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如此有钱-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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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乎,容蓉十分不客气的脚踢四海,把一个正在逼酒的矮个子壮汉给踢翻了。
此刻,全场寂静无声。
阮玉安脸色变成了灰白色。不过还好,阮玉安不是什么软果子,一个讪笑道:“这是我内人那边的老习俗,叫踢腱,专门由新娘踢最能与妻伉俪情深的男子的腿,越用力,越能得到送子观音的祝福”
阮玉安这般胡诌的话居然也迎来了一片解惑的之声,看来是这人平时威望太甚,说的话都很有信服力。
那啃了一嘴毛的矮个子壮汉也从地上爬上来,高兴的拍掌道:“踢得好,踢得好!”
一边说着,一边愁眉苦脸的摸着自己的腿,看来等会要去活络经血一番了。
然后,容蓉成功安全的被送入了洞房,留着新郎阮玉安在大厅迎酒待客。
自此,容蓉开始了在洞房里的漫长等待,从天亮等到了天黑,连带着容蓉把袖子里塞满的瓜子也啃完了。
终于,在万般寂籁之际,婚房响起了开门声,容蓉把盖头迅速改盖好,然后工整的坐在了床边,意外的是,开门进来的不是新郎阮玉安,而是一个声音清脆的丫头。
她放好手中的托盘道:“夫人,城主还要在外头迎客许久呢,他瞧您一日未进水米,特此吩咐我带来一些小菜先为您解饥驱寒。”
听到这话,容蓉当然是想也没想一把掀掉盖头,冲到桌子面前,仔仔细细里里外外嗅了嗅香气怡人的饭菜。
当然,她的口水流下来了。
容蓉转过头对那丫头说:“你们城主真这么贴心送饭菜给我?他不会下毒吧!”
那容颜姣好的丫头嗤笑道:“夫人,您怎么会这么想呢?”
容蓉本是向来不会以阴暗之腹去揣度他人的,不过对于这无忧城主来说,这种计较还是很有必要的。
那眼生的丫头又道:“夫人,城主对您可是一等一的好,怎么会害您呢?您还是赶紧吃了吧,免得凉了就不好吃了。”
容蓉摇了摇头:“算了,我怕他给我下药,要是我名节不额,没什么,你拿下去吧。”
那丫头见自己几番劝导都不能诱使容蓉吃饭,也是颇为无奈,只好道:“那姑娘,先别吃饭菜了,喝点酒暖暖身子吧,这无忧城的夜晚还是很冷的。”
容蓉拿过酒杯,嗅了嗅,只闻得浓郁烈香,好似沾上一点酒气就可以醉了。容蓉兴起,笑嘻嘻的对那丫头说:“哎,我说你这丫头长得也太美了,我在这无忧城里还见过你这么标致的丫头呢,你说,你是不是咱们城主的人呀?”
那丫头听到这话,有些不好意思:“姑娘不要说笑了,这是不可能的事,咱们城主就姑娘一个人呢。”
容蓉挑了挑眉:“好吧。那你是哪里做事的呀?我怎么以前都没有碰见过你,像你这么漂亮的人,我见过一定会记得很清楚的。”
端酒的丫头应道:“我是后花园做事的。”
容蓉点了点头,貌似觉得十分遗憾。丫头眨了眨眼睛,容蓉趁此刻将手中的酒一把泼在了烛台上,屋中顿时漆黑一片,丫头在黑夜中慌神道:“姑娘,您这是做什么?”
黑暗中,容蓉压着嗓子一字一句道:“我就是后花园的丫头,可我从来见过你,你说奇怪不奇怪?像我这种爱美之人,怎会不记得你这号脸蛋。而且这酒里居然下了剧毒,我不明白,你能给我解释解释吗?”
作者有话要说:
☆、血夜
黑暗中,连屋外的风声都格外刺耳,此刻丫头出声惊惶道:“姑娘,我真不知那酒里有毒,我只是按城主的吩咐给您送酒菜而已。”
“但我瞧,咱们城主好像和你没什么关系。”
容蓉声音刚出,脸边就划过一刀,亏得她耳聪,提早往后躲了一步。看来这女子是故意挑出话题让她回应,好根据声音判断她的位置。
这么精准的攻击让容蓉不由得一惊,她本来只以为这丫头武功不错,看来这丫头的武功应该是出奇的高。现在她明白阮玉安说这事“危险”的意思了,这一不小心简直会死啊。
被惊吓一次之后,容蓉在黑暗中躲踏实了,特意把呼吸声都收了起来,两人此刻都不知道对方在哪里,谁先找到谁,就可以一刀砍死了。
容蓉在黑暗中视物,她瞧见窗前帘子影有些奇怪,明明是垂直的窗帘,怎么多了一分弧度?容蓉默不吭声,从袖中掏出银针,对着窗边毫不犹豫的发射过去。
那窗边果然有人,不过那人反应很快,还顺着容蓉刚才发出的声音找到了容蓉的位置,拿着剑刺向容蓉,两人在围着桌子缠斗起来。
黑暗里打的激烈,两人落在桌子两边,那女子直接拿着短刃划在长剑剑背上激出花火,重新点燃了烛台。
屋内又是光明一片。
容蓉惊奇的发现,自己的银针插在那人短刃上,而拿着短刃的女子怪笑着看着她,毫发无损。
此人是个绝顶高手,妈妈呀,难怪阮玉安要找个陌生人做事,她应该是不小心撞上了缺人的阮玉安,阮玉安就顺便拿她当替死鬼了。
容蓉知道在这种光明之地继续缠斗下去,自己不一定能走出房间,便一个飞身扑向窗户,直接砸了出去。
女子见容蓉竟然逃了,有些吃惊,谁会想到激战之时,居然会有人落荒而逃?
容蓉记得师父说过,万一没有百分之百赢的信心,直接跑就行了。虽然拿刀弄剑,她或许难敌这种高手,但她的轻功在江湖上的确一等一,虽然这种做法并不君子,但容蓉本来就不是君子。所以做出这种事情来是一点压力都没有。
容蓉出去后,那女子也马上跟了出来。现在,两人都落在了空庭院上。
那女子似乎掐准了自己能解决了容蓉,脸上笑容更加诡异,举起了双刃,看来还想再战。
但是,容蓉直接“哈哈哈”大笑三声,女子不解,面色阴冷,直接掐问道:“你笑什么?”
容蓉两手一摊,赶紧跑到院子门口。
此刻,两边屋檐上突然升起几十个脑袋,都身着盔甲弓弩,直接重机架在房檐上,大门也被破开,走出三个人,前面那个玉树临风,锦衣华服的公子一瞧就是阮玉安,后边两个容蓉也识得,便是今日来贺的宾客,鬼魇刀佛工和水上千鹤江一鹤。这两人果然不是来喝酒的,应该是阮玉安请来杀人的。
阮玉安瞧了瞧那女子一眼,确定了是自己要找的人。
“这段日子我可是找了你很久。这三天我都在等你,没想到你却姗姗来迟。”
容蓉也算明白了这三天阮玉安一直挤着她睡觉的原因了,原来是等着姑娘自投罗网。
那女子却不知怎地,身上的杀气泄了一半,眼中还留着半分愁绪,沉吟片刻之后,眼中仇怨更深,她自嘲道:“原来你办个这么大的婚礼就是为了引我出来,你可真算是煞费苦心了。你也很清楚我,谁嫁给你,就得死!”
阮玉安没有理会这女人狰狞的五官,接着道:“殷罗,有的时候,人不能太固执。你我并不是一条路上的人。我想,我也说的很明白了。可你却妄意杀了柔嘉,盗我无忧城宝物,截我无忧城商队,扰得全城鸡犬不宁。人总得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你应该知道。”
容蓉此刻明白了为什么阮玉安要办一个这么大的婚礼,看来他知道自己的婚礼会引来这个女子。
“哈哈哈,你颠倒黑白的本领是见长了。那玉本来就是我偷给你的!为了偷金兰玉,我辜负了待我恩重如山的老师,成为千古罪人,而你居然要迎娶什么狗屁公主当驸马爷!这是何其不公?!现在的一切,都是你活该,怪不得别人!”
阮玉安脸色阴沉,此刻语气多了几分隐怒:“我从来都没有要求你这么做,这玉是你主动盗取,而我也给了你足够的酬劳。更何况金兰玉你已经拿回去了。为泄私怨,你杀了我未婚妻。其罪难赎。”
容蓉瞧这出戏码是越来越精彩了,听得出神。
可惜,那女子嗤笑了一声后道:“杀我?你有这个本事吗?”
说完,殷罗就扑向了蒙圈的容蓉,当容蓉有了反击之力之时,脖子上已经架上了一把闪亮的刀。
不是吧?!她怎么这么倒霉呀!
阮玉安见容蓉被擒也不着急,还是悠然道:“你以为抓了个人质就能出我无忧城吗?莫说这姑娘不是我未婚妻,就算是,杀了她,你也逃不出去。”
话毕,阮玉安抬起右手,哗啦一声,屋檐上的弓弩队全部拉弓上箭,看起来一战即发。
作为一个有骨气的人,容蓉哭着鼻子在殷罗手里央求道:“哎哟,我的姐姐呀,我和他真没啥关系,你拿当人质,只是让我给你陪葬啊,你放了我,兴许现在还能赶快逃出去,你可千万别抹我脖子呀,我这辈子还是个黄花闺女呢!别说没生过孩子,连男人是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容蓉一把鼻涕一把泪,说的凄惨动人,连站在一旁的佛工都红了脸,不禁感叹,这中原女子果然不一般,民风就是比他们开放。
殷罗也深受感动,声调提高了八度,直接喊了声:“闭嘴!”
闭嘴就闭嘴,容蓉她难道不知道吗?!所以,她很快的闭上了嘴巴,只不过在殷罗怒吼的时候,袖中弯刀迅速往上一插,直接穿断了殷罗的手腕,然后反手一刀,从里割断了殷罗的手筋,殷罗吃痛,短刃往空中一抛,血染了一地。
容蓉架起弯刀在肩上,笑道:“姐姐,我这弯刀滋味如何?”
等待许久的佛工和江一鹤此刻趁机一跃而上,与殷罗缠斗起来,两人本就是江湖一等一的高手,此刻使双剑的殷罗失了右手,攻势渐弱,看来不敌两人。
纵使殷罗是个绝顶高手,此刻也难逃这座无忧城。
不过,容蓉吃惊的是,阮玉安竟然在旁边大喊了声:“留活口。”
容蓉见刚才他要动弓箭,还以为是真动了杀心,如今看来,这人心里肯定还是有一些余情未了。
大约一炷香之后,殷罗失血过多,不敌两人,最后被擒。
被架在地上不得已双腿下跪的殷罗放弃了挣扎,不过双眼充斥着绝望,阮玉安走到她跟前,道:“你若说出金兰玉的下落,我废你武功,可留你性命。”
殷罗却露出一个凄惨嘲弄的笑容:“阮玉安,你这辈子为得金兰玉费尽心机,我以前傻,不懂你的野心,如今失手被擒,乃情字害人,不怪他人。可是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的!放心,你也会不得好死,我会在地下等你!哈哈哈!”
说完,眼神决绝的殷罗挣出身子,自己拿脖子抹在了白刃上,那脖颈处的血液顿时一阵一阵泉涌似的汩汩流出,她在地上挣扎两下之后,便没了动静,摊在了地上。如此刚烈决然,惊得现场众人一片慌张。
容蓉手脚发麻。
虽然这女人算得上死有余辜,但同为女子,容蓉心底里还是涌着一股子酸涩,她说到底也是个可怜人,可怜爱的太偏执,今日就这样香消玉殒了。
阮玉安一时片刻没有反应,容蓉鲜少见到他这样的神情。直到那女子死去,他才一声不吭的蹲在地上,拿出白色锦帕堵在了伤口上,对着后边人吩咐道:“吩咐人缝好伤口,葬了。”
说完,便没了话。
周围的人收拾场地,可他一言不语,容蓉瞧不清他的脸,也许,他也有一点悲伤?毕竟,人家貌似真的很爱他。
作者有话要说:
☆、羌城
自那日后,容蓉却再没见过阮玉安露出一分伤感,依旧是那副高高在上,唯利是图的小人模样!
容蓉不知道这人情绪里暗藏几分真假,不过在此期间阮玉清因事务繁忙提早离开了无忧城,走之前,阮玉安与容蓉去送行,随行的还有一队人马。
阮玉清因着腿脚不便,不能总是站着,所以坐在轮椅上由下人推着。
到了城门口,阮玉清道:“好了,你们不用送了,你们自己也忙,回去吧。”
阮玉安点头回道:“大哥多保重。”
阮玉清笑了笑,尔后却突然偏过头对容蓉说:“弟妹,今后就拜托你多照顾玉安了,你不要看他总是一副冷淡模样,其实心底里还是很软的。”
容蓉一愣,阮玉清是不知道他们的婚礼只是为抓人设的圈套吗?容蓉偏过头看了一眼阮玉安,只瞧得他面无表情,好似没有要解释的意味。
容蓉只得不好意思道:“大哥,我觉得这事有些误会”
阮玉清却没有明言,只是倦倦微笑,似乎什么都知道的样子,出口说:“我家这个弟弟年纪也不小了,是需要一个女人操持家务了,以后你累些,希望也担当点。”
容蓉一会子脑袋懵了,也不好多说什么,便呆呆的点了点头。
阮玉清见事情已了,带着自己的人马转身离开了无忧城。
回到城内后,阮玉安忙于城中事务,一直没有与容蓉相见。不过容蓉发现,自己这个城主夫人是假的事情,除了陈英姑姑和城主的几个身边人,基本都没有人知道。整座无忧城还是夫人夫人的称呼她,并且待遇一如既往,金山银海,饕餮大餐,都没得少。
容蓉觉得肯定是阮玉安事务繁忙不屑于过多解释,因此造成此番错觉。
在阮玉安吃午饭的间隙,容蓉跑到阮玉安的寝殿找他。
阮玉安见容蓉一屁股坐在自己身边,一个“你来干什么的?”嫌弃眼神让容蓉讪讪一笑,只道:“城主大人,我有件事想找你商量。”
阮玉安懒懒回了一句:“什么事?”
容蓉揽起衣袖娇羞笑了笑,惊得阮玉安连吃饭的胃口都没有了,只听得容蓉故作甜腻说:“我想了想,觉得我帮了你,你怎么的也得给我一些酬劳是不是?”
阮玉安放下碗筷,静静的看着容蓉问道:“你想要什么?”
容蓉扭扭捏捏道:“我能不能多当几天城主夫人?我觉得这城主夫人的待遇真的太好了!我还从来没吃过这么精致的菜,穿过这么漂亮的衣服,还能拿这么多钱呢”
阮玉安眼皮子一耷,作思索状,然后道:“说到这,我忘了开诚布公告诉天下人,咱两婚事不作数呢”
容蓉霎时一把抓住阮玉安的手臂,眼内浸出几滴眼泪,真是云雾薄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