以为一定是闹得很僵了,却没想到回来机场接他们。这有钱人家的事情,她是总也弄不清楚。
一同来的还有颜舒彤,两个人远远得站着,到也似一对璧人。见他们走近了,楼允先开了口,“难得见你有空来,这会儿我得好好招待着。”楼允还是一如往日的嬉笑样,没一点正经。郎逸夫见着他,也是淡淡地笑笑,道:“这次是我有求于你,怎好意思你来招待,不是故意叫我难堪?”
晓蒙看着他们一来一往又不时走了神,却听到郎逸夫跟他们介绍着:“涂晓蒙”她微微笑着伸出手来,其实都不是陌生人,眼神遇到颜舒彤的时候却无端有些尴尬,倒是颜舒彤显得大大方方,丝毫不在意之前乱七八糟的事情。
在后来的接风宴上,晓蒙才大体晓得郎逸夫此行的具体目的,她其实也不多问。没有他在倒也图个轻松自在。这次两个男人都有公事谈,于是颜舒彤便腾出了时间趁着这阵子陪陪晓蒙。起初她还不愿意,楼家夫妇好生劝说一番,她总也不答应,最后还是郎逸夫做了主,许他工作完了多少会抽个时间陪她。这样晓蒙也不好拒绝,起初只是觉得和颜舒彤尴尬,却没想,人人都把她想做了在撒娇的小媳妇儿。一时说不上什么,也是好默认了。
郎逸夫不和晓蒙住,光是处理公司上的事情时间就紧得很,于是只替她定了间房,房间大,空空落落地却一个人住。郎逸夫起初觉得不妥还想退房间,倒是被晓蒙制止了。反正住不了多少日子。也就随了去吧!
这是异国他乡的第一个夜,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依旧开着。晓蒙有中度的幽闭恐惧症,怕黑。只要是到了陌生的地方就要开着灯睡。而郎逸夫却是开了灯便要睡不着的。于是难得两个人不得不合*睡的晚上,对于彼此来说都是一个无眠夜。晓蒙躺在偌大的双人*上,眼睛睁得大大地,一眨不眨地看着天花板。“到底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她的脑里不断的徘徊着这样的疑问,莫名其妙的来到上海,莫名其妙地住进郎家,莫名其妙的成了郎逸夫的妻子,莫名其妙的躺在这里。她可悲的二十四年的人生有一大半都像是一出闹剧。她兀自嘲笑着,刚翻过一个身准备睡去,天花板上的灯却突然灭了。晓蒙突兀地从*上坐起来,怎么回事?她慌乱地去翻手机,却才想起来,电刚刚用完,插着才充没一会儿。连屏幕都没有亮起。她又颤抖地跑*去开门,房卡却一时找不到了。晓蒙呼吸渐渐急促,周围一片漆黑,暗里像是有咝咝的声音,仿佛有密密麻麻吐着星子的小蛇从无尽的黑里游出来,朝她的方向蜿蜒爬行。她似乎都能感受到那些身上冰凉的温度,一点点从脚踝开始向她蔓延。那是很久以前有过的感觉。她紧紧地抱着自己蜷缩在房间的一隅。身子颤抖地不能自已,眼泪一点点湿了脸颊。“别别过来我救,救”她嘴里呐呐着,大声喘气,泪水啪嗒啪嗒地掉。指甲都狠狠地掐进手肘里。没有人来,只有小蛇,一点点游*的身子。
晓蒙的意识就这样渐渐地模糊,眼前的小蛇越来越多,吐着芯子朝他袭来。这个时候,门却突然“滴”的一声被打了开来。迷迷糊糊里,有人走近,那些小蛇却都纷纷退了去。那个人轻轻蹲了下来,慢慢将她*。有淡淡的薄荷香气沁入心脾。在失去意识的前一秒,她听到有人在耳边温柔的呵气,浅浅哄着:“不要哭,会不好看的,不要哭”
第四十章 蜜月(5)
颜舒彤陪了晓蒙四天。两个人虽算不上好朋友,但之前的尴尬情绪却在不知不觉间被悄悄地瓦解掉了。也许是受了第一天晚上的影响,后面几天,晓蒙都有些精神不振。失魂落魄的样子,颜舒彤也不是不看在眼里,于是,总是早早的就送了她会宾馆。这天临别的时候,在车上,颜舒彤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地,叫住了正要进饭店的晓蒙。
“有些话我知道不该说,但是我觉得说出来的话会比较好一点。”她顿了顿,像是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随后才慢慢道:“郎逸夫这个人虽然城府很深,叫人看不透,但是,至少他对你不薄。虽然这些话我知道不该多说。但还是希望你要好好珍惜。”颜舒彤这样说着,微微笑着对她挥手告别。红色奥迪扬尘而去,徒留晓蒙在原地,一时回不过神来。
谁对她好谁对他不好,她不是心里不清楚。那天的事情就像噩梦一样。这样的场景她多少年都不曾经历了。所以就是到现在,一想到那天的意外依旧是心有余悸。晓蒙醒过来的时候,酒店里的灯早已经亮了起来。她躺在自己的双人*上。周围没有人,如果不是发现自己身上盖着一件西装外套,她差点就要以为一切不过是一场梦。
是Gevenchy的秋冬款,有一点点厚,轻轻的嗅会有Guerlain的薄荷香水味,是淡淡的。她揪着西服,有些愣愣的出神。郎逸夫真的来过,在那个模模糊糊的瞬间,她分明看到了那么熟悉而又陌生的眉眼。从没有见过的温柔,从没有见过的怜惜。不对,他不会是郎逸夫,郎逸夫怎么可能有这种眼神,怎么可能待她柔情似水,怎么可能会重新回到酒店来,怎么可能会在她最狼狈的时候温柔并且笃定地抱住她搂进自己怀里。对,那不会是郎逸夫。
晓蒙就这样一直胡思乱想,在酒店的餐厅里胡乱解决的晚餐。依旧会害怕一个人的房间,所有的灯都开开来。通明到了耀眼的程度。她把自己蜷缩在被窝里。是秋季,有些薄的被褥,裹着自己,却总也觉不到温暖,不如那个怀抱温暖。她抵着*头睡,模模糊糊见听见敲门声。不多不少,三下,然后再三下。她惺忪地爬起来,还穿着*,刚蒙在被子里头发乱七八糟。似乎是毫无防范意识地,连门眼都没有看就拉开了门。接着,很尴尬的愣在了原地。
“你,你怎么来了?”晓蒙一看见他,连说话都开始打结巴。
“怎么,丈夫来妻子住的酒店不正常么?”郎逸夫斜靠着门,手边还有一只行李箱,肘里搭着西服。领带又是松松垮垮的样子。看得出的疲惫挂在瘦削的脸上。下巴有淡青色的胡子茬,把人衬的略显沧桑。
“不,不,不是这个”晓蒙还没来得及解释,郎逸夫便推开了门,拖着行李箱大步走了进来。
“公司的事情提前谈完了,所以就提早一天过来。”他把自己的换洗衣裤拿了出来,随手开始**,边继续说道:“今天先在这里住一晚上。”他没有看晓蒙,径自去了浴室。
卧室里灯光明亮得*,晓蒙掖着被子,侧身靠着*沿睡。只有一条薄被子。一个人动一动,另外一个人也能够感受得到。郎逸夫安静地躺在另一边,不时会翻身。晓蒙知道,开着灯他睡不着,即便动作再轻,她还是觉察得出。
“你睡不着么?”她试探着问他。
“嗯,吵醒你了?”他的声音闷闷的,讲的慢而轻。
“哦,没有,我还没睡。”她解释道。
他没有再说话,好像是在静静地听她继续说着什么。
“那天晚上你,没有来酒店吧?”她有些犹豫,隔离好久,最终,还是支支吾吾的问了出来。
她静静得等着另一边的回答,空气静谧。然而,过了那么就还是没有任何回应。
“郎*逸夫?”她翻起身来看他。
呼吸清浅,睫毛长长地覆着,下巴上的胡子茬刚刚刮掉。整个人安静得有些孩子气。晓蒙的心跳突然漏掉了几拍。她忽然有个想法。
伸出手来,够到了*头边的开关,然后轻轻按掉。房间一下子暗下来。接着,她小心翼翼地靠近郎逸夫。头悄悄地埋到他的背里,触碰到有些突兀的蝴蝶骨,*上有沐浴液的香气,比Guerlain清新许多。那一头的温暖一点点延续到自己身边,亦如那一夜的温暖。黑暗里,他是她唯一的暖泉。“只要这样就好”她呐呐地说着,沉进梦乡。
过了很久很久,那一边才传来淡淡的叹息
“像傻瓜一样”
第四十一章 父亲的秘密(1)
第二天,晓蒙早早便醒来过来,下一秒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出了一身冷汗。*上的两个人面对面,她的头紧紧的埋在郎逸夫的*口。手臂搂在了他的腰间,他的胳膊却被她枕着。郎逸夫依旧是呼气轻浅,眉头瞅着,嘴紧紧地抿在一起。晓蒙连忙爬起身来。这是他们为数不多的同*共枕中最最*的一次。她害怕自己胡思乱想,急忙忙地跑到浴室里来。
刚刚洗漱完,抬起头就看到镜子里的郎逸夫。一件V领的白色袖衫,*是松垮的灰色休闲裤子。他就是个特别爱讲究的人,连*穿的都像是出去相亲一样。
“起得真早,昨天没有睡好?”他环着胳膊,靠在门背上。
“还好”晓蒙用毛巾捂着脸,声音闷闷的。
“今天有件事情要和你讲。”他顿了顿,面色已经恢复到最最冷酷和严肃的样子。“跟你有关系”
晓蒙放下毛巾,觉得气氛有些怪异,她试着扯出一个不自然的微笑,“什,什么事情,弄得这样严肃?”
他定定看了她好一会儿,才淡淡地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随后,那面色似乎又平复了些,走近前来,“洗完没?”
晓蒙看了看他连忙退身出去。
爱德华七世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