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如此有钱-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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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兰又是一个不经意的笑声:“哎哟,姑娘,看不看得住,不就看你的本事了吗?你看人家承君,不也是治得昆将军服服帖帖的吗?”
容蓉突然一下子就明白了。
阿兰又继续道:“你是知道的,我师哥以前其实是个驸马爷。不过最后因着意外,还是没当上。柔嘉那人的确挺好的,谁看都喜欢。善良,温柔,又体贴,最重要的,她是公主。我不知道我师哥到底喜欢她几分,可我敢说,他绝对喜欢你更多一些。你要明白,政治联姻,其实都是权衡利弊。到底有几分真情谊,谁都不知道。可我知道,现在他整个人的状态都和以前不一样了。经常笑嘻嘻的,看见你就和野狗闻到了肉包子似的,恨不得一把扑上去。”
容蓉听到这个比喻,又是脸一红。不过,她也明显的感觉到了,只要自己出现在阮玉安面前,人家就开始唇枪舌剑的挑衅她了。她越生气,他就越高兴。如果这种行为是爱的话,那么他还真是有特别的表白方式
“所以啊,姑娘。其实机会是要自己把握的。他若是不肯近你一步,你就拉他一把!”
容蓉突然觉得自己身负重任对着阿兰的真挚的眼神,狠狠的点了头
☆、讲价
与阿兰促膝长谈之后,容蓉终于坚定了自己的目标。晚上夜深人静之时,唯有阮玉安的寝殿透着微微光色。
容蓉不用想,都知道阮玉安一定坐在桌子边上看书。于是,她准备了一点小吃,包括自己刚刚学会做的莲蓉糕。
阮玉安听见敲门声,以为又是宝笙回来了,于是对着门口喊了一声:“今天不用守夜了,你回去睡吧。”
哪知道却不是宝笙回复他,只听见一个甜甜的声音故意捏了嗓音道:“哎哟,今个儿是一个人寒夜难眠啊。”
阮玉安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容蓉,面上露出几分笑意,赶紧跑到门前开了门。门外的容蓉披着件淡绿披风,嘴里正不断的咀嚼着什么东西,一只小手还在自己端的盘子里抓糕点。阮玉安一瞧这景象,就没好气道:“你不是给我送吃的吗?怎么自己都吃完了?”
容蓉的脸蛋儿被寒夜冷风吹得红彤彤的。此刻傻傻“呵呵”两声,然后不好意思的放下手里的糕点,道:“我一时没留心闻着香,就吃了点你放心!我给你留了一点!”
阮玉安算是服了,一只手将容蓉擒住从门外抓了进来,然后利索的关上了门。
“夜里风凉,你还是赶紧进来吧。不过今个儿怎么这么好心给我送宵夜了?”
容蓉将盘子放在桌子上,然后搓了搓自己的脸,一下子手上的热气就浮在了脸上,又是笑嘻嘻的说:“没我觉得,今夜孤枕难眠特地来找你说说话,解解闷。”
阮玉安将容蓉的披风从脖子上解了下来,然后挂在了门前的衣架上,一般这种活,都是丫头们帮他干的,今个儿,他却自然的帮容蓉做了一回。
阮玉安忙活完,和容蓉一起坐在了烛灯下。烛火顺着两边的气流晃动,有种微妙的,暧昧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氛在两人之间流动。阮玉安对容蓉道:“那我可不知道,我还有给你解闷的功用。”
容蓉不好意思笑笑:“没。我以前说你讨嫌,只是说的玩的,你这人对我挺好的。”
阮玉安似乎被这话顺了心,面上笑容洋溢,于是又道:“那你今日,又是怎么不顺心了呢?”
容蓉还是笑笑,先把自己手边的糕点推到阮玉安面前:“恩我做的,你先尝一尝。”
阮玉安看了容蓉一眼,随便抓起了一块莲蓉糕放进嘴里。莲蓉酥软香甜,入口即化,阮玉安不禁叹道:“厨艺不错。”
容蓉听见阮玉安夸奖自个,也是高兴笑了笑。
“今个儿,我在园子遇见阿兰。”
阮玉安煞有其事的听着。
容蓉又压了压嗓音道:“她说,她觉得咱们挺配的”
阮玉安听完,把嘴里还没来得咽下的莲蓉糕,如年夜烟火一般喷发而出。
“咳咳咳水,水,水。”
容蓉见阮玉安被呛得面红耳赤,赶紧在桌子上倒了一杯茶给阮玉安。阮玉安接过,咕噜咕噜的将茶一饮而尽。
阮玉安顺了口气之后,真挚的瞧了瞧容蓉的脸。
“说罢。你今天有什么阴谋?是想在我这儿讨些金子,还是讨些玛瑙?”
容蓉不高兴,“哼”了一声道:“谁有阴谋了!”
阮玉安见容蓉貌似真的生气了,也有些惊讶。可是没过一会,脸上又是一副了然笑容,好像懂了什么。
“那行。你说说,阿兰那丫头怎么说的。”
容蓉又开始扭捏起来。
“哎呀!她就说,咱们是一条道上的人。其实,我也觉得我比较适合有钱人。你看看我这么个贵气逼人的姑娘,怎么说,也得配个身家财产够我花的不是!”
阮玉安听完这番话,真的若有所思的思考起来。
容蓉有些小紧张,连着耳根子都红起来了,这还是她第一次告白呢!像她这种连初恋都没有过的纯洁姑娘,现在在夜里独自面对这并不陌生的男子,真是令人害羞~虽然她已经把面前这个男子从里到外都扒过一层,还睡过,不过,这些都不要紧的,她依然是个羞涩的小姑娘~
阮玉安沉吟了片刻之后,认真道:“你是因为我有钱,所以才喜欢我的吗?”
容蓉一怔,然后又红了红薄薄的脸皮。
“不,你没钱,我也喜欢的。”
阮玉安反问道:“真的?”
容蓉点点头,两眼闪着泪花:“穷就穷一点,只要是你,我相信,我还是赚了”
阮玉安脸色一沉。
容蓉见阮玉安脸色不好,于是又着急问道:“你怎么了?你真的不喜欢我吗?”
阮玉安叹了口气。
“我觉得咱们不是特别合适。”
说实话,容蓉今晚来这里是下了莫大的决心的,连往日的羞耻心都不要了,虽然往日里她也没有这个东西,但是听到这个回答,容蓉的怒火和羞愧从心窝子里轰到了脑袋,然后从眼睛发射出来,最后化作嘴炮:“怎么不适合啦?!啊?!你给我说说!怎么不适合了?!这天底下还有我这样优秀不做作的姑娘吗?!你这人是瞎了狗眼,还是没长心,怎么能看不上我呢?!”
阮玉安慢慢远离对面那个将自己的胸脯拍得“啪啪”直响的女人,然后弱弱留了一句:“不不不我觉得,是我配不上你”
容蓉的脸色又好些了,于是,重新坐了下来,促膝长谈。
“这个我倒是很认同”
阮玉安又深吸一口气道:“你说我这么个浪荡小儿,怎能攀上你这么纯洁呕美丽的姑娘呢?你知道,我的职业是非常危险的,所以,你还是尽早找个好人吧。”
“危险?!危险我不怕的!你放心,我保护你!”
面对容蓉的承诺,阮玉安一下子接受不过来
“我怕”
“你怕啥啊怕!?你看我都不怕!要不这样,以后你管帐,我跟着,你骑马,我坐车。我勤劳节俭,每月只拿你二十两不,十两银子,怎么样?!”
阮玉安面露难色。
容蓉一着急,拍了桌板道:“五两!就五两!不能再讲了!我这真是童叟无欺,货比三家!你要不要?你不要我就嫁别人!”
阮玉安又沉思了会。
“还是别吧,我觉得自己还是需要一个能够持家的夫人”
☆、黑镖
“持家?!我也能持家的!”
容蓉睁大了眼睛,十分卖力的推销自己。
阮玉安却一点都不上当,只满脸可惜道:“哎,持家哪是那么简单的事,不仅要伺候相公,还得打理殿内上上下下所有的事务,又累,又苦。”
容蓉再次发挥了自己毫不畏惧的小强精神,拍拍自己的小胸脯,干脆利落道:“这个不算事~一切都包在我身上。你吃饭,睡觉,都给我伺候就行!”
“真的?”
容蓉再次肯定的点了点头。
阮玉安面上突如其来的浮出一丝细微的笑意,在容蓉注意到之前,又给掩了下去。
“那”
“那就怎么样?”
容蓉瞪大了眼,盯着阮玉安。说实话,她实在受不了阮玉安那副吞吞吐吐的样子,他奶奶的,有话就说,有屁就放不好吗?!就比如她,从来都不会掩盖住要骂人的冲动。
在阮玉安发出下一个音节之前,一只黑镖从窗户里打进来,“噔”的一声,迅速而准确的划着阮玉安的脸皮子而过,最后深深扎进了身后的柱子上。
阮玉安一脚踢在前面的桌腿上,借力往后闪了一步,躲过了突如其来的黑镖。
容蓉见此情形,二话没说,掏出自己的袖里的银针射出去,“咻”的几声穿过窗棂,与窗外黑影擦身而过。
容蓉欲追出去,阮玉安却拦住了。
“慢。”
容蓉转过头,问道:“怎么了?”
“穷寇莫追。”
容蓉听到此话,也只好悻悻的收回刚从腰后掏出的弯刀。
阮玉安走近黑镖打进的柱子,看了看黑镖,容蓉一瞧,原来黑镖上挂着一张小纸条。阮玉安从怀内掏出锦帕,然后借着锦帕将纸条取了下来。容蓉也凑近看了看纸条上的字。上头写着“明日黄昏,城外土地庙,以药换玉”,一句娟正小字。
看完之后,阮玉安用烛火将纸条燃尽。
“是殷月。”
此时,难得阮玉安没有忽略容蓉的话,点了点头。
“她的药性发作,耐不住了。”
容蓉爽朗一笑:“看着这小蹄子我就烦,干脆解药也别给她了!”
阮玉安笑笑,道:“那可不行。这玉比她值钱多了。”
容蓉知道自己奈何不了阮玉安,只好悻悻“哼”了一声,重新坐回了椅子上。殷月刚才这么一闹,倒让容蓉想起了一件事,于是问道:“那假钞的事可有眉目了?”
阮玉安见容蓉提起正事,也是认真回道:“他们的作坊被我们抄了,连模子也收回来了。目前是做不出假钞了。”
“那市面上流通的假钞怎么办?”
“现在还不知道不过”
“不过什么?”
容蓉每次和阮玉安说话都要咽得半死,这会子,一脸着急的看着阮玉安。阮玉安见容蓉这么性急,又故意拖了嗓音道:“你看看这主管人虽然是明面上的楼主,但其实连地契都不是他的,那这幕后人肯定还没有被我们抓到主要这幕后人我们抓不到他们还会有更多的办法整垮无忧城”
容蓉听了也下意识的咬了咬嘴唇。
“看来,我要多屯点金银了”
阮玉安忽的板正了脸,故意没好气的看着她:“你屯金银做什么?无忧城岂是那么容易被人整垮的,你难道想到时候自己携款潜逃吗?”
容蓉尴尬笑了笑:“额呵呵你想多了我留金银的目的是为了支持你你看看金子和银子多么重要啊没了他们,我们怎么生活”
说着,说着,容蓉慢慢退出阮玉安的“势力范围”,然后扯了个幌子道:“那个时间不早了有问题,不如我们明日再议?我就先告退了。”
容蓉还没说完,赶紧撒了腿子跑掉了,简直就像是一只活脱脱的野兔子。她甚至忘了今天晚上来这的伟大任务还没有完成,一心思放在自己还没有藏起来的几大箱银子上头。这么想一想,那可是她今后的护身法宝,她得赶紧的回去收拾自己的梯己以防不备。
阮玉安在身后喊了声:“拿着披风!别着凉了!”
可是容蓉没听清,以为阮玉安和她道别,又在黑夜里挥了挥手。
阮玉安见此,有些无奈和好笑,不过好险,今个儿没让容蓉得偿所愿,这丫头还得多治治,不然以后就麻烦多了
容蓉自昨晚回来之后,一脸怅然若失。她想了想昨天晚上的事,要是没了那贱蹄子来打搅,没准她就真当上城主夫人了!昨晚被某人岔开了话题,今早一起来,回想一下,她就一肚子后悔不跌。
翠柳伺候容蓉吃早饭,看着容蓉闷闷不乐,于是偶尔间提起了一句:“哎哟,那权先生好可怜啦!我们城主明天要把他给送到死牢里行刑啦。”
容蓉惊得一下,不可思议问道:“谁说的?”
翠柳津津有味道:“那公告贴的满城都是啦!我就想知道那权先生是贪污了多少钱庄的银子,要这么对他听说人家还与咱们城主很熟的啦。”
阮玉安由着把假钞的消息封锁了,所以一般人不知道权为真是假钞的制售者,只信了公告上的话,以为他贪了银子被抓。
容蓉却知道事情始末,觉着他死了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这假钞的事得有一个人来负责。不过这生死大事,这么草率,也不多逼问几句,真不像是阮玉安的作风。
容蓉放下碗筷道:“那行吧听说这人和阿兰挺熟的,我去瞧瞧阿兰,没准,她正伤心呢。”
翠柳点点头。
“阿兰小姐人很好的,夫人可以去多安慰安慰她。”
容蓉笑了笑:“的确。没想到你们下人也瞧出来她性子好了。”
翠柳故作娇俏笑了笑:“那是自然~我们下人才是最会察觉主子性子的人~”
容蓉也觉着这话有道理,毕竟下人们才是这方面的行家,主子的一言一行可牵动着自己的利益。由此可见,翠柳真是个老油头。
容蓉对翠柳挑了挑眉毛,偷偷问道:“翠柳啊~你能不能向宝笙打听一下,咱城主最喜欢什么样的姑娘啊~”
翠柳回了容蓉两个眉毛,同样抖了抖:“当然是您这样的~”
☆、送行
容蓉带了一点吃的去看阿兰,发现她也正在做着什么糕点。
容蓉好奇,于是凑到认真雕花的阿兰边上问道:“阿兰,你在做什么呀?你的手不是刚拆线吗?能碰这个吗?”
阿兰笑了笑,带着点苦涩。
“如果我不动手的话,他死之前连一口吃的都顾不上了。”
容蓉这才明白,阿兰这是为权为真送行而做的。容蓉觉着有些难过,没有吭声,阿兰又絮絮叨叨说着:“他这是糊涂了一次,就把命丢了。想当初,他和我来到无忧城,经历了不少苦难,都是他在一边照拂我。没有他,也许我就没有今天这样的好日子了。”
容蓉不知道阿兰和权为真的情谊有多重,不过两个孤苦无依的人在他乡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