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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夏春秋-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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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两人便在这个京城和故里中间距离的小客栈内,窝了一夜。这个时候,李宏突然发现,这个女人的睡癖,还真是可以。

他见过许多女人睡觉,都是王府里面的小妾,监视过她们,无论何时何地,这点关长笙也是知道的,并且默许。对于关长笙而言,李宏才是他最重要的家人之一,就算因此两人共用一个女人,他都觉得这太正常不过。

比起其他女人,这个女人已经算是很正常了,至少在他监视的那段日子里面保持得很好,而后在钟监视的时候也表现地相当不错,至少没有出现某种现象。睡癖自然也是不错的。

殊不知,这是夏春秋从小逼迫自己养成的习惯——必须干净。

一个演员,有时候经常是表面光鲜亮丽,而实际内务不洁,不擅家事,不会整理,家中可能乱得跟窝一样。而她,认为在演艺生涯上,拍的戏都不可能尽如人意,至少在平常能将自己的基本功打好,到时候便不需要再进行什么训练,以免拖累。

很快,第二天清晨,两人早早上路,那掌柜一脸讪笑,还为此减掉了零头。不然他是打死不会减掉的。

又赶了一两天的路,行县已经遥遥在望。

虽然在中途曾经回过行县两次,不过兄弟俩都未作太长时间的逗留,只消拜见一下族长便可。

关家算是族里的外姓,照理其实是不能将骨灰什么的埋进祖坟的。只是关长笙飞黄腾达,连带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也跟着鸡犬升天,自然早被迎进了金碧辉煌的祖先祭坛。

刚到行县,便见城门口黑压压一片人头,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皇帝驾临,全城的人都出来迎接了。

“吁——”李宏勒紧缰绳,将马车停了下来,然后跳下车,拱手道:“叔父!”

他口中的叔父是一个年过花甲的老头子,花白的头发,非常符合“花甲”的称号。

“叔父听说了长笙的事情,实在是”话还未说话,老泪立刻挂了下来,连带鼻涕也有点用处。

“叔父不必伤心,兄长为江山社稷捐躯,死而后已。”李宏低下眼睑,低声说道。

“是是,”老头子连连点头,“先让侄儿入土为安才是。”他擦了擦老泪,这才注意到李宏身后的马车,问道:“这是?”

“是嫂嫂,以及侄儿。”他说着,转身向马车内接应夏春秋去了。

马车内虽然听得不是很真切,夏春秋已然知道有人前来迎接,便像个大家闺秀一样低头,扶上李宏伸出来的手,然后跳下马车,等到自己稳妥了,这才将放着坐在马车门口的孩子抱了出来。

女人一出现,惊为天人;孩子一出现,叹气声涨高。

于是,夏春秋抱着关研,李宏紧随夏春秋,来到那个令人又爱又恨的地方——祠堂。并非关家的祠堂,而是刘家祠堂。不过这个祠堂里面放着族内有头有脸的人物,并非只有一个刘姓。

恭敬地将兄长的牌位放在关家位置的上方,在父母的位置下方,然后将骨灰盒放在那边,问道:“下葬的吉时选好了么?”

“当然,定在明日寅时,到时候族长会随同,许多人都会前往悼念。”

“我知道了。今日,就这样吧。夫人赶了一天的路,也需要休息一会了,毕竟是女流之辈。”

“是,二爷。”那人恭敬了一番,转身退了出去。而后,这个出去的人对着后面撇了撇嘴:“啊呸!算什么东西!”

余生(5)

下葬在风水先生看好的极佳位置,填好土地,随着嫂嫂和侄子恭敬三拜,李宏站起来,看着墓碑上新刻的字体,没来由地一阵心酸。

夏春秋象征性地挤出几滴眼泪,这个时候若是没有眼泪实在是说不过去。

作为一个死去之人的亲人,就算是再怎么厌恶这个已逝之人,还是得流露一些伤心的表情的。

李宏自然对这个女人突如其来的眼泪侧目了一番。她之前再如何被折磨,痛苦都没有流过泪,只是默默承受,而今,她居然为这个丈夫流泪?是说她矫情呢,还是说她真情毕露?

“让大哥安息吧。我们该离开了。”李宏对他身后的老头族长说着。

“那是自然。有许多后事还需要准备妥当的。”

一旦一个死人入土为安之后,这个人的财产便需要处置了。这也是李宏会回到这里的主要原因:他需要在这里声明自己是未来至少十六年的关家主人。

“回去了。”李宏对着身边的夏春秋说着。

“是。”夏春秋应声,抹了抹眼泪,抱着小鬼头随着大部队走了。之后的事情,轮不到她管,不过她还是得旁听。

晚膳过后,通常是家人一起聚集谈天的时间,更通常是平民百姓中男人吹牛的时间。这是亘古不变的规则,男人离不开吹牛,女人离不开攀比。自然,世间的例外很多。

李宏坐在第二位的位置上,上手是族长老头子,其余的,便是族内其他姓氏家族的代表,即家长。

“那这样,我们便开门见山地说了,”一个男人瞥了一眼族长,在收到暗示的时候立刻发问,“长笙死了,他也算是我的侄儿。既然关研年纪还小,不知这监护”

“自然是我。兄长虽死,但是遗言交代我管理关家财产直到关研可以独立为止,限年十八岁。有什么意见么?”

“什么?!”这下,没等其他人惊诧,族长倒是先叫了起来。他意识到自己失态,连忙咳嗽一声,和声问道:“这不合常理。长笙可有留下书信?李宏啊,不是族长怀疑你,这长笙贵为王爷,而今这名号又是世袭,难免会引起企图不良之人的觊觎,你”

“族长暂且放心,这也是陛下的旨意。没有人比我更适合做关研的监护人了。”

“什么?你一个外姓人,怎么可以成为关研侄儿的监护者了?!族长!此时怎么说都应该由你来判决吧?”那三十岁左右的青年叫着,“更何况,我们几兄弟是长笙的堂亲兄弟,怎么看都是侄儿最亲近之人。”

“嫂嫂你对此有何意见?”李宏看了他一眼,竟然直接问女流之辈起来。

夏春秋其实压根没在听,不过还好听到了几个关键词。最亲近之人:“若论宝宝最亲近之人,应该是妾身才是。”

合情合理,李宏差点笑出声来。

“嫂嫂,听说这孩子是长笙的一个妾室生的”那人笑着说道,意有所指。

听到此话,夏春秋立刻瑟缩了一下,小声说道:“正室应当将妾室之子视如己出,这是妇女教条上的内容啊。”搬出这玩意儿,肯定没错。

李宏还是忍住了笑意,不过嘴唇倒是勾了起来。想着这个时候,大概圣旨也差不多到了。

“圣旨到——”顺着李宏的想法,一个高亢的叫声从外面传来。这圣旨二字,将几乎所有的人都吓得从座位上蹦了起来,连忙整理衣冠,前去迎接。

“恕草民无礼,皇上恕罪。”那族长没料到此时会有圣旨给他撑腰,惶恐之下,只能用老腰勉强遮挡自己的恐惧。

“陛下口谕,此次圣旨意在为李宏军师受封,并无他意,有些突然,免你们冒犯之罪。”那拿着圣旨的武人如此说道,论装束而言,他看起来比较像是侍卫。

“谢陛下隆恩。”族长口中说着,跪着退后一步,让李宏上前来。

“李宏军师,陛下本来意将圣旨赐给王府,只是小人来迟一步,您已经离开京城,因此打听出来你们来到行县,特此前来。”

“谢主隆恩。”李宏扣下脑袋。

“如此军师接旨。”

“陛下万岁。”

“帝曰:关长笙将军已故,为防止有人谋夺家产,欺辱其妻儿,故而将其遗产暂由李宏代为管理,待到其独子成年,便可放开。其间,李宏便是关家主人,若是期间李宏不幸死亡,则关家财产由其子继承,若是关研不幸死亡,则由母亲代理,若是母亲死去,则关家财产以其遗嘱为准。此系关长笙将军遗嘱,保留于皇宫内,钦此。”

“谢主隆恩。”李宏在此伏在地上。

关家另外几人,也只能诚惶诚恐地趴伏着。皇帝的命令,除非他们现在立刻全部死去,不然就得等着那个女人先行立下遗嘱才行。

这情况很复杂啊。

“既然兄长已经入土为安,我等在京城为他守孝三年即可。边关战事不少,可不不能让兄长白牺牲。”李宏接过圣旨,站起身来,说道,“休息五日,五日之后出发。”这最后一句话,是对着夏春秋说的,也告诉其他人他的意图。

关家的财产,并不仅仅包括关长笙官场的月俸。他的月俸根本支撑不了庞大的内务,以及王府如此多的人口。男人的衣服可以随便选择,那几十个小妾的什么的,光衣物胭脂水粉便是一大笔开销,更何况身为王府中人,出门总是需要体面一点的。

于是,关家的财产中,内务的主要来源,便是李宏一手策划管理形成的商务了。简而言之,就是做生意,是与皇宫交换的生意。

基本上,由于皇帝的新政策,也为了扩大内需,皇帝以私人名义介入多家商行,并且抽取一部分作为其收益。提高多数人的收入,并且由官府从中撺掇、监督。自然,为了防止有人其中贪污之类,皇帝会派心腹前往调查。

如此一来,姜国长时间很明显地开始变得富裕起来。

而关家,也因此有了强大的收入,这就是关家的主要收入,完全可以让王府过着相当奢侈的生活。这种日子,平常百姓之家怎么可能不觊觎?

“嫂嫂,今日好好休息,明日我们启程返京。”

“知道了。”夏春秋心中的话当然有千万句,可惜不能明说,只能憋为这三个字了。以后趁李宏不在,一定要好好吐槽一番。

李宏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心中有些难受。

若是自己不在,大概这个女人难逃改嫁其他关家人的命运吧,大哥的心血,大概也会就此磨灭吧?

今天晚上他又不能睡觉了,得看着人,愚蠢的人类,他真是自找罪受

惊蛰(1)

过了一夜,也是出发的时辰了。顶着若有似无的黑眼圈(没办法,几天没好好睡觉的小伙,子就算再怎么厉害,还是会困得要命的),李宏站在那边,很适时地成为母子俩上马车的踏脚工具。

夏春秋几天下来还真的没说过几句话,就算在府上吩咐下人也是言简意赅。她可没动用情报的势力去寻找什么关家的背景,当然,她是觉得没有必要而已。

在关家的几个人的窃窃私语之中,在族长有些责备的眼神之中,李宏没有理会他们,直接踏上回京的旅途。死去兄长并不是死去父亲,需要守孝而不能做事的,只有他身后的女人和小孩罢了,而他,则需要这三年,将整个关家的大概交给这个女人,然后,着重培养侄子,使他们能够成功成为关家强而有力的主人,这样一来,他便可以功成身退了。

驾着乘坐的马车,李宏从这个时候再也没有休息,他把拉车的马换成他的爱马,让那匹马自己慢悠悠地从这里走回去,顺着平坦的大路,慢慢驶向京城。

“嗯?”李宏发现自己睡得跟猪一样,等到幽幽醒过来,发现马车已经停了下来。

有些头脑发昏,迷糊地坐起来,这才发现他的爱驹不知何时已经脱离了马车的桎梏。

“怎么回事儿?”李宏有些奇怪,身后竟然没有两个人的呼吸声。

“嘶——!”他一惊,这才发现马车里不知什么时候只剩下小鬼头一个。

那小家伙也不闹,看到李宏的脑袋伸进来,便咿呀咿呀的。

“你娘呢?”李宏问道,忽然觉得自己很蠢,问一个两岁的小鬼头,还不如去问他的马。

“娘,娘,虽,虽。”小鬼头又依依呀呀地叫着,顺便直接爬了过来。李宏这才了解这个年岁的小孩即使不会走路,也会爬着走。若是他不小心爬了出来等一下,他醒过来的时候记得身子是塞进整个马车口的。

天啊,发生了什么事情?他连忙在此看向天空,发现这个时候离自己睡着已经有几个时辰了。

几个时辰!他根本没有觉察到有谁搬动过自己,他的警觉性何时如此之低!?

他这才想起那关研说过的“虽”,以大人的理解看,应该是水了。不知他何时会说这句话的。

“嗯?你醒啦?”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定是夏春秋无疑。

“你”

“你发烧了,我去打了点水。”她拎了拎手中的几个水壶。这几乎水壶虽然不重,但若是全部拿在手里,倒还真是有点分量。李宏脸上于是写满了惊诧。

“有什么好惊讶的。”夏春秋此刻已经不怕暴露自己了,毕竟什么遗产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解决完全,再者,这李宏大概也知道她的真面目究竟为何。

“你”他发烧了?神奇的很。

“不要不相信。”还真当她是傻瓜啊,“还有,那匹拉车的马身上的缰绳松脱,差点卡住它脖子,我把绳子解了,你自己弄好啊。”夏春秋说着,居然从马车里拿出一堆锅碗。啊,说一堆还不切实际,至少有几个。

“这锅碗”李宏又是一愣。

看了李宏一眼,夏春秋笑道:“这是从那个老头子那厨房偷出来的。我很小心地装在箱子里。”

“你”李宏真不知说什么好,平时口舌伶俐的他此刻竟然会有些口吃。

没理他,夏春秋升起火堆,把装来的水放进瓷锅里面开始烧水。

“天黑了么?”李宏咕哝一声,这才发现太阳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西斜了,什么时候的事情?

他睡了究竟多久,他现在都不知道了。

很快,水烧开,夏春秋拿了一个小碗,在里面盛点水,又从一个小纸包里拿出一些药丸一样的东西,把药丸放进水里溶解:哼!苦死你。

“喏,喝了吧,这是抑制发烧的药。”

“哈?”难道是因为高烧连脑袋也烧糊涂了?李宏突然发现夏春秋的话他根本无法理解。

他只知道世界上有治风寒的药,没有治发烧的药啊。不过他相信这个女人不会随便把他给怎么样,还是接过来喝了。

于是,夏春秋笑得好亲切的:“这是王妃一个郎中朋友制作的药物,本来呢,是给小孩子吃的,现在我多加一倍,给你用。”

拐弯抹角说他是死小鬼啊。若非现在药水已经喝了下去,李宏差点就想喷出来了,这女人不是一般地毒,更不是一般地会演戏。钟还在信中轻描淡写了一点儿呢。

夏春秋很得意地走开,下面去了。幸好把那边的油盐偷出来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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