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如此有钱-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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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就傻在那了
小二这时合宜的打破了蓉姑娘的尴尬,上前嬉笑询问道:“姑娘可是有预访呢,还是只来听个曲?”
容蓉愣了一会,然后扯出个尴尬笑容回道:“我我来找个人”
小儿又问道:“那是找谁呢?要知道咱们店可是有规矩的,一楼最少用度不能少于二十两,二楼包厢不得少于百两银子。进了这个门,姑娘可就要盘算好了。”
容蓉吓得瞪大了眼睛:“二十两?你们店敲诈呢!普通人家的一个月生活用度不超过五两,你们就吃吃酒,听听曲,就要二十两?!”
小儿也不恼,似乎这事见多了,乐呵一句道:“姑娘,咱们这店本就不是给普通人开的,所以不以规矩,不成方圆,大家都是一个价。”
容蓉是彻底焉气了,本来气势汹汹来算账的架势在现实面前,也只透出了穷光蛋的悲哀。
阮玉安正在包厢内听曲,楼下是个二八模样的小姑娘,穿着碎花小衫,抱着一把莲花阮,唱着凄凄冷冷的亡国曲。透过楼上的珠帘,可窥见这小姑娘的一丝芳华,小脸儿白皙通透,红唇含樱,气质楚楚。
正喝着温酒听得兴起,门却被突然打开,一个女子扑哧扑哧,摇着奇怪的铁器碰撞的声响,扑倒在了他的身上,小脸蛋红彤彤的,盯着他高喊:“相公~~我可找到你了!我没有带钱!你赶紧的帮我出着呗!”
小儿喘着气追了上来,尴尬的站在包厢门外,不好意思道:“公子这女子说是您夫人拦都拦不住”
阮玉安一瞧,这女子除了容蓉也再找不到其他人了。
“你下去吧,她的钱算在我身上。”
小儿一愣,可能没想到看起来这么穷酸的女人,居然有个金龟婿,于是笑道:“好好的”
容蓉此刻大手一挥,止住了小二的脚步:“慢着!”
小二一惊,不解问道:“还有什么事吗?夫人?”
“把你们家最好的酒菜都上上来,钱一起垫在我相公身上!”
阮玉安抽了抽脸上的肌肉。
小二下去以后,阮玉安对着容蓉道:“你吃那么多,难道不会撑死吗?”
容蓉无所谓的顶了一句:“你反正有的是钱,怕什么!?我又不会吃穷你!”
“那钱也不是这么浪费法吧。”
容蓉没好气的把手中的杯子“啪”的拍在了桌子上。
“我还没说你这贼小气的人,你倒先数落我了。你说说,你凭什么截我的用度?!咱们不是说好了吗?!我替你做事,你就给我提供最好的生活品质!现在还没几天就过河拆桥呢!你这种不讲信用的人!难怪别人都要想杀了你!”
阮玉安撑着脑袋懒懒道:“就算给你吃丫头的伙食,你也会长得圆敦敦的。更何况,你这些天都不愿意理我,我也只好停了你的用度,不然哪来的时间和你说说话呢?你说是不是?”
阮玉安说着,轻轻笑了起来。
容蓉直翻了一个白眼,看来自己真的是太天真了,所以才这样被别人抓得牢牢的。
“呵,城主大人是天,所以都不用顾及人家的辛劳,不用考虑大家的利益,想放谁就放谁,我看桃花地里的桃花都要烂了。”
阮玉安摇摇头:“你抓着她也没用,逼急了,死了就麻烦了。放了她,她自然还会来的。她家主子,还没有放过我的意思。”
容蓉斜瞥了阮玉安一眼:“就你深思熟虑!我瞧,你是看上人家漂亮姑娘了,不忍心下杀手吧!”
阮玉安笑笑道:“你要这么认为,就这么着吧,当我是个怜香惜玉的人吧。”
容蓉差点没翻出个大白眼来。
“你看看,你这一辈子就缺不了女人,楼下又是个小姑娘,我说你们这些人,对这小娃子下得了手吗?!”
阮玉安委屈道:“这你可就冤枉我了,人家姑娘卖艺不卖身,而且,她的老板也不是我,怎么着,我也只是个纯听曲的酒客,也没对她做什么非分的事,你为什么非把我想得那么饥渴似的。”
容蓉浅浅反问道:“是么。”
“你那是偏见,和我本人没什么干系。我虽不是个正人君子,但也不是浪荡小人,何必要这样妖魔我呢?”
“那真不好意思了,我瞧你这人啊,就是个浪荡货色,怎么改都改不了,迟早你会死在女人手底下。”
作者有话要说:
☆、汾盅
阮玉安对容蓉的诅咒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手边上倒了两杯酒,一杯自己拿着,另一杯递给了容蓉:“你喝喝这酒,只有在阁云台才能喝到的汾盅。”
容蓉接过酒,嗅了嗅:“这酒貌似劲儿挺大的。”
阮玉安一个调笑道:“难道你还怕了这酒不成?”
这话果真好用,容蓉拿过酒杯一饮而尽,喝得呛出了声,阮玉安好笑的给容蓉拍拍:“这酒别人都是用来品的,谁和你一样使劲灌的?”
“我也没想到这酒这么烈咳咳咳”
阮玉安笑看容蓉一边扇风去味,自己又小酌了几口汾盅。
一会过去,容蓉酒劲上头,红潮如三月的花色染上了小脸,粉粉嫩嫩,好像可以掐出水来。身子也随着醉意软了下来,“扑通”一下就卧倒在了阮玉安怀里。
“我说你是不是故意灌我酒啊这酒怎的这样厉害”
这酒刚下胃,劲就上来了,容蓉只感到心跳到了喉咙口,“噔噔噔”的像是要死了似的。
阮玉安一个笑意阑珊,随手一挽,环住了容蓉,拿着旁边的蒲扇,帮着扇了扇:“哎,我只不过想介绍你喝喝这千金难买的名酒,谁知道你这么不经用,这可不能怪我。”
容蓉只听见阮玉安在耳边不停的说话,声音到了自己的脑子里全荡成了回声,一时口干舌燥,说话的欲望在心里转了百遍,可就是吐不出喉咙。
阮玉安瞧怀里的人彻底乏了之后,笑了笑,喊了小二来结账。
小二看着这对夫妇貌似很相爱的样子,也是止不住笑意,道:“少爷,需不需要我们通知一下您的马车到楼下接人?”
“行。”
说着,阮玉安随手甩了锭银子给小二,小二又是千恩万谢了一番。
临走结账时,阮玉安掏出一张银票,小二喜笑颜开接过,对了账目,尔后却脸色一变,尴尬的还了回来。
阮玉安不解道:“这是何故?”
小二有些惊惶解释道:“客人可有带金银在身?这宏晋钱庄的银票咱们店里最近查的严,您的银票我们已经是收了不少了。您是知道的,每张银票都有自己的号数,这相同号数的银票,我们已经收到三张了。”
阮玉安一时顿住。
“你们家最近总是收到假银票吗?”
小二笑了笑:“有,但是我们老板不让我们多声张,怕引起混乱。”
阮玉安沉吟了会:“那行,我身上的确没有带那么多的金银,不过你可以把你们家老板找来,我和他亲自说说。”
小二明显有些为难。但看在阮玉安是老主顾的份上,还是勉为其难的去请了自家老板。
容蓉醒来时,发现自己正香甜的睡在阮玉安的床上,旁边还有驱酒意的熏香。
容蓉第一件事就摸了摸自己的身上的衣服,果不其然,都不见了。
阮玉安坐在对面,看见容蓉醒了,放下自己手里的茶,还是一副颇有调戏的意味的笑容挂在脸上,此刻故意喊了声:“蓉儿这是醒了?”
容蓉虽然对这个称呼十分恶寒,但此刻没工夫顾忌其他,用被子把自己包严实了之后,狠狠道:“我的衣服呢!你要是看了我一眼,我就剜掉你一只眼睛!”
阮玉安依旧不紧不慢喝了一口茶,仿佛刚才容蓉说的是“来来来~奴家给您捶捶背”一样。
“别急嘛,你自己在回来的路上吐了一身,我就让丫头给你换下来了,衣服等会就送来。我可没有看你,毕竟,你这身架子,真的是太没有看头了。”
容蓉把旁边的香炉砸了过去。阮玉安头微微一斜,完美躲避攻击。
“行吧,行吧,你醒了,我就走了。”
说着,阮玉安起身,摇着扇子,大摇大摆的出去了。
几个丫头端着一身衣服和清茶错身进来,看见容蓉醒了,笑道:“夫人,您该起来了,大公子来了。”
容蓉脑袋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说谁?”
丫头们直笑道:“夫人可是喝糊涂了,是咱们城主的长兄回来了。”
容蓉这才想到,是阮玉清回来了。
一个丫头见容蓉糊里糊涂的,又掩着嘴笑道:“大公子这次回来也带回来一个姑娘呢。”
容蓉想,她们为什么非得带个“也”字呢?
“夫人,咱城主可是抱了您一路,您可是”说着那丫头又笑了起来。容蓉有些不好的预感:“我怎么了?”
“特别好动呢,抓着咱们城主都不撒手了。”
话毕,几个姑娘都窸窸窣窣的笑成了一堆。
容蓉可以想到自己酒后的姿态有多难看了,只叹道自己怎么就着了阮玉安的道,现在恨不得把整张脸都埋到枕头里去。
丫头们见容蓉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都没好意思继续打击她。
“夫人,换好衣服后,城主让您去一趟西殿。”
容蓉点点头:“知道了。”
西殿是不是给阮玉清落脚的地方?容蓉想着,这看来是阮玉安让她去拜见自己的哥哥的意思,自己也不能弄得太糟糕了。
容蓉梳洗打扮了一番之后,才提起精气神,跑到西殿探探风头。结果刚被家丁引到殿内侧间,就看见阮玉安和阮玉清都一副久候多时的模样,愁眉深锁,沉默不言,尤其是阮玉清,脸色特别不好。
容蓉走近,才发现两人围绕的榻上躺着一人。
床上躺着的貌似是一位女子,长得芙蓉面,秀鼻小唇的,只不过脸色苍白,唇色发青,似乎失血过多。
阮玉安见容蓉来了,招了容蓉过来:“你来了就过来吧。”
容蓉脑袋因着这诡异的场面忽然懵掉了,此时像被招了魂似的走了过去。
容蓉走近了,更瞧出这个女子不对劲,她的手腕处被绑了白纱,隐隐透着鲜血,容蓉蹙眉道:“被人割断了手筋?”
阮玉安点了头。
容蓉有些诧异。这等纤弱美丽的女子就这样被人挑断了手筋,到底是遇上了何事?在一旁沉默多时的阮玉清此刻才出声:“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再拖下去,她的手就再也不能拿笔了。”
作者有话要说:
☆、怪人
容蓉在一旁傻傻的听着,没明白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阮玉安也是蹙眉道:“若说到架连筋骨的好手,那就只有鬼医任一帆了。而且,必须尽快找到他,如果拖晚了,就算是大罗神仙就救不回阿兰的手了。”
阮玉清此刻坐在轮椅上也忧心道:“我知道阿兰的手只有任一帆能治。所以,我连夜兼程赶回了无忧城。鬼医任一帆行踪飘忽不定,人亦正亦邪,找他,也许一年半载都没消息,但或许,在某个街角巷口就能碰到。如今,能有这个能力在短时间内找到他的,也就只有无忧城了。”
阮玉安思虑道:“我库里有一株火灵芝,是医者圣物,为采它,我花了不小代价。我会拿这个做赏,公诚布公天下,寻找任一帆。他应该不会错过这个好东西。”
“你的能力我知道的,这段日子,阿兰必须拿人参养着,手要通血,看来大夫的工作量会很大。”
阮玉安笑笑:“这个无事,大夫们轮流守着即可。”
容蓉就安安静静的看他们劈里啪啦说了一堆话,唯一能得到的讯息,就是床上这个女人叫阿兰,并且与这两兄弟都关系匪浅。
容蓉也明白的很,阮玉安把她喊到这里来并不是让她来体恤这姑娘有多可怜,而是自己又有新任务了。
阮玉安轻轻落了一声:“我们出去说,让阿兰好好休息吧。”
容蓉跟着出了房间。
到了正厅,阮玉安对阮玉清道:“这段日子假钞查了多少?”
阮玉清招了身后的小厮端着一个小盒子上来,小厮打开盒子,里头是一沓银票,有百元钞,有千元钞,还有为数不多的万元钞。
“这是昨天一日,我们宏晋钱庄收到的假银票。一天就收到了这么多,如果长此以往,那我们宏晋钱庄可是要破产了。”
“假银票如此盛行,必将抬高城中物价,底层百姓的生活会越来越困难,无忧城的税收也会越来越虚空,造成新一轮饥政”
“而且宏晋钱庄背后的真正财主是无忧城,每日兑出去这么多假银票,就算是无忧城,也撑不住,更何况,无忧城每日还要支出那么多城池维护费用,百姓安置费用时间久了,无忧城会变成一座贫城,不知又要饿死多少百姓。”
“而身后的敛财者就可以扣住无忧城的脉门,好好发一轮横财”
容蓉是越听越糊涂。她是知道阮玉清从商以来,办了不少大钱庄,陆上能流通的银票基本都是宏晋钱庄出去的,可假银票的事,她可是听都没听说过,而他们的话语中,这事情已经非常严重了。
“那你们为什么不停止收银票?或者是加强鉴定假银票的监管。”
阮玉清愁眉不展:“一旦不收银票,那我们这个钱庄也就不用做了,而银票的正主就会变成真正的受害者。我们发出去的银票基本上都在市场上流通,我们一旦撒手不管,必然引起商会的抵制,各家大商主会停止与我们的买卖合作,我们的生意也不必再操心了。而假银票的风声一旦放出去,必然会迎来兑换的风潮,我们怎么可能承受得住那么多真假银票的兑换。”
“那加强鉴定呢?”
阮玉清更加无奈:“我们打银票的模子都是阿兰做的,阿兰师承鲁道大师,设计图样,打刻模子的水平天下无二。我们的银票的图样层次深浅都有区别,从来没有能够模仿的钱庄。这一次出现的假银票,却是肉眼无法分别。如不是同样的号数,看来是查不出真假了。”
阮玉安此刻插了一句话:“我从小师承许多师父,缔造的功夫是向鲁道师父学的,阿兰在某种程度上,算得上是我的师妹。我很清楚她的性格,她是绝对不会帮别人打模子的。”
阮玉清听完更是忧伤:“可是我们的掌柜和资助方都不相信,他们