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春秋-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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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就这么办。
等到夏春秋决定的时候,她已经站在了餐厅的门外。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慷慨赴死!!”夏春秋心中默念,庄严地踏进祭坛——祭五脏庙的坛。
“小叔,晚上好。”看到李宏已经坐在那里,夏春秋真是高兴极了。
也正好,小鬼头也被抱着在这里准备用膳,让她觉得这是一个极好的机会。
“嫂嫂安好。”李宏低了一下脑袋,算是极尽了礼貌了。
“你”夏春秋本想说些什么,但是难保李宏不会看出什么端倪,还是小心为上。
“嫂嫂有何吩咐?”李宏微讶。
“没什么。”夏春秋摇头,便顺着第二位坐了下来。
很快,关长笙生前的几个小妾过了来。自从关长笙死后,那几个小妾纷纷求去,以夏春秋的性格,自然不会多加理会。更何况,世风允许妾室在丈夫死后即可离开,当然正室是不允许的。通常这种时候是正室和妾室之间的战争,为争夺夫家的财产究竟落入谁的儿子手中。
这几个小妾自然是前面提到过那些无家可归的女人们,安安静静地吃饭,府上一个月的用度都快减了一半了。
七八个主子类别的人落座,一张圆桌做的分分散散,最重要的是,那空间若有似无地给李宏空了好大一块。
饭刚吃一会,台上的气氛也稍稍缓和一些。这个时候的夏春秋放下碗筷:“小叔,所谓长嫂如母。今儿传来流言,说是小叔年过而立,却仍未娶妻,实在欠妥。正不才,在此,身为长辈,想劝诫小叔,应该娶房媳妇了吧?”来吧来吧,反驳吧!我正有一大堆的牢骚要发呢。
李宏听毕,也放下碗筷:“嫂嫂说得是,我自然应该娶房媳妇了。陛下吩咐,以后除非大事,否则我便在京城之中做些文职工作,正好娶房媳妇。啊,对了嫂嫂,我刚过生辰,顶多也就是二十八岁。”
“什么?!我以为你至少三十五了!”夏春秋差点惊叫起来,连忙捂住嘴巴,防止声音外漏。
的确,长年在边关那些天气条件不好的地方,关长笙和李宏等武将的脸皮被风吹得粗糙地可以去磨平地表疙瘩,又加上黝黑的肤色,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要老上许多。
李宏自然不会把心中所想给说出口,这样显得男人小家子气了很多。
啊,不对不对,现在不是计较年龄的问题。他竟然敢反抗长嫂!不是为了他好么?
“小叔,不要怪我多嘴,我也是为了你好。虽然你入主关家,但毕竟你的亲生父亲一脉单传,这在京城已经不算是新鲜事了。更何况你们李家一脉单传”
“嫂嫂,”李宏打断夏春秋的话,“我没说不答应,相反,我答应了。不知嫂嫂有何意见?”
“哈?!”答应了?那她那一堆的牢骚怎么办?
唉,算了,憋回去。夏春秋点头笑道:“此事甚好,那我明日遣媒婆前来为你选妻,如何?”
“不了,嫂嫂,我自有人选。”李宏说着。
“哦?”夏春秋看向李宏,却被他眼睛里面的精芒给吓了一跳,反射性地别开眼光,这才觉得自己神经过敏了。
“不知小叔心中所想是何家姑娘?”夏春秋尽量心平气和地说着。
“我先问嫂嫂,有门户之见么?”李宏问道。
“门户之见?”夏春秋一惊,这是否说明李宏心仪的姑娘是一介平民,或者身份低人一等?再或者,这只是他的有心试探而已。该如何回答。
“若那位姑娘大方得体,品德高尚,聪明好学,家世自然是可以造就的。”她避重就轻地回答。
“嫂嫂不算笨。”李宏笑道,“那就钟吧,她正好也是照顾侄儿的女人。”正好也是你所希望的女人。最后那句话藏在心里没有说出来。
这男人见鬼了!竟然敢这么说话!娶妻不应该娶一个自己喜欢的也是喜欢自己的女子么?整天对着一张不喜欢的脸面怎么过得下去?再者,这样话语,岂不是把女人当成了货物?真是不知好歹!
“钟,你觉得如何?”她看得出来,钟似乎对李宏有着莫名其妙的感觉。说莫名其妙,也就是说这个不算爱慕,但不知是何种情感,看不出来。
这么问,她还算满有礼貌的。
正在一边喂小鬼吃饭的钟抬起头来,笑道:“是。”
是一种对命令的同意,而不是情感上的原意。她将这个当成是李宏的命令了么?神奇的女人。
夏春秋自然是乐观其成,最好两个人能够在以后生出什么感情来,这样李宏的眼珠子就不会围着她转了。
这倒不是她想什么红杏出墙,也不想毫无顾忌地改嫁——改嫁可以,至少找到个支持自己的男人吧?
“那么我还是找个媒婆过来吧。”这年头没媒婆,这算是私定终身,会遭到无理的反对的。更何况这个男人还是朝中要员(连带的),婚事能不被皇帝指定,已经是他祖上烧了高香了。
“那多谢嫂嫂了。明日早朝之时,我自然会向陛下禀明。”顺便定下婚期什么的。
“好的。”夏春秋很顺从地点头。
这下可好,她的目的太容易达成了,容易地让她无来由地心惊。
不过不想想这么多,她心情大好地扒着饭菜,专门捡着自己想吃的东西吃,引来李宏的侧目。当然,她是不可能发现的了。
李宏心中一阵轻松。若是成亲了,有了自己固定的那个,面对面时间够长的女人,他应该就能忘记那种奇怪的感觉了吧?
肯定的。
自拔
若是家中长辈死亡,按照常理,应当守孝三年。这三年之中,除非百日之内,不得嫁娶。三年内不得穿鲜艳的衣物,只能穿素白色衣衫,若是早朝之类,也必须在朝服外披上一件麻衣。
本来是可以告假三年,请人代职,不过身为军人,又并非病重,他和兄长曾经约定,无论如何都必须守在岗位之上,切不可为死亡之事过多伤神。
此时王府百日已过,若是喜事,大概也需要等到三年之后了。只是这个王府我行我素惯了,想怎么样都不会有人说什么。
熟知王府内情的人都知道当今唯一一个王爷府上,其实是相当冷情的。所以他们若是在这个时候举办什么婚礼之类,倒是还可以接受。
不过显然地,李宏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举行婚礼,什么时候都行,他是军人,不拘泥形式。因此,他也没有想要婚礼。
至于钟,肯定是惟他命是从,岂会说什么?在夏春秋看来,应该是钟的感情隐藏得过深了,否则不会这样委曲求全。啊,再有一种可能性便是什么都不在乎。
很快,在府上告知了一下,并私下与君王说过之后,钟正式入府,成为正当的少夫人。
大夫人自然是夏春秋了,其他人是已故王爷的妾室,在低位上与其他人不能相当,能叫声夫人已经是她们极大的荣幸了。
而李宏自然很快放弃对夏春秋的监视,改而让钟时刻注意,自己则是专注于工作。
孩子的成长是很快的,不消半年,关研便成了类似于恶魔的存在,好奇心极其旺盛,让人烦不胜烦。而在这个时候,钟又怀了孩子,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有三个月了。夏春秋自然是将李宏鄙视了一番,这个男人的能力有待商榷啊。
她自然不知道,李宏和钟正式圆房的时候正是那三个月之前的某天,他终于有空的时候。
当然,李宏一直都在用自己的方式让他忘记那一瞬间的心慌意乱,之后更是因为将注意力转移开来,心中似乎也没有多少奇怪的念头,这才让他放心了许多,等到圆房之前,这种感觉已经差不多被时间冲淡地没有什么痕迹了。
夏春秋自然乐观其成,自从李宏答应成亲,自此之后,这个男人的眼神再也没有一刻是跟着她转的,这让她整天僵硬的背脊有了放松的时候,感觉很爽。
她现在拥有更多的惬意时间,做着情报的工作。
起初,她意识到虽然李宏没打算监视她,却改为钟来启用监视。后来,钟怀孕,这下子保姆上升成为金贵孕妇,自然不需要做任何事情,只要别人帮她做即可。
对于这种情况,这个时候的王府已经不怎么存在什么勾心斗角之类的问题了。即使李宏的儿子(就算是儿子)出生,也不能改变既定的事实,除非夏春秋遗嘱的内容是将关家的财产全部留给这个小鬼。
不过一切以常理来计算,应该不会发生这种事情才是。
就这样,相安无事地,冬去春来,临近夏天的时候,钟临盆,生出一个男孩。这下子可好,王府正是闹翻天了。
李宏是如今当家作主的,若是他征得皇室的同意,这个王府,大概也是他的了。将来会是如何还不确定。
当然,也有人认为李宏绝对是一个重情重义之人,不会在这里发生什么处事不当的问题,自然巴结未来的主母的情况比较多。总而言之,各种情况都有。
这都要怪钟的肚皮太争气了,干什么头一胎就生了带把的,把以后的问题给提前,找死。
夏春秋照顾着钟坐完月子,还只能选择就近照顾孩子,想来还真是郁闷。
带孩子(无法推却的任务)和情报的工作(喜欢的工作)占据了夏春秋一整天的时间,让她根本没有什么空闲能指导蔷薇,自然只能由蔷薇一个人在其中摸索了。
除了晚膳,李宏对夏春秋和自己的妻子几乎是不闻不问,这让夏春秋很是鄙视。对于夏春秋本身而言,对李宏的不闻不问自然是非常高兴的,另一方面,她又十分不满李宏竟然对自己的妻子也不闻不问。
她甚至记得钟临盆的时候,他也借口说是公务繁忙没有回来。后来通知他说是母子均安,他也回答只说是知道了。据说他似乎也不是那么忙的样子,简直欠死。
从心底瞧不起那男人,就算是为了国家什么日理万机,连一个家都顾不好还谈什么见鬼的国家政事,有本事不要结婚。
不过事后诸葛亮地想想,这还是自己间接造成的,这样一来,夏春秋也就不再说话了。
同情归同情,她本身也不不愿李宏再监视她。她倒不是怕监视什么的,只是这监视,就像长年放在自我身上的一个蛆子,等你的肉慢慢腐烂才动手。这比喻虽然恶心,却也是事实。
种种原因,夏春秋对李宏可谓是厌恶到了极点。
但是也见不到他本人,这心思只能被暂时地压下,心思多花在照顾那两个近乎孤儿寡母的人身上。
对李宏而言,这其实是一件好事,他已经几乎忘记了那见到笔迹一瞬间突发的感情了。偶尔深夜的时候梦见,容易惊醒,便不再有别的动静,只是如此而已。
三年守孝之期,已然过了两年半,这个时候的关研已经抛开了开裆裤,基本的会话也学得很好,会童言童语,会问很多为什么,很让人烦。但是这个时候正是小孩的特长发现期,夏春秋也不想错过,只能很有很有耐心地回答他的一切问题,极尽所能回答那一切问题。
而李宏的孩子,也渐渐开始慢慢爬动起来,四肢矫健。对于钟而言,带孩子的任务可谓是轻车熟路,连夏春秋也敌不过她。但是,半年来,钟不知为何老是将这个还没取名字的小鬼放在夏春秋的房里,让人觉得很无奈。
就这样,时间过得飞快,若不是夏春秋一直待在这两个小鬼的附近,她甚至不知道如何面对他们两个飞快的生长速度。
不过,关研一直很照顾那个小鬼,当然,顺便地,夏春秋给这个小鬼取了个无聊而搞笑的小名:就叫小明。
小明是啥呢?哎,对,就是80后小学作文经常用的那个虚构人物的名字。小红、小明。
小明大概长得稍微大一点之后就是个名副其实的跟屁虫了,这点夏春秋深信不疑。
然而,事情总是那么不让人出乎意料。关长笙三周年忌日隔天,钟消失了。
自拔无路(上)
“为什么钟会失踪?还是丢下这个小鬼失踪,你有没看好你老婆啊!”忍无可忍,夏春秋被两个孩子加上情报的工作,弄得焦头烂额,又两边不能推诿。
她招谁惹谁了?有必要这么辛苦么?
其实若是她将那部分敷脸的时间去掉的话,她还是很空闲的,只是啊,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无需多言。
李宏从文案后面抬起头来,看了夏春秋一眼,这才稍稍惊诧了一番。
“你没有丫鬟么?”他的言下之意自然是问夏春秋为何手上抱一个,裙摆上还牵着一个。
“哦?”夏春秋顺着他的目光,这才发现关研竟然跟着她过来了。“你这小鬼怎么也过来凑热闹,回去玩去。”真是,存心来捣乱么,挡箭牌一个就够了,两个嫌累赘。
“娘,跟我玩。”关研不懂察颜观色,仍旧捋着胡须。
幸好虎毒不食子:“待会儿,等娘跟你二叔谈好了再说,明白?”
“哦。”关研知道娘有问句的时候,他最好听着,否则等着被回去好好修理一顿。自然,这种修理并非虐待了,夏春秋还没办法修炼成那些狠心的后母。
李宏微讶,显然不知道这个夏春秋将小孩教成这样了。不过现在不是管这个的时候,他没问出夏春秋答案来,便不再理她,径自低下头看文件去了。
“喂喂,小叔!我问你话呢!”夏春秋叫道。
“自己看。”这回李宏连头都没抬一下,直接将一封信投进夏春秋的怀中。
有武功了不起!敢怒不敢言的夏春秋只能心中暗骂,在书房里随便找个位置坐下来,拆开阅读。
“哈?!私奔了!?私奔为什么还会写封信告诉你。”这些人脑子长了瘤子了,私奔这等男盗女娼,啊,是终身大事怎么可以告知于外!懂不懂得情报是不能随便泄露的呀。
李宏递给她一个“你是白痴”的眼神,也不想说什么。
“钟本来就有喜欢的男人,这个男人现在回来了,她自然会走。”说的风淡云轻。
“什么?!”夏春秋这下可吃惊地快死了,她经历无数,拜现代的网络所赐,所看到的也远比以前的人多得多。但是,这已经超出了她所理解的范围。准确地说,她还不知道竟然真的灰有这种类似的事情发生。“既然你知道她的背景,何必”
“何必娶她为妻是么?”李宏冷冷一笑,“你以为我真的娶了她?只是随便说说而已,还真的相信了。她等待她爱的男人,我需要一个孩子继承李家的血脉,就这样而已。”
“而已?!你以为女人只是生孩子的工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