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如此有钱-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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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夫人吸了一口气道:“我我知道我自己快命不久矣了我只有一个请求,姑娘,您可一定要答应我”
容蓉看着面前非人惨状,红了眼睛,道:“夫人请说,我能做的,一定为您做”
“我家受此非人惨祸都是因为那块玉你一定要帮我把那块玉销毁了它还会招致更多灾祸还有,我女儿我我对不起我女儿要不是我我女儿不会丢的是我是我把女儿变成这个样子的”
钱夫人一边说着,一边流着泪。
“他们他们都想知道那块玉的秘密呵呵其实我也不知道那块玉的秘密但如果我说不知道的话他们早就杀了我了我一定要活着把他们的诡计揭露出来其实我夫君”
一把飞刀突然穿出窗户,利落的射向容蓉。容蓉反手使弯刀,将飞刀砍到一边,力道偏差的飞刀深深的□□容蓉边上的柱子。
窗外一个影子闪过,容蓉赶紧丢了飞针照着影子射出去。
当蓉蓉赶到门外,只有一片萧索庭院,早不见人影。
容蓉低下头想了想,觉着这人来的十分巧妙,不禁想到是否他已经在外头恭候多时。忽的,容蓉闻到一股血腥味,大叹不好,回身进房间。
可惜撩开床帘之时,早已晚矣,床上的妇人已驾鹤西去,唯有脑袋上的飞刀还汩汩留着鲜血。
容蓉不禁扼腕叹息,气得恨不得打自己一耳光。秘密马上就要浮现出来,她竟就这样错失了!她要怎么和阮玉安交代?
如今看来,他们的行踪早已被人掌握。此番前来,真的是失策!打草惊蛇,又被人斩草除根,此迷局中,他们在明,敌在暗,最要命的是,他们现在已丢棋。
阮玉安坐在书桌边上看书,见容蓉垂头丧气的回来了,直接问了一声:“可是失败了?”
容蓉叹了一口气,找了椅子坐下。
“人死了。”
直到容蓉说出这句话,阮玉安才吧嗒一下放下书,神情严肃道:“死了?如何死的?”
容蓉照实回答:“本来一切都挺好的,钱夫人也愿意相信我,可惜架不住有人跟踪,钱夫人快要说出来的时候,被人灭了口。”
阮玉安听了这话,也并未多作指责,反倒站起身来道:“我们那日晚上撞见奇怪的‘钱小姐’的时候,就已经被发现了,如今这番也不算奇怪,我们在明处,架不住别人的暗招,这人死了,我们也只能另外找突破口了。”
“那人或许是钱永忠?”
阮玉安想了想:“今日,钱永忠走的也特别早。不好说。”
“反正,我们现在也只差和钱永忠撕破脸皮了。我觉得,他可能也知道我们并不是很信任他,他或许只是不知道我们到底知道到哪种程度而已。”
阮玉安笑了笑:“大家都是这样的。”
“恩?”
作者有话要说:
☆、解疑
“你不觉得,钱永忠这番放任我们很奇怪吗?”
容蓉想了想:“我们第一晚来这的时候,就已经暴露了,按理来说,钱永忠至少会把钱夫人转移吧。可他什么都没做,连防卫都没有,好像一点都不在意似的。”
阮玉安听了这话,反倒不明意味的笑了笑:“我们一直都以为那个‘钱小姐’是钱永忠的人,所以,我们把遇到她的事,当做遇见了钱永忠。可如果她不是钱永忠的人呢?要知道,那个推你下井的人,是从哪里来的?”
容蓉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那个绿衫女子其实不是钱永忠的人!?”
阮玉安点了点头:“我觉得很有这个可能。”
容蓉大惊道:“那怎么可能?钱永忠是这间宅子的主人,如果这个府里面住着一个高手,而且常年潜伏在他的府邸,他会不知道?”
阮玉安这才蹙了蹙眉头:“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毕竟这件事的实施可能性不大,但如果不这么解释的话,我们这些天来遇到的怪事也说不通。”
容蓉溜了溜眼珠子:“那会不会,那个绿衫女子就是钱小姐?”
阮玉安摇了摇头:“我们上次没有见到绿衫女子的真容,所以猜不到。但如果不是,我猜她假扮钱小姐的目的,可能是想骗钱夫人说出金兰玉的秘密。可是钱夫人根本不知道这个秘密。我开始以为,是钱永忠利用钱夫人的内疚之情,假借这位‘钱小姐’之手,想把秘密骗出来。可是如今,我却不这么想了,有可能,他们根本就不是一拨人。所以,那个绿衫女子撞见我们的事,钱永忠不知道,甚至也不知道你被推下了井。这间府邸很可能有一只我们都看不见的手在操纵着一切。或许,她推你下井,是想借我们的手找到金兰玉?如果是这样,我们就很危险了。”
“啊?”容蓉惊呼一声,然后又问道:“可是,你为何从来都不怀疑钱小姐呢?或许,她和她爹不是一路人,也或许,她是个无名高手?”
阮玉安却不认同这个说法:“你说这位钱小姐吧,咱们也是有目共睹。不说她这浮重的步伐有没有武功在身,看她的身架子,的确不是练武的材料,手腕纤细,没有办法弄剑。上次那个绿衫女子的武功却很高超。而且,她要真是幕后黑手,那她演戏也演得太好了。不仅骗过了自己亲身爹,还骗过了自己母亲。”
容蓉也点了点头:“要说骗过我们还好说,但如果是最亲近的人,例如亲身父母?我看是不可能的事。而且,钱永忠那种人,应该是很难骗得过的吧。”
阮玉安又道:“而且钱永忠背后的那个人到底是谁,我们不得而知。依上次我们找到的字条来看,他很想羌城和无忧城连上关系,也很想我死。或许,这个绿衫女子就是钱永忠背后的人特意安排的也说不定,他们互不信任,所以找个人互相牵制,监督”
容蓉叹了一口气:“看来你这次来羌城想要拿到它,可不容易了。貌似这个羌城很奇怪呀?”
阮玉安笑了笑:“就算是又天大的阴谋,这一次,我也要把它拿到手。羌城对于无忧城实在是太重要了,明着就是无忧城的一个闸门。如果羌城落在了别人的手里,无忧城也岌岌可危。”
容蓉也笑出了声:“不过,再怎么样,你也拿到了那块破玉。不知道这玉是福,还是祸呢?”
阮玉安没说话,一副懒懒笑容挂在脸上。
“你今天去见钱永忠,他说了些什么?”
阮玉安一边品茶,一边道:“还是想结亲的事。不过我看这事实在诡异,我打算拖一阵,不打算应他。”
容蓉又敛了敛脸上松动的表情:“你看这钱永忠连自己夫人都害成这副德行,可想而知他有多心狠手辣,如果你真成他的女婿,说不准无忧城都要被他吞了。”
阮玉安笑意阑珊:“如果无忧城能这么容易被人家弄到手了,我这城主也不用做了。”
容蓉一个白眼:“臭屁。”
阮玉安就知道容蓉不会给他好颜色看,一只手捏住容蓉的小脸使了劲揉了几下,开心道:“我看你倒是不贬低我几句就心有不甘。”
容蓉嫌弃的想弄开阮玉安的手,但他抓的实在太紧,容蓉烦躁道:“我说你能不能说话就好好说!不要对我动手动脚的呀!?”
阮玉安忽的一把松开,容蓉因着反作用力倒退了几步。
“我也想啊,可是看见你,我就忍不住想把你好好捏一捏,说不定哪天真能捏成一个球了。哦,不对,我不用捏,你也吃成一个球了。”
容蓉听了生气道:“你才是球呢!你全家都是球!我的身材好着呢!”
阮玉安挑了挑眉毛,没说话。
“对了,钱永忠知不知道他的破玉被偷了?”
阮玉安摇摇头:“今天他的神态一切正常,不知道是不是并未发现,还是故意装的,因为不知道犯人,不好轻易发作。”
容蓉也陷入沉思:“不过,这钱永忠倒和想象中的太不一样了,不说他阴狠的做派,就说他弄到金兰玉这事,估计就挺不容易的。”
“钱夫人那怎么说?”
“她死之前,意思似乎是钱永忠从她手里拿到金兰玉的,不过他们两夫妻的,用得着这样防备对方么?”
阮玉安顿了一会:“要知道这间府邸的事,除了从钱夫人那下手,目前看来,只能问一下另外一个人了。”
容蓉惊到反问:“你说钱小姐?”
阮玉安继续道:“这钱小姐看起来不正常,有心疾在身,过于怕生。不过,现在要想要知道这间府邸的秘密和钱永忠夫妻的事,目前只能从她的身上找答案了。”
“可是能行吗?我瞧她那可怜兮兮的样子,连自己都活得不容易了,哪还有时间管别人的事。”
阮玉安思索道:“但是,这里能打开的缺口只有她了。我这身份不方便私自见她,毕竟男女有别,我瞧,明天就你上好了。”
“啊!?又是我!我总感觉这里很危险啊!上次差点摔死我了!”
阮玉安点了点头:“你不去也行呀,把你从我这拿到的东西还我就行了。”
容蓉听了这话,就只好讪讪一笑:“别这样嘛~我去还不成?”
阮玉安笑道:“那明天就麻烦你了。”
容蓉恨不得一绳子勒死他,但为了日后的好生活,嘴上却是乐呵呵道:“好好啊。”
作者有话要说:
☆、见面
说到底,容蓉也是一个女人,作为一个女人,能和小姐们有的共同话题就很多了。
所以,容蓉借着聊天的理由拜访钱婉瑜。
当容蓉带着自家丫头来到钱小姐的院子时,一群家丁正坐在院子门前打牌。容蓉一愣,这种景象在无忧城可是见不到的。要是被陈英姑姑撞见了,这少不得一顿棒子,还指不定得赶出殿去。
容蓉走向院门前时,一群玩兴真高的家丁还没有发现容蓉,直到一个年轻的小伙子认出了容蓉,惊讶的喊了声:“阮夫人来了。”
这群歪七扭八的人才不情愿站起身,让了个道给容蓉,然后懒懒一个弯腰。容蓉带着自己的丫头,一声不吭的走了过去。
这群人既然不是无忧城的家丁,她是没有这个理由训斥的,而且,看这群下人的态度,估计是平时嚣张懒散惯了。
到了院子,终于有个正常的丫头喜笑颜开的领着容蓉进去。
容蓉道了声谢,那丫头惊了一下,容蓉才反应过来,城主夫人应该是不需要向下人道谢的吧?丫头倒十分受宠若惊的告诉容蓉,她叫栀子,是专门伺候这个钱小姐的。
聊天之中也不乏对这位钱小姐的惋惜之情,只说这么个怜人,年幼多舛,好不容易回家了,留下了一辈子的伤痛。
等容蓉见到钱小姐的时候,她正哆哆嗦嗦的绣着一块手绢。
容蓉笑道:“钱小姐好,我今个儿来送小姐一些东西。”
钱婉瑜抬眼一瞧生人来了,有些慌张。但容蓉还是知道,她真正拼命压抑自己不自觉恐惧的表情,之后断断续续的叨了句:“阮阮夫人好。”
容蓉瞧她手筋貌似断了,难不成是幼年被打的?那她的确是太可怜了。
栀子将钱婉瑜扶到桌子边上坐下,容蓉坐在钱婉瑜的对面,仔细瞧了瞧这钱小姐,发现她真的内息虚浮,身体很不好的样子。
不知道这小姐神智有没有很大的问题,目前看来,有些语言障碍,和交流障碍,对生人有高程度恐惧,以及有受虐史。
钱婉瑜安静的坐在椅子上,仿佛自己面前的是一堆空气,容蓉想,如果不是她先开口的话,她永远都不会有和这钱小姐对话的可能吧。
“钱小姐,我特别带了一些自己喜欢的首饰,来给你瞧瞧。”
说着,容蓉带来的丫头,呈上来了一盘首饰,有珍贵的红珊瑚手串,也有丸子大的珍珠项链,玉镯,翡翠等,更是堆成了块。
钱婉瑜过了半响才反应过来有人和她说话,痴痴点了点头:“谢谢”
容蓉目前觉着这钱小姐的病不像假的,也觉得她应该不太可能会功夫。于是又笑了笑:“钱小姐,你喜欢这些首饰吗?”
钱婉瑜呆了半天,没有回答。
容蓉有些诧异,呆在一旁的栀子,此刻也不太好意思的拍了拍钱婉瑜:“小姐,阮夫人在问您,喜不喜欢这些首饰呢。”
钱婉瑜这才稍微有点反应,迟钝的点了点头。
容蓉有些不知道怎么办了,她本来还想在这钱小姐的话里套出些什么,这如今看来,根本是不可能的事了。
栀子尴尬的对容蓉笑了笑:“阮夫人,不好意思,咱们小姐一直都是这样,有些话听得进去,有些话听不进去,几乎都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容蓉摇了摇头:“不碍事的。”
栀子又客气笑道:“多谢阮夫人的谅解了。”
容蓉随手拿了一个珍珠手串递给栀子:“这个,你拿去吧,挺好看的。”
作者有话要说:
☆、锦帕
栀子随即喜笑颜开的道了谢,直夸容蓉好心肠,活菩萨。这还是容蓉第一次享受到有人夸赞她的出手大方。
容蓉又瞧了瞧钱婉瑜,见她没拿自己当回事,自顾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便问旁边的栀子道:“你家小姐自回来之后,就这样了吗?”
栀子点了点头:“我虽不是一直伺候小姐的,可是小姐自回来后,都不太理人。您知道,她话说不太好,所以下面的奴才都散漫些。”
容蓉点了点头。
栀子又喜气洋洋道:“夫人,您看我这记性,由着多少年没有人上院子里拜访了,连着规矩都忘了,我马上给您上一壶上好的碧螺春来,还是月头老爷给小姐的呢。”
容蓉淡淡笑笑:“不打紧的。”
栀子连连抱歉,一边退了出去准备茶,一边叮嘱容蓉不要因着钱婉瑜的不搭理而生气。容蓉是个什么人,向来不在乎别人的反应,能把自己的话,自己的事,说完做完就可以了。
自栀子出去了,容蓉就暴露本性了,本来端端正正坐着的,立马伸出手,拿起桌子上的糕点香甜的啃起来,一边吃,还一边吧唧嘴:“真好吃昂”
容蓉又是一大口包掉了一个绿豆糕。
容蓉是若无其事的吃着甜点,吃得开心,突然手被打了一下,抬眼一瞧,钱婉瑜正深情款款的望着她,吓得她噎得半死,附近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