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如此有钱-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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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阮玉安问昆岚当时的交易情况,昆岚也是一阵风来一阵雨,说的结结巴巴,弄得容蓉在一边听得好不心烦。
容蓉耐着性子听了个七八遍,终于弄明白了怎么回事,于是把情况总结一下,大致是这样的:
当阮玉安被带走后,贵子喂的解酒药就起效了。昆岚听见贵子交代他,城主又让他去楼下喝酒,他就算再笨也听出了一些蹊跷。于是乎,拿着自己的牌子,跑到楼下凑一凑热闹。
果不其然,虽然酒会已结束,但是人数并未骤减。一些老员外,又直接回到了场内品酒喝茶,好像在等着什么。
这阁云台的主管人就趁着空隙出来了。话里的意思无非是花魁竞买多有得罪,于是乎请着各位再去喝酒,玩玩游戏。
说是这么说,其实这宾客按着牌子被分到了两侧。牌子有三的倍数,或者带三的数字,或者尾数是三的整数的人被请到了地底下。
地底下的建造很奇怪,黑乎乎的,谁都看不清谁。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隔间,上下一共有三层,但隔间的空间很小,只能站一个人。
进入这边隔间的宾客又可以出价。而且手持的号码牌已经被更换。
拍卖的东西,连名字都很奇怪,叫什么“万元章百次”“千元章十次”等等等昆岚还没有弄清楚情况,懂行情的拍卖手已经开始疯狂叫价。
如果不是这里的老手,根本就不知道这里竞的是什么东西。
正当昆岚想竞一竞价的时候,外面的人已经发信号了,昆岚就顺势把所有人都堵在了一起,最后都抓了。
当然,那个主管人也没幸免。是昆岚自己抓的,为的就是防止有漏网之鱼。
阮玉安听到昆岚的汇报之后很满意。其实他没有期待昆岚能抓住所有人,这次行动却出乎意料的完美。现在只要稍加威逼利诱审一审,不仅可以让他们吐一吐老本,没准还能把之前的损失给补回来了。
容蓉听得耳朵长茧子,她所关心的,其实只有一件事。就是那个女人!她一定要把那女子的皮给剥下来气死她了
阮玉安见容蓉心不在焉,于是问道:“你今日的药没了,很不高兴?”
容蓉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
“要不,我让任神医再给你做点?”
容蓉觉着有些蹊跷。
“你想干什么?!你可从来没有这么好心来关注我的事情。”
阮玉安笑笑:“谁说我不关心你的。我特别的关心你。所以,你让任神医再把那药做一副来,怎么样?”
“哦!我说呢,你怎么这么好心肠,原来是你自己想要那服药啊!”
阮玉安没有否认。只道:“好东西咱们要一起分享的,对不对?以后我有好东西,也给你一份。”
容蓉听完,非常争气的喊了一声:“好!”
☆、内鬼
昆岚逼供的本事果真一流。不出三天,那阁云台的主管人就忍不住招了。
阁云台的地契是一位姓姬的人士所有。阮玉安本想让他吐出自己的幕后主使是谁,结果他兜来兜去,直指着殷月,尔后就再问不出什么。这主管人不过是个最底层的掌柜,看来也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线索到了这里,也就断的差不多了。
不过好险,假钞的制作要经过这主管人。昆岚当天就从阁云台的地下工坊抄出了一个钱模子。阮玉安找阮玉清要了宏晋钱庄的模子对比,果真不出所料,两个模子是一模一样,连用的模子膏体都是一样的材质。明眼人都不用瞧,就能猜得出来,这宏晋钱庄有内奸。
案件到这里,终于是抓到了一点头绪。关于宏晋钱庄有内线的事情,这主管人也是不太清楚。
主管人姓张,一家老幼全住在城北的一家大宅子里。阮玉安抱了他家两个孩子过来,他在牢房看见自己的孩子,一下子就软了,两眼噙着泪水,直嚎道自己是没有办法的,为人做事。然后吐出了一个名字——权为真。说这宏晋钱庄的接头人,就是他。
这内线人终于是咬出来了。但是幕后主使依然毫无头绪。阮玉安虽然找不到这幕后主使人是谁,可看见殷月出现在此,那就与上次羌城事件中的背后人脱不了干系,几乎能肯定就是同一个人。
这个人千方百计的算计无忧城,利用假钞在大陆上勒索金银,不光是无忧城,几乎是想短板所有公国、公城的经济,可谓是野心滔天。
既然阁云台这边再搜刮不到什么消息,也就只能在权为真这里下手了。
阮玉清听到是权为真背叛了钱庄,明显十分吃惊。
“他,怎么会是他呢?他跟了我不少年,任劳任怨,吃了许多苦头,也没有向我邀过功。”
权为真是宏晋钱庄的老人了,自宏晋钱庄成立起,就在宏晋做事。宏晋现在能有如此规模,也有他不小的功劳。阮玉清和他也是甚为相熟。阿兰也是如此,听见权为真被抓了,满脸不可置信。
阿兰和权为真,可以说,关系比阮玉清更为贴厚。在认识阮玉清之前,她就已经结识权为真了,两人是一起投奔的阮玉清。
阮玉安见识熟心腹犯案,更为重视。像这种人,如果不是翻天的利益,或是攸关生命的条件,是不会轻易背叛主子的。看来此案,还有很大的内情。
阮玉安没有将权为真和其他人士关在一起,反而请到了自己的殿里,专门扫出来一个房间,配了三四个丫头小厮伺候着。
权为真很惊讶于自己的待遇。不过面对阮玉安的质问,他只是面如死灰的求道:“一切都是我为利欲熏心,我对不起玉清,请城主赐我一死。”
阮玉安当然不会应他所求,一个巧笑轻语便化解:“权先生严重了。我相信这件事,并不是你的意思,只要你交待出逼迫你的人,我们可以过往不究。”
权为真无力笑笑:“城主当真看得起我,还以为我是被逼迫而为。可惜我权某是个俗人,一切因果都为利益。”
“那你说说,你放着钱庄这么轻松优裕的工作不要,非要去出卖钱庄,出卖兄弟做什么?你把模子交给阁云台,又能获得什么好处?比起你事情败露,失去一切,这么做,岂不是更得不偿失吗?”
权为真叹了一口气。
“我也不想如此。城主知不知道,我父亲在京畿有个小小官职?”
阮玉安点了点头。
“可是你不是与你们家早早断绝关系了吗?”
权为真苦涩笑了笑:“要断绝关系哪有那么简单。我还有生我养我的母亲,还有两个年幼的妹妹。家中父亲虽然无能,贪酒躁虐,但是我的母亲却是无辜的。但是我父亲这个人,贪得无厌,结果惹上了大官司。被督查司查出来贪了万两白银。这是个什么概念?我一年的俸禄才一百两!而这已经是平常人家可望不可即的钱财了。”
“后来呢。”
“后来我的母亲写了书信来求我。我家的所有家产都已经如数抄没,父亲也被处斩了。但是母亲和妹妹们却被连累要抄入官妓籍!这怎么能呢?!我最小的妹妹才十三岁!最大的妹妹还未家人呐!”
阮玉安一时心情沉重。这是朝廷的事,他帮不上什么忙。毕竟朝廷是蔺相把持的,他挟天子以令诸侯,就算是公国的王侯也没有办法动他。而且,无忧城一直是朝廷的眼中钉,由着辖管土地虽不大,但是却富庶平定,是朝廷千方百计想要收复的对象。
权为真见到阮玉安为难的表情,心中更为悲痛。
“所以,我知道我身边的人,是帮不了什么忙的我托人找了关系,在京畿那买通了人脉。可是要赎回我的母亲和妹妹,却不是那么容易他们见我是无忧城的,狮子大开口,直接索价一千两我我哪里有那么多钱!就算我是宏晋钱庄的老总管,可是我能经手那么多银子却拿不到呀!”
阮玉安也算了解事情始末。
“所以,你就想好了打假钞?”
权为真脸上闪过一丝愧疚。
“只有这个方法来钱最快我偷偷拿出模子,自己打了一些假钞然后很快,一千两就到手我赎回了母亲和妹妹但是要收手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权为真继续安静的讲述着:“阁云台的楼主发现了假钞的事,然后他不知怎么的,就找上了我他提出了与我共分金银的事一张假银票所赚的钱,我们四六分账他负责把假钞流出去而我负责制作后来,他嫌我太慢,自己找我要了模子打钞”
“你仿的钱模?”
权为真重重的点过头。
“好了,我要说的都已经说完了,城主要怎么处置我都没关系。现在,我只求一死!”
☆、看穿
阮玉安没有说话。
权为真摸不透这位年轻睿智的城主的心思,但他知道,自己在做过这件事后,已经没有了赎罪的机会。
阮玉安静静的站了起来,吩咐了门口几个小厮好生照料,然后就走了。
权为真怔在原地。是他露馅了吗?还是这位城主从始至终从来没有相信自己的话?
容蓉自从阁云台回来之后,一直闷闷不乐,连一向缺心眼的翠柳都看出来了。本着女人的八卦本性,翠柳啃着桃子凑到容蓉跟前八婆道:“唉哟,咱们这个夫人是怎么了?一脸闷闷不乐的样子!难不成是咱们城主被哪个小蹄子勾走了不成?”
容蓉一听这话,又重重叹了一口气。要她是个真夫人,她就不用像现在这样畏手畏脚的了。现在只能望着枝桠发愁,像个怨妇似的。
翠柳一看容蓉这个样子,一副吃惊的模样喊道:“哎哟!难不成真让我给猜对了!这是哪个小蹄子啊?!难不成是宝笙那个丫头?!我就知道那死丫头片子总是跟咱们城主眉来眼去的,敢情就是想勾搭咱们城主啊!”
容蓉不明白翠柳这么义愤填膺是怎么回事,不过这么一听,容蓉发现,自己身边潜在的敌人实在是太多了!
至于翠柳。说白了,她担心的还是自己的利益。要知道,自从容蓉飞上枝头当凤凰之后,她也是鸡犬升天,好日子就来了。现在不仅不用干活,更是吃香的喝辣的。万一容蓉倒台了,她可上哪去哭去!于是,她便自然而然的成为容蓉最忠实的拥护者。当然,是要在容蓉当上城主夫人的时候。
翠柳这么一搅和,容蓉就的心绪便更乱了。
此时,阿兰路过小园子,看见容蓉和一个丫头坐在石亭下愁眉不展。她伤势初愈,刚巧出来散散心就碰上容蓉了。
容蓉耷拉着脸,忽的一抹湖蓝身影飘到自己面前,端正坐好。一瞧这窈窕的身姿,可不是阿兰么。容蓉开心的喊了声:“阿兰?”
翠柳见到是阿兰,也行了个礼。她可是有小道消息的人,听说这位阿兰其实是她们城主的大嫂。这可是不能得罪的!
阿兰轻笑道:“这位姑娘就不用给我行礼了,我可不是你们城里的正经主子。犯不着的。”
翠柳一听这话,却不知道该怎么回了。这漂亮的姑娘说是这么说,好像要体现自己的大方似的。万一她不守规矩,没准以后又记仇了。
翠柳此刻干笑两声。她觉得自己似乎并不是很适合这个场合人家两个夫人要说话谈心的,夹着她这个丫头多不好啊。而且她觉得这位阿兰姑娘,眼里都是要她走的意思。于是翠柳推脱了一个借口道:“那个夫人咱厨房还有事让我做呢。我先告退了”
容蓉见翠柳突然要走,虽然心头有些不解,但是依旧点过头,嘱咐道:“你既然有事就快去吧!”
翠柳应过,一溜烟就不见了。
阿兰见翠柳跑得这么快,也不禁满脸笑意肆虐:“这丫头看起来挺市侩的,其实精明的很呢。”
容蓉顺着阿兰的目光看向翠柳,若有所思道:“我也觉得她这些天,好像又长胖了应该是吃得太好了吧”
阿兰转过头看着容蓉:“她倒是和你有些像,看起来莽莽撞撞的,其实心里头精着呢,你说是不是?”说完,阿兰轻袖半掩秀颜轻轻一笑。
“啊?”
阿兰又打趣道:“这可不是吗?你说说看,其实你要想要酬劳,直接找我师哥要点金银便是了,可是为什么占着这个城主夫人的位置?这不是明摆着看上了我师哥,专门找了个好理由守着,怕别人抢走了呗!”
容蓉听完,耳根子一红,声音就哆嗦了:“没没没啊我是一个很诚实的孩子不会干这种事的!”
阿兰见容蓉不承认也不着急,转了话锋道:“那这样吧。我就不逼你了,其实你心里喜不喜欢,你自己清楚的很!那我们说说,我师哥喜不喜欢你吧!”
“啊!别呀!”
阿兰又是扑哧一笑。
“你看看,这不就着急了吗?其实呢,师哥和我年幼相识,但是相处的时间并不是很多,因为他学的功夫杂,师父多。我不过是他众多不知名的师妹里的一个。不过,我运气好,能在玉清手底下做事。所以,他的事情,我都很清楚。”
“什么意思”
阿兰认真看着容蓉道:“你和他相处这么久,想必也是发现了吧。我这个师哥脑袋特别好使,好听点是聪明,不好听点,就是算计太多。而且,由着家族的关系,他的心气很高,一般的姑娘根本看不上。他这种人,专会离经叛道的。所以,他喜欢的姑娘啊,就不能是凡物。”
“我知道他心高气傲的特别的招人讨厌”
阿兰眼里又沁着一丝笑意。
“那还真别说。我这师哥也许真喜欢你这样的姑娘。你应该不是市井里养出来的,所以想法不是特别贴合咱们的习惯。不过,师哥喜欢就成了!”
容蓉听完没好气的置喙了一句:“阿兰姑娘!你就别拿我开玩笑了。要他真看上我这个山野丫头,为什么从来就不和我说呢!”
阿兰摇了摇头。
“他也许有他的顾虑。但是,你却不能怨他。要我是你,就该自己皮甲上阵主动拿下。这么畏畏缩缩的,真不是你的性格!”
容蓉又撇撇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这个人,对哪个漂亮姑娘都是笑脸盈盈的。只要是个姑娘,他就不会拒绝!又是个专会讨姑娘家欢心的死鬼!我怎么看得住!”
阿兰又是一个不经意的笑声:“哎哟,姑娘,看不看得住,不就看你的本事了吗?你看人家承君,不也是治得昆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